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到傅家老宅時已經是傍晚了。


    家裏頭沒人,她那兩個大忙人公婆都還沒回來。


    保姆幫她把東西拿進去:“曉月,今天先生和太太大概都回不來了。他們太忙了。平時太太在研究院很少回來,都是先生去研究院找她的。最近因為我家老太太的事,太太就更少回來了。”


    保姆有所保留的解釋了一下。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老太太和老首長和好之後,她就搬回來住了。


    但是沒幾天,老太太就憑著一己之力讓兒子和兒媳鬧離婚了。


    老首長沒法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管好那麽多的國家大事,卻管不好自己的老婆,隻能跟著老太太一塊搬出去了。


    老太太搬出去後,她家先生和太太的關係至今都沒緩和。


    老太太憑一己之力差點把兒子的家給拆散,讓快五十的兒子差點沒了家。


    紀曉月點頭:“你給我弄點吃的,我太累了。”


    紀曉月來之前就聽傅立業和她說了自己婆婆和自己奶奶二十多年的愛恩情仇。


    她可沒本事調解二十年的婆媳矛盾,所以隻能裝傻。


    保姆給紀曉月下了麵條,紀曉月吃完就睡覺去了。


    這個年代坐火車太累了。


    第二天,紀曉月早早就起來了,吃了早飯,她就去找嚴關山了。


    紀曉月這次去嚴關山家,家裏整理的幹淨又整齊。


    嚴關山整個人也神清氣爽,被打理的清清爽爽。


    她笑著與嚴關山說:“嚴伯伯,看來家裏頭的保姆把你照顧的很好啊。”


    嚴關山不滿意的說:“我就是花錢找了個管我的人。就你事多,讓我現在看人臉色過日子。”


    紀曉月捂嘴輕笑。


    “曉月,你找我啥事。你電話裏不是和我說想要我幫你嗎?”嚴關山不是兜圈子的性格,直接開口。


    紀曉月掏出一張照片:“嚴伯伯,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去問問這張照片裏的兩個孩子有沒有人認識。”


    照片是一張很老的黑白照,照片上麵是一個女人手裏抱著一個孩子,身邊站著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男人牽著兩個孩子,男孩五六歲,女孩才三歲的樣子。


    這是紀曉月去了孫家看到孫二強那天在桌上拿的照片。


    是他舅舅孫根生和養母孫草草小時候,那個男人就是她素未謀麵的外公。


    “這個男人……很眼熟啊!”嚴關山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


    紀曉月挑眉:“嚴伯伯,你認識?”


    嚴關山盯著黑白照看了過會兒,蹙眉想了好久都沒能想起來:“我幫你找我幾個老朋友打聽一下。”


    紀曉月點頭:“好!”


    嚴關山收好照片:“曉月,你等等,我給你看些東西。”


    他說著,起身去自己房間拿東西。


    很快,他捧著不少畫卷出來了。


    他把畫都放在紀曉月麵前:“自己打開看看。”


    紀曉月打開其中一卷畫。


    一打開就看到了熟悉的畫,她詫異的看向嚴關山:“嚴伯伯,這些畫怎麽了?”


    嚴關山沒有回答她,而是讓她繼續打開:“你都打開看看。”


    紀曉月按著嚴關山說的,把所有的畫都打開了。


    這些畫都是她的畫,可是畫卷上的落款是陳百合。


    “老師,您哪來的這些畫啊?為什麽落款是陳百合啊?”這些畫是紀曉月的畫,可為什麽落款成了陳百合,關鍵她這些扔掉的畫,怎麽會在嚴伯伯這裏。


    “前段時間,孫弘帶著陳百合出來,說他有個學生很有天賦,然後拿著這些畫出來臭顯擺。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正好是有人顯擺到我麵前了,我一看,這些不就是你跟著學習畫畫的時候隨手塗鴉的。你隨手畫的廢稿到孫弘這邊成了得意之作,笑話。”


    嚴關山氣呼呼的說道。


    實際上是嚴關山聽說孫弘收了一個特別有天賦的學生,他不樂意了,專門找了人去弄這些畫。


    在紀曉月麵前,他是嚴伯伯,他 可不能把這麽幼稚的事情給說出來。


    紀曉月盯著這些畫哭笑不得:“陳百合她想要做什麽啊?她拿這些畫出來冒充,就不怕被拆穿。”


    就傅老爺子壽辰那天,紀曉月見過她當場作畫。


    陳百合畫的很好,一看就是多年學畫的,花了心思在畫畫上頭的,就是她的畫太過中規中矩,匠氣太多,沒有靈氣。


    如今用別人的畫冒名頂替,她是完全把自己的路斷了。


    “最近,她在我們圈子裏有名的很,跟著孫弘天天顯擺,還舞到我麵前了。別人的畫就算了,用你的畫來和我顯擺,多大的臉。”嚴關山越說越氣憤:“我那天拆穿孫弘那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他說我是因為嫉妒。”


    嚴關山說到這裏,咬牙切齒:“他那天讓我丟了好大的人。曉月,你這次必須得在京城多住一段時間,您得幫我把麵子找回來。什麽玩意!”


    紀曉月點頭:“嗯,我要住一段時間。”


    她挺好奇陳百合為什麽要這麽做的,更好奇她從哪裏拿到的她這麽多的廢稿。


    嚴關山得意的說道:“我要當場拆穿那對師徒的把戲。”


    “好!”


    紀曉月又在嚴關山這邊給他做了飯菜走。


    為什麽不讓家裏保姆做呢,因為嚴關山說想要吃紀曉月做的飯菜了。


    紀曉月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回到傅家老宅,傅家那個傲嬌愛惹事的老太太來了,她身邊還跟著陳百合。


    傅老太太看到她回來,有些不滿:“你哪去了?你來了怎麽不來看我和老爺子啊!”


    紀曉月幹笑:“我今天去看嚴伯伯了,明兒就來看你們。”


    傅老太太一聽這話,又傲嬌上了:“嗬嗬噠,所以我們不如你的嚴伯伯重要!”


    一旁的陳百合也湊話:“傅奶奶,曉月和嚴老一起從安和村來的,想必感情比對我們更深的。”


    紀曉月聽到陳百合的話,似笑非笑的道:“我聽嚴伯伯說陳百合同誌的畫畫的技術突飛猛進,就像換了人。”


    陳百合對上紀曉月眼中的譏誚,莫名心虛,隨即又有了底氣:“我和老師學了十五年的畫,如今有了點成就,我也很開心。”


    紀曉月看著陳百合毫不心虛的樣子,更嘲諷了:“陳同誌,我很好奇,您如今進步成什麽樣了,能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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