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子的婚事,在嫡長子司馬睦打小留在京都時,寧王妃與丈夫寧王就是心頭有數。婚事一切得由著皇帝做主。


    隻這是一樁婚事真的賜下來後,寧王妃更心疼丈夫。因為她知道丈夫是一個一心想得著皇父認同的皇子。偏偏諸皇子裏,除去太子外,其餘的諸皇子都是比不得。


    在太子司馬楧歿了後。秦王爭儲、晉王爭儲的事情裏,乾元帝的態度已經是表露的明明白白。


    自古以來傳天下社稷,都是父傳子,子再傳孫。


    到了乾元帝這兒,有諸子,有嫡子有庶子。偏偏這一位皇帝寧可把皇位留給皇孫,也不讓兒子們碰一碰。


    這等態度上的偏愛,那真叫同是嫡子出身的寧王能不叫一聲委屈嗎?可這一聲委屈,還不能向人吐露半分。


    一旦讓外人知道,那就是對帝王的不滿。


    至於嫡長子司馬睦那兒,寧王妃最知道長子的品性。這孩子是一個寬厚的性子。他會想通嫡妻的身份高低,未必就是那麽的重要。


    再尊貴比不過皇家。那麽,正五品官的女兒,又或者出身更好些,難不成還能給比得過寧藩嗎?


    司馬睦將來是要繼續寧王之位的。


    寧藩的一切,全是司馬睦這一個繼承人的。寧王妃相信兒子不會是一個眼皮子太淺的。


    在寧王妃與女兒談起司馬睦的婚事時。


    京都內城,司徒宅。


    司徒瀅瀅在跟著教養嬤嬤學規距。明明在皇宮時,她學過規距。可如今還得學一學。沒法子,這是皇家的規距。


    或者說,想當好皇孫宗子的媳婦,也沒那麽的容易。


    對於這一切司徒瀅瀅都有心裏準備。隻是在她得著親娘給的養珠方子,還有裏頭的詳細情況後。


    這是一個午後,也是得著少許的閑暇時刻。


    司徒瀅瀅對親娘問道:“女兒拿著一切,如此待弟弟妹妹過於薄待了。”司徒瀅瀅還是心疼弟弟妹妹,畢竟這是家中的產業。按說應該長子繼承,如何讓她這一個出嫁的女兒獨享。


    “司徒宅享受不起這一份富貴。你往後是寧藩的世子妃,你拿著最好。有一份厚實的嫁妝,你在婆家更能立穩腳跟。哪怕是嫁進皇家宗室,也是一樣的道理。你下頭的那些人多賞賜一些,多收攏一些人心,你往後也能更輕省些事兒。”杜綿綿對女兒說道。


    “我知娘的好意。也知道爹娘是關心於我。隻是我心難安。”司徒瀅瀅是司徒家的女兒,她不想獨便宜,讓弟弟妹妹吃一個啞巴虧。


    “此事我想提前與世子提一回。這送信的人手,還要爹娘安排一二。”司徒瀅瀅在思考後,她是提一話。


    “你有想法,爹娘自然是支持的。”杜綿綿給出態度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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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司徒弘光在當晚從妻子的口中知道女兒有一份打算時。他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 他是支持兒女有自己的想法。司徒弘光說道:“瀅兒有自己的打算,咱們做爹娘的自然是成全她。往後司徒家想幫襯上瀅兒也難。如今能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我和綿綿你的想法一樣,都會同意孩子的一些想法。”


    “那成, 四郎你既然同意了。外頭的事情自然由著你來安排更為妥當。”杜綿綿覺得以司徒弘光的身份, 好歹是皇帝賜婚,那是寧王世子司馬睦的嶽父。這一個身份, 皇家認證。


    司徒弘光去接觸一下寧王世子司馬睦, 甭管這一位心頭如何想,麵上一定是給一些體麵的。不是給司徒宅, 而是賜婚的乾元帝瞧著。


    “成。”司徒弘光一口應下事情來。


    司徒弘光在光祿寺當差。他想見寧王世子司馬睦倒也不容易。不過,請人帶一個口信倒是容易的。


    於是寧王世子司馬睦就是得著下頭的稟話,知道他的未來嶽父想見一見他。對此司馬睦沒拒絕。倒底司馬睦對於未來的嶽家也有一些了解。


    想著司徒家的情況時,寧王世子司馬睦的目光是望著東宮的方向良久。寧王世子司馬睦已經知道一些消息。


    在他的婚事賜下來前,堂兄皇太孫司馬瞻是關心過他的婚事。隻是這一位堂兄關心後的結果,就是他的婚事一落千丈。比著前頭成親的諸皇孫, 擱到寧王世子司馬睦這兒時,那可謂是直線跌到差一點沒底線。


    寧王府的世子妃, 娘家的親爹是一個從六品的小官。這是賜婚前,寧王世子司馬睦的嶽丈情況。還是賜婚後,才是升官至五品。


    寧王世子司馬睦又不傻,他知道東宮的皇太孫這一位堂兄不一定針對他。更可能還是針對的寧藩的父王。


    “去告知司徒大人, 我後日得閑, 會到聊齋書鋪。”寧王世子司馬睦回一話。他身邊的小伴當趕緊的應下話。


    光祿寺當差的司徒弘光得著寧王世子司馬睦的回複後。他一回家中,就把消息告知女兒和妻子。


    司徒瀅瀅拿著自己準備好的書信, 她請求父親把書信交給寧王世子。她想等一封回信。


    司徒弘光答應女兒的一點子請求。這不過一樁小事。


    於是, 第三日, 在司徒家的聊齋書鋪,司徒弘光今個兒專門請一回假。他在此恭候自己未來的大女婿。


    “公子,您二樓的雅間請。”在寧王世子司馬睦一到聊齋書鋪時,店小二恭敬的給他引路。


    “你認識我?”寧王世子司馬睦是問一話。


    “小的不知道公子的貴人身份。”店小二恭敬的回一話。


    “小的隻是聽從上頭的吩咐。”店小二指一指二樓的方向。寧王世子司馬睦一抬頭,然後,他瞧見二樓的雅間處,一個有一點熟悉的人影。寧王世子司馬睦趕緊的拱手一禮,他識出是誰。那是他未來的嶽丈司徒弘光。


    “還請引路。”寧王世子司馬睦挺是和善的說一話。


    “公子,您請。”店小二很客氣。


    寧王世子司馬睦帶著隨從往二樓去,在踏過樓梯,一直進入二樓的雅間後。寧王世子司馬睦是簡單的打量一下屋中情況。


    有一些小別致的雅趣。此時,屋中的司徒弘光正煮茶。


    “還請小飲一杯。”司徒弘光一舉盞。他是笑著提一話。寧王世子司馬睦當然不會拒絕。他是揮手讓隨從退到屋外。


    店小二也得著司徒弘光的話,也是退出去。屋中就剩下嶽父與女婿二人。


    司徒弘光煮的茶,寧王世子司馬睦小飲一回後,他是誇一回話。


    “若得雅趣,能在雪日的小亭裏飲這般一盞茶,端是人生趣事。”寧王世子司馬睦笑道:“大人好茶藝。”


    “世子謬讚了。”司徒弘光小飲一回茶後。他擱下杯盞時,才是這般回一話。


    “今日請世子前來,也是有一樁事情擔擱世子一回時間。”司徒弘光此時開門見山的說話。他拿出一封信遞給寧王世子司馬睦。司馬睦接過來,司徒弘光見對方打開信仔細看起來。司徒弘光不打擾,他是繼續品著茶。


    司馬睦看完信後,他抬頭,他說道:“大姑娘一份美意,隻是我得拒絕一回。”


    “還請大人原諒,如今未曾迎娶大姑娘入門,怎可拿司徒家的家業來喂飽我一介小子。”寧王世子司馬睦還是彼有原則的拒絕了。


    對於女兒的信中說什麽。司徒弘光是知道的。他還清楚自己的女兒的用意,這一封信中說什麽,司徒弘光也是全知道。


    司馬瀅瀅把養珠一事提出來,更詳細說明其中的重大利益。司徒家願意全盤交給寧王世子司馬睦來安排。也由著寧王世子司馬睦來分配收益。


    如果寧王世子司馬睦收下了,那麽司徒家的人就會知道,在重大的利益麵前,這一位寧王世子司馬睦未必是一個可靠的人。


    如果對方沒拒絕,要麽是對方的人品夠好,真的不圖嶽家的錢財。要麽就是裝的夠深沉,打的主意自然是司馬瀅瀅過門後,這一切還是寧王世子司馬睦得享的一份利益。畢竟司徒家的意思說明白,司徒家不會再沾手養珠的事宜。


    “我家大女一介未出嫁的閨閣女子,如今忙碌於學禮儀,操持嫁妝一事。信上這一樁事宜利益頗豐,我家大女與世子將來結為連理。如今由著世子操持一二,也是理所應當。”司徒弘光再是表明司徒家的態度。


    “既然是大姑娘的嫁妝,將來由大姑娘安排下頭人辦妥當便是。”寧王世子司馬睦笑著回道:“女兒家的嫁妝,全是脂粉錢。我雖不才,還不至於貪婪至此。大人,你不必再打趣我。”


    寧王世子司馬睦的態度很明白。他現在不會插手。至於往後,還是由司徒瀅瀅安排人手去管轄。


    “既然世子如此講,自然聽從世子的意思。這一份嫁妝司徒家已經做出決斷,待我家大女出嫁後,全是她的陪嫁。”司徒弘光再一次保證一話。


    “隻盼著世子將來垂憐我家大女一二分真心。我家大女貞靜賢淑,端是一位良善女子。”司徒弘光的眼中,自家的女兒自然哪處都好。


    “皇祖父賜婚,大姑娘將來會是我的嫡妻。大人不必擔憂,夫妻一體,同心同德,我自當敬重大姑娘這一位賢妻。”寧王世子司馬睦是回話道。


    二人的話中各有表達。司徒弘光表達是自然是司徒家拿出祖傳的養珠方子,一心一意求一個寧王世子待司徒家的女兒是給一點尊敬。


    寧王世子對於皇帝賜婚,自然是依著規距的給出敬重。前題便是司徒家的大姑娘得是一位賢妻。


    一個賢字,就是皇家的要求,就是寧王世子司馬睦的要求。


    彼此雙方都聽懂對方的需求。這時候屋中的氣氛不錯。


    當天,回到家中的司徒弘光把消息與妻子一講。杜綿綿是說道:“四郎,你瞧著這是一樁良緣。我瞧著你頗是看好寧王府的世子爺。”


    “這一位世子尚是一位良婿。”司徒弘光認真的回一話。他道:“其稟性好,性子敦厚。將來瀅兒嫁給寧王世子,若是瀅兒與夫君好好經營一番,自然會得一份良緣。”


    杜綿綿瞧著丈夫確實是對這一個女婿頗看好。杜綿綿的心中,還是有一些擔憂的。她說道:“皇家的門第太高,皇孫宗子的後宅裏,也未必得多少清靜。”


    杜綿綿沒說的便是京都的皇孫,一旦成婚後,多數人的後宅裏可是妻妾成堆。至於到寧王世子司馬睦這兒,能有例外嗎?杜綿綿不敢想。


    主要是司徒家的家世背景擺這兒,哪怕杜綿綿的眼中,自家的閨女是千好萬好。可在外人眼中,司徒家的長女被配婚為寧王世子妃,司徒家是高攀了。這是世人眼中的麵貌。


    如此的情況下,司徒瀅瀅一旦嫁進皇孫宗子的後宅,她就不能占一個妒字。賢妻,這二字從寧王世子司馬睦的口中講出來。


    杜綿綿聽一聽,她牙酸。沒奈何,這一個時代對於嫡妻的要求就是一個賢字。


    不管杜綿綿心頭多少想法。最後,她還是把從丈夫這兒得到的消息,再是親自與女兒司徒瀅瀅講一講。


    打從宮裏的嬤嬤與宮人來司徒家後。司徒家的後宅住著的全是女眷。司徒家能去的人,如今就是司徒家的女眷與丫鬟。


    司徒家的男丁,現在也得避閑。誰讓宮裏的嬤嬤瞧著呢。


    司徒家的二進院落,後宅,東廂房。


    杜綿綿與女兒講過今日司徒弘光與寧王世子司馬睦的見麵一事。


    “娘,聽爹講過世子的態度,瞧其頗是姿態超然。娘,您不必擔憂女兒。女兒拿捏得住自己的身份,往後也會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司徒瀅瀅聽親娘講完話後,她是安慰一回。


    “我哪能真安心。”杜綿綿搖搖頭。


    “到底你嫁給寧王世子後,皇孫宗子的身份太高,一旦你受委屈,娘家想幫襯你出頭都不能。”娘家能給女兒的幫襯太少。在權勢麵前,誰都得低頭。杜綿綿自然也有同樣一份的擔憂。


    “娘,家中已經給女兒的支持太多了。養珠這一份產業,爹娘全舍了給女兒。女兒嫁給世子後,這何嚐不是女兒的一份底氣。再則爹也講,世子是一個敦厚的性情中人。想是不會瞧著女兒出身小官之家,就是心生不滿情緒。女兒倒是從世子的態度裏,還是瞧出世子頗是和善之人。”司徒瀅瀅哪可能真聯想這些。


    司徒瀅瀅隻是覺得寧王世子應該是一個有堅持的人。這等人就會有底線。


    她與他的婚事,是皇帝所賜。誰都是聽命之人。寧王世子樂意見一回親爹,態度是友善的。那麽就說明她成婚後,也有機會經營一下她的姻緣。


    一切不過是事在人為。司徒瀅瀅不害怕,她有法子有真心去換真心。這一份真心,就是經營好寧王世子司馬睦的要求,他要一個賢妻,她便是做一個賢妻。


    “你能這般想,也好。”杜綿綿瞧著女兒的神色間,全然是一派鎮定自若。她當然不會打擊女兒的自信心。


    “嫁給皇孫宗子,自然是別人眼中的良緣。隻是瀅兒,你是司徒家的大女。娘盼的是你一輩子記著一句話,人先愛自己,而後再愛別人。把自己擱在前麵,一定切記。”杜綿綿握緊女兒的手,她說道。


    “娘,您是不是想說,女兒嫁的皇孫宗子,自當是端持一顆正心,行得光明大道。世子待女兒好,女兒待世子好。若是後宅再添美妾,女兒做一位賢妻便成。不必掬泥於情情愛愛的小事情上。管家權拿捏好,守好屬於女兒親生的嫡子嫡女的利益即可。旁的時候可當一個閑情逸致好,理事管家就是不爭風吃醋的主母。”司徒瀅瀅眼眸中有笑意。她說的淡然,語氣裏是真的渾不在意的樣子。


    “你如今說的灑脫,真是遇上時,沒哪一個女子真會舍得與人分享自己的枕邊人。”杜綿綿小聲的說一回話。


    “皇家的事情,女兒能做的,女兒隨心意。女兒做不得主的,女兒隨皇家的規距辦事。娘,不必擔憂我,我有自己喜好的雅趣,自不會沉溺於做出隕害自己利益的事情。”對於一個掌過管家權,那是知道錢財重要的姑娘而言。司徒瀅瀅自然盼一份真心,她也有一份真心。


    可同樣的,她還是一個知道進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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