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虹滿意的看著吃的幹幹淨淨的菜:“阿明,你怎麽還和以前一樣,吃那麽多。”


    崔玉明眼眶再次濕潤了:“好久沒有吃姐姐做的飯菜了,太好吃了。”


    崔虹滿足的笑著:“那你以後帶著圓圓常來。”


    劉圓圓是崔玉明的媳婦。


    崔虹如今的記憶還停留在崔玉明和劉圓圓剛剛談對象的時候。


    兩人是高中談對象的,一起上的高中,一起上大學,後來崔家父母去世,兩人一塊去的國外留學。


    崔虹把自己在顧家所有的記憶都忘掉了,停留在了自己沒有結婚之前。


    崔玉明用力的點頭:“好!等她有空就來。”


    紀曉月扭頭與崔玉明說:“走吧!”


    崔玉明專門給崔虹請了一個保姆照顧。


    崔虹的情緒比在精神病院穩定多了。


    反正隻要不提顧家,不看到顧嘉誠,她都是正常的。


    隻要提到顧家,顧嘉誠或者顧念,她就開始脫衣服。


    走出大學院的家屬大樓,紀曉月問崔玉明:“崔導,你是自己去豫園嗎?”


    崔玉明沉默了下,對紀曉月說:“你一塊去吧,我怕到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衝過去打人。”


    紀曉月沉默了下,對崔玉明說,要不你叫上你的好外甥吧。


    紀曉月是不願意管別人的家事的。


    她雖然可憐崔虹,但這畢竟是他們一家子的事。


    崔玉明靜默了下,對紀曉月說:“你陪我去看看。我不動手。”


    紀曉月還想靠著崔導賺大錢,畢竟是未來的合作夥伴。


    紀曉月雖然不願意,可終歸是跟著崔玉明跑了一趟豫園。


    顧念的場子依舊是冷冷清清。


    半場戲下來,他的唱腔已經跑掉,氣息都不穩了。


    崔玉明明顯是懂京劇的,聽著顧念唱的,當場就冷笑道:“唱成這樣,他還自詡是什麽京劇界的大人物。這把年紀不願意退下來,還和年輕人爭搶,不要臉。”


    台上的顧念顯然也聽到了崔玉明的話,直接就轉身走了。


    一場戲一半他直接下台了。


    已經到月末了,顧念的票也沒能賣夠一百塊,更別說是豫園老板要求的兩百。


    顧念臉上是有傷的,被紀曉月給打的。


    這幾天,他氣不順,知道崔虹被接走了,他還去找過顧嘉誠。


    但顧嘉誠並沒有見他。


    現在看到崔玉明,他知道有些事怕是要瞞不住了。


    後台,豫園的老板對顧念說:“顧大師,明日你的場次會直接取消。您收拾下東西走吧!我們豫園對您已經仁至義盡了。”


    顧念沒有卸妝,而是抬頭冷冷的看著老板:“張老板,你是忘記了當年的事了。”


    張老板嘲弄的看著他:“你如果願意把這樣的醜事拿出來說,那就說吧。我如今這個年紀了,也不怕丟人的。至於你兒子和你女兒怎麽死的,你到時候也自己和公安交代一下吧。”


    豫園的老板姓張。


    他顯然已經不願意被威脅了,對顧念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顧念看著他的背影,塗滿了油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崔玉明到了後台,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張老板。


    張老板看到崔玉明搖頭歎息:“聽說你已經把你姐接回去了。阿虹吃了太多的苦,以後好好照顧她、”


    他並沒有多說,隻與崔玉明說了這麽一句就走了。


    顧念聽到聲音,沒有抬頭,背對著他們說:“你別太得意了。這些年,你也是靠著我才能睡崔虹這麽多次……”


    沒等顧念的話說完,崔玉明已經衝上去朝顧念一拳頭。


    顧念年紀大了,反應終歸是不如崔玉明。


    他被踉蹌打翻在地上,抬頭看向崔玉明,然後嘲諷的冷笑了一聲:“你這些年不管你姐姐的死活,如今把人接走你覺得還來得及嗎?她早就是一個爛貨了。”


    崔玉明聽到這話,再次衝過去想要打顧念,被一旁的紀曉月給拉住。


    “崔導,你冷靜一下。顧念這個年紀,多打兩拳人都要被匿打死了。”紀曉月攔住崔玉明。


    顧念看著崔玉明,滿目的嘲弄:“崔玉明,如今弄的多麽的姐弟情深。當年還不是我一句話就讓你們接地反目了,我說崔虹不願意去見父母最後一麵,她是你親姐,她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你還不是相信了。”


    說著顧念伸手擦了擦嘴角,對崔玉明說出了更難聽的話:“你看到崔虹見著陌生人就脫衣服了嗎?你看看她嫻熟的動作就知道她這些年到底被多少男人睡過了。她早就爛透了。”


    紀曉月聽到這話,放開了崔玉明。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就是該打!


    崔玉明沒人攔了,他衝過去直接把顧念這個老東西按在地上打。


    紀曉月看顧念已經爬不起來了,這才過去拉:“崔導,好了,別打死了。”


    崔玉明雙眸血紅,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顧念縮在地上渾身顫抖。


    他本來就縱欲,前兩天還被紀曉月收拾了,如今哪裏受的了崔玉明的拳頭,人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人已經爬不起來了,但嘴還是不肯吃虧的:“崔玉明,崔虹早就已經爛到骨子裏了。你的外甥沒有告訴你這些年的事。你回去問問顧嘉誠再來和我說。”


    他說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他索性躺在地上不動了了。


    紀曉月看著地上那老不死的,皺眉說道:“顧念,你害死自己三個兒子,逼死原配的夫人,你夜裏會夢到他們索命嗎?”


    顧念聽到這話,冷笑連連:“他們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他們,現在他們死了,我還能怕他們。”


    崔玉明看著囂張的老頭,還想衝過去打人,紀曉月再次拉住了他:“崔導,別動手了。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紀曉月直接把崔玉明給拉走了。


    崔玉明走出豫園雙眸依舊是通紅的:“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當年就在我們麵前逞凶,如今把我姐害成這樣,他居然還敢和我說這些話。”


    紀曉月看著崔玉明,突然悶悶的說了一句:“你有沒有發現,我說他害死了他的兒子和女兒,逼死了他的夫人,他並沒有否認。一般人如果被人誣陷沒有做過的事,他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否認,你看他並沒有。”


    崔玉明聽到這話,錯愕的抬頭:“他對他們做了什麽?”


    紀曉月聳聳肩:“崔導,我是外人,我不好管你們的家事。你自己去找顧嘉誠問吧。”


    崔玉明深深看了紀曉月一眼,問她:“顧嘉誠也知道?”


    紀曉月聳聳肩:“你想啊!兒子和女兒都被逼死了,但是顧嘉誠這個孫子還好好的。你猜是為什麽?是因為顧念怕自己斷子絕孫嗎?想必是顧嘉城應該是知道什麽的,而且是幫他隱瞞著的。”


    崔玉明盯著紀曉月許久,對她說:“紀曉月,你比我更適合拍電影,你真敢猜。”


    紀曉月搖頭:“崔導,我隻是知道人性,並不是猜測。”


    顧嘉誠都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母親承受這些,他做出別的倒反天罡的事也並不奇怪。


    紀曉月其實是唏噓的。


    之前覺得顧嘉誠是受害者,想要阻止他自殺,結果越挖越深,她到現在都沒法確定原劇情裏的顧嘉誠自殺到底是因為什麽。


    紀曉月並沒有多說,與崔導一起離開之後,她就回去了。


    崔玉明沒有回家,直接去找了顧嘉誠。


    顧嘉誠看到崔玉明,遲疑著開口:“舅舅,你找我?”


    崔玉明看著他,直接開口道:“我今天去找你爺爺了,從他那邊知道一些事。”


    顧嘉誠聽到這話,目光閃爍了一下:“舅舅,爺爺做的事和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我爸死的時候我才五六歲。”


    崔玉明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緩緩的開口:“你爸的性子太過懦弱了,當年我看不上,你外公外婆也看不上。但是你爸長的很好看,你媽啊,非要嫁給他。我們都不同意,可你媽非要跟著他。你媽曾經那麽優秀的人。她生你的時候難產當時來不及打麻醉了,是生剖。後來你出生,顧家人對她並不好,沒人照顧她,家裏找了保姆照顧她,可她怕顧家對她有意見,讓保姆回家了。”


    他繼續緩緩的開口:“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她與家裏的聯係越來越少。一直到你父親自殺。顧家甚至沒有通知我們。我們當時想要接你母親回來,她拒絕了。這些年,從你出生,是舅舅對你不好還是你母親虧欠了你,你要這樣欺騙我們,要這樣冷漠的對你母親。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嗎?她當年在你父親去世之後大可以在婚的,她從來不缺追求的人。可因為你,她一直留在顧家。”


    顧嘉誠默默的聽著,輕聲說:“舅舅,對不起,我……我隻是想要維持顧家的體麵。”


    崔玉明緩緩道:“你顯示你媽的兒子才是顧家人。你維持了顧家的體麵,那你媽的體麵呢。因為她愛你,就活該承受這些嗎?”


    顧嘉誠痛苦的抱著頭,輕聲說:“我父親是被爺爺逼死的,我小叔和姑姑也是,我不敢,他是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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