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屹放開溫臨,溫臨痛得都說不出話來,蹲在地上蜷縮著身子。


    “爽了嗎?”靳博屹問。


    林以鹿“嗯”了聲,牽起靳博屹的手,五指穿過他的指縫,十指扣在一起:“走吧,出去喝酒!”


    “不想回去了?”


    “喝酒慶祝才有意思。”


    酒吧人來人往,基本都是附近大學的學生,放眼望去,有好幾個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


    靳博屹讓調酒師調了杯低度數的雞尾酒給林以鹿,調酒師邊熟稔地搖晃著調酒壺邊問:“大老板,這是你媳婦兒嗎?”


    “嗯,是我老婆。”


    林以鹿坐在吧台高腳椅上,看他的側頭,心頭滾燙:“你都還沒跟我求婚。”


    靳博屹看著她笑了下,“戒指已經給你了。”


    林以鹿端著酒杯的動作一頓,“那個機械圓盒?”


    “嗯。”


    “你都沒跟我說口令是什麽。”


    “自己猜。”


    猜個鬼啊!


    林以鹿這幾個月一直忍著沒拆,倒是天天在那傻呼呼的猜口令,什麽情話、浪漫詩句、含有特殊含義的數字和方程式,她都猜了個遍,答案全是錯的。


    靳博屹戳了戳她腦袋:“笨蛋。”


    林以鹿瞪他,“都是理科生,玩什麽文科生那套。”


    “我文理雙修。”


    林以鹿:“……”


    好,你厲害,是我智商不夠用行了吧。


    兩人坐在吧台前,有說有笑地聊了一晚,符禮晉中途有幾次路過他倆,聽到他們談到什麽曲率驅動技術,反重力飛行器之類的話題。


    符禮晉聽不懂他們談論的話題和專業術語,太他媽高深了,根本不在他智商承受範圍。


    手機震了又震,林以鹿掏出來看了眼,譚倩發來了幾條學校論壇的鏈接。


    林以鹿好奇點開看了眼,快速看完標題,手機往下滑著手機頁麵,看完一條又接著看下一條。


    靳博屹正和旁邊的朋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林以鹿把他手拉過來,雙指將照片放大,仔細對比了下,和照片是同一款宇舶手表。


    北禮國際高中的成年禮和畢業典禮可以邀請外校人來參加,不過,同學們一般都是邀請本地的朋友,很少會邀請遠在上京或者他市的朋友。


    靳博屹有認識的朋友在北禮國際高中讀書?


    成年禮和畢業典禮都過去快兩年了,林以鹿實在沒什麽印象,更想不起來自己在典禮上見過靳博屹。


    有很多張照片證明靳博屹曾經經常去他們北禮國際高中。


    明明以前去過他們北禮國際,為什麽他跟她說沒去過?


    有什麽隱情?


    好幾個問題盤繞在心底,想問,但不想聽到與她無關的答案。


    林以鹿繼續看譚倩發來的信息,越往前看越覺得離譜,什麽暗戀,什麽高中就在一起了,胡扯!他們讀高中時就沒見過幾次好吧,怎麽可能會是在那時候好上。


    還有,說靳博屹暗戀她這個更好笑,他怎麽可能會暗戀她?


    靳博屹跟人聊完天了,悄悄湊過來:“在看什麽?”


    林以鹿把手機遞給靳博屹,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淺抿了幾口,笑了笑:“他們說你暗戀我。”


    作者有話說:


    原諒聽聽更新不準時,白天上課,有時候晚上也有課,上完課還要做作業,寫論文,一般晚上才開始碼字。


    明天有誌願活動,要出去一天,可能很晚才能更新,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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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7章


    吧台吊頂燈閃著光輝, 靳博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抖,垂下的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指腹徐徐滑著手機屏幕。


    林以鹿敏銳地察覺到靳博屹避開了和她轉移過來的視線,長長的睫毛垂下, 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深沉薄情, 讓人產生種無法走進他世界的距離感。


    林以鹿鬆懶懶地垂下長腿, 點著地麵轉了一圈吧台椅,看向了身後奢靡的場合。熱鬧擁擠的舞池裏, 琉璃的七彩燈散著迷離四射的光,人影舞動間低笑傳情,浪蕩深情的熱吻似忘了現在在哪, 像脫韁的野馬, 瘋狂熱烈,又別樣的浪漫。


    亂七八糟的人堆裏,林以鹿瞥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第一眼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視線轉回去,對上那人的雙眼才堪堪反應過來。


    蘇琪被綠了。


    劉抒往這邊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他應該是喝上頭了,幾乎站都站不穩,坐上卡座後, 不管不顧這是公共場合,開始解開襯衫上麵那幾顆紐扣, 摟抱住身旁的兩個女生, 若無旁人地熱吻起來。


    林以鹿沒眼看, 轉眸看了眼還在專注刷著論壇看的靳博屹。


    林以鹿伸手掏了下他的外套口袋, 把他手機拿出來, 向上滑,打開相機,對著劉抒拍了幾張照片以及視頻。


    劉抒不是他們公司的藝人,林以鹿本來不想管這事兒的,但蘇琪那貨給劉抒套上了十級的美化濾鏡,追他追的跟個傻白甜一樣,找著機會就到他麵前獻殷勤,囂張跋扈的性子都快被劉抒的pua給磨皮了。


    劉抒這個衣冠禽獸,陰暗麵太多了,還沒許沉百分之一好,都不知道蘇琪到底喜歡他什麽,長得又不帥。


    林以鹿拍好照片和視頻,退出,進入鎖屏界麵,問靳博屹:“你手機密碼是什麽?”


    靳博屹還在往下滑著論壇頁麵,頭也不抬地說:“308622。”


    “換密碼了?”林以鹿記得上次的密碼不是這個。


    “嗯。”


    林以鹿一邊摁密碼一邊問靳博屹:“看完了論壇的路爆貼有何感想?”


    靳博屹將手機鎖屏,丟在吧台上,端起果汁喝了口,神色鬆散輕懶得看不穿情緒,笑卻依舊漫不經心:“爺我需要暗戀?”


    靳博屹他很優越也很驕傲,有絕對的實力與條件,看起來確實是不會暗戀一個人。


    林以鹿笑起來,長發因她歪頭的動作在肩上輕微拂動,她伸手,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水光瀲灩的狐狸眼彎成一輪半圓的月亮,有些壞,有些勾人的媚。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怎麽辦,我懷疑你在嘴硬。”


    靳博屹眸色愈深,喉結滾動,忽然伸出一條腿踩在她轉椅上,微微使力,椅子向他移近的同時,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低頭吻了下去,嚴絲合縫地緊貼,先是廝磨,再探入舌尖,深深地纏繞在一起。


    彼此的呼吸紊亂交纏,身體似火燒,炎炎地發熱,胸膛裏的那顆心髒如擂鼓在震蕩,卷著猛烈又瘋狂的悸動。


    一吻方休,兩人還保留著近在咫尺的距離,林以鹿微微喘息,看著他瀲灩殷紅的薄唇,單腿點著地麵,仰伸起脖子,眷戀地親上去,在他唇上咬了口。


    靳博屹故意問道:“硬嗎?”


    林以鹿舔了舔唇,笑:“嗯,你嘴真的挺硬的。”


    酒吧裏怎麽玩的人都有,他們當眾接個吻激不起什麽大波瀾。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那幾個女生,嫉妒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一個個目光審視著林以鹿。


    林以鹿仍舊一副懶散隨性的姿態,歪著頭自我調侃了句:“男朋友,你說我今晚有沒有可能會被人用麻袋套走,然後暴打一頓,再潑個硫酸什麽的。”


    靳博屹順著她的視線掃去,笑了下:“女朋友,自信點,你可以一打七。”


    就她剛剛那個腳勁兒,說沒練過幾招,靳博屹肯定不信。


    為了提高身體素質林以鹿,一直有在鍛煉,散打和跆拳道都專門學過。


    林以鹿母親懷林以鹿的時候身體不太好,林以鹿小時候身體特嬌貴,動不動就生病,要不是家裏有錢,能把她身體調理好,保不齊她現在還真是個林妹妹。


    沒在酒吧待多久,靳博屹送林以鹿回家後,去了公司。


    翌日,本地時報的最新刊報紙,出現靳家和溫家相關的新聞,上京幾乎人人都知道靳博屹和溫凝解除婚約了。


    這消息倒也不算是太意外,門不當戶不對的婚約本來就堅持不了多久。


    更何況溫家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把野心和算計表現得如此直白,得罪了淮京那群名流權貴,將來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沒了靳家在背後保駕護航,溫家股市走低,生意一落千丈不說,還有人到司法機關那舉報溫家公司非法收購並且虛假造市,現在正在接受公安和司法機關的調查。


    溫凝還沒從退婚的悲痛中走出來,家裏就出了事,她無能為力,第一次感覺到很無助,不得不放下自以為高傲不可卑屈的身段,她去求靳博屹,求他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家。


    可靳博屹說:“不是我做的。”


    溫凝哭得不能自已,“嗬,不是你就是林以鹿,還會有誰?”


    她覺得是靳博屹做的,在她看來,林以鹿沒那個本事。


    靳博屹坐在老板椅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背對著溫凝:“我女朋友不屑於跟你們玩這種無聊的舉報遊戲,她要是真想對付你們,以她的智商和手段,我想她會更喜歡折磨你們。”


    溫凝梗著脖子,嗓音沙啞地冷笑:“你還替她說話,她林以鹿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麽無條件喜歡她、相信她,你說啊靳博屹,我跟她比我哪點比不上她!”


    “你不差,愛錯人了而已。”靳博屹很絕情地說。


    “我愛錯了,難道她就愛對了嗎!”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奪眶而出,溫凝抽紙巾,隨便往臉上擦了兩下:“她與我一樣,跟你門不當戶不對,就算你現在愛她愛得再深,你們以後也不會結婚,就算結了婚也得離!”


    老板椅轉過來。


    靳博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他靠在老板椅上,手臂隨意的搭著扶手,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文件,隨性自然地姿態不缺渾然天成的貴氣。


    溫凝心漏了一怕,目光無法自拔地定在靳博屹身上。


    落地窗外黃昏殘陽落進來,他的半張臉和肩身被光暈侵染,五官俊逸的讓人沉淪,坐在辦公室裏的他少了幾分往日的痞邪和漫不經心,身上那種將熟未熟的穩重魅力散發到極致的同時不掩幹淨耀眼的少年感。


    靳博屹隨手把文件放在桌上,視線從溫凝臉上一掠而過,眼睛看著窗外斜墜的夕陽:“我都不敢想的事情被你輕易說出口,那就承你吉言了,看我跟她結婚後會不會離婚。”


    他說這話時眼裏有淺淺笑意,有溫凝不曾見過的星光。


    溫凝咬緊下唇,剛剛的那份悸動已經被心痛給淹沒了,她不想再跟她談有關於林以鹿的事情,接下去本來要說的話:“你幫不幫我?”


    “幫不了。”不是靳博屹不幫,是真的幫不了:“你父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加上違背了最基本的商業原則,被請去調查很正常。如果他們什麽都沒做過,公安機關自然會放了他們,你怕什麽?”


    溫凝不確定自己父母有沒有做過那些事,反正她是聽出來了,靳博屹不會幫他們家,他的態度也代表了他的父母,一家人能做到那麽絕情,還真是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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