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蓉此刻顧不得禮儀,她喊道:“兩位師伯,快阻止馮師兄,墨師弟會被殺死的……”


    馮遠背手站立,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隻是冷冷地說道:“比鬥台上,生死勿論。”


    陸浩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滾到林霽塵身邊:“師父,快救師弟。”


    金色小書也徹底不淡定了:“大佬,你在這麽袖手旁觀下去,主角受要無了!”


    林霽塵靜靜地看著比鬥台上的少年,沒有出手。


    眼看著馮天昊的手中的斷劍要刺入墨銀追脖子的瞬間,眾人不忍看到殘忍的一幕,閉上了眼睛。


    “啊——”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但是慘叫的人不是別人,竟然馮天昊。


    弟子們睜開眼,想象中殘忍的畫麵沒有發生,卻見馮天昊躺在了地上。


    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們連忙問身邊的人。


    剛才沒有閉眼的弟子們也是目瞪口呆,他們雖然沒閉眼,卻也沒有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


    邵元一臉懵逼,“我剛才咳咳,眼睛花了一下,你們看清楚發生了什麽?”


    葉蓉蓉搖頭,“我也沒看到。”


    兩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殘忍的一幕發生。


    慕清若麵色清冷,望著比鬥台,手緩緩地攥拳。


    難怪,師尊會說,他會被比了過去。


    “師妹,你看清楚了怎麽回事嗎?”邵元問。


    慕清若手中的拳緩緩鬆開,道:“墨師弟打中了馮天昊的死穴。”


    “啊?”


    劉長老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眾多弟子身後,見弟子們一個比一個懵逼,氣得吹胡子瞪眼:“叫你們一個個去多看看書籍,真到保命的時候有用。”


    剛剛,馮天昊自認為一劍下去,能夠了結墨銀追的時候。


    誰知墨銀追忽然翻了個身,躲開了致命一擊,隨後他丟出早已握在手中的石子,砸到了馮天昊的耳背下三指處。


    頓時,馮天昊像個打開了閥門的皮球,由丹藥強行提升的修為頓時全部泄了出去。


    繞是一向淡定的林霽塵,此刻也呼出了一口氣。


    在剛剛,林霽塵按捺不住要衝上去的一刻,少年卻衝著他搖了搖頭。


    夕陽下,墨銀追撐著斷劍,緩緩地站起。看向師尊,少年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即便滿臉是血,那雙眸子依舊亮的發光,此刻的少年身上仿佛鍍著一層金。


    就在他體力不支要倒下去時,林霽塵抱住了他,少年嘴裏含著血沫,小聲道了一句:“師尊,我贏了。”


    “嗯。”林霽塵摸了摸少年的頭,“你贏了,師尊許你一個願望,有什麽想要的嗎?”


    墨銀追搖了搖頭:“弟子沒有。”


    他覺得,此刻便已經是最幸福的了。


    “要是沒想好,那以後再說。”


    少年依偎在師尊懷裏,嗅著師尊衣服上熟悉的冷香味,一陣困意卷了上來。


    “弟子有點困。”


    “睡吧。”林霽塵替他止住了血,把他抱了起來。


    身後,旭陽峰的長老正在檢查馮天昊身上的傷,而馮遠臉板著臉站在一旁。


    林霽塵衝他一笑:“呀,馮師兄,我又贏了你一次,哦不對不對,應該說是我徒弟贏了你兒子一次。哎呀,我怎麽能說又呢,說你也沒有輸給我幾次,也就十次八次罷了。”


    馮遠臉色鐵青,麵色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霽塵收了臉上的笑容,頗為關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馮天昊。


    “師侄應該傷的不輕吧,強行提高功力又突然破功,根基指定會受損。”


    馮遠冷聲道:“不勞你費心。”


    “也是,身體上的傷倒是小事,畢竟靈丹妙藥一頓補,可以修複。”


    林霽塵點點頭,忽地他話鋒一轉:“隻是我這可憐的小侄兒,又是拿著法寶又吞丹藥提升功力,原本修為還比我徒弟高,可是偏偏這樣十拿九穩的事情,卻輸的一塌塗地。


    馮師兄啊,你以後可得多多關心師侄啊,我怕他以後會留下心結,心結成了心魔,這修為恐怕是上不去咯。”


    馮遠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多謝林師弟關心。”


    林霽塵笑得燦爛,繼續說道:“聽我說,我這小徒弟與你兒子賭約是誰輸了誰學狗叫,依我看,這小輩之間不應該賭這種傷體麵的約定。”


    “馮師兄,你說是不是?”


    “你想說什麽,直說,別拐彎抹角。”


    “還是馮師兄爽快,你看我小徒弟始終是贏了你兒子的,但是賭約又不體麵。師兄作為長輩,得做體麵的事,得表示表示,對吧?”


    馮遠看了一眼地上他那不爭氣的好大兒,從手上取下一隻玉扳指,“拿去。”


    護身用的上品法寶血玉扳指,能擋住大乘期大佬的一擊,血賺。


    “師兄真大方,師弟代徒弟謝過師兄。”


    林霽塵接過玉扳指,心滿意足地抱著小徒弟走了。


    旭陽峰的長老檢查完馮天昊的身體,“峰主,少峰主的確元氣虧損,傷著了根基。”


    望著地上傷的不輕的馮天昊,馮遠臉上浮現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也罷,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總是仗勢欺人囂張跋扈,免得以後惹是生非。”


    ……


    墨銀追這次受傷好得很快。


    每每師尊給他喂藥時,墨銀追便想,傷要是好得慢些,就更好了。


    林霽塵算了算日子,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在解開封印前,他們還有些事情得做。


    清晨,趁著太陽還未爬上山來,林霽塵叫醒墨銀追。


    “師父帶你去些地方。”


    墨銀追沒問師尊要帶他去哪裏,換上衣服,跟著師尊出門。


    “師尊,六師哥不去嗎?”


    “他不去。”


    林霽塵踩上飛劍,對小徒弟伸手:“上來。”


    墨銀追將手放進師尊手裏,這次踩上飛劍,可比之前穩當多了。


    一路往西走,小金書愈發好奇地問:“大佬,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去見一個你熟識的人。”


    小金書瞧著下方越看越覺得眼熟,這裏不是——魔宗的地界麽?


    魔宗位於西九嶺,西九嶺山峰左右橫向走,獨特的地形構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再有地煞三十六陣,從上方看下去,和普通山脈無異,若要硬闖,實力不濟者可能就是有去無回。


    當然,對於實力高深的大佬來說,最後一句話可以忽略不計。


    老魔君百年前元壽盡了飛升失敗,魔宗迅速敗落,龜縮在了西九嶺,整個魔宗修為最高的赤血魔君也不過合體期,比師尊差了整整兩大境界。


    “你不要欺人太甚!”


    赤血君是個紅頭發暴脾氣的老頭子,此刻被林霽塵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瞪的老大,像極了牛眼。


    老子長得不咋的,兒子卻生得極好,眉目清秀,唇紅齒白,不難想象他日後會長成一個風流俊逸少年。


    此刻那孩子被漂亮的女人護在懷裏,被強大的劍修用劍指著,母子倆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大佬,您到底要做什麽?”小金書聲音也在抖,它發現自己一點也猜不到大佬的心思。


    該不會大佬是想乘著攻一沒長大的時候,把攻一給哢擦了吧?


    沒錯,這個躲在漂亮女人懷中瑟瑟發抖的小孩便是它書裏主角攻之一,未來的魔君夜瀾,往主角受身上種邪蠱的那位萬惡之源。


    “殺不得,大佬,這孩子殺不得,手下留情!”這要主角攻都殺了,世界不得崩壞了麽?


    林霽塵在看書時便在想,若是上一世他還在,必定要讓那些欺負過他小徒弟的雜碎們死無葬身之地。


    隻可惜雜碎這會兒年齡尚小,以大欺小不是他的風格,林霽塵收了劍,看了一眼他身後乖巧的徒弟,“銀追,去,對那小屁孩吐一口口水。”


    墨銀追疑惑地看了師尊一眼,顯然不明白為何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若是不願意吐口水,踹他一腳或者扇他一巴掌也行。”


    魔君老來得子,對唯一的獨子極為嬌慣寵愛。


    魔君少主在魔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小孩眼神憤恨,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卻礙於一旁強大劍修,大氣不敢喘一口,隻能用眼神死死盯著墨銀追,像是在說你敢。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章 禁術


    墨銀追雖不明白為何要這麽做,不過既然是師尊吩咐,他走到魔君少主麵前,抬手便是清亮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原本怒目圓睜的小屁孩瞬間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好似破了功,一邊哭一邊瞪著墨銀追。


    墨銀追則是無視那小孩怒到發紅的眼,麵無表情地退到了師尊一側。


    “大佬,這……這……”小金書已經被這一幕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林霽塵淡淡道:“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誠然,相較於這小孩以後對他小徒弟做的事情,一巴掌簡直太便宜他了。


    縱使小金書平日裏對於劇情改動已經很淡定,此時也忍不住感歎:“亂套了全部都亂套了。”


    這他娘的哪裏是搞顏色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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