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依決定親自來一趟,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求取到藥材。


    劉伯事先約了藥材鋪子的老板,定的就是今天。


    方盛惜隨著雲依依一起來到藥材鋪子,深深的舒了口氣。先才她答應得爽快,心中其實忐忑的不得了,生怕雲依依會帶她去什麽不好的地方,結果看到是藥材鋪子,徹底放下了心。


    雲依依身體不好她是知道的,雲氏天天掛在嘴上念叨,可從沒見她請過大夫替雲依依瞧病。雲依依的身體雲氏不上心,雲依依自己肯定是格外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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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經與編輯商議,本文4月9日入v,屆時萬字掉落,9-11日訂閱留言發紅包,請大家多多支持(*^▽^*)


    第35章 討藥


    劉伯早已在藥材鋪門口等候, 看到將軍府的馬車過來快步上前,立在車前恭敬的候著雲依依下車。


    “小姐,百草行的老板已經到了, 在二樓等您。奴才已經為表小姐在對麵茶樓裏開了一間廂房,表小姐可以過去稍作歇息。”


    雲依依了然, 對方盛惜說:“二表姐, 我有些事情要做,你可以在茶樓裏等我一下嗎?”


    方盛惜點了點頭。


    劉伯衝方盛惜鞠了一躬, 領著雲依依進了百草行。


    方盛惜轉身走向對麵的茶樓。


    劉伯早在茶樓裏訂好了間包廂,因為給的銀子多,夥計一直守在門口候著。他看著劉伯接的兩位小姐下車,自然知道包廂內要招待的客人就是這兩位小姐了。


    看到方盛惜向這邊走來, 他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小姐, 這邊請。”


    方盛惜怯怯的,抓緊手帕, 跟著夥計進了茶樓。


    茶樓裏人很多, 一桌四五個客人,點著一壺茶,一碟花生米, 就這樣悠閑的在茶樓裏坐半天, 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方盛惜低著頭,跟在夥計身後,生怕被人注意到了。


    她甚少出門,以前大哥還在京城的時候,偶爾還會帶她出來玩玩。後來大哥跟著父親一起去了邊關, 她除了去京城學院上課以外,就一個人在家裏悶著, 極少出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來人這麽多的地方,既害怕又期待。她低著頭,眼神卻不住的朝四周瞟,充滿了好奇。心砰砰的狂跳不止,直到上了二樓,進了廂房,她才徹底放鬆下來。


    夥計上了一壺花茶,兩盤小點心上來:“小姐慢用,有什麽需要隻管叫一聲就成。”


    方盛惜點了點頭:“謝謝。”


    夥計受寵若驚:“小姐客氣了。”鞠著躬,躬著身體退出了包廂。


    方盛惜坐在窗邊,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清香悠甜。


    看著窗外人流川流不息,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感慨原來京城傍晚的街道是這個樣子的。


    又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可口香甜。


    她拘謹的心顫動著,坐在高處俯看全城,心中有一塊被雲氏打壓掩埋了的隱秘的角落一閃一閃發出微弱的光芒。


    雲依依跟著劉伯進了百草行。


    百草行掌櫃的看到劉伯熟諾的打了聲招呼,然後朝雲依依恭敬的行了一禮:“這位就是小姐吧,老板在二樓恭候多時了。”


    掌櫃的帶著雲依依上去二樓,在門口的時候將劉伯攔了下來,不好意思的說:“老板交代,隻允許小姐一個人進去。”


    “那怎麽行。”劉伯擋在雲依依麵前,也不讓雲依依進去,“我家小姐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怎能單獨和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你們老板這要求也太荒謬了。”


    雲依依搖了搖頭:“無妨。”吩咐劉伯,“你在門口守著就好,有什麽事我會叫你。”


    劉伯兩條眉毛皺在一起:“那小姐自己小心,有什麽事及時叫我,若小姐半炷香的時間還沒有出來,我就闖進去。”


    雲依依點了點頭。


    推門而入,屋內飄散著淡淡的乳香的香料味,男子手持一張單子認真的看著,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抬起頭開,一麵銀色麵具映入雲依依的眼簾。


    “柳先生。”雲依依有些意外的喊了聲。


    柳先生嘴角微微上揚,將手中的單子揚起來,遞向雲依依:“你要這些藥材?”


    雲依依接過單子,看了眼:“是。”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上麵的藥材非常的珍貴,有價無市,就算你有錢也買不到。我可以告訴你,你找遍整個大安國,除了我這裏,你到哪兒也找不到這些藥材,哪怕上麵的一味。”


    “我知道。”劉伯之前已經找遍了整個京城。隻有百草行說有這些藥材,但不對外賣,其他藥材鋪子的掌櫃連聽說都沒聽說過這些藥材的名字。


    “你可以告訴我,你要這些藥材做什麽嗎?”


    “治病。”


    “治誰的病?”


    “我的。”雲依依如實回答。


    透過麵具,柳先生隱約露出的眸子裏帶著疑惑,他壓了壓下顎,示意雲依依坐到他對麵。


    雲依依依言坐下。


    “把手伸出來。”


    雲依依不解。


    “這麽貴重的東西,我總要驗證下你有沒有說謊吧。”


    “柳先生還會醫術?”雲依依不太相信。


    實在是這柳先生給人的感覺太過神秘,又是太子客卿,又是京城學院的先生。無論哪個身份都極具重量,這樣一個人沒必要去學醫術。


    要知道在這個世道,學醫是下九流的行當,是伺候人的賤業,沒有哪個讀書人會去學醫的。


    柳先生是讀書人,還是書讀得極好的人,怎麽會去學醫?


    “試試不就知道了。”


    雲依依一想也是,把手伸了出去,柳先生從身後的藥櫃上拿了個脈枕出來,墊在她手下。


    粗糙的指腹搭在她細嫩的手腕上,他的手蒼勁有力,不像是讀書拿筆的手,手上的老繭一看就是常年舞刀弄槍磨出來的。


    柳先生閉上眼,細細的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你這病是娘胎裏帶的毛病,不好治。”半響,他的指尖不舍的從她的手腕上拿下來。


    一句話,讓雲依依相信了他真的會醫術。


    再看向他的眼神裏,更多了份探究。


    好奇柳先生究竟是什麽人,這個人好像什麽都會一樣。


    前世為了查找病因,對症下藥,沈渝洲尋遍了天下名醫,宮裏的太醫、各地的名醫都來為她診過脈看過病,名醫們各個都可以開出一副調理身體的方子,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她的病因,更別說治愈了。


    後來沈渝洲偶然聽說南方有一雲遊道士醫術了得,能起死人肉白骨,派兵把南方的幾個縣郡都圍了起來,經過幾個月的搜索,終於將那道士找了出來。


    在道士的診治下,雲依依才知道,她之所以身體一直不好是因為中了毒,毒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已經深入骨髓,難以根治。


    沈渝洲知曉後勃然大怒,派人去查毒從何來,最後查到雲氏身上。


    不過那時雲氏早在方家被沈渝洲滅門的時候就喪了命,屍首被扔在亂葬崗裏頭早已找不到了。


    “真是便宜她了。”沈渝洲當時憤憤的說。


    雲遊道士開了方子,給了治療方法,卻說這病他治不了。因為這方子上有幾味藥材極其珍貴,都是傳說中的,他也沒見過,更不知道哪裏可以找到,這藥方是他師門傳下來的能起死人的藥方,應該能治這病。


    而且雲遊道士還說找齊了藥方上的藥材還不算,雲依依身上的毒素已經深入骨髓,需要一個內力高深的人每天為她運功,把她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她才能徹底痊愈。而這個運功的人還很有可能因此喪失畢生所修的武功,甚至丟掉性命。


    前世,沈渝洲用了幾年時間,貼公告,尋奇人異士,耗空了國庫,終於找齊了藥方上的所有藥材。


    又去學武功,練內力,親自為她逼出身上的毒素。


    雲依依身上的病這才得以痊愈。


    “要治你的病確實需要這些藥材,”柳先生下著結論,“不過光有這些藥還不夠,還需一個內力高深的人為你疏通脈絡,把裏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這個人你找到了嗎?”


    雲依依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柳先生現在已經知道我沒有說謊,不知柳先生能否割愛,把這些藥材給我,多少錢隨你開。”


    “這不是錢的問題。”柳先生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語氣裏聽不出喜怒,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那柳先生想要什麽?”


    柳先生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我自幼習武,內力深厚,有信心為小姐逼出體內的毒素,不知小姐可否讓我幫你逼出體內的毒素?”


    雲依依蹙眉:“你我素不相識,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柳先生歎了口氣,作傷心模樣:“我知你叫雲依依,是將軍府的表小姐,雲洲縣令家的嫡小姐;你知我是柳先生,是京城書院的先生,太子蘇墨的客卿。何談素不相識?況且我以為我今天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你以為我是有多閑,跑去給那些個少爺、小姐們上課?雲小姐這麽聰明,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為了什麽嗎?”


    真夠無恥的,雲依依心裏頭罵了一句,起身:“先生所求依依付不起,告辭。”


    “你不要藥了?”


    雲依依閉眼,壓住火氣,語氣平和的說:“天無絕人之路,我不相信天底下當真隻有在先生這裏能找到這些藥材了。”


    “你不喜歡我?”他沉著臉,顯然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雲依依沉默,算是默認,不欲與他再多談,徑直朝門口走去。


    “那你喜歡誰?”他起身質問,“沈家河那個傻子嗎?”


    雲依依驀然回頭,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耳熟?這不是前世沈渝洲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嗎!


    當她知道了沈渝洲的所作所為,與他鬧冷戰的時候,他總是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覺得是她不愛他了,整天亂吃飛醋,與她拜過堂的沈家河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特別是在沈家河癡病治好,還記得癡傻時發生的事情,要闖進宮來帶她離開。


    他的瘋病到達了頂點,不顧沈家河背後丞相府的勢力,殺了沈家河。


    雲依依盯著柳先生,想透過麵具看清他的臉。


    他身上的氣息讓雲依依感到很熟悉,就像前世的沈渝洲。


    這是一種直覺,明明知道不可能,沈渝洲現在分明在她的院子裏做活呢,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可她還是不由得這樣想。


    “你說你喜歡我?”雲依依試探著問。


    柳先生點頭。


    “那我能看看你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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