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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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司徒弘光在看到自家孩子時, 他的心裏是一片父愛。就在司徒弘光走到妻子的榻邊,他是緩緩坐下來時。杜綿綿在此時睜開眼睛。


    “你醒了。”司徒弘光的眼中有溫柔,也有心疼。杜綿綿瞧著丈夫在身旁,她是回道:“嗯, 醒了。”


    “想必你是餓了。我喚人給你送來吃食。”司徒弘光說著話, 他大聲喚聲侍候的丫鬟進屋來。


    杜綿綿這會兒沉默著,她沒多話。她這時候醒來, 還真是餓了。


    司徒弘光吩咐丫鬟去提吃食。


    等著丫鬟離開後, 司徒弘光又回到榻邊,他是伸手, 給杜綿綿的背後墊上靠枕。杜綿綿這時候是半坐臥之間。


    “我得到一封北邊的信。”杜綿綿提一話。


    司徒弘光笑道:“甭管什麽信,你先坐好月子緊要。咱們家的事情,最要緊的還是迎接三個新生出的孩子。”


    司徒弘光又當爹,他心情太好。旁的事情都是引不起他太多的興趣。


    杜綿綿這時候不多話,她隻道:“大夫來過嗎?”


    “祖父那裏已經尋問過大夫,大夫給咱們剛出生的三個孩子都是診過平安脈。你放寬心, 都是平安無恙。”司徒弘光寬慰著妻子。


    杜綿綿聽得這一話,她是真正的放鬆心情來。


    丫鬟提著吃食進屋後, 杜綿綿端起湯盅。她沒急著填飽自己的肚子。她問道:“四郎,你用過夕食嗎?還有祖父與瀅瀅他們姐弟,大家夥用過夕食嗎?”


    “你先吃。我們這兒晚一些一起用夕陽。”司徒弘光笑著回一話。


    “你不必守著我,你先去用夕食吧。你在衙門累了一天, 也一定餓了。”杜綿綿提一話。司徒弘光想了想後, 他又喚來杜綿綿的奶娘守著。然後,他才是先去前院, 去和司徒老太爺、司徒瀅瀅姐弟幾人一起用夕食。


    “太太, 今個兒已經把洗三宴的請貼送往各家。”奶娘向杜綿綿交待了話。


    “老太爺那兒發下話, 是家中仆人每一人都是賞著三個月的例錢。”奶娘說著司徒老太爺的打算。杜綿綿在用完吃食後,她是拿過帕子擦拭一下嘴。然後,又是接過漱口水是清理一下口腔。


    一切妥當後,杜綿綿對著奶娘說道:“嬤嬤,依著祖父的話,家中人人都是賞三個月的月例銀子。”


    奶娘聽著杜綿綿的吩咐,她是應承下來。


    杜綿綿又像是想到一件事情一般。她說道:“我記得小紅生下的一對雙生子,與泓兒、浦兒是同一年出生。”


    “太太好記性,還記得奴婢家中一對孫兒的生辰年。”奶娘肯定的回一話。


    “泓兒、浦兒來年要進學,到時候就讓嬤嬤家的一對雙生子做他們的伴讀吧。”杜綿綿提一話。


    “將來家中需要掌櫃時,他們識得字,也可以去外頭從小帳房做起,一直做到大掌櫃。大掌櫃都是有一技之計,有謀生之道的人。我琢磨著,等著奶娘的孫兒們都是真正習得本事後,也是可以贖身,指定奶娘的曾孫輩也可能培養出來讀書人。將來奶娘的子孫後代也是改頭換麵的撐起家門來。”杜綿綿對於自己的奶娘還是有一份真感情。


    她也樂得給對方的子孫真正的後路。


    外頭請大掌櫃的銀錢,那也是一份不老少的數。請別人,不若培養自家的親信。等著對方將來真有本事後,去留隨意。


    杜綿綿沒想著讓對方子孫孫孫的都得做奴仆。


    這一刻,杜綿綿待身邊的奶娘是真心盼著對方好。因為奶娘的孫子都有本事做大掌櫃,那是出府後謀生完全沒問題。


    以著大掌櫃的能耐,便是培養讀書人的銀子也是使得出來。


    “謝謝太太,太太是給家中兩個皮小子一條好前途。”奶娘自然也是聽懂麵前自己奶大的姑娘,那是一片好意。


    畢竟姑娘也說著,給家中的孫子一個前途。那是先做二爺、三爺身邊的伴讀。做伴讀,就是與家的爺們在一起。真有上進心,學些字,識得數,再是習一習武都可能。


    隻要有那一份吃苦的心思。後頭更能出去做帳房,有前途明晃晃的指著,那還可能做上大掌櫃。


    也是做到大掌櫃這一般的人物,自家的孫兒就是贖身出去。後頭就能培養著自家的曾孫輩。這一步一步瞧著要不少年月,可這一步一步的卻是走得忠實。


    不像是空中的樓閣,更是像一代一代的慢慢奮鬥。這般踏實,這般讓人放心。


    “嬤嬤,我是你奶大的,我心頭把你當親人。也盼著嬤嬤將來能享一享兒孫的清福。奶兄不是有本事的人物。如今瞧著想培養,也是早已經定型。唯有嬤嬤的孫兒,兩個孩子裏隻要一個有出息。將來也指定能光大門楣。”杜綿綿笑著提一話。


    這是雙份的保險,總盼著能成一個。


    杜綿綿的女兒身邊,自然有年歲相當的小丫鬟,這是培養著給女兒做玩伴的同時。亦是打小讓女兒學一學這一個時代的人事管理。


    兒子身邊的伴當,自然也是如此的道理。身邊人,當然不是固定的。如今多準備一些人手,等著孩子年歲大了,身邊自然就會留著最合用的。


    當天晚。


    等著消食後,司徒老太爺歇下,司徒瀅瀅與弟弟們也是來探望一回親娘。與親娘說說話後,姐弟幾人是各回各屋,也準備去歇息。


    唯有司徒弘光留下來,他與妻子慢慢的商討一些事情。司徒弘光可記得,妻子提過一封信。


    這時候,杜綿綿拿出那一封信。杜綿綿說道:“四郎,你先看一看,你就懂著一切。”


    司徒弘光接過信,他是仔細的看過一回。看完後,司徒弘光的神色上哪有半分的輕鬆。他是一派的嚴肅。


    “這一封如何從北邊這般快的傳遞過來。”司徒弘光真驚訝的。


    “這是楊姨母的本事。”杜綿綿不隱瞞。她說道:“楊姨母在秦藩的王府裏,如今與金側妃是走到一起。二人是合則兩利。也是如此,這一回借的金側妃的人脈。”


    “這些都不是重點。關於信中的內容,四郎,你如何看。”杜綿綿問出關鍵的地方。


    “唉。”司徒弘光一聲歎息。


    “秦藩這一回出不出大事,我是不知道。我是知道忠勇侯府的天是塌了半邊。”司徒弘光心頭難受,他真的頭疼起來。


    “是啊,這一回真的遇上麻煩啊。大麻煩。”杜綿綿同意丈夫的話。


    “隻不知道北地的消息傳回京都後,侯府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光景。”杜綿綿不敢想像那一份場景。


    楊楚楚給杜綿綿的來信,說的隻有兩件事情。


    其一,就是秦王府的消息。秦王妃膝下的嫡孫司馬晟歿了,世子妃李氏接受不了唯一的兒子歿了,世子妃李氏瘋了。


    秦王妃就這麽一個骨血親人,這唯一嫡親的孫子沒了,這秦王府裏的格局在大變動。世子妃李氏更不多提,那是如今鎮國公的女兒。司馬晟同時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鎮國公的外孫。


    其二,就是北地最新的消息,染上時疫的朱佑禛、朱佑礽,這二人病逝。


    這兩方麵的消息,杜綿綿聽著都是害怕的。隻是她一時間沒懂得,楊姨母專門寫這樣的信回京都,這是想提醒她什麽事兒?


    “這裏頭還有什麽問題,是不是咱們沒有想到的。四郎,你說姨母專門提這兩方麵看似沒牽聯的事情。這是巧合嗎?”怨不得杜綿綿多心,實在是這世道裏不多想一些,很容易是漏掉要命的消息。


    司徒弘光是愣神片刻,他在思考妻子的話。良久後,司徒弘光才是說道:“我知道一些消息,隱隱約約,也不敢做得真。”


    司徒弘光是想一想措辭後,他說道:“秦王府的世子當初會吃過庵羅果染疾,聽說那庵羅果就是走著忠勇侯府的門道進的京都。”


    “啊。”杜綿綿驚呼出聲。


    “四郎,你在懷疑佑禛的死,佑礽的死,這裏頭有問題。”杜綿綿想捂嘴,她有些不敢相信。這若是真像是夫君所想的一般,那……後頭的忠勇侯府又應該如何收場。


    “我不確定。這等事情,我一直不太敢插手的。”司徒弘光隻是隱隱知道一些消息。他都是很注意的,也不多打聽,更不敢去摻合。司徒弘光過繼到司徒氏這一支,又是分出來成為司徒氏的一宗。


    如今司徒弘光是自己這一宗的頂梁柱。為著妻兒們撐起一片天。他這一片不能塌,他若塌了,整個家都會毀了。


    在這等情況,哪怕背後有關係,司徒弘光從來都是低調的很。他是信奉認真做事,低調做人。寧可慢功出細活,多加加班,也一定不能出差子。


    在這等情況下,又是家中有銀錢人情往來,多方送禮。司徒弘光背後確實也有後台。他這才能升一升官職。


    哪料想,都是過去多久的事情。如今又是被翻了起來。


    司徒弘光萬萬想不到,二哥朱弘明做出的麻煩事情,這是報應到子侄們的身上。司徒弘光隻得歎息一聲。


    “這等事情侯府怕是知道真相,也不敢多查的。”司徒弘光的眼中,這就是一筆糊塗帳。真是查起來,查到秦王府世子司馬眷的死因上去。那就是麻煩更大。


    “唉。你說的有道理。隻是侯府那一邊,佑禛和佑礽都沒了,這……侯府的小輩裏,一時間都沒有能撐起門戶的子弟來。”杜綿綿真不是小瞧人。實在是朱佑禛、朱佑礽就是忠勇侯府第三代時的人才。


    朱佑禛、朱佑礽後麵的弟弟,甭管是朱佑祥、朱佑禧,這二人如今都沒什麽建樹。更後頭的朱佑祿,那還是在讀書的少年郎。


    “算了,咱們家摻合不起這等事情。這一封信,綿綿,就當咱家不知道。”司徒弘光最後隻得說這樣一番話。


    “一旦牽扯進皇家的麻煩裏,司徒家的門戶頂不住。家中十口子人,為著咱們這一個家,我都得裝一回糊塗。”司徒弘光對妻子說出心底的大實話。


    杜綿綿緩一緩心神。然後,她說道:“既然這一回是大麻煩。這信咱們且不能留著。燒掉吧。”杜綿綿提一個建議。


    司徒弘光聽後,他沒反對。他是拿出火折子,然後把這一封信燒了。那灰燼是落到一盞茶杯中。最後,混在了水裏。


    “咱家還是辦好三個小兒的洗三宴。一切等著北地的消息傳回來。其它的,咱們隻能裝著不知道。至於秦王府的楊姨母那兒,且備著一份禮送去。至於回信?回信裏可不能提著這起子麻煩事情。隻關心一下楊姨母所出的表妹近況即可。”杜綿綿提一話。


    “你的做法妥當,就如此辦。”司徒弘光讚同妻子的話。


    最後,夫妻二人自然是歇息。當然是各睡一屋。


    司徒弘光回著往昔的寢屋,他當晚睡得不怎麽踏實。杜綿綿還是睡在產房裏,她坐月子裏,自然不會挪著位置。


    就在杜綿綿與司徒弘光商議著北地的麻煩時。


    幾千裏之外的北地。


    秦藩,秦王府中。秦王妃去探望了兒媳李氏。李氏是真瘋了,在王府的嫡長孫司馬晟歿了後,她的精神不好。爾後,更是藥不吃,人也不多睡,醒來就是尋孩子。


    秦王妃瞧著兒媳的模樣,她是難受的很。


    秦王妃在探望完兒媳後。她回到自己的寢屋,她也沒有睡意。天邊月明,偏偏秦王妃的心頭如月下的夜,涼意一片。


    “王妃娘娘,王爺來了。”丫鬟進屋來報信。


    秦王妃回道:“知了,退下吧。”至於迎接秦王,她沒興趣,也是渾不在意往昔注重的禮節。這一切的外物於秦王妃而言,她都不在意了。


    以前支撐著秦王妃的是她膝下的小孫兒司馬晟。司馬晟歿了後,秦王妃就是整個人被抽走所有的精氣神。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給早逝的兒子司馬眷複仇。


    “你瘋了。”秦王司馬鬆進屋。


    屋中就夫妻二人,侍候的仆人讓秦王司馬鬆打發出去。二人獨處,秦王一點沒掩飾他的態度。秦王妃聽著秦王的話,她是捂嘴笑出聲。


    “是啊,我是瘋了。”秦王妃沒反駁,她是承認了。她隻道:“被王爺給逼瘋了,被這世道給逼瘋了。”


    秦王司馬鬆望著大笑不止的秦王妃。他的臉色很難看。


    秦王司馬鬆問道:“為何在用王府的人手去害人。你想給秦王府招來什麽麻煩。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會一直縱容你。”


    “王爺當然不會縱容我。王爺可是鐵石心腸的人物,我一個異族出身的嫡妻,在王爺心中怕是一文不值。我生下的兒子,在王爺眼中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秦王妃止住笑容,她是用冰冷的語氣回話。


    一提到兒子。秦王司馬鬆就會想起兒子司馬眷,想到兒子司馬眷,秦王又會想起嫡長孫司馬晟,以及如今瘋了的兒媳李氏。還有李氏背後的鎮國公府。


    秦王司馬鬆歎息一回。他說道:“那是意外,我沒想著眷兒會死。至於晟兒,他年歲太小,一場疾病歿了,我們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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