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我想信啊,事實就這樣,不信你自己問岑暗。”


    被點到的岑暗默不作聲,臉上是一派矜冷淡漠。


    吳尚也看到了這幾天的熱搜,輕聲問陳汝:“你真的跟……”名字說出來太招人耳了,他選擇忽略過去:“在一起了?”


    他們這群人跟陳汝是高中同學,關係比林以鹿熟稔多了,說話什麽的也都放得很開,裝都不用裝一下。


    陳汝目光掃了一眼靳博屹和林以鹿,“嗯”了聲,微昂起下巴,聲調拔得不要太高:“我是跟岑暗是在一起了。”


    這話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一樣。


    岑暗不作聲,像是默認了一眼,眼神定定地看林以鹿的反應。


    林以鹿沒什麽反應。


    蘇琪靠在沙發上,又翻了個大眼:“聽到了吧,他們就是在一起了。氣死我了,我可不想要這麽一個賤人當我的……”


    林以鹿瞥了蘇琪一眼,示意她閉嘴,他們現在不是在自家圈子,到處都是穿牆風,這話要是說漏了,造成的後果必定補救不回來。


    靳博屹忽然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後頸,臉在下一秒被扳了過去,他拉她靠近自己,指尖觸到她耳垂,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這舉動隱隱帶著自然而然的宣告主權的意味。


    他唇畔勾著點兒痞痞的笑,湊到她耳邊,微沉的語調裏有不悅和警告:“寶貝,你這九曲十八彎的話,別人聽不懂,不代表我也聽不懂。”


    林以鹿微愣,她明白靳博屹是什麽意思。


    林以鹿想開口跟靳博屹解釋,陳汝忽然把一瓶啤酒擱桌上,弄出很大的動靜,林以鹿微微側額,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


    吳尚那群人閑閑地靠在沙發上,看戲一樣的看著她們。


    初戀女友永遠與現任有幾分相似的地方,也許是心照不宣,他們都沒有出聲打破這種一觸即發的緊繃對峙。


    蘇琪覺得吧,男人骨子裏都帶有一種對初戀的執著,現任就算再好,他們也跟瞎了一樣,到處在現任身上尋找初戀的影子。


    蘇琪現在不得不承認,林以鹿有句話說的挺對的,上京圈和淮京圈永遠都不可能會相融在一起,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一場碰撞,勝負難分,到最後誰都落不到好。


    靳博屹和林以鹿不管是因為利益在一起,還是別的,在他們看來,這兩個驕傲不許輕易向人低頭的主兒結合在一起,遲早會鬧得兩敗俱傷。


    “看什麽看,再怎麽看,她胸也比你大。”蘇琪出聲打破這短暫的僵持。


    陳汝視線落在林以鹿胸部前,刻薄地嘲諷一笑:“不是墊的,就是隆的。”


    林以鹿身材怎麽樣,靳博屹最有話語權了,他未婚妻瞧著是瘦了點,但非常有料,每回跟她躺一塊兒,他都能被折磨得睡不著,腦子想的都是那事兒,分分鍾鍾都恨不得將她嵌入的身軀骨血之中。


    蘇琪嘖了聲,說:“林以鹿,你老公耳朵紅了。”


    林以鹿側頭一看,還真是,她抬起手,指尖探上他的耳垂,還是燙的。


    靳博屹偏頭就躲開她的碰觸,輕咳了聲,麵無表情地道:“人多,悶。”


    “……”


    吳尚他們閱女無數,有一點他們不得不承認,林以鹿是真的夠正的。


    她骨相很精致,那張鵝蛋臉偏圓潤,下巴不是很尖,狐狸眼攻擊性很淡,綻放的都是媚,高級又冷豔,是那種完美又驚豔的類型,看著很舒服。


    林以鹿和陳汝這兩個人都是同類型的美人,單看都驚豔絕倫,這要是放在一起比較的話……


    無論是從家世、容貌、氣質還是哪方麵,林以鹿都穩贏了。


    若是拿這兩者出來選擇,吳尚他們還是會選擇跟陳汝談戀愛,她會玩,也放得開。


    不像林以鹿這種隻知道搞科研的美人,要是跟她在一起,生活還不得很無趣到暴?連點共同話題都沒有。


    也就靳博屹覺得她好而已,他們都不太喜歡跟這種無趣的人一起玩。


    坐了會兒,靳博屹跟經理去處理二樓卡座區的事情了。


    陳汝心裏不知道盤算了什麽,忽然站起身,如君臨天下的傲主般,俯視著林以鹿:“喂,敢不敢跟我比。”


    蘇琪側頭:“這麽上趕著丟臉啊,林以鹿,上,收拾她。”


    林以鹿老神在在地倚在沙發,咬著吸管喝橙汁,聞言,輕挑眉梢,嫣紅的花瓣唇張了張:“比什麽?”


    陳汝說:“跳舞。”


    蘇琪噗嗤地笑了一聲:“還真是上趕著丟臉啊,林以鹿,虐死她!”


    陳汝不理會蘇琪,眼神定定落在林以鹿身上,一副自信必贏的模樣:“敢不敢?”


    一個木頭美人,除了家世好點,學習好點,還會什麽?就隻會耍嘴皮子!


    “行啊,來。”林以鹿答應得很爽快。


    話音一落,吳尚立刻讓人把舞池清了,升起地中的舞台。他們好笑般看著林以鹿,為了自尊心強行上台,看你待會怎麽丟臉。


    陳汝練過幾年舞,她有絕對的自信贏過這個木頭美人。


    吧內的舞池清空了,dj樂也停了,靳博屹處理好二樓的事情,站在欄杆前,看了眼樓下的情況。


    陳汝和林以鹿站在舞台前,陳汝跟樂隊說了些什麽,便開始脫衣服,脫得隻剩下最裏麵那件小背心,一馬平川,沒什麽好看的。


    林以鹿笑了下,拉下外套拉鏈,也開始脫衣。


    靳博屹快步下樓,走到她跟前,攏了下她的外套,眸色暗了一層:“跟她較什麽勁兒?”


    “你初戀要跟我拚舞呢。”林以鹿拍開他的手,嬌俏的笑著:“我怎麽能輸呢。”


    笑意轉而消散。


    “為誰拚?我還是岑暗?”靳博屹這個問題問的很刁鑽。


    林以鹿挑起下巴,指了下陳汝:“你問她。”


    陳汝冷哼了聲,趾高氣昂地說道:“還能為誰,當然是為了我男朋友岑暗啊。”


    靳博屹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林以鹿目光追著他的背影,胸口湧起一團說不出來的情緒。


    蘇琪沒忍住,拿林以鹿的衣服打了下陳汝:“你他媽不說謊會死啊。”


    陳汝:“關你屁事!”


    靳博屹回到剛剛的卡座區,吳尚他們不知道跑哪去了,隻有岑暗和另一位男明星在,他們沒碰過酒,喝的都是自帶了礦泉水。


    看到座位對麵的岑暗,靳博屹忍不住想,林以鹿當初為什麽要跟他在一起,總不可能是因為喜歡他吧?


    靳博屹思緒有些亂,從口袋裏翻出煙,又翻出打火機,指腹摩挲著打火機的滾輪,擦出一簇一簇藍色的火焰。


    他目光望向舞台,將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隨著呼吸吐出繚繞的白色煙霧。


    “她不喜歡抽煙的人。”岑暗出聲,語調很平淡。


    靳博屹眼神側了側,表情隱在煙霧後,輕笑著道:“她也抽煙。”


    “……”


    岑暗微微蹙眉,顯然不知道這事兒。


    第一回 合,靳博屹贏了。


    靳博屹補充說:“她平時抽的不多,隻有精神不太好的時候會來一根。”


    “我比你了解她。”


    “你了解……”靳博屹淡淡的垂下眸,彈了彈煙灰,想說,你了解她,怎麽會不知道她有在抽煙,可轉念一想,他釋然了:“嗯,是比我了解一點。”


    你們的十幾年,我敵不過。


    她喜歡你,所以,她會將自己不好的一麵藏起來,不被你發現。


    音響播放著適合跳舞的音樂,舞台動靜不小,林以鹿和陳汝的比拚開始了。


    靳博屹掐滅煙,起身,緩緩往舞台那邊走去。


    靳博屹還是第一次見林以鹿跳舞,舞台上的她耀眼奪目,每一根頭發都染了昏黃的光,自信又有風情,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性感撩人。


    舞跳到一半,她挑釁似的看了陳汝一眼,兩手揪住胸前的那件單薄的黑色t恤,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直接把衣服撕開。


    精致的鎖骨,圓潤的肩頭,黑色的背心包裹著鼓起的胸脯,那截白皙盈盈可握的腰肢,以及藏著秀發下眷戀且情濃的吻痕,整個人無一處不是誘惑。


    舞台下,無論男女,都興奮都尖叫起來。


    靳博屹笑了笑,眸光清亮,似乎對林以鹿有了一種新認識。


    一舞完畢,陳汝喘著粗氣,胸前起伏誇張。


    林以鹿毫無感覺,走向dj台,跟樂隊說了兩句話,拿了兩個話筒,重新回到舞台中央,把其中一個話筒給陳汝,笑意張揚:“會跳這首歌的舞,應該也會唱這首歌吧?”


    會唱。


    但陳汝唱功不好,她不知道林以鹿的底怎麽樣,為了那點傲氣,她咬了咬牙,還是接過話筒。


    《attention》音樂前奏響起,陳汝做了個手勢,示意讓林以鹿先唱。


    林以鹿從前學音樂的,唱歌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而且她這把溫磁幹淨的嗓子,天生就合適唱歌。


    林以鹿一開口,陳汝就知道自己輸定了。林以鹿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一直在帶著她唱,兩人完全都不在一個調調上。


    台下的氣氛被帶動,越來越燃,一聲聲尖叫熱潮。


    這時,陳汝看見,靳博屹走上dj台,接替了鍵盤手的工作。


    林以鹿順著陳汝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靳博屹,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微微垂首,帽子遮了半張臉,額前黑色的碎發蕩颺在眉骨處,冷白的下巴弧線鋒利冷然。


    他一抬眼就對上了她投過去的視線,林以鹿心裏那頭沉寂的小鹿開始亂竄了,洶湧的笑意溢出了眼眸,有種想過去與他擁吻的衝動。


    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有跟他接吻的權利。


    歌唱完後,林以鹿歸還話筒,跑到牆角邊,二話不說,踮起腳,雙手環上靳博屹的脖子,仰頭去吻他。


    靳博屹摟著她,帶她往後退了一小步,拉上幕布擋住後,雙手手掌握上林以鹿那截腰肢,修張的手指纏繞著她後背那根黑色絲帶,摩挲著她的肌膚,心跳開始不穩了,重節奏的撞擊著胸口,他努力隱忍著想要進攻的瘋狂想法。


    靳博屹手溫烙鐵熨燙了似的,掐她的腰還使了力,林以鹿吃疼地咬了下他嘴唇:“寶貝兒,輕點。”


    這一聲寶貝兒,靳博屹更忍不住了,拉開外套拉鏈,控著她的腰把她扣進懷裏,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他胸膛前,讓她聽聽自己的心跳。


    每一聲,都是在為你跳動。


    他低磁輕啞的嗓音徐徐落下:“別撩,真的受不了。”


    林以鹿埋在進博屹胸膛裏,清晰地聽著他的心跳聲,難以按捺心中的悸動,仰起臉,伸出舌尖,輕輕地撩了下他的喉結,風情又嫵媚地揚起笑臉:“那我們都別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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