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人就走了個幹淨。


    陳采花都懵逼了。


    “哎,不是,你們別走啊,快回來。”陳采花鬧這麽大,為的就是把人吸引過來。


    就那種道德綁架的意思,想然陳小荷在輿論的壓力下不得不做出讓步。


    本來她信誓旦旦,陳小荷那賤人娘家早已經斷了關係,除了姚家灣她又能上哪裏去。


    為了能繼續在姚家灣生活下去,為了不得罪姚家灣所有人,她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


    哪曾想到陳小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根本不顧會不會得罪姚家灣所有人。


    竟然直接拿著的大棒子揮舞,根本不管以後如何。


    陳采花起先還沾沾自喜,覺得陳小荷沒有遠見,隻顧著生氣都不顧以後在大隊裏會如何難過。


    可轉瞬就反應過來,陳小荷死活都不願意替她家天賜說話,那豈不是她家天賜就要倒黴了?


    意識到這個,陳采花又氣又怒。


    就憑這賤人剛才的那番話,陳采花就知道根本不可能說服這賤人跟公安求情。


    “小荷,你就看在嬸子已經跪下跟你求情的份上,你就原諒嬸子原諒天賜吧,好歹天賜也是你相好,你不念著他好,但也不能把他往絕路上逼啊!往日子天賜對你可不錯,你們都做了這麽久的夫妻,鬧點矛盾很正常。”


    “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床頭打架床尾和……”


    陳小荷見陳采花越說越不是人話,趕緊打斷,“你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跟姚天賜那個二流子沒關係!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替拐賣我兒子的人販子求情!”


    她要真求情了,那她兒子情何以堪。


    姚天賜一來沒跟她結婚,二來也不是阿福的父親。


    就這路貨色,她能原諒他,替他求情?


    大白天的做什麽夢!


    總之,求情是不可能求情的,她反而會要求公安那邊從重處理。


    她就不信了,她離開姚家灣還能過不下去。


    且她跟兒子在姚家灣的生活又沒過得多好。


    不待也罷。


    “你!”陳采花麵紅耳赤,顯然已經怒極。


    但她還是壓抑了自己的怒氣說道,“天賜好歹跟你做了兩年夫妻,你真的要這麽絕情?”


    陳小荷不知道陳采花是怎麽知道自己跟姚天賜攪和在一起的,或許是陳采花自己發現,也或許是姚天賜跟陳采花說的。


    這些她都不關心,不在乎。


    她隻在乎她的兒子。


    “陳采花,你別惺惺作態了,我知道你心裏指不定怎麽罵我。我勸你別浪費口舌,姚天賜我是不會原諒,你就是跪下來磕頭,把頭磕破了,跪死在我家麵前,我都不會放過姚天賜!”


    陳小荷這話,陳彩和徹底爆發。


    既然如此。


    人都已經走光,她也沒必要裝了。


    “你個小賤人,要是我家天賜有個萬一,看我不弄死你!”


    “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看說的就是你!天賜好歹跟你做了這麽久的夫妻,你竟然連幫天賜一把都不肯。怪不得你死了男人,就你這樣的毒婦,你男人不死誰死?”


    陳采花口不擇言,嘴裏難聽的話如同毒蛇的汁液一道道噴射而出。


    “我看你男人就是知道你不守婦道,發現你跟別的男人通奸,你一氣之下就把你男人弄死……”


    眼瞅著陳采花嘴裏的話越說越難聽,陳小荷也顧不上什麽鬧不鬧出人命的。


    直接抄起大棒子就往陳采花身上招呼!


    “我打死你這個爛嘴的老妖婆!”


    “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怪物!”陳小荷男人是意外死的,別說她那時候還是個安分的小媳婦,跟丈夫雖然感情一般,但也沒做過對不起丈夫的事情。


    陳采花此時卻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這陳小荷不能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陳小荷拿著大棒子左右招呼,使出了洪荒之力。


    陳采花被陳小荷攆到處亂竄。


    她雖然手裏一把子力氣,但她畢竟年紀大了,伸手不如年輕人靈活。


    左躲右閃的,身上挨了好幾下。


    不遠處。


    陳采花的兒子兒媳在角落裏說話,“當家的,咱們不過去嗎?”


    說話的是陳采花的大兒媳。


    陳采花一共有三子二女,女兒都嫁出去了,才在別的生產大隊。


    兒子這是留在身邊。


    其中老大家的心思活絡,老二家的老實巴交,老三也就是姚天賜是個老來子,被陳采花寵壞了不說,還成了大隊裏有名的二流子。


    “怎麽先看看,不過去。”老大對養著姚天賜這個二十來歲的大侄子早就有怨言。


    本來還以為隻要養到對方說親結婚,接可以把姚天賜甩脫,結果姚天賜前後好幾年還說不上親。


    分家的事兒遙不可及。


    現在鬧出這事情,老大覺得是個突破口,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一口氣分家。


    要不然自家人都要被姚天賜拖死!


    他兒子已經長大,馬上要說親,女兒也到了妙齡,過不了兩年就要相看。


    絕對不能讓姚天賜這顆老鼠屎壞了家裏一鍋好粥。


    分家,勢在必行。


    老大媳婦一聽這話頭,就知道男人心裏在盤算什麽。


    “當家的,分家的事兒,要不趁著這個機會。”


    老大姚金帶輕輕點頭。


    姚金媳婦立馬露出一個微笑。


    這可真是太好了,她家男人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分家。


    雖說分家了之後陳采花作為婆婆,還是要跟他們一起生活。


    可那也比一大家子都在一起住著好。


    分了家,家裏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不用上交不用被人看著,以後都是分開吃飯。


    再也不用養那個比自家孩子大不了幾歲的小叔子,也不需要花他們的錢去給小叔子張羅娶媳婦。


    一時之間,姚金媳婦都不知道自己該感謝小叔子好,還是怨恨小叔子敗壞了家裏以及整個大隊的名聲。


    不過在她看來,小叔子既然犯了法,那就得接受法律的製裁。


    她可以理解婆婆救子心切,但若是她而兒子被小叔子拐賣,她能當即抄起菜刀跟小叔子跟婆婆拚命。


    要是連男人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那就連帶著男人一起砍。


    來一個砍一個,來一雙砍一對。


    就問他們怕怕不怕。


    這邊姚金夫妻兩個躲在角落觀望,那邊陳采花跟陳小荷兩個人打得如火如荼。


    陳采花畢竟多活了幾十年,又是姚家灣的一霸,除了起先沒反應過來身上挨了好幾下,後來就憑借著豐富的打架經驗。


    衝過去一把抓住陳小荷手中的木棍,想要搶過來。陳小荷哪能讓陳采花得手,死命攥緊不撒手。


    最後還是陳采花使了個陰招,一腳踩在了陳小荷的腳背上,陳小荷冷不防被來了這麽一下,手上一鬆,手中的木棍就落到了陳采花的手中。


    武器搶到手,陳采花猶如戰勝了的公雞,高昂著頭顱。


    “小賤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我讓你鬆褲腰帶,讓你鬆!”


    陳采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陳小荷的頭上,她覺得要不是陳小荷勾引她家天賜,她家天賜又怎麽會走到這個地步。


    千錯萬錯都是陳小荷的錯!


    都是陳小荷這個小娼婦褲腰帶太鬆,要不男人怎麽會被她蠱惑帶壞!


    陳采花的怒火化為實質,大木棍虎虎生威,直往陳小荷的腿上打。


    好在陳小荷年輕瘦小很靈活,左躲右閃倒是沒有被打著。


    而陳采花看見陳小荷躲開自己的攻擊,心中更加憤恨。


    索性直接丟了大木棍,撲上去一把把陳小荷壓在身下,“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陳小荷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五個手指印,可見陳采花的力道是多大。


    陳小荷腰上一個使勁,立馬把陳采花掀翻在地。


    然後兩人開始了你扯我頭發,我掐你脖子的農村婦女打架現場。


    “當家的,咱們要不要去幫忙?”不喜歡婆婆是一回事兒,但看婆婆挨打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要是讓婆婆知道他們兩個就這麽看著,不上去幫忙,吃虧的隻會是她。


    所以,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是要的。


    姚金卻並不擔心,“放心著吧,這麽些年,我從來沒見咱媽打架輸過。咱們需要擔心的就是別鬧出人命來。陳寡婦確實是夠氣人的,被咱媽收拾也是活該。”


    姚金跟媳婦不同,他是站在自家這邊。幫親不辦理。


    他覺得他媽都這樣放下臉麵,跪下求陳小荷的原諒了。


    陳小荷的兒子又真的出事,輕拿輕放,原諒他弟弟又怎麽了?


    結果現在死咬著不放,也難怪他媽惱羞成怒,死命揍陳小荷,活幾把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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