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一聽這話臉色又不對了:“我這還不是為了你,阿光非要帶你過來,我看那位子沒人,我就想著帶小虎睡那,結果這姑娘就讓我們滾,你說說你要是好好地待那邊不都什麽事都沒有了,哼!”


    她這番話,不僅告訴眾人都是蘇綿綿這姑娘沒禮貌,還把她占座的原因都歸結到了兒媳婦身上。


    不愧是臉皮厚的人!


    這要是平常人估計肯定要辯解幾句,畢竟她並沒有什麽過錯,婆婆太過分太不講理。


    可阿蘭隻是捂著臉有點受傷的看著蘇綿綿:“這位姑娘,你之前那樣說我,我不跟你計較,我是怎樣的人,家裏人都知道,可你怎麽能這樣說老人家,娘也都是為了我們好,你可以好好和她說的,她不是不講理的人。”


    圍觀三個男人:這還叫不講理?阿蘭這姑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人生處處都是一出戲,有些時候,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蘇綿綿瞅了瞅幾人的表情,一群蠢貨,被一個女人帶著思路走了。


    “我覺得你說的蠻有道理的,不過她都是為了你們好,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為了我好!”


    蘇綿綿說完惡劣的一笑,“你要是真的為了你娘好,你就應該回你原來的位置去,而不是搶別人的位子,還這麽理直氣壯指責別人的不是。”


    一句話算是撕破了阿蘭的遮羞布,讓她裝可憐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


    好在男人是無條件的護著她的:“是我讓我媳婦過來的,這裏這麽大地方,多個人又怎麽啦?”


    蘇綿綿一聳肩,“這沒問題,麻煩你們使用你們的鋪位就好,別打我的主意,一切都好說。”


    老婆子還想說話,就被她兒子阻止了,又不是就一個下鋪,很明顯那姑娘不好惹,那就換一個人唄。


    “娘,好了,兩個位子,你和阿蘭一個,我帶小虎一個,夠了。”矮個男子分配後,就站在眼鏡男的麵前。


    “這位小兄弟,商量個事,我們能換一下位置嗎,你看我們家人比較多,中鋪不太方便……”


    要說這人有時候厚臉皮是會會遺傳的,阿光說話的時候也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而且臉上那表情分明在說,如果你不讓位,我就站在這裏不走了。


    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威脅!


    眼鏡男看了眼邊上的丁一,超級為難,“對……對不起,我,我恐高,睡不了上鋪……”


    蘇綿綿說的恐高症是假的,可這戴眼鏡的小夥子是真的恐高。


    當初買票的時候他父母差點就給她買了硬座了,好在買到了有下鋪的票,這才順利地坐上了火車。


    阿光一聽這話,本來就有點氣不順的他收起了表情:“我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恐什麽高,分明就是不想換,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樣啊,一點都不尊老愛幼,還裝模作樣的看書。”


    “是啊,小夥子,那姑娘沒禮貌,你可不能跟她學習。”這時候,上鋪的男人又適時地來了一句。


    阿光奚落一番還不夠,把眼鏡男手中的書搶過來扔在地上,上去還踩了兩腳。


    “哎,你說話就說話,別踩我書啊!”眼鏡男看到自己的心愛的書籍被踩了,想要把人推開去撿書。


    可還沒等他動作,那個叫阿光的男人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腿!”


    阿光捂著自己的腿,疼的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老婆子剛還在哄孫子,一轉頭兒子就倒在了地上,“怎麽啦,兒子,你的腿怎麽啦?”


    兒子現在可是家裏麵的頂梁柱,可千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阿光緩了下,將褲腿拉了上去,露出了腫了一大片的膝蓋。


    阿蘭驚呼一聲:“怎麽就成了這樣呢,之前還好好的呀,這是被蟲子咬了?”


    蘇綿綿吃著手裏的花生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第96章 小醜竟是我們自己


    眼鏡男趁機拿走了自己的書,拍了拍封麵上的土,心疼的放回了自己的背包。


    又糾結的看著地上亂成一團的一家人。


    “要不,我去幫你們找列車員過來?”雖然他覺得不關他的事,現在幫忙也是盡自己的一份力。


    可這家人不這麽想啊,尤其是老婆子。


    “那你還不快去,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在她認為,她兒子是和這人說話的時候受傷了的,那就是他的錯,哼,一會不賠錢就沒完!


    眼鏡男有那麽一刻想要吼回去,是她兒子自己摔倒的,他連碰都沒有碰他,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讓丁一幫忙看行李後,眼鏡男就去找人去了。


    而阿光已經能站起身了,他們將丁一擠走,霸占了眼鏡男的床鋪。


    丁一能有什麽辦法,完全不是一家子的對手,被迫坐在了蘇綿綿的床上。


    蘇綿綿一口一個花生米,“咯嘣咯嘣”的咬著,這柿子總是會挑軟的捏,好捏啊……


    瞅到那片輕微的紅腫,再看了看手中的花生米,覺得下手還是輕了點,浪費了她一顆花生米,應該見點血的,鮮豔的紅色才是最亮眼的顏色。


    “那小夥子回來,我怎麽跟人家交代啊,這睡的地方都沒有了,他還有恐高症,這咋整?”


    丁一在蘇綿綿邊上小聲的嘀咕,也瞅著對方的動靜。


    蘇綿綿同情的數了十顆花生米給他:“可以打地鋪!他或者你。”


    丁一:“……”


    看來這鋪位是要不回來了。


    “話說,你這是也回家了?”丁一請假走的早,並不知道蘇綿綿的事情。


    但對蘇綿綿的的變化很好奇,“你這回趟家跟回爐重造一樣,你要不跟我打招呼,我估計都認不出你來。”


    蘇綿綿模糊的說:“差不多吧。”


    多說多錯,讓他們自行想象。


    蘇綿綿拿出搪瓷缸子,“我去接杯水去,你在這看著行李。”


    雖然行李裏沒什麽東西,可她對這一家子不放心,不想他們的手碰自己的東西。


    等蘇綿綿端著陶瓷杯子回去的時候,他們那個臥鋪裏都是人。


    眼鏡男叫李城,現在的他臉憋得通紅,明明他是熱心幫忙叫人過來,怎麽就要賴上他。


    “我都說了,不是我,我根本就沒碰到他——”


    “怎麽就不是你了,我兒子明明和你說話呢,下一秒就成了這樣,你不負責誰負責。”


    兒子的腿也就是紅腫,其他的沒什麽大礙,人家列車員帶來的醫生都說了沒問題的,抹藥膏就好了。


    可老婆子不放心,非要李城賠錢,他們去大醫院檢查。


    丁一剛想說話,那個上鋪的男人卻先開口了:“我說,這也沒多錢,人家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給點錢算了。”


    老婆子一這人幫她說話,“就是,你看看我們一家子拖家帶口的,多不容易啊,我也不要多,你賠個五十塊就成了。”


    能坐的起臥鋪的,不可能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五十塊錢?


    還不多?


    這讓周圍過來看熱鬧的都驚詫不已,不就是個紅腫,抹個藥膏的事,這老婆子就要五十,怕不是訛人呢。


    丁一這才有開口說話的餘地:“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明明就是你兒子自己摔倒的,你就找人要五十,這心可真夠黑的。”


    之前他也覺得這一家老老少少的,說話沒太過分,讓著他們。


    可現在,這簡直就是敲詐!


    哎,他把人家床位沒看住,這時候還是要出把力的。


    老婆子一看到這小夥子,就拉過上鋪的那個男的:“你來說,是我兒子自己摔倒的,還是他推倒的?”


    那男的這時候還算誠實:“你兒子自己摔倒的!”


    老婆子氣炸了:“啊呸!”


    那一口差點吐在男人的臉上。


    “我兒子自己摔倒的,你讓他賠什麽錢,你分明在說謊,這時候還幫著他們,你們就是一夥的,賠錢!”


    他就是實話實說怎麽就成了和那幾人一夥的了,還要賠錢?


    五十塊這麽多,他沒有啊。


    有些人就是這樣,事不關己的時候就覺得一點錢給就給了,反正不是他給,可一旦輪到他了,那麽多錢,他可沒有。


    “這跟我沒關係啊,你找他們要,我不認識他們的。”男人辯解道。


    可老婆子認定了:“你都幫他們撒謊了,還能不認識,我不管,你們得賠我錢!”


    這時候眼高手低的男人終於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是選擇撒謊,還是選擇賠錢?


    他後悔自己不該多嘴,就不會被這老婆子拉住,回答這些問題,最後還得賠錢。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我看到了,是這個戴眼鏡的小夥子推倒的。”


    丁一沒想到這人竟然倒戈了,虧他之前還覺得這人不錯來著。


    “你,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丁一氣憤的指責他。


    列車員這時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你兒子也就是摔傷了,哪用得著五十塊錢,你要是胡攪蠻纏,等下一站我就送你們去派出所,好好地說清楚這件事!”


    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重了點,讓準備再接再厲的老婆子身子抖了抖。


    她咳咳兩聲,清清嗓子:“看在你沒什麽錢的份上,這樣,你賠我們二十塊錢好了。”


    阿蘭這時候也在後麵弱弱的開口了:“我覺得我婆婆說的對,這小夥子也不是故意的,但我丈夫摔傷了是事實,他這樣,好幾天都下不了地了,這不得耽誤幾天的工作啊,二十塊錢不多了。”


    她沒有一句話提到眼鏡男推倒了她丈夫,可每一句話都是在告訴外人,她丈夫就是這人推倒的。


    李城和丁一都傻眼了,他們以為這姑娘嫁進這家委屈了,萬萬,沒料到小醜是他們自己。


    雖然眾人都覺得二十塊錢也不少,可誰讓這小夥子把人推倒了呢,碰上這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家人,隻能認倒黴。


    列車員也是想要息事寧人,就問李城:“你有錢嗎?”


    有錢的話,就賠了吧,人家兒子賴著不起來,非說是摔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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