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月扭頭看了秦昊一眼:“回家找你媽吧?”


    秦昊聽到紀曉月這話,麵色白了白,激動的說道:“楚楚姐,你們不要我了嗎?我們不是簽合約了,你們得有契約精神。”


    秦昊在鍾楚楚這邊習慣了吃飽穿暖的好日子,根本不想回去了。


    以前的秦昊表麵光鮮亮麗,其實回家一地雞毛,二妹餓,小妹哭,爸媽吵架,自己愁的恨不得賣身。


    如今他最在意的倆小妹能吃飽穿暖了,他根本不願意回去。


    紀曉月看著秦昊:“你想的美呢?我們花那麽多錢給你贖身了,你還想回去?我讓你去找你媽賣慘。我和你楚楚姐去找過你媽了。她應該比你爸靠譜多了。母親對兒子有天然的母性,不一定最愛你,至少會心疼你,你去說我們趕你走了,看看她咋說。”


    秦昊委屈的看看鍾楚楚又看看紀曉月:“那你們不能不要我。今天你們打了我爸,就不能不要我了。”


    如今這個受盡委屈的小可憐哪裏還有當初那個高冷男生的範。


    鍾楚楚是把秦昊當弟弟的,看著他那可憐見的委屈模樣,扭頭對紀曉月說:“那他還住我這嗎?”


    說著,又看了一眼倆小可憐:“你媽收我們錢了,說回去和你一塊收拾你爸。這是你的家事,我們不好多插手。”


    秦昊看兩人沒有丟掉自己的意思,鬆了一口氣。


    他遲疑了一下,撇嘴:對付秦偉最容易得方式就是找個富婆說要包養他,然後把他騙到香港或者國外去。”


    秦偉就那麽點心思。


    就是想要被人養著,然後天天吃喝玩樂,啥也不用幹。


    他們去香港之後,秦母並不願意去勾搭男人的,可秦昊養不活了,秦偉又好吃懶做。


    秦偉衣冠楚楚倒是不打老婆,但是他打孩子啊。心情不好就打孩子。


    秦母心疼兒子,又長的漂亮,隻能跟著秦偉出去應酬。


    秦偉對秦母沒別的要求,你和什麽男人來往都沒問題,可你得拿錢回來養他。


    秦昊聽著紀曉月的話,心中有了主意。


    他沒有富婆人選,可他能去找一個啊。


    他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秦昊走後,鍾楚楚問紀曉月:“為啥我們不幫他啊。幫他找個富婆把他爸騙出去。”


    紀曉月認真的看著鍾楚楚:“鍾姐,我們不能幹涉他人因果,不能幫他選擇,更不能去插手別人的家事,這是我們做事的原則。”


    鍾楚楚垂眸,輕聲說道:“可我們已經插手了,難道不應該幫人幫到底。”


    紀曉月搖頭:“他自己找人,自己趕走他爸,那是他自己選擇的結果。以後他功成名就,想要親情的時候,他沒法怪自己。但如果是我們幫了他。他以後不缺錢,缺親情的時候,想起我們如今做的,那就是我們趕走了他爸。人都是選擇性的忽視自己的錯誤,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到時候,我們為他做了那麽多,到頭來,他還會怪我們,何必呢。”


    紀曉月看鍾楚楚並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我們之前幫他脫離苦海,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還給錢了,這是幫了他,並沒有讓他和父母站在對立麵。現在不一樣,是讓他和父母站在對立麵,要取舍的。一旦到取舍的選擇了,你必須要他自己選,讓他自己想清楚以後和父母怎麽相處。我們可以偶爾說兩句風涼話,但不能插手。”


    在現世,紀曉月見多了幹涉她人因果,不得好下場的人。


    鍾楚楚歎了一口氣:“真的會怪別人嗎?”


    紀曉月嘲弄的笑道:“有些人哪怕是自己做錯了,他也怪別人,更別說是別人幫他做的選擇。”


    鍾楚楚並沒有經曆,這些年也是在象牙塔裏的,她經曆的最醜陋的事就是紀成的事,所以如今她並不明白紀曉月的意思。


    紀曉月也不解釋。


    鍾楚楚以後會明白的。


    他們如今做生意,商人的現實,自私,貪婪都會展露在她的麵前。人性不堪醜陋的那一麵她早晚會見識。


    鍾楚楚抱著秦小妞,歎了一口氣:“小妞寶,你要好好的。姐姐以後不生孩子了,你就給我養著,養成我想要成為的樣子。”


    紀曉月看著懵懂可愛的秦小妞。


    因為秦小妞在國外出生,戶口不好辦,需要一些手續。


    所以秦小妞現在連名兒都還沒取好。


    一旁的秦燕羨慕的看著妹妹,委屈而自卑。


    她也想要成為楚楚姐的孩子。


    紀曉月看到秦燕落寞的樣子,輕笑著說:“秦燕小朋友,你九月份也得開學了。不能在家了,好好上學,以後努力賺錢養我呀”


    秦燕一愣,遲疑著說道:“那妹妹呢!我上學了就沒人帶孩子了。”


    紀曉月摸了摸這幾天已經養起來的小臉蛋:“妹妹就讓保姆帶著。你好好念書養妹妹。”


    小家夥點頭,然後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問紀曉月:“那你們會不要我嗎?我……我不是男孩,我又沒有妹妹可愛,我還吃的多。”


    紀曉月低頭看著秦燕,認真的說:“不會,以後你就在這裏了,和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好好上學,不許胡思亂想。”


    這一刻,紀曉月在秦燕的無助之中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父母早逝,沒有家,顛沛淋漓。


    她那時候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沒人要自己,害怕自己一睜眼醒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依靠,沒有寄托,如飄零不定的浮萍,不知道漂往何處。


    年齡太小,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因為沒有生存能力,隻能指望別人能善良一點。


    秦燕聽到紀曉月的話,用力的點頭:“好!”


    她知道楚楚姐也聽曉月姐的話,隻要曉月姐說不會趕走她,那自己就不會被趕走。


    她不怕餓肚子,不怕冬天受冷,隻怕沒地方去。


    爸爸媽媽已經不要她了,如果她被趕出去了,她就真的沒地方去了。


    她心中的無助沒法和人說,因為沒人關心她想什麽,也沒人在乎她心中的恐懼。


    她知道哥哥心情也不好,知道哥哥也沒有錢,所以她不能去逼哥哥的。哥哥還要養個妹妹。


    從來都是太懂事的孩子受的委屈最多。


    因為太懂事,不會索取,不會哭訴,不會要求,所以不被關心,不被在意。


    ……


    顧家大院裏


    顧念已經被綁三天了,因為掙紮,手腕上有了一道很深的勒痕。


    最開始,他會劇烈的掙紮,現在手一動,那草繩就會摩擦他的傷口,疼的他咬牙切齒。


    自從顧嘉誠來了之後,崔玉明就不來了。


    顧嘉誠折磨人的手段比崔玉明更惡毒。


    正如顧嘉誠對他說的:“這些都是你對奶奶,對我媽,還有對我爸以及小叔和小姑做的啊。”


    如果不是顧念一把年紀,顧嘉誠也要把他送到別人床上。


    顧念如今渾身惡臭,整個人瘋瘋癲癲。


    怎麽能不瘋癲呢。


    從未吃過一頓正常的東西,還天天會被打,顧嘉誠還時不時的會拿東西來嚇他。


    是個人都會瘋。


    崔虹就是這麽被折磨瘋的。


    顧嘉誠看著床上瘋瘋癲癲,冷漠的給他扒光了,直接就拿著一輛車扔到了豫園門口。


    顧念渾身都是臭的,身上寸衣未縷,被扔在豫園門口,手死死的捧著某些重要位置,嘴裏自言自語的說著:“我不是太監,我不是!”


    豫園的人是認識顧念的,可誰也不想管他。


    這些年,他苛責虐待的人太多了,他們隻看笑話,根本不願意搭理他。


    因著他嘴裏的自言自語,眾人終於發現了。


    他是個太監!


    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議論:“他是太監,那他的兒子女兒哪來的?怪不得孩子媳婦都自殺了,原來他根本不是男人。”


    顧念家裏人都自殺,早就有人遺傳,說他們家不是遭鬼就是遺傳精神病。


    如今看顧念根本不是男人,自然不可能遺傳了。


    “要不要去找他孫子過來把人帶走。”有人說。


    “找公安把他送回去。”


    “……”


    此時,豫園的老板出來了,看著縮在牆角的姑娘,輕笑了一聲:“顧念,你也有今天啊。”


    他知道崔虹自殺了,那個苦命的女人死了。


    其實當年他被顧念帶著去與崔虹發生關係之後,他就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當時顧念想要豫園最好的場次。


    他接手豫園時,顧念已經不是頭牌了,所以他自然是不同意的。


    顧念被他拒絕之後,就把他帶到了崔虹麵前。


    他不知道崔虹以前經曆過什麽,但在他遇到崔虹以後,他就沒有再讓顧念帶別的男人去了。


    他一直讓顧念在豫園裏唱戲,給他留了場子。


    這些年,他看著顧念做的那些事,也實在是沒法殺人,不然顧念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顧念有如今的下場,真的沒有一點值得可憐的。


    “送精神病醫院去吧。他既然自己來了豫園,肯定是不想拖累孫子。”豫園老板朝顧念雙腿間看了一眼:“他沒有生育的能力,這個孫子可不一定是他親孫子。到時候把人送過去之後,我們通知他孫子吧。”


    豫園老板找人把顧念抬走了。


    周圍關於顧大師原來是太監的事就完全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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