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到大院門口時,看到住在張奶奶家的趙小虎在吹氣球。


    紀曉月原也沒在意,可當她走近那趙小虎時,她發現趙小虎吹的哪裏是什麽氣球,是避孕套。


    紀曉月盯著孩子看了一眼。


    王春芬是寡婦,她哪裏弄來的。


    不知是不是這趙小虎心虛,他感覺到了紀曉月的目光後,凶狠的朝她罵了一句:“賤人,看什麽看。這氣球不是從你家裏偷的。”


    他說完,把避孕套丟在紀曉月的腳邊,轉身跑了。


    紀曉月看著地上的避孕套,心中閃過疑惑。


    她快步回家。


    進屋時,並沒有注意到異常,她走到房間的抽屜旁,打開抽屜。


    抽屜裏的五十塊錢和一盒避孕套不見了。


    她皺眉,朝四周看了一眼。


    她走到水桶邊,在那邊發現了兩個腳印,那腳印不大,一看就是小孩子的腳印。


    她看著那兩個小腳印,心裏咯噔了一下。


    趙小虎進過自己家,他當氣球吹的避孕套就是從自己家拿的。


    他來幹什麽?


    她又看了一眼那小腳印,從抽屜裏拿了一些糖果,又拿了兩杯賣剩下的奶茶。


    她拿著東西去找了大院裏柳科長家的兒子阿寶。


    那孩子十來歲,是大院裏的孩子王,大院裏的孩子都是以他馬首是瞻。


    “阿寶,幫姐姐做點事,這個給你吃。”這個小男孩很喜歡紀曉月,因為紀曉月不僅是大院裏最大方的姐姐,他去紀曉月家裏總能吃到好吃的。


    阿寶點頭。


    紀曉月湊近他耳邊說了兩句,小家夥從紀曉月手裏抓過糖放在自己兜裏,握著兩杯奶茶去找趙小虎了。


    十分鍾之後,阿寶手裏的奶茶已經沒有了,他走到紀曉月身邊,與她說:“趙小虎告訴我,他媽讓他在你家的水缸裏麵放了幾粒藥,他也不曉得是什麽藥。還有一個事,那個小兔崽子和我顯擺,他很快就會成為你的幹弟弟了,說他媽和紀大海很快就要在一起了。”


    紀曉月聽到這話,挑眉:“阿寶,姐姐知道了,謝謝你。”


    她朝孩子招招手:“走,跟姐姐回去裝點香腸,讓你媽給你烤腸。”


    阿寶開心的不住點頭。


    他最愛吃紀姐姐家那個烤腸,吃多少都吃不夠,可好吃了。


    等阿寶蹦蹦跳跳的拿著香腸走後,紀曉月朝水缸看了一眼。


    她轉身拿了麵粉,拿著水缸裏的水和麵。


    她做酸菜肉包的手藝很好,皮薄餡兒多,全大院都喜歡。


    她忙活了兩個多小時,蒸出來不少酸菜肉包。


    那一缸的水,紀曉月一點都沒舍得倒掉,不是用來和麵了,就是用來蒸包子了。


    等弄好,她瞧準了王春芬不在的時候,把酸菜肉包都端到了張奶奶那邊。


    紀曉月把事情簡單的和張奶奶說了。


    張奶奶恨得咬牙切齒:“那不要臉的玩意,她讓孩子在你水裏放藥,到底放的什麽藥。居然幹出這種事,我這裏是容不下他們一家人了。”


    紀曉月笑著與張奶奶說:“一會兒就知道放的是什麽了。您等會兒讓全大院的人都過來看看。你再把這肉包送一些給紀大海去。我估摸著這次的事情和紀大海脫不了幹係。”


    紀曉月說著,勾唇道:“您得說這酸菜肉包是你做的,然後讓王春芬給紀大海送些過去,如果她殷勤的送過去,那多半兩人的關係的確是你不簡單。”


    張奶奶最近也煩這娘仨煩的夠夠的,就是剛來沒多久,她還不能直接把人趕走。


    “這事我來,我倒是也好看看她到底放了什麽東西在水裏。”


    紀曉月知道張奶奶聰明,不用她多說,張奶奶就能把事情解決好的。


    等她走後,張奶奶把酸菜肉包都放在桌上。


    王春芬在紀曉月走後沒多久,就回來了。


    她聞著味走到桌上:“姑,您做的酸菜肉包可真香。”


    她說著就拿了兩個吃了起來。


    她一個寡婦,就隻能在不同的男人身上騙點錢生活,日子雖然沒有那麽清苦,卻也不富裕。一年吃不上幾回有肉的包子。


    她吃完還嫌不夠,又吃了兩個:“姑,您做的口味真好,我一口氣能吃八個。”


    她說著,還真一口氣吃了八個。


    張奶奶和平常一樣,對她冷冷淡淡說道:“你給紀大海家拿點過去。我之前和紀大海的媳婦張萍萍關係不錯。我酸菜肉包做多了,這天兒熱,放不了,你給人送一些過去。”


    王春芬聽到這話,立刻點頭:“行,我拿過去。”


    她正好要去找紀大海。


    剛剛大院門口見著傅立業了,紀曉月比傅立業早了兩三小時,肯定得喝水,或者做飯了。


    她要抓緊,不能讓傅立業也喝了那水。


    王春芬立刻端著酸菜肉包去找紀大海去了。


    ……


    傅立業到家時,看到紀曉月在收拾水缸:“我來。”


    紀曉月看到傅立業回來,有些無奈的說道:“立業,我手裏頭現在存了點錢,等你有空我們附近看看有沒有環境好一些的四合院,咱們換個地方住吧。”


    紀曉月說著,把趙小虎的事說了。


    “水裏放藥?放了什麽藥?”傅立業看著空空的水缸。


    他麵色很難看。


    “應該不是毒藥,至少他們不敢那麽明目張膽的下毒。”紀曉月聳聳肩。


    其實紀曉月心裏是有猜測的。


    紀大海和王春芬搞在一塊。


    王春芬想要攀高枝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紀大海顯然不想讓她好過。


    兩人湊一起,估計都想要讓她和傅立業離婚。


    傅立業冷笑:“那女人的本事可真不小,敢讓孩子來給我們水缸裏放藥。”


    傅立業之前就覺得家屬院的隔音不太好,但這邊的房子離部隊很近,他之前真沒想過換。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的確要換住處了。


    “等這次的事解決了,我們就換。”


    沒等傅立業去打水,張奶奶就叫嚷起來了:“快快快,紀大海家又出事了。”


    張奶奶是算好時間的。


    王春芬過去已經半小時了,看她一直沒回來,就去喊人了。


    紀大海家的奇葩事實在太多,張奶奶這麽一喊,大院原本做飯的嬸子和嬢嬢們都朝紀大海家跑去。


    他們到紀家門口,遠遠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狗叫聲。


    一群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說:“不會是被狗咬了吧!這事得鬧出人命,大夥兒趕緊去幫忙。”


    “就是,狗叫的太淒慘了,趕緊撞開門。前些年被狗咬死的可不少。而且不知道這狗有沒有病,要是有病的狗就不得了。”


    走近,屋子裏男人的嘶吼聲,狗叫聲,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


    眾人滿目的八卦和激動。


    聽著這個情景,想必裏頭的事不小。


    幾個嬸子默契的朝門撞去。


    人多,門瞬間就撞開了。


    門打開之後,眾人看到屋子裏的情景,眾人眼珠子都掉了。


    這畫麵……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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