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川的顧慮


    陳恒從文言希處離開就徑直去了陳大川的書房。他看著自家老爹端坐在書桌前,低著頭,手中的毛筆飛快的寫著什麽。他抓不準自家老爹對自己拜師一事是什麽態度,決定還是采取迂回戰術。他拿起書桌前方的茶杯,“爹,喝茶。”


    陳大川心中焦急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猛地聽到陳恒喊自己,心中一緊,不著痕跡的將信紙壓在了賬本下。


    陳恒隨口問了一句:“爹,您在寫什麽呀?”


    “不過就是一些賬本而已。”陳大川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


    寫賬本需要奮筆疾書嗎?陳恒剛張開嘴,就被陳大川搶白:“你今天到底去哪裏了?給我老實交代!”


    “沒去哪啊!就是出去隨便逛逛。”


    “隨便逛逛?隨便逛逛能把那些人召回來?”


    看來爹已經見過他們了。陳恒心中一喜,並未發現父親語氣中的不滿,“爹,他們的功夫比府裏的師父們強多了。今天要不是他們……”


    “爹知道,但是那些江湖中人,爹不希望你與他們有關聯。”陳大川用商量的語氣說,“送他們一些財務,這就讓他們離去吧?”


    陳恒癟癟嘴:“爹,他們都是好人。”


    “爹也沒說他們是壞人,我們是本分的生意人,就不要攙和其他事了。”


    “能有什麽事啊!”陳恒拿出最後的殺手鐧:“爹,我實話跟您說吧,他們三人都是流芳宮的人……而且,我已拜了流芳芳主為師!”


    “什麽!”陳大川聲音飆高,手指捏緊茶杯,身子微微顫抖,“你、你竟拜了她為師?”


    陳恒隻當是自家老爹高興過了頭:“爹,我厲害吧!那可是流芳的頭兒……”他注意到陳大川的臉色灰白,這好像不是高興的表情,“爹?您怎麽了?”


    “恒兒,你非要做她的徒弟?”陳大川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芳主她已經答應收我為徒了,而且她還給了我流芳的輕功心法,還說下個月流芳內部的考教要我以流芳芳主之徒的名義參加!”陳恒想想就激動,“爹,這可是大事,我回去練功了。”


    陳大川臉色更黑了,“我不準與流芳的任何人有來往。”他重重的將茶杯放下,“從現在起,你就呆在家裏,哪也不許去!”


    陳恒轉身正準備出去,被自家老爹的吼聲震住。他滿眼不解,“爹,你不是從沒反對過我上華青山嗎?孩兒拜了師,您當高興才是,怎麽又吼我?”他伸出指頭掏掏耳朵。


    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陳大川,“臭小子,別把你老子的話當耳旁風!從現在起,你就待在你的院子,我會派人看著你的。哼!”看來還是太鬆懈了,那件事要抓緊了,不能將恒兒卷入此事中。看著陳恒離去的背影,他的眼中充斥著堅定……


    三月看著銅鏡中被白布裹得嚴實的臉,心中把五月罵了一千遍啊一千遍。不就是蜜蜂蟄的包嗎,至於把臉遮得這麽嚴?難道是怕他的臉被自己比下去故意的?三月越想越深以為然。


    文言希將衣物穿戴好,經丫鬟指路,找到了藥房所在。她微笑著問守在藥房旁邊的小丫鬟:“不知我的兩位兄弟可在?”


    小丫鬟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逸少年,臉色微紅,低頭小聲答道:“在的。”


    “多謝。”


    小丫鬟一愣,從來沒有人對她道過謝,如此想著,眼眶竟然微紅。待她再次抬頭,少年早已沒了蹤影……


    文言希看著被白布包裹的三月,先是一愣,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怎麽搞成這樣?哈哈……”


    三月對於這種嘲笑別人娛樂自己的行為很是不齒,“有什麽好笑的……”


    文言希一直在笑,並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麽:“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三月看著她肆無忌憚的笑,突然什麽都不想說了,她的笑真的很美,真希望她以後也能像這樣笑啊!以後……會是什麽樣呢?


    五月進來看著這兩人,覺得莫名其妙,“笑什麽?”


    “沒什麽。”


    “沒什麽。”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都不自覺的笑了。五月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暗道不妙,他微微上前,擠到兩人中間:“我們都來了這麽久了,這陳家人竟也不準備些吃食。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你毛病還真多,你難道以為這裏是流芳,眾人都會對你恭恭敬敬的?”三月斜著眼看著他,“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五月雙臂環胸,“你猜。”語氣之可惡,態度之惡劣使三月在心裏又將他罵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正在兩人的視線廝殺之際,巧兒走了進來,“三位公子,飯菜已備好,請移步前廳。”三人今日從下山至今,已經整整一天沒吃過東西了,當即就不再言語,跟在巧兒身後……


    來到前廳,先前的空地上擺了一張八仙桌,周圍放了五張椅子,椅子上都放著軟墊,坐著很舒服。文言希看著陳母和陳父,卻唯獨不見陳恒。陳大川看她好像在找什麽的樣子,心中明了,開口說:“恒兒還要溫習功課,就在自己的院子裏吃了。”


    溫習功課?就他?三月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功課?難道要走仕途?”


    陳大川搖搖頭:“不是,我們商賈人家哪裏有那般誌向?我隻是讓恒兒學習一些經商之道,以後也好接管家業。”陳大川看看文言希平靜無波的臉,接著道,“我隻這一個兒子,不盼他能光宗耀祖,之希望他能繼承我陳家香火,守住家業,就是我的造化了!”


    文言希等人都是明白人,自然明白陳大川話中的含義。


    文言希淡然:“令郎隻是對武藝有些熱情,今日我們兄弟將他救下,隻是看中他了的勇氣和膽量。況且我們兄弟隻是暫居曆城,並不做久留,對令郎的功夫隻是指點,並無其他。再者,我們兄弟僅有輕功尚可,且並未揚名江湖,,更不會使令郎卷入江湖鬥爭。”


    陳大川看著文言希微笑的眼眸,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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