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鹿麵無表情地說:“我是怕你沒吃到賴賬。”


    “……”


    靳博屹拿著叉子戳著蛋糕,遞到了林以鹿的嘴邊:“張嘴。”


    林以鹿有點莫名,看了眼他,又看了看蛋糕,張嘴,牙齒刮了下叉子。


    蛋糕挺甜的。


    李迅酸了:“你看人家還知道給老公偷留一塊,你呢,生日帽都給我送出去了。”


    楚樂:“……錯了老公,下次一定給你留。”


    林以鹿:“……”不想解釋了。


    將近十點了,草坪上待在的人沒多少了,剩下的基本都是周末出來約會小情侶。


    靳博屹他們都不著急離開,收拾好垃圾,又繼續坐下聊起天來。林以鹿一直在和楚樂喝酒,靳博屹和李迅不知道聊到了哪個話題,反正兩男生的手就沒停過,帶著一次性手套在剝糖炒板栗。


    林以鹿酒量很一般,楚樂帶來的酒度數挺高的,喝了兩小瓶,已經有六七分醉了,雪白的臉頰暈了淡淡緋紅。


    楚樂喝的比林以鹿多,也有些醉了,窩在李迅的懷裏,眼神迷離地吃著他投喂過來的板栗。


    阿拉斯加趴在林以鹿身旁,腦袋擱在她大腿上,懶懶地掃著尾巴。


    靳博屹開車了,沒喝酒,喝的都是果飲,見林以鹿似有些醉了,遞給她板栗也不吃。


    靳博屹整個人靠過去,碰了下林以鹿的肩膀,輕聲問:“醉了?”


    “……沒醉。”


    林以鹿一雙狐狸眼醉意迷離,染上了一層水光,帶著幾分慵懶和媚意,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像是一朵罌粟花,沾染上足以會讓人甘之如飴。


    靳博屹摸了摸她的臉,燙的不行。


    林以鹿半醉半不醉了,喝了酒腦子轉得慢,有點懵懵的,腦袋一歪,像隻溫軟的小貓一樣,靠在了靳博屹的肩膀上。


    靳博屹身子僵了下,垂下長睫看著靠著他肩頭上女孩,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放慢,手掌輕輕搭上她腰旁,克製著想把她圈在懷裏都衝動。


    靳博屹抬手把飛滑到他臉頰上的發絲輕輕撥開,她身上那股烏木香清冷纏綿,像清晨的霧氣,讓人舒適又上癮,一醉沉淪。


    “你們兩個好養眼啊……”楚樂半醉地摸來手機,打開攝像頭:“我給你們拍一張。”


    林以鹿就這麽靠在靳博屹的肩膀上,微卷的長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靳博屹抬手撥弄了下她的頭發,天生深情的桃花眼半斂著,嘴角淺淺地彎起:“拍吧。”


    身後矗立著在草坪正中的路燈朦朧柔和,月白色的光落到他們是身上,落成一幅畫。


    阿拉斯加‘汪’了一聲。


    林以鹿卷翹地睫毛輕輕顫了顫,眸中閃爍著迷離的光,視線剛好撞進鏡頭裏。


    楚樂手有點抖,拍出來的照片有些糊,像網圖,美得一塌糊塗。


    楚樂腦袋埋進李迅懷裏,哼哼唧唧地說:“嗚嗚……我要是有他們這顏值就不愁沒經紀公司簽我了。”


    “老婆不哭不哭,我們加把勁把號做起來,會有經紀公司找我們的,沒有的話,老公砸錢開一個公司給你玩。”李迅霸氣說道。


    “嚶嚶嚶……謝謝老公。”楚樂雙手掛在李迅的脖子上,仰起頭旁若無人第跟他熱吻,熱情的一發不可收拾。


    靳博屹:“……”


    林以鹿:“……”


    這是當他們不存在呢。


    時間向後有條不紊的推進著,也許是氣氛烘托地夠熱烈,也許是靳博屹怕林以鹿冷,把醉醺醺的人勾到懷裏暖著。


    林以鹿沒力氣,軟的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他懷裏,姿勢太親密,她想離開,可忽然有點貪戀這莫名的溫暖。


    算了,不想動。


    靳博屹壓著心跳,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捂暖,低頭看她,眼裏含著散漫的笑意,斟酌了半晌,開口。


    “林以鹿,跟我在一起吧。”


    作者有話說:


    下章有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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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靳博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否認不了, 他就是很想很想跟她在一起。


    靳博屹整個耳根都是紅的,他從來沒有追過人,也從來沒有如此直白的跟人說過‘跟我在一起’之類的話。


    他一向很有儀式感,但這會兒他不管上什麽儀不儀式感, 今晚就想跟她在一起, 想一直抱著她、親她。


    心仿佛要從胸腔裏直接跳出來了, 林以鹿不答他的話,手抵在他胸膛處, 跟他微微隔開了一些距離。


    許多遲疑不決的情緒都被壓在眼底,靳博屹顧不上心頭那一抹說不出來的酸澀,一著急, 不由自主地勾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回懷裏。


    他也就是環著她的腰, 沒太敢放肆。


    林以鹿沒有掙紮,感受著他滾燙夾雜心跳的擁抱,清冽的雪鬆琥珀氣息混雜果橘的清香著席上鼻尖,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殘留餘悸的心髒跳得微快。


    靳博屹低下頭,用臉頰蹭了蹭她泛紅發燙的耳垂, 磁啞的嗓音在黑暗中朦朧擴散:“說話。”


    幾秒死寂。


    世界好像隻剩下兩道被風載著的呼吸。


    穿梭在人群中的視線收回,自然掩去雙眸裏的隱晦,林以鹿他懷裏微微仰起頭, 神情看起來有些迷糊,衣領夾雜外頭的冷風, 她盯著他的嘴唇看半會兒, 動了動唇:“靳博屹, 接吻嗎?”


    全身的神經好像在她說話的那一瞬間瘋狂跳起來, 靳博屹滾了滾喉嚨, 眼裏有極力隱忍的情緒,抱著身子發軟的她,在對視中找回自己的聲音,認真低啞地問道:“負責嗎?”


    “不用你負責。”


    靳博屹笑了下,指腹曖昧地摩挲她的手背:“我要你負責。”


    “我不會負責。”


    “那你別想親我。”


    “哦。”


    這時手機響了,林以鹿微微掙脫,從他懷裏離開。


    林以鹿的手機跟靳博屹的手機都放在折疊桌上,靳博屹把亮著屏幕的那台手機勾過來,無意看到來電人。


    fiance,未婚夫。


    “……”


    林以鹿看也沒看是誰就接起了。


    “回家了……”向修聽到她這邊的嘈雜,問:“你在哪?”


    “……時代廣場。”林以鹿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暈:“你飯局結束了?可以來接我回家嗎?”


    “我這邊還要一會兒,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你來,我喝了點酒,家裏邊不好交代。”


    “行,我盡量早點,你自己小心點。”


    那人還站在夜色裏,朝她這個方向看過來,阿拉斯加已經聞到那人的味道了,在蠢蠢欲動著,林以鹿煩躁地丟開手機,從包裏掏出一個香腸撕開給阿拉斯加吃,轉移它注意力。


    不給親就不高興了?


    靳博屹琢磨不透這姑娘的心思,睨著她,看著她那樣也不知道有幾分醉,要是有七八分醉就不會還記得喂狗。


    她這是釣他呢?


    等她喂完狗,拿紙巾擦幹淨手,靳博屹伸手握著她的左手,她手腕很細,好像輕輕一折就會斷。


    靳博屹這才發現她的中指上幹幹淨淨,早已沒有戒指的影子。


    沒戴戒指還讓未婚夫來接,草,她這婚到底退沒退啊。


    靳博屹混亂的情緒在胸腔裏肆意亂竄,騰地一下冒出些躁意,難以抑製,快成了燎天的架勢,一字一句咬牙說:“你不是想接吻麽,行,接,不用負責任。”


    林以鹿反應很快,在他傾身湊過來時往後仰,靳博屹完全沒有給她躲的機會,手掌勾控住她的後頸,用力往他的方向帶。


    林以鹿腰板挺直,受他力時,身體被帶起,微俯首而下時一側的長發從耳後漏了下來,右手手掌撐在他腿上,單膝跪在他雙.腿.間,因他用力過度,林以鹿的牙準確無誤的直磕在他的薄唇上,鐵鏽味混雜著彼此的氣息,在兩人唇齒漫開。


    靳博屹好像沒嚐到疼一樣,眼眸漆黑深邃,隱約可見裏麵燃燒著炙熱的火焰,舌尖直接撬開她的唇,直驅而入,狠狠地在她嘴裏攪了一番,迫切而又生澀。


    溫溫軟軟的東西貼在唇上,林以鹿睫毛輕輕顫動著,身體有一瞬間僵滯,屬於靳博屹的氣息密密縫縫地鑽進來,心跳在驟然間攀升到一個從來都沒有的頻率,完全亂了節奏。


    淺淺光華浮動,兩道映在草坪上灰撲撲的影子,親密地交纏成一團。


    畫麵流動,周遭聲音全蒙了塵,無人察覺這一場裹挾著秘密的瘋狂,與暗暗升起磁場。


    靳博屹像是從未沾過葷腥的狼,嚐到了幻念已久美味珍饈,理智不斷燃燒成灰,他吻得很凶狠,徹底攪亂了她的呼吸。


    阿拉斯加在旁邊接二連三地吠個不停,知道自己的主人在被人欺負,在靳博屹身邊走來走去,還衝他伸爪子繞他手臂。


    “哇哦,你們這個姿勢很帶勁誒!”李迅調侃說。


    楚樂眼神裏都是姨母笑,看別人接吻最爽了,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民政局呢?趕緊把民政局搬過來把這樁婚事給結了!”


    “下次我們也試試這個姿勢。”


    “把狗子牽過來,別打擾到他們接吻了。”


    “這阿拉斯加那麽大隻,我不敢。”


    “慫包!”


    “那你敢嗎?”


    “……我也不敢,老公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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