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陸長生張久誠等人轉頭看過來,就連黑龍王等一眾神龍集團的高層,以及國外其他幾大修道術法勢力強者們也都是紛紛轉頭朝著葛離天看過來。


    很顯然在場眾人都不知道那老嫗碗裏裝著的黑乎乎的水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葛離天眯了眯看向老嫗手中那口碗的眼,再次做了確定之後這才拉回目光,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橋上老嫗手中那口碗裏裝著的水,應該便是傳說中的天罰神水!”


    “什麽?天罰神水,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罰神水?”有修士當場驚呼起來。


    “是的,我應該早就想到才對的,想來也隻有天罰神水是比較符合的了!”張久誠這時也點點頭說道。


    陸長生忍不住皺眉詢問道:“這天罰神水,究竟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葛離天笑了笑說道:“這天罰神水,顧名思義代天賞罰,凡是做過有違天道有位人情常理之事的修士,喝下這天罰神水必死無疑,直白點說,沒有做過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自然也就不怕這天罰神水,喝下去之後不會受到神罰,自然也就平安無事了!”


    蘇婉兒若有所思的說道:“難怪剛才前麵那幾個人,有些人喝了沒有任何事兒,而有些人喝了當場斃命,原來當場斃命的那些家夥是之前做了虧心事兒啊!”


    “是的,大概率是如此了,所以接下來,此前凡是沒有做過虧心事,沒有做過有違天道有損他人之事的,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往前走了!”葛離天點點頭說道。


    周圍眾人聽到這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少人緊繃的神經當場放鬆了不少,甚至不少人臉上已經流露出了笑意,當然也有部分人麵色沉了下去,甚至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這些麵色變得不太好看之人,沒有別的原因,自然是此前做過了一些虧心事兒的!


    陸長生卻還是擰著兩條眉毛,一臉沉思疑惑的模樣。


    張久誠瞥眼看了看他不由揚起嘴角開玩笑道:“陸兄弟,看你這般模樣,該不會,你此前真做過什麽損害他人的虧心事兒吧?”


    陸長生搖搖頭擺手說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有個可疑之處想不明白。”


    “什麽可疑之處?”張久誠和葛離天同聲問道。


    陸長生沉吟著說道:“我想不明白的是,當年那位祖龍人皇建造這座屬於自己的寢陵,應該是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外人進來挖掘探寶才對,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死後還有人來破壞自己費盡心思修建的寢陵對不對?”


    “的確是這樣!”張久誠和葛離天點了點頭。


    陸長生繼續說道:“那假設這個前提成立,換做是我的話,又或是換做你們當中的其他人,就不應該讓那老嫗的碗裏裝天罰神水,而是劇毒無比的毒水了!”


    “好像是這樣的。”張久誠微微點頭說道。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為何當年那位祖龍人皇在建造寢陵的時候,會讓這老嫗守在此處,而且還用這天罰神水,的確如陸兄弟所言,如果他真想阻止任何外人進入的話,那應該就會換上其他劇毒之水才對啊!”


    葛離天也是一頭霧水。


    “這的確是有點自相矛盾了,說不通!”許家那位老祖宗這時候也開口。


    大概是因為認同陸長生的修為實力,這三大古族的老祖宗對陸長生都頗有些好感,畢竟一介散修能夠修煉到此等地步絕對不簡單的。


    隻有古族葉家,仍舊是刻意拉開一段距離不願意靠近,甚至整個過程中,葉家幾人都是一直在冷眼掃視著陸長生,目光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乃至是殺意。


    陸長生自然感覺到了葉家幾人對自己的殺意,不過他暫時懶得過多在乎,當然也絲毫不會懼怕,要知道當初西方血族一尊堪比地仙級別的老祖,最後都被他打得重創落荒而逃。


    而這葉家老祖宗,修為不過隻是神橋境巔峰大圓滿罷了,哪怕是加上葉家重重法寶底蘊,大概也隻是與地仙戰力相當,充其量也就是相當於地仙中階的水準,陸長生自然不懼,何況他現在修為比未進入葬龍神穀之前已增強不少。


    “陸兄弟,你是否已經看出了這裏麵的門道來?”見陸長生久不作聲,張久誠忍不住問道。


    陸長生於是搖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太敢肯定,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向想一想,這位人皇祖龍,其實從一開始就並不是真正想阻止任何修士進來呢?”


    “你的意思是,他隻是想讓符合其設定條件資格的修士進入?而橋上那老嫗碗中的天罰神水,就是考核標準!”


    葛離天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很快就想到了關鍵之處,不過他很快就又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呢?畢竟這裏是他的寢陵,死後應該不希望被人打擾才對啊!”


    陸長生微微揚起嘴角一下說道:“剛才我們討論了這麽多,一切都是基於假設成立的前提下進行的,但如果假設不成立呢?”


    “假設不成立?什麽意思?”這個時候饒是葛離天腦子也有些不夠用了。


    一旁的蘇婉兒忽然插話道:“陸老師剛才的假設是那位人皇祖龍已死掉,如果假設前提不成立的話,那陸老師的意思就是說,這位人皇祖龍並沒有死!”


    “你說祖龍並沒有死?這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葛離天立刻斷然搖頭說道。


    就連張久誠也是直搖頭:“這絕對不可能的,如果祖龍人皇並沒有死,那為什麽他要耗費如此大的手筆建造這樣一座千古帝陵,再者如果他當時沒有死的話,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建立的仙之帝國覆滅?所以這根本說不通。”


    “也許是我多慮了吧。”陸長生隻是微微一笑,隨後便是結束了話題,因為探討到這裏話題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其實陸長生心裏在想,這位人皇祖龍表麵上的確是死了,又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他不得不死,可實際他還以某種方式存活著。


    當然了,這些都隻不過是陸長生的一種推斷罷了,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有可能是這位祖龍人皇打造這座帝王寢陵,並且設置這些條件標準對進來探索的修士進行考核,用意是想挑選出一些真正的絕世天驕來繼承自己的傳承。


    在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不少修士陸續走上石橋並選擇從老嫗的手中接過碗喝下這傳說中的天罰神水了。


    當然了,這些如此篤定果決上去那碗喝水之人,基本上都是問心無愧之輩,所以他們並不需要擔心什麽,結果顯示,這些人在喝下碗裏那黑乎乎的水之後並沒有任何異樣,最終所有人都是平安無事過了橋。


    “看樣子,這的確是傳說中的天罰神水無疑了!”


    看到這一幕的後方修士們最終確定下來,心裏再也沒有任何疑惑。


    很快就又有一部分修士選擇上前喝天罰神水,這些人也都沒有任何的危險,全都是平安過橋。


    “剛才這些人裏,有一部分是猶豫捉摸不定的,看來這些人也不敢確定自己此前是不是做過虧心事兒,從這點做一個反麵推斷的話,這天罰神水似乎並不是零容忍,換句話說這裏麵是有一個限度的,隻要超過這個限度,或者說小一點的虧心事應該沒事兒,隻有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才會受到懲罰!”


    葛離天看到這裏後再一次做出了準確的推斷結論。


    聽到這話原本有不少還在猶豫的修士鼓起勇氣上橋,喝水之後也全都順利過橋,眨眼間橋這邊隻剩下了三十來個人,就連國外幾大勢力比如巫師盟陰陽殿的那些修士也都已經過了橋。


    眼下除了陸長生等十幾個人之外,還剩下十來個人駐足原地不敢過橋,看到這不用說也都知道,這些人之前應該是做過比較嚴重的傷天害理之事,心中有鬼所以不敢上橋。


    陸長生看到這幕不由笑道:“想不到居然過去了這麽多人,看樣子這天罰神水的標準並不是很高啊!”


    張久誠笑了笑說道:“這一次你錯了陸兄弟,並非這天罰神水的標準低,此次之所以能過去這麽多人,很大的原因在於大家是修道者。”


    “這與是不是修道者有什麽關係?”陸長生反問。


    “自然是有關係的,其一作為修道者,因為牢記著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做事情往往都會有所顧忌,不敢太過肆無忌憚尤其是不敢有違天道,畢竟以後可還是有天劫等著呢,這隻是其中一個因素,第二個因素,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在場一百多將近兩百來個修士,因為末法時代的緣故,大部分人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尤其是我們四大古族和幾個修真家族,甚至已經閉關上達好幾百年不與外人接觸了,基本都是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聽張久誠說到這裏,陸長生擺擺手說道:“我明白了,因為完全隱世閉關不與外人接觸,自然也就沒有了各種各樣的衝突,那麽也就不可能做或者是很少有機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正是如此,直白點來說,就是我們這一代修士的生活,大多很簡單也很單純,甚至是單調!”張久誠嗬嗬道。


    就在他們聊天討論之際,自進來之後就異常低調的神龍集團之人,尤其那黑龍王更是低調到了幾乎讓人忽視的地步,直至大部分都過了橋,最終在看了一眼陸長生這邊之後,黑龍王這才緩緩邁步上前。


    身穿黑袍的黑龍王一動,身後的神龍集團之人,包括那藍紫兩位龍王以及他們的親傳弟子,此外還有青龍王以及黃龍王以及赤龍王等人,包括剩下的神龍使也都是紛紛緊隨其後。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黑龍王在走到那老嫗跟前時,忽然手腕一翻拿出了一塊古銅色的令牌。


    具體看不清令牌上麵刻畫著什麽圖案,因為黑龍王的大手基本擋住了,隻能依稀看出上麵似乎刻畫著一條龍。


    本來橋上那位老嫗就要將手中的碗慣例性的遞過來,忽然看到這枚古銅令牌,神情不由得一怔,隨後便是咧嘴戲謔冷笑道:“原來是關係戶啊,老身生前最討厭關係戶了!”


    黑龍王麵色不由得一凜,當即拱手說道:“還請前輩通融!”


    老嫗依然是咧嘴戲謔冷笑:“既有令牌,那就過去吧,隻是你確定現在就用?”


    “是的,晚輩現在就用!”黑龍王重重拱手點頭。


    “那就滾進去吧,你們這些個關係戶,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老嫗冷冷開口,隨後從對方手中接過這枚古銅令牌。


    黑龍王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立刻身形一掠就已經到了橋的另外一邊。


    而看到這幕的陸長生等人不由得傻眼,一個個愣在了原地。


    “關係戶?我靠這樣也行?”葛家的青年天驕葛無憂不由驚呼道。


    “關係戶?他們怎麽會是關係戶,還有剛才黑龍王手中的那枚令牌到底是什麽玩意兒?”石三忍不住問道。


    陸長生微微一笑解釋道:“嚴格說起來,神龍集團的前身乃是這祖龍寢陵的守陵護衛隊,那黑龍王也算是護衛隊當中的一員了,至於他手中的令牌,應該也是跟這守陵護衛隊有關,所以那老嫗見了後才說關係戶。”


    “原來如此,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石三點點頭說道。


    蘇婉兒卻是撇嘴輕哼道:“黑龍王這麽做簡直就是在作弊,還有他心裏一定是虛了,不敢直接麵對那老嫗所以才拿出了那關係戶令牌,他之前一定是幹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的確是這樣,這個黑龍王我之前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讓人很不舒服,就感覺他像是一條眼鏡蛇,隨時要吃人似的,非常的可怕!”上官落塵也是說道。


    陸長生隻是搖搖頭微微一笑,並未開口,當然他也是懶得做出評論。


    緊接著是那藍龍王和紫龍王,這兩位也是七大至尊龍王裏麵排名最高的兩個了,他們的修為實力已經相當之高,甚至若是拚殺起來的話,不見得比那黑龍王要弱上多少,尤其是那紫衫龍王非常之強大。


    “看樣子你們兩個也是關係戶咯?交出你們的關係令牌來吧!”


    老嫗冷冷開口,隻是在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是閉著的。


    事實上老嫗從始至終眼睛一直都是緊閉著的,就連嘴巴也都沒有張開過,渾身上下並沒有任何的生機,到現在為止,就連陸長生都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活的還是死了的。


    “我們不需要拿出令牌,那令牌後麵我們還有用!”藍紫兩位龍王開口。


    “那就喝水吧!”老嫗說完不再廢話,遞出了手中的古樸的碗。


    紫龍王先喝,喝下去之後並沒有任何異樣,交還古碗之後他拱拱手徑直下橋,緊接著輪到藍龍王,他也是順利通過。


    隨後便是輪到青龍王了,這位青龍王當時還在葬龍神穀上麵的時候,因為挑釁陸長生,被陸長生斬掉了一條胳膊當做是教訓懲罰,隻不過這會兒,他的手臂已經修複了。


    “我也選擇喝水,那枚令牌隻能用一次,我也要留著後麵再用!”青龍王開口。


    老嫗這時候已經懶得再說半個字了,慣例性的提出手中的古碗。


    青龍王接過仰麵將碗裏的水喝盡,然而讓後麵眾人想不到的是,他才剛喝完將碗交還,整個人便是倒地斃命。


    “這家夥還真是打腫臉充胖子啊,這下把自己給打死了,有令牌不用還想著留到後麵再用,自己之前做過什麽事情,他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兒逼數的麽!”蘇婉兒撇嘴唏噓冷笑。


    陸長生見狀沉聲說道:“行了婉兒,這人都死了,就不要再吐槽非議了,以免留下口業!”


    “是,我知道了陸老師!”蘇婉兒吐了吐舌頭旋即乖乖閉上了嘴巴。


    七大至尊龍王,此前的橙綠兩位龍王已經被換幻靈魔王給滅殺了,最後就隻剩下了赤龍王和黃龍王兩個,因為有青龍王作為前車之鑒,兩人都不敢再大意,走上前後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了令牌而後過關。


    剩下的那些神龍使,隻有兩人留在原地不敢上前,其餘的都過了橋。


    “就隻剩下我們這些人了,我們也走吧,免得耽擱久了,裏麵的寶物可就什麽都撈不著了。”葛離天笑了笑說道。


    張久誠嗬嗬笑著說道:“其實咱們也不用太過著急,這裏都還是在外圍呢,就設置了這等阻攔障礙,你覺得真的進了那九重天宮之後,裏麵的危險會比現在小?想奪取寶物,可不容易哦!”


    “這倒也是,這第一關,應該考驗的是人品修養,接下來就看諸位的人品正不正了!”


    許家老祖宗許南山笑著,揮了揮手說道:“星河,你先上橋吧!”


    “是老祖!”許星河拱拱手,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邁步上橋,看得出來他此前並沒有做過虧心事兒。


    很快許家這位青年天驕便是走到了橋中央來到了老嫗跟前,老嫗第一時間遞出了手中的碗。


    許星河接過之後直接仰麵喝下,然就在他伸出手還碗之際,意外情況突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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