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路邊走去,然後掏出了手機,給舒瑞發了一條語音:


    “走吧,11點了,後麵有隻可愛的胖子看了你一晚上了,你讓人家休息休息。”


    發完我轉過頭看著舒瑞和胖子,舒瑞先是聽了語音,然後往胖子那看了看。


    胖子一看舒瑞回頭,立馬裝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


    我看著胖子笑了出來,此時舒瑞也收拾好了東西,朝著我走了過來。


    胖子一臉的驚訝,嘴裏似乎吐出了句臥槽。


    “送送我唄,讓我在胖子麵前裝一把。”我對著舒瑞說道。


    “上車吧。”


    坐上了車,我笑著朝胖子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跟隨著舒瑞的車離去。


    “那個胖子怎麽回事。”舒瑞問道。


    “你的傾慕者,是個可愛的胖子,來療情傷的。”


    “哦。”


    我們結束了對話,舒瑞也認認真真地開起了車,我看著窗外的建築發起了呆,想起了夏言,我突然想去海雲之南看看。


    “舒總,我突然想去個地方,你前麵把我放下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去哪?不遠的話我送你。”舒瑞平靜地說道。


    “海雲之南。”


    “好。”


    很快我們便到了海雲之南。


    正當我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我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孩,搖搖晃晃從裏麵走了出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眼神迷離,白皙的臉龐也透著一片紅,出了門,她便靠在牆上,表情逐漸痛苦,然後手捂起了嘴,像是在哭。


    看著這樣的夏言,我感覺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胸口傳來一股刺痛。我迅速下了車,朝著她快步走過去。正當走到離她兩米處時,一個高大帥氣,西裝革履的男人先我一步到了她的身邊,想要去攙扶她。


    我停住了腳步,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滾燙,瞬間便把我的臉燙得發紅。我問自己,夏言已經有新的守護者了嗎?


    夏言抬起頭,擦了擦眼睛,然後在西裝男的攙扶下,朝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走去。


    我開始感覺自己有些多餘,然後慢慢把頭低下,轉過身,朝著舒瑞的車走去。


    “陸晨?”


    身後的夏言看到了我,哽咽著喊道。


    突來的喊聲使我停了一下,我沒有回應,繼續往前走。


    “陸晨你站住。”夏言的哽咽聲突然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呐喊。


    我停止了腳步,感覺身後有人朝我跑來,然後給了我一個撞擊,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我。


    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久到我差不多快要忘記,忘記被這個女孩抱著是多麽的幸福。


    “對不起,對不起。”身後的女孩哭喊著。


    夏言歇斯底裏的道歉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心疼,然後我的頭腦開始慢慢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或許她曾經給我帶來的痛苦,是那份山盟海誓的愛情最好的證明,隻有足夠的苦和折磨才配得上我們的分別。


    我解開夏言的手,轉過身,擦了擦她滿臉的淚水:


    “夏言,我現在才明白,從你回來之後,我心裏從來都沒有真正想要你的道歉,夏言,回去吧,好好生活。”


    我在夏言的哭泣聲中坐上了舒瑞的車,並示意她開車。


    我沒有勇氣再看夏言一眼,車子啟動後,淚水衝破了我緊閉的雙眼,我按下車窗,試圖讓風把它吹幹。我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高速離開我的的高樓大廈,慢慢地陷入了一種放空的狀態。


    當我再次回過神來,車子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好一會了。我轉過頭看了一眼舒瑞,她正呆呆地看著前方。


    “謝謝。”


    我向舒瑞道了聲謝,便下了車,然後走進小區,在小區門口一個花壇處坐了下來,在身上摸索起了煙。


    我的煙在江邊的時候已經讓我和董建抽完了,我望著那已經關門的小賣部,像是沒了主心骨。


    我開始四處張望,想向路人討根煙抽。


    此時破舊的小區十分安靜,周圍更是連一個人都沒有。


    張望中,我看到舒瑞的車還停留在原地,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裏,朝我的方向看來。


    於是我便我朝著她走了過去,問道:


    “舒總,你怎麽還不走。”


    舒瑞看著我先是安靜了幾秒,然後說道:


    “想事情走了神。”


    “帶我去買包煙吧,這裏附近的小賣部都關門比較早,前麵不遠有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


    便利店裏,我買了兩包好日子。


    舒瑞的車還停在便利店門口,我向她道了聲謝便自己一個人抽著煙,浪蕩在人行道上。


    此時鍾靈估計已經睡了,最近這一個星期她都睡得很早,這一點也不像從前的她。


    回到了家裏,我躺在了沙發上,從冰箱裏拿出了幾瓶晚上沒有喝完的酒。


    夏言的那兩句對不起在我腦海裏回放起來,我的眼睛又開始傳來了溫熱感,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瓶,蜷縮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當中,我感覺有人走了出來,摸了摸我的眼角,往我身上蓋了件衣服。


    次日,陽光透過鏽跡斑斑的陽台防護網準確地落在我的沙發上,我在悶熱中醒了過來。


    沙發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份腸粉,我朝房間看去,鍾靈正拿著我的筆記本在房間裏吹著空調。


    刷牙洗臉後,我打開了客廳的空調,吃起了鍾靈為我準備的腸粉,鍾靈也走了出來,坐在我邊上問道:


    “昨晚幹嘛去了?怎麽睡沙發上了,還自己喝上酒了。”


    “我去了江邊。”我看著鍾靈說道。


    “去個江邊能把你整得這麽傷感,快點老實交代。”


    鍾靈一臉的不信,我感覺她好像猜到了什麽,但卻沒有明說,想聽我親口說出來。


    “你審犯人呀,我確實去了江邊,後來去了海雲之南,但是沒進去,在門口遇到了夏言。”


    鍾靈一聽到夏言的名字,冷哼了一聲,從她的表情我知道她肯定是早就猜到我和夏言見麵了。


    鍾靈有點不爽地說道:


    “你們說了些什麽?那女人現在是想幹嘛?找你複合嗎?”


    “沒說什麽,她喝多了,邊上還有一男的,應該是同事,我隻是說了句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鍾靈沒有再追問下去,然後說道:


    “陸晨,你一定要清醒,不要再跟她糾纏了。”


    我看著她一副嚴肅認真,又有點委屈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你還是多操心點自己吧,工作上要認真點。”


    鍾靈一臉的不高興,顯然不是很滿意我的回答。


    “別不高興了,今天不用上班,我聽你指揮。”


    鍾靈氣呼呼地走回房間,邊走邊說道:


    “本小姐懶得指揮你。”


    不一會她就換好一身衣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一會我們去商場逛逛,打電動,吃完晚飯再回家,回家你陪我看電視。”


    我無語了,這尼瑪是安排得妥妥當當,我懷疑她昨天晚上就已經想好了。


    “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看我今天不把你逛趴下。”


    於是,我回到舒悅後的第一個星期六在生無可戀中度過,鍾靈憑借一雙絕世好腿帶我逛了幾個小時商場,直到我賴在一家鞋店的椅子上,任憑她說什麽,我也不想動。


    鍾靈嘲笑道:


    “剛才的豪言壯語到哪去了,誰說的要把我累趴下?快點起來啦,去打電動。”


    我坐在椅子上摸著小腿沒好氣地說道:


    “愛誰誰。我走不了了,老子殘疾了,你要是嫌我丟人你就先去。”


    “那好吧,我就陪你坐多一會,別說你是假殘疾,你就是真的殘疾了,我也不會丟下你,我一輩子照顧你。”


    “少給我肉麻,給我來點實際的吧。”說著我把腿移到她跟前


    “行吧,那我就先練習練習。”鍾靈笑著說道,然後伸出漂亮的雙手準備給我按摩。


    我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爽快,趕緊把腿伸了回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讓一個大美人給我按摩,並不是很妥當,倒不是怕別人的冷言冷語,主要是影響我的偉大形象。


    “逗你呢,再坐五分鍾我們就走。”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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