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心潮澎湃,有些不敢相信。


    來送消息的唐熠微微一笑,道:“鋪子裏的胭脂水粉都是獨家秘方,本就是好東西,加之時老爺的大力推薦,因此我們便也有資格與旁人一較高下。”


    “不過,最後能不能成功當選,還是要看天意。”


    很多好的機會,不止要有實力,還要有好的運氣。比如此事若是沒有時老爺從中助力,怕是連入圍的資格都沒有。


    顏如月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是好機會,若是成功了,我們鋪子便更上一層樓。”


    柳枝道:“若是沒成功呢?”


    顏如月杏眸發亮,笑著道:“若是沒成功,那名花齋的美名也打出去了,生意也會更好。”


    總之,這是件雙贏的事情。


    唐熠放下茶盞,臉上溫和的笑容頓了頓,他道:“不過有個事情還是要告訴你,往年負責供奉胭脂的共有五家,其中便有長安樓。”


    長安樓,顏如月將這三個字在嘴邊過了一遍。


    作者有話說:


    我想搞個抽獎活動,在猶豫哪天搞,打算在評論裏抽那種,讓我思考思考(摸下巴jpg)


    第92章


    ◎“你就是娘的福星!”◎


    皇商不止是個名頭,還是一項榮耀。


    當顏德春知道自家要參與競選皇商之時,激動的臉都紅了,連著念了幾聲老天保佑。


    “月兒啊,顏家多虧了有你。”顏德春語重心長的道。


    在北山鎮,顏府固然家產頗為豐厚,但北山鎮怎麽能和京城比呢?再怎麽厲害,也厲害不過一個皇家的“皇”字。


    要不是顏如月拿了主意,將生意做到京城裏來,他們顏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出息。他們到時候便不是普通的商戶了,那可是皇商,任誰都要多看幾眼!


    顏德春喜不自勝,抱著顏淮都不覺得沉了!


    “爹,”顏如月哭笑不得,“事情最後還沒有定下來,不一定怎麽回事呢。”


    顏德春笑眯眯的道:“不管如何,這都是我們家的榮耀,你說是不是啊,淮哥。”


    “小家夥最近胖了不少,我抱時間久了都覺得胳膊酸。”顏德春顛了顛,忽地哎呦一聲。


    顏如月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道:“爹,您這是怎麽了?”


    顏德春咬著牙將顏淮好好的遞給乳娘,這才扶著腰道:“閃著腰了。”


    隨著顏淮長大,越來越重,且小家夥不老實,總會亂動。顏德春稀罕孫子,便總抱著他,這一來二去的,腰部就落下了毛病。


    他怕顏如月擔心,一直沒說出來,隻敷了些草藥治療。


    要不是這回實在受不了,顏如月也不能知道。


    “九叔,我爹這腰傷多久了?”大夫給開了藥包,放在腰上熱敷,能緩解不少。


    顏如月不方便在屋裏呆著,便將九叔也叫了出來,詢問了一番。


    九叔本來還在猶豫,顏如月道:“你要是不說,我問大夫也是一樣的。”


    九叔知道大小姐總會有法子知道,便實話實說道:“已經差不多快十日了,尤其是陰天的時候疼的厲害。”


    顏如月聽完蹙眉,腰部損傷可不是小事。


    顏如月吩咐柳枝走一趟,去四處打聽一番,可有專門治療這方麵的聖手。想來京城能人不少,定然可以找到。


    果然,柳枝麵帶薄汗的回來了,打聽了許多人,說城外靈雲寺的方丈大師治療這方麵頗有造詣,銀針入穴,針到病除。


    “靈雲寺,”顏如月點點頭,明日去一趟。


    待到了夜裏,顏如月洗漱一番準備早早歇著的時候,窗戶響了,然後便是男人的聲音。


    “月兒,是我。”


    忙完時家的事情,謝硯被上頭拉著又辦了幾件旁的案子,還有之前的細作一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那一陣子謝硯忙的人都瘦了一圈,眼底一片青色,但依舊雷打不動的來看望顏如月。


    顏如月心疼他,便不許他日日來,讓他回去早些歇息。


    他自然是不肯的,最後顏如月退了一步,他可以來,但隻能呆上一刻鍾便得離開回去睡覺。


    “外麵冷吧。”


    顏如月將人放進來,見他衣著單薄,而且夜裏起了大風,不免心疼他。


    “不冷,”他坐下輕聲道:“韓鈺在這裏呆的怎麽樣?”


    事情忙碌,便將這丫頭忘在腦後了。


    顏如月笑彎了眼睛:“挺好的,性子活潑開朗,身手也不錯。”


    謝硯挑了挑眉:“我來了這麽多次,她都沒發現,還算身手不錯?還是要曆練一番才是。”


    顏如月噗嗤一聲,自己笑的臉都紅了。


    “哪裏啊,你第一天來的時候她便知道了,隻不過知道是你才沒出來罷了。翌日她側麵問我來著,我含糊過去,因此才有了你夜夜探閨房的機會。”


    說完,顏如月發現謝硯好像臉紅了。


    她剛沐浴過,屋裏還帶著熱乎乎的水汽,夾著女兒家的馨香縈繞在人的身側。


    謝硯耳根子和脖頸都紅了一片,偏偏麵上依舊沒什麽表情,產生一種反差感的可愛。


    “我,”謝硯有心解釋自己不是什麽賊子,隻是太想見她了才會如此,但轉念一想,這樣偷偷摸摸的確實於她不好。


    “要不然還是在鋪子裏見麵吧,我會在你離開之前趕過去。”


    顏如月一手撐在桌麵上,將腦袋靠上去歪了歪頭,一雙杏眸笑起來彎彎如月牙。


    “謝大人,怎麽吃完就不認賬了?”


    謝硯當即反駁道:“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看看你。”


    顏如月勾了勾唇,眼裏的笑意更濃:“怎麽?你還想做點什麽?”


    倆人有過不少親密的時候,她這話難免引人遐想。


    暗色裏,女子星眸嬌嗔,玉指朝著他勾了勾,道:“想做什麽?”


    她身上穿著素色的寢衣,烏發披散在肩頭,襯的一張小臉凝白若玉,素唇不點而紅。


    明明是他見慣了的模樣,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今夜格外勾人似的。


    謝硯垂下眼簾,不敢再看她,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幾下。


    顏如月見他如此,越發的想要欺負他。身子前傾朝著他靠近了一些,鼻音發出嗯的一聲,微微上挑表示等待他的回答。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衣襟鬆散,這樣一來他隻要隨便掃一眼便能瞧見大片的白皙。


    顏如月發現他忽地轉過腦袋,一張臉也紅的嚇人。


    “怎麽了你?”


    顏如月見他如此,便也不逗他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不燙之後才放下心。


    隻是,往回抽手卻沒動。


    謝硯長眸晦澀不明的看著她的眼睛,大掌也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


    她太熟悉他了,這種眼神她見過無數次,因此閉上眼睛等待他的親吻。


    隻是這一親便不可收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最後還是滾到帳子裏時,謝硯最先回過神來,狠狠的親了她一口便匆忙離開了。


    一隻素手撥開床帳,捏著一條腰帶叫人。已經出去的謝硯便又紅著臉回來,將東西接過後一陣風似的跑了。


    顏如月躺在床榻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然後笑出了聲。


    .


    翌日一早,顏如月起來洗漱,簡單的用了些早膳便坐上馬車去往謝家。


    將謝蘭芝接上車裏,二人朝著城外的靈雲寺去。


    “我要求平安符,保佑大哥平平安安。”謝蘭芝道。


    顏如月笑笑:“早上吃東西了嗎?”


    謝蘭芝點頭:“我哥早上會將東西做好放在鍋裏,等我起來吃正好。”


    聽她這樣說,顏如月不由得心疼起謝硯,想了想,她道:“蘭芝,你自己多有不便,不若給分個丫鬟給你,還能幫忙做飯洗衣裳。”


    要不然謝硯除了忙活公家的事情,還要照顧家裏,著實辛苦。


    謝蘭芝搖頭道:“我曾經提過,我大哥說不必,家裏一些粗活秋山就能做,他說用不著再放個仆從。”


    話是這樣說,但顏如月還在心裏盤算著,等晚上有機會勸解一番,免得他累的不成樣子,都清瘦了。


    出了城門走了將近一刻鍾才到山腳下,顏如月仰頭望著高高的階梯,不由得腿肚子打顫。


    階梯這麽高,走上去豈不是要累出個好歹。


    謝蘭芝也有些懼,不過咬著牙道:“姐姐,我們心誠所至,自然不怕這等小小的困難。說不定,這就是佛祖的考驗。”


    顏如月點頭,覺得謝蘭芝說的對。


    因此二人走在前頭,身後是桃紅和韓鈺。柳枝沒來,被派去鋪子裏照看著。


    秋日涼爽,山間更是有陣陣輕風。


    顏如月頓住腳步,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著旁邊臉色有些白的蘭芝道:


    “不急的,我們歇歇喝口水。”


    到了京城後謝蘭芝身子好了許多,畢竟謝硯每個月銀錢不少,京城裏好東西也多,就這麽嬌養著,甚至過的不比大戶人家的小姐差。


    但到底從娘胎裏就身子薄弱,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養好的。平日裏不做活便看不出,現在費力的走台階,就顯出謝蘭芝體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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