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的。我就是……”杜婉婉一時間吞吞吐吐的。然後她是伸手撫一下額邊的青絲。就是這等時候,杜寧寧瞧見四妹妹發髻上的珠釵。


    “四妹妹,你這珠釵?”杜寧寧問一回話。


    “這是二姐姐贈的。”杜婉婉回了話。


    “四嫂嫂與二位姑娘的感情真好。”朱玉萱是提一話。


    借著朱玉萱的話,杜婉婉跟著轉移話題。她說道:“二姐姐是一番美意。這珠釵主要是配著這一身裙子。”


    “這等時節簪花戴在發髻上也是漂亮。”杜婉婉指著滿院子裏的花卉,她提議一回。這一回,朱玉萱、朱玉蓁都是讚同的。


    於是朱玉萱、朱玉蓁還是喚來丫鬟,她們讓丫鬟拿來小剪子,她們準備輕自剪著合心意的簪上。借著這一個機會,杜婉婉湊到三姐姐的身邊,她小聲的說道:“二姐姐不光是贈我一支珠釵,二姐姐還準備一支簪子給三姐姐。隻待三姐姐你回稻香軒時,二姐姐自然會贈給姐姐。”


    “二姐姐待姐妹們一直這般好。”這時候的杜寧寧自然是誇一話。


    因為知道稻香軒裏有客人,杜婉婉一直是把聚會的時間延後再延後。一直到稻香軒的丫鬟來尋人時。杜婉婉才是不當那一個拖時間的人。


    稻香軒的丫鬟引著路,請杜寧寧、杜婉婉一起回稻香軒。


    朱玉萱、朱玉蓁與杜寧寧、杜婉婉道別。四人相約,往後自然還是做小姐妹。朱玉萱、朱玉蓁更是講明著,一旦等著國孝一過,一定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把杜家姐妹介紹給自己的小圈子裏的手帕交。


    杜寧寧、杜婉婉自然是表示感謝。


    稻香軒。


    杜綿綿剛與丈夫朱弘光談過一回話。朱弘光說道:“十四皇子遇上小姨妹,就是剛才來稻香軒時遇上的。我瞧著十四皇子似乎對小姨妹有一些興趣。”


    一個少年郎對一個姑娘家感興趣,在這一個成婚早的時代裏。杜綿綿聽懂丈夫話中的意思。


    “十四皇子會不會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杜綿綿實話實說,她道:“十四皇子太尊貴,杜家一比就成凡塵裏的泥,高攀不起。”


    “也許是我多想吧。”朱弘光隻能這般想。


    “其時可能真是你想多了。十四皇子還沒有大婚,如今還是住皇宮裏。他與四妹妹之間就是一麵之緣,咱們可不能給裏麵加戲份。”杜綿綿覺得夫君可能是誤會什麽。


    杜氏一族在皇家麵前就是如蜉蝣,太過於渺小。


    杜綿綿還是盼著四堂妹的未來有一個好歸宿。至於十四皇子,那是想都不敢想。因為皇家指婚,那得皇帝下旨。


    憑杜家的商賈身份,杜婉婉連參加大選的資格都沒有。至於小選?


    那不叫小選。那是皇家采買宮婢。宮婢一旦被花銀子買下來後就是一輩子老死宮裏的結局。


    朱弘光聽著妻子這樣一講後,他想琢磨著是不是他真的多想?畢竟十四皇子後來沒表現什麽對小姨妹關心的模樣。


    可能在院門處就是隨口一問吧。


    等著杜寧寧、杜婉婉回稻香軒時,杜綿綿與丈夫朱弘光的談話已經有一個結果。他們夫妻二人都覺得還是不自做多情的好。


    朱弘光與兩個姨妹打一個照麵,然後他就是離開,他去書房。


    杜綿綿與兩個妹妹說一話,她把贈給三堂妹的簪子拿出來,她是簪到三堂妹的發髻上。杜綿綿笑道:“今個兒我不好留你們多待。到底還在國孝期間,也不好留宿在侯府上。”


    “得著二姐姐贈的釵,我和三姐姐就是歡喜。更何況今個兒我和三姐姐還是交著好朋友。”杜婉婉是忙回話。


    杜寧寧也是附合妹妹的話,她說道:“是呢,二姐姐,我和三妹妹今個兒挺高興的。”杜綿綿聽著兩個妹妹這般說,她是笑一笑。


    最後杜綿綿把讓奶娘從庫房裏挑好的禮物,那是讓仆人裝上馬車。這些當然是給娘家長輩們的禮物。


    最後杜綿綿是親自送著二位妹妹坐上馬車離開。


    杜寧寧、杜婉婉是坐上馬車後,等待離開忠勇侯府有一段的距離時。杜婉婉才是想起來她沒有跟二姐姐問一回,她落下書籍的事。


    杜婉婉這會兒有一點心神不寧。


    杜婉婉在心頭問自己,她究竟是真忘記?還是自己在逃避,她不敢與二姐姐講呢?這時候的杜婉婉心情有一點點的複雜。


    就是在離開忠勇侯府的那一條街道時。杜家的馬車讓人給攔住。


    “等等。”一個聲音傳來。


    隔著車窗簾子,杜婉婉看到騎在馬上的少年郎,對方卓爾不凡的氣質讓人見過後就難忘記。杜婉婉認出對方的身份。


    對方是姐夫帶到侯府的貴客。彼時二姐夫沒說對方的身份,可從二姐夫的態度上,杜婉婉知道對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閣下有什麽事情嗎?”杜婉婉掀起車窗簾子,她是直接問一話。她是不想開罪對方的。畢竟那會給杜氏一族惹來麻煩。


    “這是你的東西嗎?”十四皇子拿出那一本杜婉婉掉落的書籍,他騎在馬上,他湊到車窗前,他把書籍往杜婉婉眼前一顯擺。


    “是我的。”杜婉婉認下。


    “謝謝你拾到它。”杜婉婉要伸手去拿。就是此時十四皇子是拿回書籍,他往自己的懷裏一揣。十四皇子說道:“我瞧著挺好,我暫時替你收下。”


    十四皇子這時候在這一位美貌的少女這兒得到答案。十四皇子很高興。他說道:“你……很好。”十四皇子端詳著杜婉婉的臉龐是瞧上片刻後,他這般品評一回。


    杜婉婉見對方如此的動作神情,那是羞紅臉。


    杜婉婉一下子放下車窗簾子,她說道:“登徒子。”


    杜婉婉不再理會對方,她喚著車夫趕緊的駕車離開。這時候的杜婉婉是氣呼呼的。杜寧寧在旁邊瞧著這一切,此時她沒多話。


    十四皇子瞧著離開的馬車,他也沒再攔。


    “《白狐傳》,浮圓子居士。”十四皇子的嘴角有一抹笑容揚起來。他是真高興,他覺得他抓住一些線索。


    十四皇子可不會認錯的,那行文風格裏就是浮圓子居士的文風。還有那一筆的好看簪花小楷,再加上這一位少女的美貌。這等時候十四皇子自然是心頭有一回的悸動。


    十四皇子決定,他要讓人查一查忠勇侯府的那一位朱弘光的嶽家。


    十四皇子有想法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多忍耐。隻是瞧一瞧今天的時間,他不可能繼續的在皇城外待著。十四皇子望著遠去的馬車背影,他笑道:“且等著。”


    杜宅。


    等著馬車一回來,姐妹二人下馬車後。杜寧寧、杜婉婉一起去給長輩們請安。然後姐妹二人回著自己住的屋子。


    杜寧寧去了妹妹的屋子,她問道:“你認識那一位貴公子。”她用得肯定的語氣。


    “有一麵之緣,我真不認識對方。”杜婉婉回道。


    “可對方待你是一幅自來熟的模樣 。”杜寧寧說道:“四妹妹,你……”杜寧寧想勸話,可是一時間她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勸。


    “總之以咱們的身份,高門大戶不會樂意迎娶為嫡妻正房的。”杜寧寧隻能這般說道:“而小妾姨娘們的日子又如何,四妹妹,咱們的生母是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你是瞧見過的。就咱們杜家還是寬仁的人家。有那等刻薄的人家,妾室比著奴仆都不如。”


    杜寧寧的話全是實在的關心之語。


    杜婉婉當然都是聽懂,她也知道三姐姐是好意。她說道:“我都懂,放心吧,三姐姐,我不是傻姑娘。”


    對於二姐姐能高嫁,那都是機緣巧合。她一個庶房庶女可不敢更多的奢望。或者說,杜婉婉還是頭腦很清醒的。


    “這一回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爹娘,更不會說給長輩們聽。那車夫得著咱們許諾的好處也不會多嘴。這事情是能瞞下來。隻要四妹妹你往後再是注意一些就成。”杜寧寧說著這事情的收尾。


    “嗯,三姐姐提醒的是。”杜婉婉應下話。


    京城的日子在繼續。杜綿綿在忠勇侯府的日子過的不錯。


    她當然是把十四皇子來過忠勇侯府的事情是擱下。隻是在夏天的某一日,她瞧著回家後丈夫的神色不太對。


    “可是出什麽事情?”杜綿綿向丈夫問道。


    朱弘光說道:“今個兒我見到十四皇子,他與我提了小姨妹一回。”這一回十四皇子明晃晃的提一話,這態度再明顯不過。


    “十四皇子是什麽意思。”杜綿綿不解。她這時候心底已經有一些猜測。隻是她還要等丈夫來給出答案。


    “十四皇子想納小姨妹。”朱弘光給出肯定的答案。


    杜綿綿是沉默片刻後,她才說道:“十四皇子沒大婚,他還住皇宮,四妹妹有什麽身份進皇宮?”


    杜綿綿提出最實際的問題。


    “十四皇子的意思待他開府後再納小姨妹,如今就是提前打一個招呼。免得杜家給小姨妹定下婚約。”朱弘光說出十四皇子的打算。朱弘光說道:“十四皇子還想與小姨妹成為筆友,二人可以書信多聯係。”


    朱弘光、杜綿綿夫妻就要當一回鴻雁傳書裏的鴻雁。


    杜綿綿聽著丈夫講出十四皇子的小盤算,她都覺得槽口太多,她不知道從哪裏吐起來。


    “這事情你我哪能做主。我還是給娘家寫一回書信。一切讓杜家的長輩們做主吧。”這等事情四妹妹肯定做不了主的。隻能是長輩們做主。至於結果嘛,杜綿綿不用想,其時她都能猜測到的。


    在皇權麵前,一位皇子遞出的橄欖枝,杜家不會拒絕的。


    至於四妹妹的未來啊,在杜綿綿瞧來,許是可能是好,應該也是壞不到哪裏去吧。畢竟十四皇子主動提出來,想來應該待四妹妹有一份不同的感情。


    至於說十四皇子迎娶杜家的女兒,杜綿綿不敢想。她怕想了,那會被別人知道。


    這一個時代裏講究門當戶對。皇家與杜家,那就門不當,戶不對。


    “成,你給嶽家寫一回書信吧。”朱弘光說道:“我瞧著十四皇子有一份真心,盼著小姨妹能修成正果。”


    朱弘光能說什麽,他隻能撿著好話講。


    杜綿綿聽後,她是點點頭。她準備去給娘家寫信,然後趕緊讓人送回杜家。


    這一晚,杜綿綿睡得不踏實。杜綿綿跟丈夫說道:“你說說,十四皇子如何就是看上四妹妹?”真不是杜綿綿小瞧自家妹妹。實在是皇宮不缺美人。


    “我也不知道。”朱弘光肯定的回一話。他想了想後,說道:“可能小姨妹更合十四皇子的眼緣吧。”


    杜宅。


    杜家的長輩們一得到杜綿綿送來的書信。這一回老太太是把二房的杜二老爺,二太太趙氏全是喊來。便是四姑娘杜婉婉也是叫來老太太的院中。


    “這是綿綿送回來的書信。這裏麵講著一件大事情。”老太太的目光是瞧著庶孫女。說實話,老太太也不懂得如何庶孫女就是入皇子的眼。


    “婉婉,你認識十四皇子?”老太太開門見山的問一話。杜婉婉愣神一下,她回道:“十四皇子,我不認識。”


    在杜婉婉的記憶裏,她是真不認識十四皇子。


    這時候老太太說道:“你二姐姐來信,她說十四皇子跟你姐夫提的話。一旦十四皇子開府後,他要納你入王府。”


    “啊……”二太太趙氏是驚呼一聲。


    “這是怎麽回事。”杜二老爺也是跟庶女問一話。


    杜婉婉滿麵的疑惑,她是望著老太太一眼後,又是見著父親與嫡母的不解神色。她說道:“我真不認識十四皇子。二姐姐這回送來的書信,這裏麵的原由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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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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