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關山掏出照片,指了指黑白照片上風度翩翩的男人:“據說他就是孫家那位的嫡孫。年輕的時候風度翩翩,京城不知道名媛千金喜歡他。後來孫家倒台,他就不見了。有人說他出國了,也有人說他死了。”


    紀曉月聽著嚴關山的話,心中的猜測已經能確定了。


    她是看過孫草草和牛二的結婚照的。


    她名義上的養母孫草草與照片上的男人很像。


    就連她舅舅孫根生的長相在農村裏也算的上秀氣,隻是個子不高,就並沒有那麽起眼。


    “嚴伯伯,你能說說孫家的事嗎?當年孫家出了什麽事?”紀曉月追問。


    嚴關山搖頭:“這事我具體也不是很清楚。孫家與傅老爺子是政敵,當年是兩派的。我們這些外人是不知道其中的事的,你去問你公公或者問你家傅立業,他們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嚴關山把照片還給了紀曉月:“照片上的人是誰啊?你怎麽打聽他。告訴我的老朋友說,孫家的事太複雜了。可千萬別和孫家這些人扯上關係。一旦扯上了,你這輩子都被盯上了。當年孫家涉及的罪名很多,就隻是泄露國家機密就已經是大罪了。”


    他說著,低歎一聲:“你嫁給了傅立業,這種事很敏感的。一旦出事,牽扯的不是你一個人,傅立業的職位不低,你公公更是如今身居要職,還有你婆婆是研究院的,一旦有牽扯這問題就嚴重了。嚴伯伯是把你當自家閨女的。以後別瞎打聽,知道嗎?”


    紀曉月點頭:“我就是怕讓別人打聽會被人猜忌,所以我找了您。別人都會害我,您隻會護著我。”


    嚴關山聽到這話,原本嚴肅的神情終於鬆懈了下來。


    他點頭說:“行了,這事你也知道嚴重性了,以後不能再提了。”


    紀曉月點頭,心情也很複雜。


    她是孫根生養大的。怎麽都撇不清關係了。


    如果她那個名義上的外公是孫家那個赫赫有名的嫡長子,那麽這盤棋就太大了。


    孫家當年抱錯孩子這事就值得深究了啊。其中的目的就太可怕了。


    孫家故意抱錯了她是因為知道她是張國棟的女兒,張國棟當年又是傅老爺子的秘書長。


    如果孫家真的是敵特,抱錯了她,然後把她養大,她怎麽說的清。


    誰知道她有沒有被孫家人同化,誰知道她是不是早就已經被孫家的人養成了小間諜。


    紀曉月想到這些,隻覺恐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她那個名義上的外公心思太深了。


    她的舅舅和舅媽肯定也是其中的一環,這些年偽裝的無辜老實,更加的可怕。


    她努力的回憶著原書的劇情,想要捋順所有的關卡。


    可越想,她腦子裏的事情越亂,好似永遠扯不完的亂線。


    “曉月,剛剛嚴伯伯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嚇著你了啊?”嚴關山看紀曉月站在那發呆,擔憂的問了句。


    其實這張照片嚴關山見過。在孫家那個破屋子裏。


    他剛剛就是在提醒紀曉月。他暗示紀曉月要把這個事情和傅家說。


    紀曉月這才回神:“嚴伯伯,我們去看看關老。”


    嚴關山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走!”


    嚴關山當年與關老是交好的。


    後來,他出事了,以前關係好的人都與他沒了聯係。關老當年還想要保他的,隻是因著其中關係錯綜複雜,最後他還是下放了。


    嚴關山帶著紀曉月到了一個簡陋的家屬院樓下:“關老應該還住在這裏!”


    紀曉月看著這邊破敗的環境詫異的問道:“孫弘穿的衣冠楚楚的,他挺會經營自己名聲的,您的畫那麽值錢,他雖然畫的不如您,應該也是能賣點錢的,這麽窮的嗎?”


    紀曉月這話聽的嚴關山格外的舒心。


    他有些得意的冷哼:“他不住這裏,就每天來一次。就這麽來一次,他在圈子裏都已經是出名的孝順了。”


    孫弘是極其會經營自己的,為了維護這個名聲,他不管多忙,每天都會來這裏一趟。


    大夥兒對他是讚不絕口。


    紀曉月冷笑:“如果真的孝順,他就應該給把關老接過去和自己一起住。這種老的筒子樓,上下樓都不方便。關老年紀這麽大,還是在五樓,他可真孝順。”


    嚴關山點頭:“可不是!我這年紀走五樓都喘的慌。”


    兩人爬到五樓,敲門。


    敲了半天都沒人開門。


    紀曉月在門口喊了兩聲:“關老,您在裏頭嗎?我們過來看您。您知道嚴關山嗎?”


    屋子裏沒有動靜。


    紀曉月不死心,又喊了兩聲,沒有動靜。


    “嚴伯伯,可能人不在,我們走吧。明兒再來。”紀曉月說。


    嚴關山皺眉嘟囔:“按理不應該啊!關老現在腦子不清楚,行動也不便,他自己不會亂走。”


    “或許是保姆帶他出去散步了。”紀曉月說。


    兩人說著話,轉身要走的時候,裏頭有哐哐的砸門聲。


    紀曉月和嚴關山聽到聲音,停住了腳步。


    紀曉月貼在門上,朝裏頭喊著:“關老,你是不是在裏麵。如果真的是你,你砸兩下門。”


    裏頭再次傳來哐哐砸門聲。


    紀曉月聽到動靜,與嚴關山相視了一眼。


    人就在裏頭!


    可家裏不是有保姆照顧,怎麽敲門沒人啊?


    不知是不是裏頭的人以為他們走了,砸門的聲音更加急促了。


    紀曉月不知道裏麵怎麽了,她貼著門說:“關老,您別著急,等我一下,我去隔壁陽台看看,試試能不能爬過來。”


    如今的筒子樓的陽台是公用的,她走到陽台上,爬上去沿著邊走向關老屋子的窗口。


    “曉月,你小心啊!”嚴關山看紀曉月在陽台邊沿走著,嚇的心驚肉跳的。


    “嚴伯伯,沒事,你去門口等我。”紀曉月安慰嚴關山,她小心翼翼的攀著牆壁繞到了窗台上。


    幸好窗子是開著的,紀曉月從窗戶裏跳了進去。


    當看到屋子裏的情景時,她嚇了一跳。


    “您是關老?您怎麽會這樣啊?”她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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