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陸長生返回呂氏商會莊園時,石三仍舊還在閉關衝擊,雖說已經是到了最後關頭,不過入道這最後一步沒有這麽容易,尤其在將丹田所有先天真元全部轉化成為靈元之後,還需要達灌全身,直至最後通氣一體。


    這個過程,不僅需要考驗耐力,同時也更需要悟性的,當然了以石三的悟性完全能夠做到。


    否則的話,當初陸長生也不會將其收為入門學生了。


    比如團子喜鵲之流天賦就要差上不少,如沒有機緣外助,靠自身入道是不大可能的了,陸長生又是個不喜歡麻煩拘束的人,所以當時在學期結束後也就沒有收她們做入門學生。


    不過話說回來,以團子喜鵲原本的命格,原本不過是普通打工人一個,若沒有遇到陸長生,基本上就是大學畢業後找份普通工作,平平淡淡過一生。


    可以說陸長生算是幫她們改了運,所以能夠擁有現在的成就,乃至是將來修煉到玄丹境,成為一方大能強者,對於她們自身來說,已經算是逆天改命的程度了。


    搖搖頭一笑,陸長生甩去腦袋這種雜七雜八的想法,準備去前麵的湖泊散散步。


    清晨寧靜鳥語花香,隔壁閣樓仍舊沒有什麽動靜,呂狂歌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這對老男女是不是又沒羞沒臊浪跡天涯去了。


    陸長生剛走到湖邊,手機就響了,是上官落塵打過來的。


    “陸老師,一早打電話給你,沒有打擾到你吧?”電話那頭的上官落塵說道。


    “有什麽事兒?”陸長生邊走邊問。


    上官落塵語氣略帶嬌嗔的說道:“我說陸老師,難道人家沒什麽事兒就不能打電話給你,或者說隻是突然想你了,想跟你聊聊天,聽一聽的聲音。”


    聽到這句明顯帶著挑逗意味的話,陸長生麵色一片淡然,沉聲說道:“你並不是這麽無聊的人,到底什麽事兒,沒事我就掛了!”


    “別,先別急著掛!”上官落塵忙喊,嘴裏還不忘嘟噥:“真的是,這人也太不解風情了。”


    陸長生不禁皺了皺眉頭。


    上官落塵大概是擔心會讓陸長生不耐煩,所以立刻又說:“打電話給你是想跟你說一聲,團子和喜鵲已經入選了,學校方麵已經同意聘請她們成為學校的武學助教。”


    陸長生微微點頭:“挺好的,倒是沒有辜負你們前晚的傳功。”


    “要我說,還得是多虧了陸老師你的教導,還有你給的那部傳功之法。”


    上官落塵微笑說著,忽然又道:“對了,團子在後海那邊有個老鄉,今天晚上她們幾個打算去後海聚餐吃飯,順便要我問一下你,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陸長生搖頭。


    “那行吧,你要是不去,我應該也不去了,就讓婉兒她們去吧,不過婉兒最近要陪她母親,也不好說,行了不說了,今天早上給你打這個電話,主要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的兩個學生在帝都就業已經有了著落,也不算辜負你這個老師的栽培。”上官落塵說道。


    “你是正教,她們是助教,以後你就多看著點她們吧,沒什麽事我先掛了。”陸長生說完打算掛斷。


    “先等等,我還有一件事。”上官落塵忙又說道。


    “還有什麽事!”陸長生皺了皺眉。


    “前幾天不是說好,你有空陪我去逛街買東西的嘛,這都入夏了,我很多夏天的衣服都沒有帶過來,隻能去買些新的……”


    “我是說過,可我沒空。”陸長生打斷道。


    上官落塵不由道:“你基本上都是在呂氏莊園,應該沒有什麽其他事情吧,怎麽會沒空?”


    “我要修煉!”陸長生有板有眼的說道。


    “……”上官落塵瞬間無語,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這個該死的鋼鐵修仙男,一天天的就知道宅在家裏修煉修煉,他這難道是要打算光棍一輩子嗎。


    “行了,我先掛了!”陸長生說完不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急忙掛斷。


    通完電話,陸長生已沿著湖泊四周走了大半,這時的他也已沒有再繼續遊逛的心思了,搖搖頭隻得返回。


    隻是剛返回閣樓,呂政通便是火急火燎的從前院那邊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封書信。


    “陸先生,東瀛使館那邊送來一封信,說要給你親啟。”呂政通說完說道。


    “東瀛使館?”陸長生眉頭微微一挑,他可跟東瀛扶桑方麵沒有什麽往來,不過還是伸出手將信封接過來。


    打開來一看,發現信紙下麵還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齊肩短發,身材高挑火辣,身穿緊身低胸裝白色純欲t恤,使得胸前原本就已飽滿的峰巒更加的凸顯,幾乎已有跳脫欲出的架勢。


    迷你牛仔短褲將白皙火辣的大長腿完美的展現出來,這位身材火辣的絕色美人光著腳,正依靠在甲板欄杆前眺望著前方蒼茫大海。


    這不是別人,正是冷清秋無疑!


    大概是已經入夏的緣故,她以往在海城一貫的皮衣絲襪終於換了,換了這熱辣純欲的打扮。


    陸長生不由得困惑,從照片上來看,冷清秋應該是乘坐遊輪出海旅遊了,這她之前就說過,因為這些年跟父母聚少離多,所以就想好好的和父母相處彌補,順便滿世界去旅遊遍覽山川海景。


    隻是陸長生想不通,東瀛扶桑寄來這張照片是什麽意思,對方又怎麽會有冷清秋的照片。


    不過等看完信紙上那兩行字後,陸長生立刻就明白了。


    “陸長生閣下親啟:如此紅粉佳人,獨遊海外未免可惜,現特邀閣下出海相玩,有事相商,望抬舉莫推辭!”


    落款人寫的是豐臣俊秀。


    陸長生眼睛瞬間眯了起來,雖然信上語氣讀起來很是客氣,但卻暗含著濃濃的威脅之意,對方特意夾帶冷清秋這張照片,其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的冷清秋及其家人,已經被這些扶桑武士給暗中控製起來,以此來脅迫自己出海與他們商談事情,若是不去,那麽冷清秋和父母必然就會有禍事。


    至於對方想要商量什麽事,陸長生不用想也能知道,必然是為了那基因藥劑之事,或者說是為了葉文雅這位基因研究教授的線索。


    “陸先生,可是出了什麽事兒?要是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您盡管吩咐。”呂政通看到陸長生沉吟不語,出聲問道。


    “沒什麽事,對方隻送來這封信嗎,還有沒有什麽話交代?”陸長生問。


    呂政通點頭:“有,對方說了,若是您同意,那中午之前,就去一趟東瀛使館,剩下的事由他們安排。”


    “明白了,既然這樣,就勞煩你派人送我去一趟東瀛使館吧。”陸長生說道。


    “沒問題,要不我親自送陸先生吧,我這就去開車!”呂政通說完立刻轉身前去開車。


    陸長生本想通知上官落塵一聲,不過忽然想到早前在海城的時候,她們兩人似乎就有些不對付,想了想也就作罷。


    反正如今她們幾個都已經修煉有成,上官落塵和蘇婉兒都已經是武道先天巔峰,甚至已經半隻腳踏入了修真之路,此等級別實力,就算是放眼整個帝都武道界,也沒有多少人是她們的對手了。


    團子和喜鵲兩人修為雖然弱上一些,不過傳功之後也已經是半步換血境界,在現代世俗社會也算是有數的高手了。


    想到這裏,陸長生忽然搖頭無奈一笑,他忽然想到以前的自己都是高來高去的,沒有什麽羈絆束縛,逍遙自在。


    哪像現在,屢屢被身邊人所牽絆,甚至還要為了她們出手解決麻煩事端。


    “早知道在海城大學之時就不要當什麽武術老師,這樣也就不會認識團子她們,自然也就不用去清秋酒吧認識冷清秋,這樣也就沒有後續一係列的事情。”


    陸長生心中感歎,不過他也知道,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有定數,因果線早就已經牽連好了,他可以避開一時,但絕對避不開一世。


    打個比方說,他一旦去了海城,那就必然會認識蘇婉兒並與其產生因果發生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而認識了蘇婉兒之後,就算他當時不當這個武術老師,往後也還是會有別的場合認識團子以及石三他們,這是他命中就已注定的。


    至於冷清秋現在的事,這些東瀛武士既然是衝他來的,冷清秋隻是被牽連,陸長生自然不能不管。


    “因果之力,不可小覷,也不知何時才能有如此偉力,斬斷過去未來之因果,從此逍遙自在,不受世間之法束縛!”


    陸長生心中長長一歎。


    這種涉及到天地偉力甚至是天地法則規則之力的,太過於玄奧,陸長生琢磨不透也更斬不掉,至少現在的他還遠遠做不到。


    正想著,呂政通開著車過來了。


    “陸先生請上車!”呂政通連忙下車並拉開後座的車門,態度仍舊是殷勤恭敬。


    “有勞了!”陸長生微微點頭後上車。


    “陸先生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者能為您這樣的高人前輩鞍前馬後,那也是我的榮幸。”


    呂政通微笑上車,隨後驅車離開了莊園,往南麵方向而去。


    “對了陸先生,我家老祖宗這段時間可是又去了哪裏?中州族地那邊前天還傳訊過來詢問,我原本還以為他是回族地去了。”


    呂政通邊開車邊問道。


    “他和那諸葛芙蓉遊山玩水去了,久別勝新婚,你應該懂的。”陸長生淡淡說道,關於尋找鎮壓大陣的事情,他可不會多說。


    呂政通苦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是這樣的,中州族地那邊傳訊過來,說有另外一個修真小家族在昆侖山西南壺口的地方,有特別的發現,想請我們家老祖一同前去查探情況,所以我才多問了一嘴,望陸先生莫要見怪。”呂政通說道。


    “昆侖山西南壺口?可是黃河那壺口?”陸長生不由眉頭一挑詢問。


    “具體我沒有多問,不過聽昨天家族那位前輩的話,應該是的。”呂政通說道。


    “你可知道具體是什麽發現?”陸長生問,不過問完之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這話問得有些多餘。


    呂政通雖說是呂家在世俗社會的商會話事人,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但也僅限於呂家生活在山腳下的普通族地而言。


    在山上那些呂家的修真者看來,呂政通仍不過是尋常人一個,涉及到修真的事宜,自然不可能會告訴呂政通的。


    果然呂政通很快就搖頭:“這種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若是陸先生感興趣的話,回頭中州族地那邊再打來電話,我再跟對方說,讓他們跟您聯係。”


    說到這呂政通苦笑一聲,補充道:“因為打過來詢問的是家族修真前輩,我沒有權限去聯係他們,隻能讓他們再聯係我,當然了,如果陸先生您真要求的話,我也可以聯係山腳世俗的族長,讓他們上山一趟。”


    “不用了,等下次他們打過來再說吧。”陸長生搖頭。


    如果真是那條大黃河壺口的地方有情況,那麽這特殊情況大概就是跟世界八大鎮壓大陣之一的龍馬河圖鎮壓陣有關了。


    因為當時呂狂歌返回家族查閱家族零散雜記資料已經有過標注,這個世界級大陣其中一個分部大陣就在壺口附近。


    當然因為如此之長的時間,地殼發生運動地麵上的位置會發生改變,不過大差不差。


    “如此看來,壺口這個龍馬河圖分部大陣,弄不好應該也快要被發現了,很可能大陣也已經出現破損,並有靈氣逸散而出,否則這個呂家所結識的修真小家族,不可能發現得了。”陸長生暗暗在心中尋思。


    車內沉默了好一會兒,呂政通忽然鼓起勇氣又問:“陸先生,在下能鬥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說!”陸長生淡淡問,他就知道,這家夥親自給自己開車,必然是有事的。


    呂政通先是苦笑兩聲,接著才說道:“想來陸先生也看出來了,我這人根骨一般,也無靈根,隻有一丁點武學天賦,本來呢,活了大半輩子我已經認命了,但是自認識陸先生後,尤其是見識到陸先生那通天徹地之能,我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你想修真?打算由武入道?”陸長生直截了當問道。


    這呂政通大概是看到石三與蘇婉兒等人已經在逐步由武入道,並且已經快要成功,所以同樣是武道先天境界的他,內心才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是的,陸先生,您看我行嗎?”呂政通弱弱的問了一句。


    陸長生皺眉不語,如果是放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否決,因為大環境不具備這個基礎,但是現在有了鎖龍井底下那個神龜大陣,加之這座世界級別的大陣各分部大陣極可能就要陸續現世,這個大環境基礎就變得存在可行了。


    再者自己這段時間都是在對方莊園叨擾,也算是承了一份情,此外這呂政通為人心性也都還不錯,這也是陸長生沒有直接拒絕他的原因所在。


    看到陸長生久久沉默不語,呂政通不免緊張起來,尷尬笑道:“陸先生,如果讓您為難,那就算了,其實我也隻是順便問一問,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我這一把年紀了,再談入道,已是……”


    不等他說完,陸長生便打斷:“我這裏有一顆靈晶,如果以你現在武學修為,能夠做到將其煉化吸收的話,那就有可能由武入道,如果做不到,那就別再勉強了。”


    對方畢竟年紀不小了,如果再舍棄原有的武學功法,轉修另外強大的武學,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一旦涉及原有功力,可能首先他的身體就撐不住。


    當然了陸長生倒是可以利用自己的靈元幫他撐住,但他不會這麽做,連呂狂歌都沒有這麽做,他更犯不著了,畢竟呂政通對自己又不是有天大的恩情。


    “好,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武學修為也還不夠通透,但既然陸先生給了我一線生機,那我就會全力以赴的!”呂政通重重點頭,同時伸出一隻手將凝靈晶體接過。


    “陸先生,由於我在開著車,就沒法向您行謝禮了,還望您……”


    “不礙事,這顆凝靈晶體有時效性,兩天之後內蘊的能量就會消散,你自己把握好時間。”陸長生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


    “明白,多謝陸先生!”呂政通點頭,看到陸長生閉目,知道自己不能再打擾了,於是就安靜專心開車。


    車子徐徐向前,坐在後座的陸長生很快便是進入了修煉狀態,利用凝靈晶體不斷開拓自身丹田同時強化自身五髒六腑以及筋脈。


    大概四十分鍾後,車子終於來到東瀛使館。


    “閣下終於來了,俊秀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說閣下一定會前來的,還讓我們特地準備好了車子。”


    使館內一位腳踏木屐腰挎武士刀的壯碩東瀛扶桑武士說道。


    此人隻有開竅境級別的修為,看樣子隻是個接待的,不是什麽話事人。


    “你們的豐臣俊秀大人呢?他不在?”陸長生問道。


    “俊秀大人早已先前一步出海做準備了,他讓我在此等候閣下,並由我驅車送閣下到海港出海。”


    東瀛武士用的是流利的華夏語,舉止周到態度恭敬,說完躬身擺手:“陸閣下,車子就在那邊,請吧!”


    陸長生微微頷首,對方隻是個接待的,而且態度還算不錯,他倒也不至於為難,當下邁步往前麵的車子走去。


    身後呂政通說道:“那陸先生,要沒什麽事兒的話,我這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您盡管吩咐。”


    盡管呂政通心中隱約有些擔心,畢竟這東瀛使館無事不登三寶殿,隻不過他也知道,整個呂家也就老祖宗或許能幫得上忙,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是幫不上的,所以呂政通整個期間也都沒有多問。


    “回去吧!”陸長生揮了揮手,一屁股坐進車裏。


    很快這名東瀛武士便是駕車離去,一路向東。


    中午時分,車子抵達海港,在專人引導之下,陸長生登船,隨後船出港,駛向前方蒼茫的大海。


    整個過程中,陸長生麵色都是平靜無瀾,盡管知道此去東瀛方麵必做好了局布好了圈套,但他不在乎,更不會有絲毫的畏懼。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將是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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