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蕊還沒起床,保姆就上樓敲門了:“蕊蕊,派出所打電話過來,說你爸自殺了。”


    肖蕊瞬間困意全無,猛的坐起來。


    她爬起來之後,就去砰砰砰的敲紀曉月的門:“曉月,秋豔真的動手了。我們去看熱鬧。”


    被折騰了一晚上的紀曉月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死沒死?”


    肖蕊一愣,隨即搖頭:“太激動了,沒問!”


    說著,她看了看手表,對紀曉月說:“給你十分鍾時間,我們一塊去醫院。我上次自殺他們沒來,肖家平死,我得去看看。”


    紀曉月從床上翻身起來,被自家男人給壓住了:“既然派出所打電話過來通知去醫院,肯定是沒死的。不著急,可能還在搶救,再睡會兒。”


    紀曉月推開他的手,咬牙道:“我要去看熱鬧。”


    紀曉月拖著全身酸痛的身子起來洗漱。


    樓下,肖蕊看到她磨磨蹭蹭的起來,拉住她:“走吧!”


    紀曉月拿了兩個肉包子:“吃飽了再去。”


    兩人到了醫院,肖家平還沒從手術室被推出來。


    秋豔看到肖蕊過來了,怨恨的盯著她:“肖蕊,要不是你不願意幫你爸,他怎麽會自殺?”


    肖蕊看著秋豔,朝他反問了一句:“他是拿我的刀片自殺的嗎?夠快嗎?你上回給我的刀片挺快的。”


    秋豔揚手朝肖蕊臉上揮去。


    肖蕊往後倒退了兩步躲開了秋豔揮過來的手。


    一旁被肖家平剛認回來的好大兒不耐煩的對秋豔說道:“媽,我爸到底還有多久才出來,如果暫時不出來,我就先去睡覺了。”


    他打著哈欠,嘴裏嘟囔著:“原本以為過繼給二伯可以頂替他的職位,誰知道什麽都不是,還想要我盡孝。”


    這話聲音不輕,分明是他故意說給秋豔聽的。


    秋豔聽到這話,麵色更難看了,憤怒的看向麵前的肖恒:“肖盛,當初是你們一家子上趕著非要給肖家平做兒子的。”


    肖盛朝她冷笑一聲:“肖家平的事現在不僅拖累了肖家,連我也毀了。他要死怎麽不早點死。昨天他的案子已經文件下來了,要徹查。他但凡顧一下別人死活,就應該早點死。他死了,我們就不會受牽連。”


    秋豔眸子微動,咬牙說道:“肖盛,你真沒良心。”


    肖盛嘲弄的看著秋豔:“你有良心,你有良心讓你娘家送毒藥。我二伯怎麽死你心裏最有數。我困的很,你最好是別來煩我。”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肖蕊看著這一幕,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秋豔女士,肖家平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摔碗喲。”肖蕊諷刺的冷笑。


    不知道肖家平有沒有感受到被所有人逼著去死是什麽感受。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肖家平被推出來。


    醫生朝四周看了一眼,對一旁看守的警察說:“我們給病人洗過胃了,中毒,老鼠藥。”


    看守的人眉頭緊蹙:“老鼠藥?”


    秋豔則激動的抓住了醫生的手:“他……他怎麽會沒死呢?”


    這話讓醫生抬頭朝她打量了一眼,皺眉問道:“你是家屬嗎?”


    秋豔這才回神,麵色難看的說道:“我是病人的夫人。他……他真的沒事了嗎?”


    那醫生皺眉,淡淡說道:“發現的很及時,洗胃之後就沒事了。”


    他沒有再多說,而是麵無表情的走了。


    看守肖家平的人留了一個人,另一個人轉身走了。


    秋豔失望的看著沒死透的肖家平,麻木的看著他被推進手術室。


    肖蕊看著被推走的秋豔,嘲弄的反問了一句:“秋豔女士,我看你好像很失望呢。”


    秋豔猛的抬頭,盯著肖蕊咬牙道:“你們父女倆一樣的沒用。不就是死嗎?兩人連死都不敢。”


    肖蕊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秋豔女士,希望你到時候能痛快的去死。”


    說著,她湊近秋豔耳邊:“你猜警察同誌能猜到是你想要肖家平死嗎?”


    秋豔聽到這話,猛的抬頭:“肖蕊,你知道什麽?”


    肖蕊壓低了聲音:“秋豔,我是從你肚子裏生出來的。你到底會做什麽,我可是能猜到的。”


    肖蕊說完,就與紀曉月到病房了。


    她原本就是帶著紀曉月來看熱鬧的。


    肖蕊很清楚自己親媽的德行,她眼中,娘家比她女兒和男人命都重要。


    做了一輩子的扶弟魔,在這種緊要關頭,她肯定會選擇自己娘家的。


    一輩子為娘家服務,她的奴性已經深入骨子裏了,任何時候讓她選擇,她肯定都是先保證娘家的利益的。


    秋豔呆呆的看著肖蕊,心中驚恐。


    肖蕊知道這事她做的,那麽警察那邊是不是也能查到。


    ……


    病房裏,肖蕊看著已經幽幽轉醒的肖家平:“肖家平同誌,死的感覺怎麽樣?”


    肖家平一睜眼就看到肖蕊,頓時怒不可遏的指著肖蕊的鼻子罵道:“肖蕊,秋豔呢!讓她來找我?”


    肖家平顯然是知道自己變成這樣是誰做的。


    肖蕊靜靜的站在病房旁,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肖家平,我媽想要你死。我倆打一個賭啊,她如果知道你沒死,她肯定會捂死你。”


    肖家平聽到這話,蹙眉冷笑:“你媽不敢!”


    肖蕊搖頭:“你真以為秋豔把你當回事啊。”


    肖蕊沒有與肖家平多說,提醒了他一句:“你就繼續閉眼等著吧。”


    肖蕊則轉身出去,邊走邊喊:“醫生,我爸醒了,你們趕快過來看看。”


    秋豔聽到這話,立刻就衝進了病房。


    她站在病床前看著肖家平,毫不猶豫的拿起枕頭捂住了肖家平的口鼻。


    她剛剛已經想好了,她絕對不能讓肖家平醒。


    她用力的捂了一會兒,在肖家平沒有動靜之後,她放開了枕頭。


    拿起枕頭的一瞬間,她看到肖家平那雙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秋豔被嚇的丟掉了手裏的枕頭:“你怎麽還不死?”


    肖家平幽幽的朝她問了一句:“你很想我死?”


    秋豔看著肖家平,索性也不想演了,憤怒道:“你的事會影響很多人。不止我想要你死,就連你肖家人都想要你死。你帶回來的那個好大兒也想要你死。”


    肖家平看著秋豔,突然明白了肖蕊的話。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肖蕊的絕望。


    他想要活著,他願意坐牢,隻要能活著。


    可所有人都想要他死,他不願意自殺,他們居然想要殺了他。


    他到這一刻才明白,他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是肖家的頂梁柱,肖家會用盡所有的力量救他。


    可實際,他們都想要他死。


    肖蕊冷漠的站在病房門口,身後跟著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顯然,剛剛秋豔要捂死肖家平的那一幕都被警察看到了。


    警察直接走到到了秋豔身邊:“秋豔同誌,我們懷疑你謀殺你丈夫肖家平,你需要跟我們去派出所調查。”


    當秋豔從肖蕊身邊經過的時候,秋豔突然反應過來了:“肖蕊,是你暗示我!剛剛又是你用話激我。”


    肖蕊對她說:“秋豔女士,輪到你選擇死還是活。到時候看看你守護了一輩子的娘家要不要救你。”


    秋豔激動的朝肖蕊喊著:“賤人,最該死的人是你,你怎麽不去死啊。”


    肖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既然她已經在深淵裏,那就一塊爛在泥裏吧。


    病床上,肖家平驚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肖蕊,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肖蕊冷漠的看著病床上剛剛死裏逃生的男人:“肖家平,下輩子希望你能生出兒子。”


    肖蕊說完,帶著紀曉月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醫院,她仰頭看著天,深吸了一口氣,眼角有滴落。


    “曉月,就算是知道他們不愛我。可親眼看著他們互相殘殺,我的心依舊很痛。”


    紀曉月低歎了一聲:“以後肖家的事與你無關了。”


    肖蕊輕輕點頭:“嗯!”


    以後,肖家不會有人來打擾她了。


    “我想要活成肖家人永遠高攀不起的樣子。”肖蕊輕聲道。


    紀曉月握住她的手:“嗯!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肖蕊深吸了一口氣,對紀曉月說:“我們可以去解決牛家的事了。”


    說著,她垂眸靜默了一下:“等解決了牛家的事,我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收拾那幾個男人。”


    沒等紀曉月開口,肖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一定不犯法!我不會再那麽蠢了。”


    紀曉月看著肖蕊,與她一字字的說:“對人最大的報複不是讓他死。而是要他生不如死,活著承受所有的痛苦。”


    肖蕊抬頭問紀曉月:“牛家的事呢?”


    紀曉月笑道:“明天吧!你把牛鐵柱帶出來。”


    肖蕊聽到這話立刻就激動了起來:“到時候捉奸?是不是不夠炸裂?”


    紀曉月朝他神秘一笑,輕笑道:“就讓牛鐵柱和他爸的姘頭一塊溫存吧。”


    “紀曉月,你可太缺德了!”


    紀曉月對她說:“牛鐵柱就不缺德了?”


    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肖蕊扭頭看了一眼醫院,眸中閃過恍惚和苦澀。


    這一次,她終於徹底的和肖家劃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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