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拿起桌麵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以他如今的修為,倒也不用擔心對方在茶水裏下藥。


    豐臣俊秀同樣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說道:“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情報,陸閣下此次出山來帝都,甚至不惜委身擔任帝都大學的武術顧問,想來應該也是為調查那位多年前就已失蹤的葉文雅老教授吧?”


    陸長生想了想,旋即點頭說:“算是!”


    的確他此次來帝都乃至進入帝都大學擔任那什麽武術顧問,最初的用意是想幫助蘇婉兒調查她外婆失蹤的事情。


    所以陸長生並沒有否認,當然也沒有什麽好否認的。


    豐臣俊秀聽到這微一笑,繼續說道:“那看樣子,陸長生閣下,大概率已經是掌握了一些關於那葉文雅老教授失蹤的情況了吧?”


    “是!”陸長生再次點頭,他同樣沒有否認。


    聽到這話,不管是豐臣俊秀還是那小泉吉吉,都不約而同笑了。


    “很好,此次我們如此大費周章地請陸先生前來,真正的用意,就是想從陸先生口中獲知關於那葉文雅教授失蹤的所有情報資料,包括她是被什麽人帶走的,目前又在什麽地方。”


    豐臣俊秀說完抬頭盈盈微笑著看著陸長生。


    陸長生同樣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揚戲謔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對於陸長生的回答,豐臣俊秀並沒有感到意外,當然也沒有任何憤怒,看來他死早就預料到了。


    微微一笑之後,豐臣俊秀再次說道:“鄙人覺得,還是有必要重申一下我們的觀點,我們此舉,並非有意與閣下為敵,我們真的,是很想與閣下結交朋友的,所以還請閣下,務必要珍惜我們的這份友誼。”


    說到這裏,豐臣俊秀忽然拍了拍手掌,很快就又一名身姿高挑身段妖嬈的女侍者端著個托盤走上來。


    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精美的錦盒,待錦盒放到桌麵上後,豐臣俊秀微微擺手說:“把它打開!”


    於是這位手指纖細白嫩的女侍者將錦盒打開,錦盒裏,是兩顆規則不一但質地都是晶瑩剔透,內蘊著巨大能量的佛門舍利子。


    “聽聞陸長生閣下尤其喜歡這等佛門高僧舍利,鄙人特地準備了兩顆,這是我們的誠意,若是閣下願意配合,使我們得到我們希望得到的全部信息情報,那麽您必然就是我們大扶桑武道界最尊貴的客人,到時候這佛門舍利,我等還有更多相送!”


    豐臣俊秀說完笑眯眯的看向陸長生,心中不禁在想,老子都已經拿出這等誠意來了,你這家夥該不會還不識相吧。


    陸長生隻是瞥了一眼桌麵上的錦盒,沉聲問道:“你們扶桑東瀛武道界佛道不顯,想來這些佛門舍利,應該是上個世紀從我華夏奪掠而來的吧?”


    小泉吉吉聽到這話又忍不住了,沉聲說道:“這已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閣下再問這個,不覺得很沒意思?”


    “我並不覺得沒意思,聽起來,你們武士盟似乎還有不少這佛門舍利,看樣子以後的確有必要,去你們武士盟走上一走了。”


    陸長生微揚起嘴角道。


    豐臣俊秀似乎一時並沒有聽出這話的意思,連忙說道:“這麽說來,閣下是同意合作了?那太好了,閣下若是真想去我們武士盟,今天就可動身齊去,我們東瀛武道界必然會以……”


    不等他說完,陸長生便是冷冷的打斷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同意了?”


    豐臣俊秀聽到這話臉直接拉了下來,冷聲說道:“那閣下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若是聽不懂,那就回去再讀兩年華夏文化再來。”陸長生冷冷說道。


    豐臣俊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沉聲喝道:“那這麽說,閣下是不打算與我們合作了?”


    陸長生哂笑道:“就你們這等垃圾貨色,先不說以此等方式引我前來,單憑你們想打那葉文雅教授,或者說想打基因試劑的主意,我就不可能與你們合作,當然你們也不配!”


    “豈有此理,閣下也太不識抬舉了,如此說來,你這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小泉吉吉咬牙怒喝。


    陸長生淡淡一笑譏諷道:“不好意思,這一次,敬酒和罰酒,我都要吃!”


    豐臣俊秀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怒聲喝道:“陸長生閣下,我想我還是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那位叫冷清秋的紅顏知己,包括她的父母,目前還在我們的手上,隻要我們一聲令下,他們必死無疑!”


    “姓陸的,你應該很清楚,這艘遊輪有將近上百個包廂,短時間內你不可能找得到他們在哪個包廂,我知道,你的武道修為很強,但我等二人也絕不是庸俗之輩,隻需拖住你一時半刻,你那個紅顏知己以及她的父母,就足夠死上幾十上百次了,這點我想聰明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小泉吉吉也是咬著牙冷喝。


    “是麽?我剛才就說過了,你們大可以試一試!”陸長生戲謔冷笑。


    豐臣俊秀與小泉吉吉都已站起身來,凝神備戰,體內丹田之中的玄丹甚至已經在高速運轉,隨時都可爆發出最強一擊。


    “姓陸的,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答不答應我們的條件?”小泉吉吉握拳怒喝。


    陸長生依舊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瞥了對方一眼說道:“你們現在跪下來磕頭求饒,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們一條狗命,否則,今天這艘遊輪上所有的東瀛武者,都得死!”


    “你……”小泉吉吉憤怒到了極點,一張臉甚至氣成了豬肝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立刻給我衝進去,把姓冷那小娘們的一隻耳朵給我割下來!”


    他最後這句話,是拿起對講機說的,顯然是吩咐下麵船艙包廂裏的人。


    西方船艙冷清秋所在的包廂,外麵四名天影級別的武道強者立刻接收到了命令。


    “讓我來,這小娘們如此俊俏,割了她耳朵正好用來下酒!”


    一名身形魁梧粗獷的天影咧嘴說著,直接一把將包廂的房門給推開。


    包廂裏冷清秋以及父母三人頓時被嚇得不輕,冷母臉色甚至一下都白了。


    “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亂來,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冷清秋咬牙冷喝,手中緊緊抓著那張黃色的符籙。


    “嘿嘿,還真是個火辣俊俏的華夏花姑娘,可惜上頭有命令,要我割掉你一隻耳朵,不過就算耳朵沒了,也照樣能玩,別說隻是耳朵沒有了,就算是死了,還沒有涼透之前也照樣是能夠玩一玩的!”


    這名粗獷臉上有條刀疤的東瀛天影強者咧嘴壞笑著,手中握著武士刀踏步就要走進來。


    然而便在此時,嗖的一聲,好像有什麽無形且詭異的東西橫空而來。


    眾人隻是覺得刮起一道輕微的風,甚至還未反應過來,那名身形魁梧臉上有刀疤的扶桑天影強者,喉嚨就已被割破。


    “我……”


    這名刀疤天影強者緊緊捂住自己的喉嚨,可鮮血還是汩汩往外流,話還未說完,身軀便是轟然而倒,隨後斃命。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深井怎麽突然死了?”一名準王影強者顫聲發問,臉上滿是震驚。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剛才隻是好像有一陣風嗖的吹來,我還以為是哪裏的窗戶沒有關進,難道是暗器?”


    “不,不可能是暗器,如果是暗器的話,我們怎麽可能一點兒影子都看不到?”


    “難道是……鬼東西?”


    一時間,剩下這三名東瀛強者麵麵相覷,眼神裏甚至透露出了恐懼。


    上方甲板的小泉吉吉瞪了好一會兒不見四人回話,不由得再次拿起對講機喝問:“怎麽回事兒,不是叫你們把那姓冷的華夏小妞兒的耳朵割下然後送上來嗎,怎麽搞這麽久?”


    “吉吉大人,有……有鬼東西,船艙裏有鬼東西!”那名天影級別強者顫聲說道。


    “鬼東西?什麽鬼東西?”


    “深井死了,他剛才正打算走進包廂按照你的吩咐割掉那華夏小妞的耳朵,可忽然間有鬼東西嗖的一聲,然後深井脖子就被割掉,他當場就死掉了!”


    那名天影級別強者甚至因為懼怕說話都是哆嗦起來。


    小泉吉吉皺了皺眉頭,怒喝道:“放他娘的狗屁,光天化日之下哪來的鬼東西,叫野衝上,立刻把那姓冷的華夏小妞耳朵割下來,然後叫人送上來!”


    “吉吉大人,我……”那叫野衝的準王影強者不禁猶豫起來。


    “你給我聽著,你要是不敢上,我就立刻下去割斷你的脖子,回去後再屠了你全族之人!”


    小泉吉吉怒吼,他真的是怒了,眼下如此重要的關頭,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也太不像話了。


    眼看被逼到這個份上,名叫野衝準王影扶桑強者哪裏還敢反抗拒絕,隻能握著武士刀硬著頭皮上前。


    不過有了剛才深井的教訓,野衝倒也是學聰明了,提前釋放出體內小部分先天真元,當然了在東瀛扶桑這叫查克拉能量,這種查克拉在周身流轉並形成了一個護罩,將自己守護防禦在裏麵。


    “這下應該安全了吧!”野衝嘀咕了一聲,然後抬起腳準備踏入包廂。


    又是嗖的一聲,好似有輕微的風從某個不知名的方向吹來,盡管在場三人已經提前凝神戒備,可還是什麽也看不到。


    隨著啊的一聲慘叫,下一刻野衝的脖子就如同剛才深井那般被劃破,然後整個人緩緩倒下,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接著斃命。


    “怎麽回事兒,難不成連野衝也出事兒了嗎?”


    一直開著對講機的小泉吉吉聽到這一聲慘呼,不由得大聲喝問。


    “鬼東西,真的有鬼東西啊吉吉大人,死了,野衝同樣也死了,他的喉嚨也被那鬼東西給割掉了!”


    “這鬼東西一定就在附近,守護著包廂裏這個姓冷的華夏小妞,一旦我們想要踏入包廂,它就會發動攻擊!”


    剩下那兩名扶桑武道強者顫聲高喊,如果不是因為不遠處還有別的武士護衛看著,顧及到身份麵子,隻怕他們兩人早就嚇得雙腿發軟栽倒在地上了。


    “放你娘的屁,這是在公海之上,怎麽可能有鬼東西,除非是有人搞鬼……”


    小泉吉吉話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而後猛然抬頭看向陸長生,咬牙喝道:“看來,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了是不是?”


    事實上整個過程中,陸長生都是靠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動彈,甚至連手指頭都不曾動一下。


    當然了,船艙下方那死去的深井和野衝,也的確是他滅殺的,隻不過這是動用的是更為高級的神識,利用神識來殺人。


    也正是因為此,這四名扶桑武道強者才會什麽都沒有察覺到,隻是隱約感覺到有一絲風吹拂而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神識這種東西,對於尋常普通人來說,或者哪怕是對於武者來說,也的確可以說得上是詭異一類的東西。


    “看來,這就是傳說中華夏修真者的手段了,的確是我們小覷於你了!”


    豐臣俊秀歎了一聲,這時候的他反倒是忽然撤掉了自己身上的氣勢,同時也將體內丹田的玄丹停下運轉,因為他看出來了,就憑剛才對方施展的此等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殺人於無形,他就不是對手。


    “小泉吉吉,請那兩位大人出手吧,否則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豐臣俊秀轉頭說道。


    “好!”小泉吉吉點頭,旋即大聲高喊:“兩位陰陽師大人,還請現身出手,滅了這位華夏修真者!”


    他話音剛落下,忽然間一陣狂風吹拂而來,然後高高的桅杆上,就出現了一道身穿黑白色陰陽袍手拿折扇的高挑妖豔男子。


    這還不算,遊輪四周海麵忽然間海水翻湧,疊浪滔天,一股巨浪翻滾上湧,眨眼間已卷到了幾十米的高度,看起來猶如水龍咆哮。


    而在這水龍的龍頭,一位赤著上半身的壯碩男子挺立在那,一手握著短劍,一手負背,隨著水龍卷動海水不斷上升,而後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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