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摘星:“……”


    熟睡的蕭夕禾渾然不覺,摸了一把後意猶未盡,於是又往他身上貼了貼。柔軟抵在身上,謝摘星喉結動了動,片刻之後才忍著燥熱將人往旁邊推了推。


    蕭夕禾卻是不滿,於是變本加厲往他身上蹭,留在他衣襟裏的手還不老實地一路往下……當即將碰觸到肚子時,謝摘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蕭夕禾夢中驚醒,一抬頭便對上了謝摘星晦暗的視線:“你怎麽……我怎麽回床上了?”


    “你自己過來的。”謝摘星麵不改色。


    “我怎麽不記得……”蕭夕禾一臉茫然,但也沒過多糾結,“來都來了,繼續睡吧。”


    說完,打著哈欠將手抽回來,翻個身正要睡時,膝蓋卻不經意間往上碰到了什麽。


    兩人同時一愣。


    寢殿裏死一樣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蕭夕禾同情地表示理解:“孕期,就是比較容易躁動。”


    謝摘星:“……”


    “我幫幫你呀。”她困倦地枕著他的胳膊,剛抽出的手便伸進了被褥裏。


    謝摘星喉結猛地一動,再次攥緊她的手腕。


    “沒關係,別緊張。”蕭夕禾含糊道。


    謝摘星抿了抿唇,僵持許久到底還是鬆開了她的手。蕭夕禾唇角揚起,安靜開始手工作業。


    不知過了多久,她胳膊都酸了,謝摘星總算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蕭夕禾也跟著鬆了口氣,拈一道清潔咒將兩人打理幹淨,順便清除了空氣中曖昧不清的味道。


    “睡吧。”蕭夕禾翻個身背對他,宛若疲憊的中年男人。


    謝摘星側目看向她幹脆利落的背影,突然生出一分不快,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敷衍了,卻又不知哪裏被敷衍。


    一夜無事。


    翌日一早,謝摘星便帶蕭夕禾去了自己的藏寶庫。


    看著整整一倉庫琳琅滿目的天材地寶,蕭夕禾發出了沒見識的聲音。


    “靈藥在左側,你自己拿。”謝摘星慵懶地倚著門框。


    蕭夕禾歡快地跑了過去,憑借自己一年多的醫修經驗,很快挑了十幾顆適合自己的丹藥。


    “事出緊急,這些藥當我借的,以後有機會再還你。”蕭夕禾說完,直接將藥當糖豆一樣開始磕。


    謝摘星四下巡視一圈,最後找到一個三寸見方的盒子,直接扔給她。


    蕭夕禾連忙接住。


    “既然要借,把這個也借了,將你四隻靈獸先裝裏頭,不要再來禍害我魔宮的後花園。”謝摘星淡淡開口。這個盒子就是他之前提過的空間法器。


    蕭夕禾不好意思地收下:“謝謝啊。”


    說完,便親自去空間裏轉了一圈。


    不算很大,但也有田舍溫泉,比起乾坤袋裏不知好多少,四隻在裏麵也能舒服些。她又道了聲謝,便將幾隻全都送了進去,之後還想將盒子裝進乾坤袋,結果怎麽也裝不下,最後隻好作罷。


    她安置靈獸的這會兒功夫,藥效已經起來了,於是立刻打坐修煉。


    謝摘星拖了把椅子過來,直接在她對麵坐下,時不時提點兩句。有他相幫,蕭夕禾隻用了兩個時辰,就將所有靈藥克化,體內靈力前所未有的充盈。


    “魔尊,靈藥太好用了,我能再借點嗎?”蕭夕禾眼睛亮晶晶。


    謝摘星抬手,示意隨便。


    蕭夕禾立刻去拿,這次還特意多拿幾顆,全部吞食下去。


    然而第二次修煉時,她運行靈力的速度明顯比不上靈藥克化的速度,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被迫往前的狀態裏,一時間臉都紅了。


    謝摘星注意到她的不對,蹙著眉頭將手扣在她的額上,查出情況後一陣無言:“才吃這麽一點便過溢了,當真廢物。”


    “……魔尊,快幫幫我。”蕭夕禾渾身燥熱,連手指都脹得難受。


    謝摘星扯了一下唇角:“靈藥不比內丹,一入口便已經融於全身經脈,我如何能幫?”


    “那怎麽辦?”蕭夕禾一臉驚恐。


    謝摘星沉思片刻:“要麽,你再忍上兩天日,要麽,用你合歡宗的心法排出。”


    合歡宗的心法……蕭夕禾睜大眼睛。


    謝摘星玩味地看著她:“當然,你若緊張我的身體,大可以拒絕。”


    蕭夕禾:“……”


    謝摘星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等待她做出選擇。


    是禽獸不如地勞駕孕夫,還是自己忍著,這是個艱難的問題。蕭夕禾沒有糾結太久,便沒良心地選了前者。


    “……回房?”她猶豫開口。


    謝摘星眼尾微挑,一副不打算動的樣子。


    蕭夕禾咬咬牙,幹脆直接去解他的腰帶,隻是動作沒到一半,手腕突然被攥住。她不解抬頭:“怎麽了?”


    謝摘星盯著她看了許久,總算知道自己昨夜被敷衍的感覺是從哪來的了——


    “你打算就這麽做?”


    “……不然呢?回寢房?”蕭夕禾不解。他不是不走嗎?


    謝摘星眯起長眸:“蕭夕禾,你拿我當工具用?”


    蕭夕禾:“……”


    無言許久,體內靈藥克化越來越快,整個人都好像要碎開了。蕭夕禾難受得腦子都快不轉了,還在艱難思考他何出此言。


    許久,突然福至心靈,她試探地傾身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


    一個相比現在的情況、過於純潔的親吻,卻如同往烈酒裏扔了一根點燃的火柴。剛才還冷眼旁觀的謝摘星突然捏住她即將退開的下頜,咬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蕭夕禾已經快忘了,他們上次接吻是什麽時候,又或者說,她根本不記得他們有沒有接過吻,隻知道這一刻唇齒研磨間,她節節敗退,而謝摘星卻以不由分說的陣勢攻城略地。


    ……魔尊大人霸道起來,也確實夠叫人喝一壺的。


    兩人不知何時已經滾到地上,衣衫糾纏間,椅子被帶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蕭夕禾的理智步步沉淪,最後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理智:“你別這麽……小心肚子。”


    “死不了。”謝摘星眼神清冷,呼吸卻反常的灼熱。


    蕭夕禾看著他緊繃的肌肉、顫動的喉結,再一抬頭便是略微泛紅的眼角和克製的薄唇。她咽了下口水,第一次發現魔尊大人非常性感。


    ……奇怪,明明之前也做過無數次,明明之前的他也很英俊矜貴,可她卻是第一次覺得他性感。


    察覺到她在走神,謝摘星不悅地咬了她一下,蕭夕禾瞬間清醒不少,當即控訴地看向他。


    謝摘星一隻手還在她的裙子裏,視線對上的瞬間,他緩緩開口:“有點潮。”


    “什麽潮……”問到一半,蕭夕禾回過神來,臉頰刷地紅了,“你別摸我!”


    “你昨晚不也摸我了?”魔尊大人小心眼,到現在還在記仇她的應付了事。


    蕭夕禾說不過他,幹脆閉上眼睛裝死,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有再說什麽。


    情至濃時,倉庫外突然有人敲門。


    “少主!少夫人!尊上請二位去一趟正殿。”


    蕭夕禾沒有聽清,隻是迷茫地看向謝摘星。


    “不必管。”謝摘星安撫。


    蕭夕禾輕哼一聲,敲門聲愈發大了:“少主!柳穀主來了,您現在就得跟我過去!”


    “讓他滾!”謝摘星一抬手,桌上一隻瓷器猛地砸向大門,發出劇烈一聲響。


    門外的人嚇一跳,屁滾尿流地跑了。


    正殿之內,氣氛格外凝重。


    柳江黑著臉坐在椅子上,謝無言幹笑著賠不是:“我看夕禾在魔宮待得挺高興,不像是被強擄來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閨女跟我大徒弟親口所言,怎麽,你的意思是他們撒謊?”柳江怒問。


    謝無言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別生氣。”


    “你兒子拐了我徒弟,我怎麽不生氣?”柳江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謝無言,我若當初知道有這麽一日,就不該豁出性命救你!”


    “你這麽說就太過分了吧?”


    柳江:“有你兒子過分?!”


    謝無言:“……”


    被柳江連嗆幾句,謝無言心裏憋屈得厲害,偏偏幹出缺德事兒的是自己兒子,他有苦也隻能往肚裏咽,嘴上還得不停說好話。


    兩人正僵持時,方才去送信兒的魔奴回來了。


    “少主呢?”謝無言見他一人回來,頓時不高興了。


    魔奴戰戰兢兢:“他、他不見奴……”


    “不見你是什麽意思,你跟他說柳穀主來了的事沒有?”謝無言皺眉。


    魔奴點頭:“說了。”


    “他怎麽說?”


    柳江皺眉。


    魔奴:“他讓柳穀主滾。”


    柳江:“……”


    謝無言:“……你聽錯了吧?”


    “沒有,我說柳穀主來了,請他來正殿,他說讓柳穀主滾。”魔奴一臉認真地說。


    謝無言深吸一口氣,拚命用眼神示意:“你確定?”


    魔奴半點眼力見都無:“奴用性命擔保!”


    ……擔保個屁!謝無言幹笑一聲,沒等幫親兒子圓回來,柳江已經罵罵咧咧走了:“他個王八蛋在哪!我現在就親自去找他,就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要把徒弟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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