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吧,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一處,風景特別美。”


    柳願輕輕笑了笑,伸展手臂,聲音裏帶著幾分炫耀。


    “我每次心情不舒服的時候,到空間的這裏來坐一坐,就覺得什麽煩惱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美麗的風景,總能讓人心情愉悅。


    更何況,這裏是她的種植空間,隻屬於她的種植空間。


    沒經過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嗯,真的很美。”林惜也認真地評價,眺望遠處薄霧籠罩的山,又俯視近處觸手可及的溪流。


    她彎腰,拘了一捧清澈的溪水,潺潺的水流輕輕地環繞著她的手。


    一條調皮的青鱗魚似乎發現了這一幕。


    它好奇地用尾巴撞了撞她,又很快地向遠處掠去,躲在水草的遮掩下觀察著。


    淺金色的日光閃爍掩映,波光粼粼,在林惜的手背上跳躍,像是彈奏著一曲悅耳的鋼琴曲。


    她的肌膚細膩白嫩,像是溪流中多了一捧春日的雪,白得晃眼。


    柳願和柳青都不禁為此片刻失神。


    趙悠然亦然,隻是她第一個回神,蹲在林惜的身邊學著她去玩水,調笑道:“惜惜,你這是打算身先士卒,挑戰一下自己?”


    林惜不解地側身看她,雪似的手離開了清澈的溪流。


    趙悠然拍了拍水麵,激起小小的水花:“難道不是嗎?我還以為你準備給我們表演一個徒手抓青鱗魚呢。”


    她笑得東倒西歪,水麵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驚走了一片青鱗魚。


    水底,水草搖曳著身姿。


    “可以啊。”林惜大大方方地說:“不就是徒手抓青鱗魚嗎,有什麽難的,要來試一試不?”


    她發起戰書,將防曬的長袖挽至臂彎,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手臂來。


    “比就比,誰怕誰?”趙悠然也挽起袖子,不甘落後地開口。


    “得了。”柳青也和他們一樣蹲下來,覺得姿勢不舒服,索性直接坐在了溪流邊。


    反正在外麵下午茶的時候,褲子上早已沾了灰,倒不在意這麽一星半點的了。


    “難得悠然也參加,咱們肯定得陪著。”她朝著柳願道:“要一起嗎?”


    “直接下水徒手去抓,咱們要挑戰這麽高難度的嗎?”


    柳願笑著坐下來,解釋道:“我還專門準備了魚竿和魚餌,現在看來,似乎是用不上了?”


    “咱們這麽多人,怎麽著也得多抓幾隻,肯定能用上的。”趙悠然道。


    林惜也調皮地揚眉:“是啊,也許有人技術不行,顆粒無收,可不就得老老實實認輸,上岸去釣魚。”


    “聽起來很有道理。”柳願讚同,也不掃大家的興,隻是猶豫地看向了柳源他們。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林惜看到了柳源,眼神落在他旁邊的穆棱處。


    “剛剛他們獵殺變異兔子,咱們在陰涼處旁觀;現在也該咱們下水去捉魚,他們在岸邊旁觀了?”林惜商量著問。


    “好主意!”趙悠然鼓掌誇讚,又補充道:“要不要把之前的桌布拿出來,給他們再備點下午茶之類?”


    “慣的他們,剛剛不是才吃了一遭嗎?咱們玩咱們的,不用管他們。”柳願擺手。


    柳青也點頭,笑著分享經驗:“就是不能對男人太好,不然他們會恃寵生嬌的。”


    幾人忍俊不禁,林惜更是眉梢處都帶著笑意。


    好一個恃寵生嬌,真是哪哪兒都能用。


    她們玩鬧了一會,脫了鞋襪下水,又讓穆棱、柳源他們幫忙照看。


    少女的足小巧玲瓏,顏色是雪似的白,足弓微微繃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腳踝纖細脆弱,隱隱可見黛青色的血管點綴其上,是極誘人把玩的形狀。


    穆棱不經意間窺見了這一幕,耳根瞬間便紅透了,下意識擋在了齊澤和柳源的跟前,遮住了他們的視線。


    “穆棱,怎麽了?”柳源不懂他奇怪的動作和表情。


    穆棱紅著耳根搖頭:“沒什麽。”


    “哦。”柳源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得了這一句回答也就沒再追問。


    男人之間的感情建立得十分容易,也許隻需要一場激動人心的捕獵賽事。


    比如說柳源,他就自認和穆棱、齊澤都成了關係不錯的兄弟,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後,又揮手招呼他們坐。


    “別客氣,隨意點,你看你們的妻子都是阿願的朋友,咱們又都是兄弟,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了。”


    還能這麽四舍五入的嗎?


    齊澤的麵上浮現大大的問號,給麵子地坐了下來。


    穆棱則是不著痕跡地往溪流邊看了一眼,見林惜已經下水,雪白的足被清澈的溪水遮掩。


    才轉身坐在了齊澤的身側,麵對著溪流,神色專注。


    他們三人坐成了一排,都麵對著溪流,像是三個碩大的石頭佇在那裏。


    率先開口的是柳源,他的聲音裏帶著些歆羨:“真要算起來,咱們三年紀差不多大,穆棱應該最小,但好像隻有我一個單身。”


    穆棱和齊澤,年紀小小的就都找到了自己的妻子,還都感情極好。


    尤其是穆棱,也不知道走了什麽大運氣,竟然被冕下看中在一起了。


    那可是冕下!


    若是被人知道,隻怕整個春城,不,是整個聯邦,都不知道會怎麽的羨慕嫉妒恨。


    “這都是緣分,你條件這麽好,肯定能找到合適的另一半的。”齊澤安慰道。


    柳源歎了口氣:“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們吧,你們是怎麽和另一半在一起的?”


    女人愛八卦,男人也不例外,湊在一起反而八卦心更強些。


    齊澤頓了頓,在柳源灼灼的眼神下無奈道:“我和阿青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上學,後來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堪稱水到渠成。


    那時,齊澤是平安鎮最為厲害的男性異能者,柳青是平安鎮最為出色的c級貴女。


    兩個優秀的人在一起締結婚姻,一點兒也不奇怪。


    “嗯。”柳源點頭表示明白,又有些失望:“我都畢業了,也沒法憑空變出個青梅來。”


    參考價值不大,沒有什麽借鑒意義。


    他又探頭去問穆棱:“穆棱你呢?你是怎麽和林惜在一起的?”


    這才是他最抓耳撓腮好奇的。


    當時聽冕下親口說要帶家屬,他和柳願簡直像是被驚雷擊中。


    誰能想到,冕下才十八歲,竟然已經開始了第一段戀愛了,還是和平安鎮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不,不是平平無奇,更不是普通人,是一個模樣不錯、性格不錯、實力很強的金屬性異能者。


    這麽一看,似乎也不是特別的奇怪?


    但還是很讓人難以接受啊!


    中心城、春城市中心,有多少出身優越的天之驕子前赴後繼地想在冕下身邊博得一個位置,最終卻都是铩羽而歸。


    最後,卻被平安鎮的穆棱摘了桃子,和冕下這般的甜甜蜜蜜。


    ——雖然,看起來,穆棱還不知道冕下的真實身份。


    他話音一落,齊澤也好奇地看了過去,麵對兩雙探究的八卦眼神,穆棱抿了抿唇,低聲道:“我對惜惜,是一見鍾情。”


    回想起當初監-禁室中的驚鴻一瞥,止不住的心動和生出的卑劣的愛慕,穆棱的眉眼間多了些回憶的笑。


    一見鍾情?


    想想林惜令人驚豔的盛世美顏,上天精心雕琢的精致眉眼,這一點也不令人意外。


    “那林惜是怎麽喜歡上你的?”柳源追問,這才是重點。


    “我……我也不知道。”穆棱頓了頓,才斂著眉眼解釋。


    “惜惜說,因為我曾經救過她一次,所以她幫我一次作為回報。”


    “後來,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惜惜答應了我同居的請求,慢慢的,我們就在一起了。”


    其實到現在,他整個人還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像是被天降的餡餅砸中。


    他不知道為什麽惜惜對他這般的好。


    如果這是一場夢境,他隻希望夢持續的時間能更長些,一輩子都不醒來才好。


    齊澤恍然地點頭,雖然他沒怎麽太聽明白,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這說明你和林惜之間很有緣分,是天定的姻緣。”


    林惜是才來平安鎮沒多久的,穆棱也是剛放假回來的。


    這樣兩人都能有奇妙的交集住在一起,不是天賜的緣分是什麽?


    穆棱輕聲道了句“謝謝”。


    柳源卻是若有所思,盯著穆棱看了許久。


    救命之恩?對冕下的救命之恩?!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是關乎整個聯邦的大事。


    穆棱是沒想到那處去,但柳源回憶著相關的大新聞,很快找準了目標。


    冕下最開始的消息,就是在曼荒沙漠被巡查的守衛軍發現,連夜送往了中心城一號醫院治療。


    而後覺醒了空間域,確定了冕下尊貴的身份。


    也就是說,穆棱就是那個曼荒沙漠的守衛軍,真正救了冕下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柳源心底壓抑的酸澀和不甘是徹底消失了。


    他重重地拍了拍穆棱的背,感慨道:“確實是緣分,可得好好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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