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本王知錯,哦不是在下,在下知錯了,還請你高抬貴手!”


    東南王跪在地上求饒,害怕得渾身都在發顫。


    陸長生很是鄙夷,心想就這種毫無骨氣貨色,到底是怎麽當上的王者。


    或許是在上位後,作威作福享受慣了好日子,這膽兒也小了,變得怕死了。


    “現在下跪求饒,你不覺得晚了點?”陸長生冷笑。


    “這麽說,你當真不肯網開一麵?我可以向你承諾,隻要你今天抬一手,我聘請你為王府守護,不僅可以管轄桂城港城及武龍城,甚至整個東南,你之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何?”


    東南王連忙許以重利。


    “機會我已給過你了,是你不知珍惜!”陸長生依舊冷笑,渾然不為所動。


    眼看無法說動對方,東南王索性也不再跪,豁然起身冷喝:“姓陸的,你的確很強,但你也應該知道,華夏能人眾多,比起強的高手比比皆是,本王乃帝都方麵親自封的東南王,你要是敢動我,帝都方麵絕不會放過你,這點還請你想清楚!”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陸長生淡淡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甩手丟過去,“你既身為東南王,想必這塊令牌應該認得,好好看清楚這是什麽!”


    “令牌?”東南王順手接過,隻是掃了眼令牌,麵色豁然大變。


    “這,這令牌……想不到您,您竟然是那……”


    話未說完,東南王再次下跪,匍匐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戰戰兢兢,甚至連頭都不敢再抬一下。


    顯然他已認了出來,也知道了陸長生華夏守護神的身份。


    此時此刻,東南王內心如驚濤駭浪般翻湧,想起自己竟然還想招安收服對方,讓堂堂的華夏第一人做自己的下屬,這簡直……


    東南王忽然放聲苦笑起來:“我真是無知,竟然還想讓華夏……真是可笑啊,實在是可笑至極,我該死,的確是該死!”


    周圍眾人無疑都很是好奇,包括上官落塵在內,心想那令牌到底是什麽來曆,這個陸長生又究竟是什麽身份。


    為何連堂堂的東南王,在看到那令牌之後,三魂七魄都快被嚇沒了,整個人直接傻掉。


    陸長生拿回令牌,淡淡開口:“既然如此,你就自己上路吧!”


    “陸先生,我自己上路沒問題,我也的確該死,但能不能放過他們,尤其三位護法,他們是被我強行要求來的,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都是精銳高手,若是都死了,那東南境恐怕會先陷入一係列麻煩。”


    東南王拱手懇求。


    陸長生掃了他一眼,“這才有點像一位王者,看在東南境的份上,我便饒了他們!”


    “多謝陸先生!”東南王說完,運氣內力一掌拍向了自己的眉心,登時斃命。


    陸長生不再廢話,也不看在場之人,轉身離去。


    直至他走到門口,上官落塵才從震撼中緩過神,忙邁步追了上去。


    很快三位護法也是帶著王府的精銳,同時抬著東南王的屍體離去。


    院子重新安靜下來,陳凱華等一眾武龍閣弟子解綁重新獲得自由。


    “父親,你說那陸先生,到底是什麽身份來曆?還有那令牌?”陳戰天問。


    陳凱華拉下臉來:“我知道你好奇,但是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另外我也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陸先生雖然跟咱們陳家有點淵源,但是到了咱們這裏,那點香火情意已盡,以後沒什麽特殊情況,不要去打擾他,除非他主動找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陳戰天不情不願點頭。


    “今後好好學武吧,武龍閣的擔子,往後就落在你身上了。”陳凱華感歎。


    陳戰天卻是忽然提議:“對了父親,如今東南王和那位守護已經身死,眼下這麽好的勢力,咱們要不要趁機擴大……”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武龍閣內部如今都是一團糟!”陳凱華輕哼,恨鐵不成鋼。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之事,如今他功力盡失,自己這兒子又手高眼低沒什麽大的能力,從今往後武龍閣怕是要走下坡路了。


    雖然現任東南王身死,但用不了多久,帝都那邊大概就會委派新的王者前來,到那時武龍閣的處境隻怕將會更難。


    “今後武龍閣的事,你與幾位長老商量決定,為父累了,從今日起正式歸隱!”


    陳凱華說完轉身往後院走去,他武功被廢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知道,如果這事傳出去,不僅他要死,整個武龍閣恐怕都得分崩離析。


    畢竟這些年武龍閣的仇家可不少,別說外部仇家,但是內部的人就能要了他們父子的性命。


    所以,歸隱才是最好的選擇,時不時出現一下,保持神秘,起碼還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陸長生卻是懶得理會武龍閣這些事,此時的他已經坐上官落塵的車在返回桂城的路上。


    “對了,剛才的劍法學得如何了?”陸長生忽然問。


    “劍法?陸老師你剛才好像沒施展什麽劍法吧?”上官落塵愕然。


    “我沒有施展劍法,王府那老頭是怎麽死的?”陸長生反問。


    “那是血氣凝聚成型的太極劍,跟你上次用的劍法不一樣,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上官落塵說著白了他一眼,道:“陸老師,我覺得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現在才通脈境,連竅都還沒開,又怎麽可能學習血氣凝聚成型的劍法呢?”


    陸長生點點頭:“那看來我的確是高看你了。”


    “……”上官落塵直接被懟得無話可說。


    下午時分,兩人返回桂城。


    本來上官家在獲知解決東南王之事,決定大擺家宴慶祝,並對陸長生表示感謝。


    隻是陸長生拒絕了,一回來直接就進入隔壁的獨棟別墅。


    對此上官家眾人隻能表示無奈。


    “對了落落,你跟陸長生發展到哪一步了?”吃晚飯時,上官雪晴悄聲問。


    “你說啥姑姑,什麽我跟陸老師到哪一步?”上官落塵反問。


    “就是你們兩個的關係啊,這麽久了該不會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吧?”上官雪晴問。


    本來劉心怡等人在吃飯,聽到這一個個不由得饒有興致的看過來。


    上官落塵自然知道這個實質性進展是什麽意思,不由搖搖頭一歎:“你們應該也看到了,陸老師每次回來都躲進房間裏頭,而且還不允許別人過去打擾,就算我想有進展,那也要有機會呀。”


    劉心怡放下碗筷,“我說女兒呀,有句話說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有些時候你的主動,主動出擊!”


    “對,主動出擊,以我們落落的條件,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稍微主動些,不信拿不下他!”上官雪晴附和。


    “就是,直接推倒,來個煮成熟飯,最好是生個小孩,這樣……”上官落塵的小姨也跟著起哄。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就連天殘地缺兩位老人也都點頭。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上官落塵聽不下去了,說完直接起身上樓回房。


    劉心怡等人隻得無奈搖頭。


    接下來一連三天,整個東南都是安靜下來,陸長生也得以在臥室裏足足修煉了三天。


    反正每天傍晚,上官落塵都會按照吩咐,把從礦山那邊開采運送過來的雞血絲玉石,悉數送到別墅。


    因此陸長生也不用擔心沒有靈石來修煉。


    “對了陸老師,如今礦山那邊已經進入正規,咱們是不是該返回海城大學了?”


    趁著送來玉石的功夫,上官落塵不由問道。


    她的假期已經用完了,學校那邊都已經催了好幾次,再不回去校領導就有意見了。


    “還不到時候!”陸長生搖頭,又問:“怎麽,你這是要急著回去?你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去,反正沒你也一樣。”


    上官落塵聽到這話心中好大一陣失落,心想什麽叫沒我也一樣,你這家夥說話能不能有點良心,這也太讓人傷心了。


    “我沒什麽事兒,反正有其他老師頂著,再說家族這邊也有事務處理,暫時不急。”上官落塵盡管失落,可臉上還是帶笑。


    “那行,你還有什麽事嗎?”陸長生說著就要關門。


    之所以還沒有返回海城大學,是因為他知道,玉石礦那邊還有個大麻煩沒有解決,那便是玄冥陰門。


    這段時間,玄冥陰門一直沒有動靜,甚至是突然銷聲匿。


    然而陸長生知道,對方一定會安耐不住動手。


    果不其然,第三天的傍晚,上官家來了兩個人。


    兩個渾身散發著陰寒之氣,一靠近就讓人汗毛直立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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