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要不要叫你的家人……”


    薑渝衿想到傅嶼清,立馬就道:“不行!”


    薑渝衿是隊長,不能離開。


    下午的比賽,薑渝衿在一旁作指揮。


    前兩局打成了平局。


    薑渝衿是隊裏的主力,分差幾乎是由她來拉開的。第一局還能勉勉強強過勝。


    第二局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第二局結束時,球滑過淩恰這邊,她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更是不讓隊友去撿。


    “球爛成這樣,憑什麽總是讓我們去撿。”


    “既然球技爛那就得多練練。”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兩局比賽中,不管淩恰那隊是輸球還是贏球,球滑過她們那很少有人去撿。


    要麽裁判撿,要麽其他同學,又或者是薑渝衿自己班的同學。


    薑渝衿越看越惱。


    氣焰這麽旺,老娘偏要來滅滅!


    “我要上場。”


    “今今你的傷……”


    “沒事。”


    薑渝衿勉強還能走,彎腰撿起一球,輕輕上拋,左手抬起,微微使力,將球拋向淩恰。


    左手不常用,有些生疏,仍能精確無誤地打在淩恰臉上。


    淩恰氣急敗壞地捂著臉。


    “誰!”


    “你爹啊,還能有誰?”


    薑渝衿向她抬了抬下巴。


    滿眼的不屑。


    “淩恰,信不信我讓你一個球都接不到?”


    淩恰隻狠狠地瞪著她,剛要說話。


    薑渝衿卻淡淡地道:“別瞪了,眼都歪了。”


    “你,薑渝衿,你別太得意!”


    “嗤,淩恰,等會兒別哭鼻子噢。”


    薑渝衿和隊友們討論了站位。


    雖然腳和手都很疼,但她今天勢必要把淩恰踩在腳底下。


    哭著喊爹都沒用,她可是有傅嶼清撐腰呢。


    在傅嶼清眼裏,淩恰她爹就算個小螻蟻。


    薑渝衿集中精力,有她在,隊員們也多了幾分底子,內心的慌亂煙消雲散。


    淩恰發球了,薑渝衿輕輕一笑,側身輕輕一跳,迅速把握好了力度後將球拋出。


    球剛好過網,對麵的人根本無法接。


    一個擦邊球穩穩落地。


    薑渝衿朝著淩恰微挑眉。


    沒到薑渝衿發球時,薑渝衿都能使出不同花樣,球要麽剛過網,要麽僅離界線一厘米,又或者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對麵的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薑渝衿說道做到,整場下來,對麵真是一分沒得。


    0:20


    薑渝衿完勝。


    裁判員吹哨,薑渝衿來不及聽完話,就已疼得暈了過去。


    冷汗浸濕了額前碎發,薑渝衿什麽也感覺不到,隻感受到傷口一陣一陣撕扯般的痛。


    值了。


    醒來時,薑渝衿已經躺在充斥著消毒水的病房裏。


    睜開眼便是傅嶼清冷漠極致的臉。


    “什麽時候受的傷?”


    “上午……”


    “下午才通知我,薑渝衿你真夠厲害啊。”


    傅嶼清沉著臉。


    深邃陰冷的黑眸讓薑渝衿顫栗。


    還沒來得及說話,薑林便急急忙忙衝了進來。


    得,又是一陣批罵。


    薑林那是又心疼又氣的。


    找來醫生了解情況。


    薑林:“怎麽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多大的人了還讓我們操心?”


    “受傷了也不回家逞什麽能?”


    薑渝衿委屈地低著腦袋,接受唾液洗禮。


    傅嶼清冷漠地站在一旁,驀然間,一隻小手悄然搭上他的衣袖,輕扯了扯。


    他看去,小姑娘眼紅紅的,另一隻受傷的手無力地揪著被子,可憐極了。


    薑林批得起勁,一隻手正要上去敲敲閨女腦袋,一旁的女婿卻伸手擋在了自家閨女麵前。


    “爸,今今剛醒。”


    薑林了然,護媳婦兒呢這是。


    薑林收了手。


    緩了緩語氣。


    “腿要一段時間走不了了,要不要坐輪椅?“


    薑渝衿立馬搖頭否決。


    她才不要坐輪椅呢,又不是殘廢了,才不想被當成殘疾人看待。


    薑林憤憤道:“小傅要工作,你爸我也要工作,誰照顧你,難道讓家裏阿姨整天抱著你攙扶你?”


    薑渝衿聳了聳耳,小嘴委屈地癟了癟。


    “我來,今今我來照顧。”


    薑林愣了愣。


    “你的工作呢?”


    “在家裏也可以,辛苦助理幾趟就好。”


    薑林陪了一會兒,離開後,薑渝衿才敢對上傅嶼清的眼。


    臉色都失去了今早的紅潤。


    他看到小姑娘虛弱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額前冒著冷汗,唇色蒼白。


    心裏就好似掉了塊肉。


    大眼看著小眼。


    終究還是敵不過那雙水汪汪的眼。


    眼看著淚水就要滑落,傅嶼清隻能敗下陣來。


    “腿還疼不疼?”


    “疼……”


    “手呢?”


    “也疼……”


    傅嶼清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


    結果小姑娘卻緊緊抓住了他手心。


    “想洗澡。”


    “剛上完藥。”


    小姑娘有要落淚,傅嶼清無奈,隻好把人抱去衛生間。


    好在傷口沒有出血裂開,隻是腫了個紅紅的大包。


    洗完澡後隻能重新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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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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