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如何,是白家絕對不肯放過你懂嗎?白天縱副盟主出了名的護短,要是讓他知道有人打斷了他兒子的腿,他能善罷甘休?”


    樓外樓哼了一聲,接著道:“姓陸的,我現在給你個建議,要是識相的話,就立刻爬著去白家,請求白副盟主原諒,否則不僅僅是你,你的親朋友好友甚至是你的家人,都將受到牽連!”


    陸長生挑了挑眉說道:“既然這個白天縱這麽厲害,那就打電話,讓他現在立刻過來!”


    “你說什麽?讓白副盟主過來?”樓外樓不由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打,立刻打電話,叫我父親帶人過來,快打!”


    倒在地上捂著斷腿的白有光忽然咬牙嘶吼。


    樓外樓見狀重重點頭說道:“好我打,我這就打!”


    說完他立刻轉頭朝自家二弟看過去。


    畢竟樓重樓才是帝都武盟的教習,與白天縱這個副盟主雖說談不上有過命的交情,但私交也算不錯。


    嚴格意義上說來,樓重樓是屬於白天縱派係陣營的,算是白天縱手下一個得力幹將,不然今日樓家老爺子八十壽辰,白天縱也不會讓其兒子來參加了。


    樓重樓也不廢話直接拿出手機並走到角落位置,很快電話就通了。


    電話那邊的白天縱搶先笑著說道:“重樓兄,實在是抱歉啊,今日是你家老爺子八十壽辰,我本應親自前去參加的,奈何今天有個重要會議,我實在脫不開身,所以……”


    不等他這番客套話說完,脾氣急躁火爆的樓重樓便是打斷道:“白盟,出事兒了,有光他們被人打了,腿都斷了!”


    “你說什麽?”電話那邊的白天縱劍眉頓時一挑:“有光今天不是在你家嗎,到底怎麽回事兒?”


    雖然看不到他的麵色表情,但從電話裏冰冷淩厲的聲音不難聽出來,這是一個極其霸道的中年男人!


    樓重樓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白副盟主,有光今天的確是在我們樓家,本來一切也都好好的,可是壽宴上我外甥女帶了兩個外地年輕武者,年輕人無聊就又都是學武的,也不知是誰起哄說要比試切磋一番,沒成想最後就弄成這樣了。”


    說到這頓了頓,他連忙又說道:“不僅僅是有光他們,連我們家敬蕭的腿也被打斷了。”


    樓重樓最後補充的這句話不可謂不高情商,相當於撇清了樓家與打人者的關係,免得讓白天縱誤會。


    “當真是狂妄,你們樓家老爺子八十大壽,對方居然敢在壽宴上動手打人,簡直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對方什麽來曆底細武學修為如何?”白天縱重重冷哼道。


    “來曆底細暫時不知,那兩人是我外甥女帶來的,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其中一個疑似武道先天強者,另外一人,沒見他出過手,也沒有看出他體內有多強的真氣波動,想來應該是尋常人!”樓外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白天縱哼道:“武道先天境界,也不算低了,難怪你們樓家拿他沒辦法,也怪不得有光他們打不過,不過……”


    說到這白天縱重重一聲冷哼道:“不過區區一個疑似武道先天境,居然就敢如此猖狂,真當帝都無高手了?”


    樓重樓苦笑著說道:“白盟主,其實當時我們就跟對方說了有光的身份,對方依然肆意妄為,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啊,不僅如此,我大哥剛才就說讓他親自去你們白家磕頭認錯,可對方居然說讓我打電話給您,讓您過來向他賠罪!”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白天縱登時怒不可遏,咬著牙說:“我這邊的研討會議剛開完,這就馬上過去!”


    樓重樓想了想說道:“白副盟主,雖說不知道對方的來曆底細,除了疑似武道先天之外,另外那個家夥,雖然看不清他的修為深淺,但是氣度不小,如果不是故意裝出來的,那就說明他或許不簡單,所以盟主,請您來的時候盡量多帶一些高手前來,免得到時候……”


    “行了,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這種事我能不知道嗎?半小時後到!”


    白天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拿起外套就往會議室外頭走去。


    他今天的確是有一場極為重要的研討會議,列席參加的基本都是帝都或者說華夏頂端高層,比方說有護龍閣的閣老,以及天策府的一些高級將領,此外還有一些特殊部門的帶頭負責人。


    白天縱剛走出會議室門口,側麵走來的一位身形魁梧健壯的中年男子見狀不由問:“發生什麽事兒了白兄,看你如此匆忙,午飯不吃了?”


    “實在對不住許兄,犬子在樓家老爺子生日宴席上與人衝突被對方打斷了腿,我得立刻過去一趟,中午的飯局怕是不能參加了,還請你見諒!”白天縱歉聲一笑。


    眼前這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身份可不低,乃是天策府的四大副神將之一。


    天策府在華夏主要負責武職,掌管軍部力量,天策府以天策神將為領導核心,天策神將往下分左右兩位神將以及四位東南西北四位副神將,這些都是身居要職的重要將領大佬級別人物。


    神將再往下就是上將級了,這位身形魁梧滿臉肅殺之氣的中年,名叫許國權,四大副神將之一的南副神將!


    許國權笑著說道:“無妨,中午的宴會隻是私下聚會,並不是公務,不去參加也無傷大雅,不過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麽人如此的膽大妄為,居然敢在樓家的壽宴上動手打人,打的還是你白家的公子。”


    “目前我也不知,根據樓重樓電話裏說,對方疑似一位武道先天高手,據說還是從小地方來的!”白天縱邊說邊往外走去。


    “從小地方來的武道先天高手?這可稀奇,正好下午我也沒什麽事兒,順道跟你過去瞧瞧去!”


    許國權說著快步追了上去。


    白天縱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畢竟他與這許國權私交甚好,兩人就差拜把子結成兄弟了,所以一起過去看看究竟也沒什麽。


    很快白天縱兩人就走出會議大廳來到樓下,一台加長車子準時來到門口等候。


    上車後,白天縱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問:“白副盟主,請問有什麽吩咐?”


    白天縱直接說:“遇到了兩個硬茬子,一個疑似武道先天,另外一人修為不明,特請盟內另派兩位武道先天高手一同前往。”


    “沒問題白副盟主,今天正好木通長老與長青長老值班,請他們二人如何?”電話那人說道。


    “可以!”白天縱點頭。


    “需要我現在轉線給他們嗎?”電話那人問道。


    “不用,你直接告訴他們,二十分鍾後春江小區樓家匯合!”白天縱說道。


    “好的,我這就聯係兩位長老,確認後再給白副盟主您回話!”電話那人微笑。


    白天縱嗯了一聲後掛斷電話。


    坐在一旁的許國權見狀不由說:“不是吧白兄,不過是對付兩個外來武者罷了,你身邊好像已經有一位武道先天心腹高手了吧,再加上你本身也是一尊先天強者,兩大先天出馬還不夠,還要再從武盟請出兩位?有點大動幹戈了吧,殺雞焉用牛刀!”


    白天縱隻是微微一笑說;“有句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也對,不過……”許國權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白天縱問。


    許國權歎了一聲,苦笑道:“我剛才沒想這麽多,今日是樓家老老爺子八十壽辰,以我的身份過去,似乎有點,有點……”


    “的確是有點不太合適,你今日這麽一過去,直接要給樓家長臉不少啊。”白天縱也笑道。


    “也罷,那樓重樓不是你的得力幹將嘛,反正都是自己人,過去一趟拉攏拉攏,倒也不算什麽。”許國權搖搖頭說道。


    白天縱微微頷首,旋即說道:“既如此,我便跟樓重樓說一聲,讓他們做好迎接工作,畢竟你徐大神將大駕光臨,樓家方麵可不能怠慢咯!”


    說到這裏兩人忽然大笑起來,隨後結束了話題。


    而樓家這邊,樓重樓掛斷電話之後又在大廳來回踱步等了一會兒,他這其實是害怕,害怕出去不知如何麵對一尊疑似武道先天級別的高手。


    畢竟若是過去一個不小心惹惱對方導致對方出手,他一個半步三花境武者可抵擋不了對方一拳。


    在大廳兜了一圈實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樓重樓隻得轉身走出去,隻是剛走出院子,他電話再次響了。


    “喂白副盟,您到了?”樓重樓立刻問。


    白天縱笑道:“我又不會飛,怎麽可能這麽快,還有二十分鍾,打電話是告訴你一聲,待會兒許國權南神將也會一同前來,你們樓價務必做好迎接工作,聽清楚了嗎?”


    “什麽?許國權南神將大人也要大駕光臨?好,聽明白了白副盟,我們樓家一定做好迎接準備,絕對以最高規格的來接待!”樓重樓喜出望外。


    “另外,我還從武盟那邊請了木通和長青兩位長老一同前來,算上我這邊,共有四尊先天高手,可確保萬無一失,在我還沒到之前,務必不要再激怒對方,尤其是要確保我兒子的生命安全,知道沒有!”


    白天縱在電話裏極其嚴厲的說道。


    “知道了白副盟,這請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輕舉妄動,以免再激怒對方!”樓重樓連連點頭。


    “那就這樣,一切等我到了後再說!”白天縱說完掛斷電話。


    樓重樓簡直喜出望外,一來是許國權這位天策府的南神將大駕光臨他們樓家,一旦這件事傳出去,那麽樓家的地位必然會水漲船高。


    二來則是白天縱親自出馬,並且帶了三尊武道先天高手前來,大事可定。


    很快樓重樓便返回院子角落位置來到自家大哥身旁,湊過去低聲將剛才電話之事告知。


    樓外樓聽後一愣,旋即大喜,不過很快極又恢複鎮定,腦子電光火石般思索片刻後,說道:“姓陸的,白天縱副盟主我們已經聯係好了,目前他已動身前來,很快就能到來,絕對不會讓你久等的。”


    陸長生卻是懶得回應,從樓重樓轉身去打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進入了修煉狀態。


    石三則是閃身回來立在陸長生的身後貼身護法,盡管他知道自家老師並不需要護法,但他還是這麽做了,這是學生對老師的一種愛戴尊敬方式,至少在石三看來是這樣的。


    蘇婉兒則是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反正該說的她已經說了,再者今天母親的回來,也讓她想起當年母親在嫁給父親時所遭受的辛酸委屈,這無疑更讓蘇婉兒生氣。


    “既然你們非要執迷不悟,那就由你們去,反正待會兒你們一定會後悔!”


    蘇婉兒心中暗哼,本來她今天帶陸長生一同前來,除了想讓陸長生幫忙找出自己外婆的下落外,也是想著能夠趁機機會,將陸長生介紹給樓家。


    可誰知道樓家如此紈絝不化乃至是愚蠢到了極點,這就叫做爛泥扶不上牆!


    看到陸長生閉目不語,樓外樓也懶得再開口免得這個時候激怒對方,他微微招手轉身離去,樓重樓等人連忙跟上,一行人快步往內院走去。


    院子裏的賓客基本都沒有離去,大家三三兩兩坐在四周,或者是靠在邊上閑庭信步的準備看接下來這場好戲。


    樓外樓與樓重樓將隨從人員留在外頭,兩兄弟則是快步走進內院。


    內院就要安靜許多了,客人並不多,隻有幾個樓家老爺子當年的戰友以及私交的好友。


    大家坐在內院的亭台裏喝茶聊天,因為還沒有到午宴的時間,所以樓家老爺子暫時沒有去外麵會見賓客。


    “父親,外麵出了一些狀況。”樓外樓說著俯身下去耳語幾句。


    “什麽,你是說,待會兒讓許國權南神將大人會親自前來給我祝壽?”樓老爺子聽了後失聲驚呼。


    其實樓外樓並沒有說人家許國權南神將大人是來祝壽,隻是說會一起前來,而樓家老爺子如此當眾高呼,無非一個原因,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或者說想要在這些老戰友老朋友麵前顯擺。


    果然那幾名老戰友聽到南神將三個字,麵色都變了,這些老戰友都是軍營出身,遠遠要比普通人更要敬仰天策府的那些將領。


    “行啊老樓,你可真是越混越往上了,想不到居然連南神將大人都要給您來祝壽!”


    “了不得啊,許國權南神將大人親自前來祝壽,這事兒要傳出去,妥妥的長臉呐,老樓你是我們哥幾個混得最好的,今後有什麽仰仗的地方,還希望你多多關照一下啊!”


    “好說好說。”聽著幾人吹捧拍馬屁,這位樓老爺子整個人都快飄飄然起來,當下擺手說道:“諸位請在此稍候,老夫先去迎接南神將大人。”


    說完樓老爺子與樓外樓樓重樓快步往外走去。


    “通知家族所有子弟,立刻到正大門迎接,以最高規格迎接!”樓老爺子肅聲說道。


    “放心父親,來找您之前我已經做了吩咐,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門口等著了。”樓外樓說道。


    樓老爺子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麽。


    內院那幾個戰友也紛紛起身說道:“既然是南神將大人親自前來,我們也不好坐在這裏幹等,跟著出去看看吧。”


    “走,一起去目睹南神將大人的風采!”幾名普通老兵隨後也都出去。


    為了避開陸長生,樓外樓等幾人刻意繞開中院,從偏院這邊來到前麵正門,此時樓家幾乎所有子弟都已經等在那裏。


    將近三十個樓家子弟,外加十幾名樓家保鏢,黑壓壓站在大門口嚴肅以待。


    起先眾多賓客並未怎麽注意,後來才發現整個樓家的不尋常動作。


    “怎麽回事兒,樓家怎麽全部都到門口去了,發生什麽事情了?”有賓客問。


    “不太清楚,連樓老爺子都親自到門口去了,看這陣勢,大概率是接下來有什麽大人物到場!”


    “大人物到場?那白天縱?不過即便是白副盟主,也不至於讓樓家如此大動幹戈,所有人都出來迎接啊!”


    “應該不止白天縱,地位估計要比白天縱還高,真是讓人好奇啊,這樓家究竟還認識什麽其他厲害的大人物。”


    眾多賓客紛紛嘀咕議論,因為不許在門口圍觀免得造成擁堵,所以大家隻是在院子或者在別墅兩端遠遠駐足觀看。


    “來了來了……”忽然間有人說道。


    很快三台車子便是徐徐而來,而後在樓家正門口停下,緊接著白天縱與許國權以及從帝都武盟特地趕過來的木通與長青兩位長老。


    “原來是許國權這位天策府的南副神將大人,怪不得……”


    “好家夥,這樓家什麽時候攀上的許家,居然連南副神將大人也都來給樓家老爺子祝壽!”


    “樓家隱藏得很深啊,背後不僅有白家撐腰,如今還搭上許家這棵大樹,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將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擠入帝都準一流豪門。”


    周圍眾多賓客看到這幕紛紛議論感歎。


    而樓老爺子與樓外樓等人則是快步上前,躬身迎接,態度卑下尊崇。


    許國權倒也不是低情商之人,雖說他本意並不是來給樓家祝壽,不過來都來了,再者樓家也算是白天縱的心腹,就算不用給老家麵子,但白天縱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所以在下車之後,許國權還是衝著樓老爺子微微拱手祝壽說了聲壽比南山!


    這一刻,樓家老爺子那佝僂的腰杆都好似直了不少。


    “請進,南神將大人快快請進,白副盟主請進!”樓老爺子側身擺手,態度卑躬屈膝。


    當下許國權與白天縱等人從大門邁步走進去。


    “那兩個人現在何處?”剛走進門口,白天縱便是冷聲問道。


    “就在院子角落那邊,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那個就是!”樓重樓當即伸手往陸長生指去。


    白天縱眯起眼睛掃視,旋即大手一揮道:“都跟我過去,我倒是要瞧瞧,這兩個乳臭未幹小子究竟有什麽!能耐,敢如此的猖狂!”


    周圍眾多賓客看到這幕,無不紛紛熱切嘀咕,有不少人甚至抓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看接下來這場好戲。


    許國權原本並不怎麽在意,畢竟他今日前來也隻是好奇過來瞧一瞧,可等他看到陸長生時,眉頭不由一皺。


    “嗯?此人,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哪兒見過,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許國權暗自嘀咕,可他越是回想,就越是想不起來,最後隻得搖搖頭,邁步跟上去。


    此時的白天縱已走到陸長生跟前,冷聲一字字喝道:“就是你們二人打傷的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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