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紀青青的孩子沒了,周媽已經被送回了老家。


    公安那邊來過人了,因為是家庭糾紛,加上金秘書的周旋,這事兒終歸是揭過去了。


    王麗娟因紀青青受了大委屈,終於把她接回了她和張國棟住的老宅。


    孫建斌原本是住校的,就在紀青青搬到張國棟老宅之後,他放棄了寄宿,開始走讀了。


    紀青青哪裏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對孫建斌是更加的厭惡了。


    以前不和張國棟住一起,他甚至不願意住家裏,現在想要討好張國棟,哪怕要騎兩個小時的自行車都要回來住。


    今天孫建斌到家,紀青青就要開始挖苦了:“哎喲,我之前懷孕的時候,你住校,現在孩子沒了,你倒是有臉來住了,真夠惡心人的。”


    孫建斌聽到紀青青的話,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開口道:“我爸媽把電話打到我學校去了。說你知道你家出事了嗎?”


    紀青青愣了愣:“我家?出什麽事?”


    孫建斌麵色陰沉的說道:“你養母把紀大海砍了十二刀,紀大海的命根子被砍了,手筋腳筋都斷了,雖然被接上了,隻怕以後隻能躺在床上等人伺候了。”


    紀青青愣怔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孫建斌看紀青青不說話繼續說:“你要回去看看嗎?紀大海搶救過來了,但張萍萍這個問題可能很嚴重,你要不要讓嶽父幫幫她?”


    紀青青終於回神了,激動的說道:“他們就是我的養父母,又不是親生父母,和我有什麽關係。幸虧我離開的早,不然我都要被牽連了。”


    孫建斌聽到紀青青這話,對於紀青青的冷涼薄和事不關己,說不出的滋味。


    不管如何,紀青青都是在紀家養大的,全大院都知道,紀大海夫妻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甚至為了她對自己親生女兒都不好。


    如今紀大海家遇到這樣的事,紀青青卻隻想要撇清關係。她甚至沒問一下紀大海死沒死,張萍萍到底如何。


    紀青青感覺到孫建斌的沉默,皺眉說道:“怎麽了?你覺得我很冷漠?他們又不是沒有兒子,我和他們又沒血緣,關我什麽事。”


    她說完,就冷漠道:“趕緊去做飯,周媽走了,你不是要好好表現嗎?不表現,你怎麽指望我爸看重你。別人家的事少管,忙你自己的事去。”


    孫建斌盯著紀青青看了會兒,最後默默地進去了。


    這麽自私冷漠的一個女人,等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她應該也是會這樣對自己的吧?


    其實孫建斌真的想多了。


    他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紀青青一開始看上他也隻是上一輩子的執念而已。如今執念還沒完全消除,等攢夠了厭惡和失望,執念就消失了。


    到時,紀青青對他更絕情。


    紀青青看著孫建斌的背影,遲疑了一下,然後去打電話了。


    她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等那頭轉接。


    等半個小時,電話接通,她朝電話裏說道:“張萍萍和紀大海的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她蹙眉,不悅的說:“我是因為張萍萍想要殺紀大海才給你打電話的。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給你打電話。”


    ……


    紀曉月與傅立業醫院回來,兩人都累了。


    紀曉月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


    她醒來時,傅立業已經去了單位,給她留了字條和做好了飯。


    今早就走了,他說明天還會回來。


    紀曉月吃了早飯,才恢複了精神,她去了舅舅和舅媽家。


    一到舅舅家,她就被王桂花拉住了:“紀大海和張萍萍的事是真的嗎?嚇死人了?”


    紀曉月點頭:“真的!紀大海現在還在醫院呢,被張萍萍用菜刀砍了十二刀。”


    一旁的孫大花驚呼:“我們擺攤時,你們大院的嬸子說,命根子剁了喂狗了?”


    紀曉月捂嘴笑:“表姐,喂沒喂狗我不知道啊,但是他那玩意找不到了,也不曉得哪裏去了。”


    一旁的王桂花用手肘撞了撞自己女兒:“你一個大閨女,你管人家那東西哪裏去了。”


    孫大花嘖嘖了一聲:“哎喲喂,這紀大海一家算是廢了,紀青青的命真好,在出事之前去了京城。”


    紀曉月笑道:“紀大海成這樣了,他好不容易讓紀青青搭上了張國棟,他怎麽舍得放手。以前指望著張國棟能給他升官發財,現在估摸著要賴上紀青青了。要她養老送終了。”


    就紀大海的無賴和自私,他肯定不會給自己兒子增加負擔的。


    不管他心裏頭怎麽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自己的種,可他肯定最先找的是紀青青。


    孫大花一拍大腿,笑著說:“那就更好了!窩裏鬥才好呢,最好撕破臉,狗咬狗。”


    紀曉月笑了笑,與王桂花和孫根生說:“舅舅,舅媽,你們擺攤兩個人忙的過來嗎?立業家有點事,立業部隊裏走不開,讓我去京城代替他處理一下。”


    王桂花愣了愣,隨即點頭:“得去,得去,你是新媳婦。立業工作特殊,等你去京城上學了,要你處理的處理的事多著呢。”


    一旁的孫根生突然開口問紀曉月:“我聽說劉寡婦被抓了,你見到人了嗎?她有沒有與你說什麽,二強呢?我家那個老太太的死,她和你說了嗎?”


    紀曉月聽到舅舅的話,抬頭,輕聲道:“舅舅,你怎麽知道劉寡婦被抓了?我剛要告訴你呢,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


    孫根生一愣,老實的麵孔上閃過一抹怪異的神情,隨即,他開口道:“我和你舅媽擺攤聽說的啊。”


    孫大花聽到父母的話,沒心肝的追問:“你們聽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們咋不告訴我的啊!”


    紀曉月掩飾眼中翻湧的情緒,若無其事的說:“她什麽都沒說。她說老太太是自己掉下去的。她是看老太太晚上沒回來,才拿了她的積蓄帶著孩子跑了。她說嫁給孫二強是過好日子的,沒想到嫁過去之後,日子還沒以前好。”


    孫根生狐疑地嘟囔了一句:“什麽都沒說?老太太的死既然和她沒關係,她跑什麽?”


    紀曉月深深看了舅舅一眼,沒多說。


    “舅媽,我後天就去京城了。在去京城之後,我給你幾份加盟的合同。到時候如果有人願意,你給她們簽合同。料包和湯底你就按著老洪頭那邊的方法給。”紀曉月與王桂花說。


    王桂花點頭。


    紀曉月轉頭去給王桂花寫料包的配方,還寫了簽協議要注意的事項。


    她剛把東西給舅媽才想起她不識字。


    她剛要說話,就聽到舅媽照著紀曉月寫好的單子念了起來:“茴香二兩,花椒二兩,川芎半兩、白蔻……”


    紀曉月臉上的神情僵住了。


    王桂花念完這才想起什麽,抬頭:“我也在和大花學認字。這些我們用的材料,我讓大花教我了,別的字是不認識的,這幾個字都認識。”


    紀曉月並沒有多說,隻點頭,笑著說:“舅媽,您的確要和大花學認字的。不用全都認識,基本的那些字都要認識。”


    “對,我也那麽想的,我每天讓大花教我十個字,十天也一百個字。”王桂花看紀曉月並未多說,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扭頭去看自己男人。


    孫根生朝她狠狠剮了一眼。


    王桂花垂眸,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紀曉月隻當什麽都不知道,繼續與舅媽說:“舅媽,我這兩天還能和您一塊擺攤。後天您隻能一個人擺攤了。到時候我會和立業說的。他回大院就來幫忙。”


    王桂花笑著搖頭:“哪用他幫忙,我和你舅舅就行了。老洪頭現在買料包,我們少做三十斤豬頭肉還有涼拌菜和鹵煮,省力很多。如果忙不過來,我還能讓你表姐。”


    紀曉月咧嘴笑著:“他願意來的。”


    孫大花也插嘴點頭:“對,不用妹夫過來,我能一起幫忙。”


    三人一起說著,推著車子走了。


    離開的時候,紀曉月轉頭深深地看了站在牆角的孫根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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