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鬱悶地坐在學校的門口,看著一張張臉色嫌惡的學姐在我的麵前走過,不時地衝著我用唇語開罵,就算她們不出聲,我也知道,從她們嘴裏不會有一句好聽的話給我的。


    這有什麽,誰讓我“屋漏偏逢連夜雨”呢,我都倒黴到家了。


    坐在這裏就會想起昨天在這個罪惡的地方發生的那件——震驚中外,威震寰宇,慘絕人寰的事情,我的一生從這裏,也就是距離我們學校大門不足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可愛而又單純的女孩被一個惡魔學長大哥給判了無限期服刑,並剝奪了自由權力——大概是終身吧。


    “老天爺呀,你怎麽就不開開眼呢?雖然我知道你大概是嫌我有點臨時抱佛腳,但好歹我也有時會信你的啦,為什麽都見死不救咧!”


    “你是誰啊,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同學們好像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突然響在我的身後。


    “⊙⌒⊙咦?誰在說話,和我嗎?”我的頭四處亂扭,卻仍舊沒看見有什麽人在我身邊。


    “我在你前麵。”好聽的聲音又出現在我的前麵。轉過頭:“啊!⊙o⊙”他是誰?怎麽沒見過?嗯?


    我揉了揉眼睛:“你……你是誰?”眼前的這個帥氣的小子是誰啊?修長略有些瘦弱的身子,白白淨淨的臉上,發著淡淡的粉紅色,眉毛彎彎的,不像學長大哥的那麽豎起來,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有些失血的薄唇,微微向上翹著,腮邊很動人地掛著兩個小巧的梨渦兒。


    “嗯!嗯!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竟然讓我遇到這樣的難題,本來就知道我對美的心態是一種想得到卻自知得不到的那種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為什麽還要讓我看到。


    “我是新轉學來的,剛報到,出來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這裏,會不會是……”那個帥氣的男生語氣溫柔地看著我說。


    “哇!”光聽到這種聲音就知道,這種人比那個學長大哥可是會讓人喜歡多了。


    “你是讀幾年級的?”


    我問,完全忘記自己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等那位已經下了命令的學長大哥了(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雖不是好色,其實也沒差啦,誰不喜歡帥哥呢?問我為什麽不喜歡學長大哥?告訴你,我不喜歡那種霸道的帥哥)。


    “我讀二年級,明天才正式來上課。”


    原來和我一個年級呢,看來學習一定超好了……tt……tt……⊙u⊙心裏這個樂啊!


    “謝謝你,我沒事的。”


    我不知所以地說著,看著他在我的麵前微笑著:


    “你叫什麽名字?”


    問過之後才覺得有些唐突了,我可記得,美人是不可以唐突的,連忙道:“如果可以告訴我的話。”在帥哥麵前不能一副小丫頭狀,應該淑女樣才好。


    “我叫林亞勳。”


    “你好,我叫於美尋。”我自報家門。


    “如果於同學沒事,那我先走了?”看著帥哥要走,我想也沒想地就說:“你可以叫我美尋的。”花癡呢!


    “好,那再見,美尋。”帥哥揮揮手,優雅地轉身,漸漸地離我而去。


    “咳!”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嗯?”我一個人在這裏?我再次四下看看,真的沒人了嗎?


    該死的,走了都不說叫我一聲嗎?可是,我在這裏半天了,沒看見他們走出去啊?


    去哪裏了呢?最少英辛該和我一起走啊。


    “哎,美尋,你沒病吧,一個人在這兒嘰咕什麽呢?”好朋友終於在我望眼欲穿的時候及時出現在我的麵前,彌補了我那瀕臨崩潰的小小女孩子的脆弱心靈。


    “你怎麽才來啊,昨天就是你來晚了,我才會被那個豬頭大隊長給逮到,做了他今生可憐的奴隸。”我欲哭無淚地看著李英辛。訴苦啊!5555555……┳┳__┳┳……


    “少來了,你這副尊容如果讓那幫學姐看到,不脫你層皮才叫我李英辛不得好死呢。”


    李英辛那惡毒的嘴巴又開始向外噴射冷箭,早知道在她那裏我不會得到一點點同情,為什麽還要笨得往槍口上撞不可呢,與其找英辛,不如去找英皓哥好。


    “今天我要去你家。”我斷言,今天一定去找英皓哥訴苦。


    “走啊,哪天你沒去,還用得著你說。”


    “走。”我低聲:等我去你家時不告訴阿姨才叫我那個怪啊。


    “放學了?”


    一個已經非常熟悉的聲音就在我想要邁開腿走路時,響在我的身後。


    不用轉身都知道,一定是那個剝奪我權力的家夥。


    “怎麽連看都不敢看我嗎?我是老虎還是猛獸啊。”


    戲謔的,加上調侃的,冷嘲熱諷的,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我於美尋就是再白癡也不用對我這樣雪上加霜吧,不行,我不是奴隸,我要反抗,起來吧,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霍地轉身,兩眼怒睜,盯著眼前這個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小人:“我……我……”我雙手握拳,兩肩下沉,深吸一口氣: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而已,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我——於美尋,就是那個重於泰山的人。


    “呦!”那個可惡的學長大哥輕輕地一笑,就像陽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整個人都變得和上帝派來的天使差不多,就差他背上再長出兩隻雪白美麗的翅膀了,我的心像被突然電擊了一下,砰砰砰的一陣亂跳,竟然不給我長一點誌氣,臨陣退縮。


    “想幹什麽呀?樣子好像不大爽啊?”又是那邪惡的聲音,外加輕蔑的吸引人的語氣。


    “我——我在等你去醫院啦。”


    不知道是被那陽光照花了我的眼,還是被那燦爛的笑容溫暖了我那顆心。總之,我是很沒義氣,很沒麵子地在那個家夥的麵前低下了我的聲調,一心想著趕快把那個家夥打發走好去找我那個疼我愛我還很寵我的英皓哥訴苦去。


    “那還愣著幹什麽,走啊。”


    看著眼前晃動的兩條修長的腿,我就像一隻可憐的被主人遺棄了的小狗兒一樣,低著頭走在兩個人的身後,看著好朋友兼死黨的李英辛那丫頭和那個可惡的學長大哥一邊走一邊旁若無人地說笑。


    難道他們都當我是透明的嗎?我是個人哎,和你們一般大小的活人哎!可不是他們的小跟班,也不是他大少爺的奴隸。


    “那個……”我出聲,想喚起他們的注意。


    “嗯?什麽事?”總算還對得起我那楚楚可憐的少女之心啊,學長大哥還是有了點反應:“你不會是沒帶錢吧?”


    “啊?”就像被棒子猛敲了一記,“真的,今天忘記了帶錢了。”我有點蒙了,怎麽會連這種大事都忘記了呢?看來今天這關又怕是難過了,“那個……”


    “有什麽話說啦。”還好,沒有發脾氣。


    “可不可以先借給我,我下個月零用錢下來時,還給你好了。”


    我用天下最最可憐的聲調說,還一臉小狗兒表情看著麵前的那張帥氣得有點過分的臉:希望你可以看在我很誠心的麵上答應下來吧,阿門!我在心中暗暗地劃著十字。


    “你倒真是個奇怪的丫頭啊,害我被人打傷,我隻是要你付我的醫療費而已,又不是要你包賠損失,你還這樣給我開條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噢?臭丫頭!”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啊,都說小孩兒的臉是六月的天,怎麽學長大哥的臉也跟六月的天一樣啊,變得比翻書都快呢。


    “美尋,我這裏有啦,我先給你啊。”好朋友又在關鍵時刻救了我,讓我感激得兩眼就差掉兩滴淡淡的鹽水了。~~^⌒^~~


    “謝謝你,英辛,還是你對我好,不像……”我語音不詳地亂嘰咕著。


    “不像什麽?”學長大哥的臉開始變青,陽光笑容暫時被烏雲代替,好看的額頭也好像有青蟲伏出(不,是青筋)。


    “沒有,我是說我不像你們那麽有錢嘛。”展開自己認為天下最具魅力的笑臉向學長大哥(從放學那時開始,我就決定用軟的來服從於學長大哥,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是女生?沒錯啊,我知道,我隻是比喻一下嘛,這個也知道挑錯,真是!)。


    “好,這樣的話,我可以先替你付,到時你記得還我就行。”還好,笑臉果然不是假的,還真起了點作用。⌒u⌒萬歲!萬歲!


    “好!好!好。”點頭我通常都比較快,隻要對我有利的事,點點頭算什麽呀。


    “臭丫頭,聽說你有了男朋友?”閑閑的語氣帶著一絲嘲弄,兩隻誘人犯罪的眼睛盯著我直看。


    “嗯?”我茫然啊,“男朋友?”什麽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呢?


    “是啊,聽說還是初戀情人哦?”嘲弄挖苦。


    嗯?初戀情人?他怎麽知道的?我把狐疑的目光投向那個還笑得春風滿麵的惡魔學長:“你怎麽知道?”


    “噢?看來是真的啦?”


    一臉懷疑的表情,什麽跟什麽嘛,我就不能有初戀情人啦?我——切!哇呀呀!氣死我了!


    “是啊,我就是有個初戀情人,怎麽樣?”難道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初戀情人嗎?


    “你這樣子,誰會看上你呢?”學長大哥的臉色又不大好呢。


    “嗯?”


    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傷人自尊啊,我雖然知道自己長得很平凡,很一般,可我也沒有說要做你的女朋友啊。


    “我有說錯話嗎?”一臉謙虛的表情,嘴角兒還帶著一絲明媚的微笑。


    “嗯!”


    我再次在他的微笑下失去我原有固守的陣地,忽略了他眼裏冒出來很危險的信號。@_@


    “聽說那小子也是個帥氣的男生啊。”站直身子,金奇勳看著遠方,口氣淡淡的,就像和老朋友談天一樣。


    “是啊,小時候他長得就是個帥得不得了的小男生哎,現在已經過了十年,大概變得更帥了,個子也更高了吧!”我的心裏充滿了對那個臭小子情人的向往,快十年了耶,他一定長得帥呆了。


    ⌒u⌒


    “那麽就是說,你和他十年沒見了?”


    “對呀,我們從幼稚園分開後,就沒有再見麵了。”


    真的啊,都快十年了,我都沒有那臭小子消息,多想聽到臭小子那拽拽的聲音啊,好好聽哦!


    “那你怎麽就知道他十年後還會來找你呢?”


    什麽意思嘛,你怎麽就知道臭小子不會來找我啊。


    “我們都有約好啊,十年後,我們會在我們一起玩的那個地方再見麵的,不管他到時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和他在一起,不會離開他的。”我誓言旦旦,表示著自己不變的決心。


    “你那麽確定他一定會守這個諾言嗎?”-


    學長大哥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還一副就你這樣子的表情。


    “他一定會來的,反正日子已經不多了,到時讓你見他,你一定比不過他?”我都不知道當時是怎麽來的勇氣,就知道,我心裏的那個臭小子一定比眼前的這位學長大哥強好多。


    “比?比什麽?”看來學長大哥還真不懂啊。


    “帥氣啊,成績啊,個子啊!”我心目中的小王子是那麽的優秀,才不會輸給眼前這個霸道的學長大哥呢。


    “那麽家世呢?”學長大哥笑得好奸詐哦,眼睛好像都眯到了一起。從他的眼裏,我看到了嘲笑?得意?勝利?


    “有錢就很了不起啊,他就是沒錢啦,那又怎麽樣!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喜歡他沒錢!”


    我義氣地挺起胸脯,看著比我高出一頭的學長大哥,盯著他臉上那帶著邪惡的笑容:怕你啊,有錢未必就什麽都能買得來。哼!-


    “噢!原來是個和臭丫頭一樣的窮小子啊,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人物呢。看來倒是多此一舉了。”還是那淡淡的不屑一顧的表情。


    “就是多此一舉嘛,臭小子雖然很窮,可是,臭小子是最好的,最帥的,最優秀的。”


    我就差把臭小子說成是天下第一了,同時也成功地聽到了學長大哥那近似瘋狂的笑聲。


    “笑!笑!笑!笑死你哦,不怕肚子痛嗎?”


    我快要被他給氣瘋了,握著的拳頭張開了又握緊,握緊了又張開,就是沒敢往學長大哥的身上招呼一下。其實你們也不要笑我啦,身上我都不敢打,何況是臉上,而且我自己是個中華好女生,秉呈文明古國的優良傳統:打人不打臉嘛!^u^


    終於我的耐心經受了考驗,等到了那個變態學長大哥笑夠了的時候,我才開口:“還去不去嘛,天都已經快黑了啦。”


    “臭丫頭,你給我記好了,你現在可是要負責我的初吻的,為我的一生負責,不要在心裏再裝什麽初戀情人了,不然,你知道我生起氣來是很容易失控的,到時傷到你,你可就別怪我現在心情好時沒警告過你哦。”壞壞的痞子樣笑容掛在學長大哥那張俊臉上。


    u⌒u!上帝與魔鬼同在呀!阿門!


    “不要總是把這陳年往事放在嘴邊,你可是個男生哎!”我據理力爭。


    “怎麽?小丫頭,不服氣啊?”沒想到,那個惡魔般的家夥居然把我的手緊緊地抓在手裏,抓得我的手好痛啊。


    “幹什麽?鬆手啦!”我的手讓金奇勳抓得都快斷了。


    “既然敢吻我,就該負責到底,不要說初戀,就是有男朋友也不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正式交往的女朋友要不要我在全校說一遍?”學長大哥凶巴巴地衝著我說,一點置喙的餘地都沒有。


    “你在說什麽?怎麽可以這樣子?”我雖然打他不過,可是這樣做的話,我怎麽對得起那個臭小子呢:“痛死我了。”555555……~~~~~


    “那你要怎麽樣?那可是我的初吻哎!”學長大哥終於還是仁慈地鬆開了我的手,繼續和我對峙著。


    “難道我的不是嗎?為什麽要讓我一個人負責?”


    就是不甘心嘛,本來啊,若不是他把我的電話丟掉,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


    “是你主動吻我的哎!我說過要你吻嗎?”學長大哥走上一步,逼視著我。


    我正害怕著呢,不知道這次他又想怎麽樣,吃了我還是再來點什麽讓我接受不了的手段。我正胡思亂想時,卻不想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過,你既然說不該讓你一個人負責的話,我也可以考慮一下。”


    “真的?”


    一聽學長大哥的話裏有轉機,我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我聽學長的。”^0^


    “我來負責你的初吻,直到你嫁給我為止。”學長大哥說得很認真。


    “你——這算什麽呀,你說過可以負——責——的了。”^⌒^


    “你這樣說,不是逼著我答應你嗎?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初戀情人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怎麽辦?我不想讓他誤會啦。”


    “這也沒有什麽啊,不過是個小時候的兒戲嘛,如果他真的回來找你的話,我們可以再說啊。”學長大哥的口氣多少有了點鬆動,但此時此地,我再也不能把他惹怒了,不然臭小子回來時,我就再也沒辦法和他平等談話了。(咳!其實從昨天到現在,我們好像一直都沒有平等過哈!)


    我徹底無語,沒話可說。看來,這是學長大哥讓的最大一步了,我還要得寸進尺嗎?


    “還有話要說嗎?”看到我不出聲,學長大哥邪惡地一笑。


    “我……”知道理虧在已,自然無話可說,可不說,又不甘心。


    我無語再無語。


    瘟神總算送走了,回過神來才想起問李英辛:“怎麽回事?我有初戀情人的事,那個大變態怎麽會知道?”我審,我審,我審!審!審!好朋友不說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我的秘密告訴給我的敵人(我已經把學長大哥列為頭號敵人!)


    “問我?懷疑是我告密?”


    “算了。”看到一臉無辜相的李英辛,就知道再問也是白問。


    “也不要不高興嘛,開心一點啊!”聽她的口氣還真高興呢。


    “怎麽會高興嘛,我又沒有想那麽做,你也知道啊,我是和人有約了的,怎麽可以為這個吻——不!應該算不上啦,那我還對學長負什麽責嘛,明顯的就是在報複我。”我憤憤不平地和英辛發著小脾氣。


    “是啊,男生的初吻有什麽了不起嘛,有什麽好負責的,學長還真的酷到家了呢。”李英辛滿麵的羨慕:“你好幸運啊,可以吻到學長,若是換作我,我一定會高興死了,我寧願用生命去換你這個負責啊!”李英辛充滿幻想地看著天空說。


    “討厭啦,不許你說死字,否則我們掰交。”我對朋友一向重視,尤其是對把自己一直視為家人的李英辛一家人,英辛的媽媽尤其疼我,一點也不比對英辛差,所以我在心裏一直對英辛像妹妹一樣。


    “好嘛,不說啦,不過,你也不用不開心啊,有學長這樣的帥哥做你的男朋友,會讓許多的女生羨慕死的啦,連我都好嫉妒啊!”李英辛膩在我身上,努力安慰著心情不好的我,跟教室裏的那個李英辛差很多啊。


    “好啦,不要現在在我麵前提那個學長,他最好趕快傷好,我和他之間也就算沒事了,不過,說到他的傷應該沒有什麽呀?不過是打了那麽一下嘛,又沒有嚴重到出血。”為了打破李英辛對我和學長接下發展的幻想,“昨天回去問英皓哥了沒有?”


    “問了啦,英皓他說要去博文圖書館給你查啦,這兩天一定會告訴你的。”好像又在敷衍我噢。


    “那還差不多。”我滿腹心事地道,“英辛,你知道嗎?還有三個月零五天就到十年的期限了,他一定會去的啦,而我現在還沒有找到那棵草,到時我怎麽去見他嘛。”這個臭丫頭就不知道人家心裏有多急呢,“英辛,你知道一個人被孤立的時候真的好難過呀,都不知道這十年他怎麽過呢,是不是還是一個人,都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他在一起,想想小時候,都覺得他好可憐啊!”


    “美尋,你是同情他?還是真的喜歡他?我認識你就看到你這個樣子你知道嗎?這樣子不好哎,你會讓喜歡你的男生傷心噢!”


    小丫頭知道什麽啊就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鬼才信你咧。


    “我不知道啦,我隻知道,我一定要看到他,然後我再決定是不是再找男朋友還是就和他在一起,你也知道,人不可以失信噢。”眼睛望著馬路是穿梭的人群:“也許他現在就像我們一樣,剛剛放學噢,這時也正走在路上,隻可惜我都沒有記住他的全名。”


    “那一定記住小名了?”英辛就是對一些比較八卦的事情感興趣。


    “好像是叫阿勳吧,我都記不大清了。”我真的有點記不清了,也許我真的是太笨了吧。


    “啊!該不會是學長吧?”英辛又誇張地大叫起來,惹得我一記白眼丟過去。


    “是你個頭啦。”輕敲了一記好友的頭:“他和我一起上的仁智,想來家裏也一定和我一樣是個窮家夥吧,我們是一樣的啦,學長卻是上的金城,哪能跟學長的家世比嘛,再說,你剛才沒有看到學長他那副拽樣子,根本就是瞧不起窮人嘛。”


    “噢!說得也是,以學長的家世,是萬不能去那種很平常的學校了。”英辛的臉明顯有些失望,真不知道那丫頭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麽。


    “走啦。”再次拉起想入非非的好朋友,我們一起向英辛家走去。


    生命不息,噩夢不止。


    其實到也算不上噩夢,就是每天都得把精神打點好,隨時聽候學長大哥的吩咐。


    就像今天一樣,他讓我到學校的餐廳裏去等他,我就得二話不說地遵命前去。


    那裏是我最最不願意去的地方,我每次都是拿著媽媽做給我的便當來學校吃的,因為,就算是最便宜的e餐,在這裏也是很貴的,所以,我幾乎從來都不來這裏用餐的。


    今天不去是不行了,因為學長大哥有吩咐。


    進到學校餐廳,咳!你就沒見過一個餐廳也有這檔氣派的。反正我也不會說啦,你見過那豪華大酒樓了嗎?跟那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了讓那班想我死卻又不敢明著下手的女生不注意到我,我一進來就像個賊一樣的要了份e餐溜向一邊的角落裏,坐下來靜靜地一個人吃。真正地做到了目不斜視。


    “這裏可以坐嗎?”


    我正吃得入神,卻聽到耳邊有個好聽的聲音在說話。


    “嗯!”我嘴裏正跟飯菜鬥爭,哪有功夫和人說話呀,“你……嗯,願意坐就坐,不怕死就坐好……”


    對方好像坐到了我的對麵,我一邊吃一邊想,還真有不怕被冷眼看得凍死的家夥。


    “你好像不記得我了吧?”好聽的聲音又再次和我說話。


    “嗯?”我認得?是誰呀?我茫然抬頭望去:好漂亮的一個人啊!真正的美形啊,唇紅齒白的,尤其嘴邊還有讓女孩見了都要嫉妒的酒窩。


    “記起了嗎?”溫柔的笑,溫暖的話,還有那迷人的笑容:“記起了——你是誰啊?”我有些不好意思。⊙__⊙汗!


    “我是新轉學過來的。”那個帥氣的男生聽到我這樣,也沒有生氣的表現,反而還是一副人見人愛的表情。


    “啊!”我想起來了,那天嘛,於是顧不得形象不形象地指著他,“你……你不就是……那個那天那個帥哥,那個叫什麽來著?”我胡亂地揉了揉頭發,“叫什麽林什麽勳的?”


    “林亞勳。”我看到他微笑著,把自己的名字再次告訴了我。


    他笑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呢。簡直就可以和那個什麽和什麽來比了。(誰讓我學習不好了,一時想形容人家那帥氣的笑容嘛,你們有什麽好笑的。)


    “你也來這裏吃午餐嗎?”他微笑著又開口。


    “嗯。”我低頭看看自己麵前吃得差不多的e餐,心想,這對麵的帥哥一定是個有錢人吧,不然怎麽會來這裏念書呢。拿眼偷偷瞄了一眼他麵前的那個還沒動的餐盤。


    “咦?”


    我像發現了新大陸,也像發現了自己的同類,因為那個帥哥的麵前出現的餐盤裏,也是我這一類人吃的餐點,不過還是比我的好一點,他要的是c餐(此c餐非彼西餐也)。


    “怎麽了?”他好像也發現我現在好像不大正常的樣子:“有什麽不對嗎?”


    “你……”我指著他麵前的餐盤,“你怎麽也吃這樣的……”我笑著,沒好意思說下去,畢竟對他的感覺不壞嘛。


    “你是說我要的餐點?”他還是那種很迷人很無害的笑容,好醉人呢。


    “對啊,對啊,我以為隻有像我這樣的窮人才吃這種餐,可你——”我沒說下去,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窮人嘛。


    “到這裏來的就都是貴族嗎?”


    我看到他說這話時,臉上出現了一種很微妙的笑容,以我這種笨女生的想像力是無法知道其中的隱藏的秘密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小心地選擇著用詞,男生的神經通常都很脆弱的吧(當然,學長大哥除外)。


    “我和你差不多,也是不得不來。”他好脾氣地說,低下頭吃麵前的那份餐點。一小口,一小口的,很斯文,像個紳士。


    “噢!”我太高興了,在這裏終於可以找到一個和自己相同且不討厭的人了,“我可以做你朋友嗎?”我有點雀躍,能和這樣一個帥哥成為朋友,真是我一生的幸福啊。


    “我想,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該叫於美尋。”帥哥果然記得比我清楚。


    “對啊,對啊,一定是我告訴你的啦,你說我們那天見過的對不對?”我想起來了,那天,那天我在校門口等學長大哥的時候,是有那麽一個帥氣的同校男生與我說了些話,隻可惜我腦子裏隻記得那個學長大哥的話,把他給忘記了。


    “你經常在這裏吃飯嗎?”他咽下嘴裏的飯跟我說話。


    “嗯。”


    我含糊了一聲,嘴裏含著飯,看著這樣一個美形的人,不想在他麵前丟臉,所以不敢張嘴說話。突然想起,自己沒來這裏幾次呀,於是又急忙搖頭。


    也許是我那樣子很滑稽吧,反正我看到他笑了,笑得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好爽!


    “那到底是什麽呢?”他不急也不怒,隻是微笑著看著我把那口飯很沒形象地吞下去。


    “我不是總來這裏了,來這裏也是吃這種很有歧視意味的e餐啦。”我不滿地嘰咕著,這個學校明裏暗裏的就是透著一種讓人生氣的假高貴來,連吃飯都分什麽a餐b餐的,(因為,這種用餐製度是自從有了平民學生入校之後才有的),擺明了就是歧視平民學生嘛。


    “那你平時中午怎麽過呢?”他好像還很關心我呢。


    “我總是帶便當,媽媽做的便當,很好吃噢,比這裏的不知道要強幾倍呢。”說起媽媽做的便當,我當然喜歡吹一下下了。


    “帶便當?”我看到林亞勳臉上露出一種很像回憶性的一種表情。


    “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帶便當真的比在這裏吃要好得多。”林亞勳笑著。


    “嗯,當然了。”我很樂意聽他說這話,一點也沒有看不起我的意思。


    “吃完了嗎?”他看著我,溫柔的聲音,這聲音真是太好聽了。


    “嗯,吃完了,走吧。”我站起來,看他也跟著我站起來。


    離開座位向門口走去,由於方才是坐在角落裏,走到門口還得走上幾分鍾。就這幾分鍾都不會有人讓我好過。


    剛走出沒幾步,我就讓人成功地用腿擋住了去路:“於美尋,你還真不錯啊!”


    “幹什麽你們?”


    ︶︵︶我不怕,我才不信她們敢打我呢,要知道,我現在公開的身份可是金奇勳學長的女朋友,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我怕誰呀!


    “不幹什麽,隻是想看看你這個臭丫頭到底有什麽魅力,居然會把金學長迷住。”


    “其實也不是迷住,隻是這丫頭惹到了金學長,金學長隻是想用另一種方法來教訓她罷了。像這副樣子,怎麽能夠迷到金學長呢?”話已經夠讓人無地自容的了,表情還輕蔑得想讓人挖個洞穿進去。


    “剛剛讓金學長宣布和你交往,你就又在這裏和另一個帥哥眉來眼去的,你就不怕金學長他剝了你的皮嗎?”


    “就是嘛,這狐狸精也沒說冤她呀,你看她那樣兒!要身材沒身材的,要臉蛋兒沒臉蛋兒的,我真就奇怪,金學長怎麽就看上她了呢?”


    一個比一個說話的惡劣程度深,我沉著氣,不理她們才是上上策,不然她們若是動起手來,我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本來就長相一般,我可不想被她們同仇敵愾扁成豬頭狀。


    “各位同學,如果你們覺得有什麽難解的問題,是不是可以請你們去找當事人,也就是你們嘴裏說的那位金學長,而不是在這裏難為於美尋同學。”就像聖母突然降臨人間,讓我的麵前一片光芒。⌒﹀⌒


    “你是誰啊,怎麽都沒見過你呢?”學姐們的目標迅速轉移,林亞勳代替我成了她們攻擊的目標了。


    “是啊,看著長得挺好的,是不是和那丫頭一樣,也是個窮人呢?”


    該死!這幫家夥一天到晚掛在嘴邊就是這些窮人窮人的,好像她們比我們這些平民有多高貴一樣。還不是靠父母的錢來耀武揚威的。說起本事,都是一些米蟲。


    “林亞勳,不必理她們,我們走。”我拉起林亞勳手,瞪著那幫愚蠢的家夥,“讓開,你們既然知道金學長是怎麽說的,那最好就是趕快讓路,不然的話,說不定你們會得到學長大哥的嘉獎呢。”我怒氣正盛,哪還管話到嘴邊留半句的話呀,先痛快一下嘴再說吧。


    果然眾位學姐們在我的一番言詞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了一條路。


    我仰起頭,目不斜視地向門外走去。


    林亞勳跟在我的身後,沒有再出聲。


    我知道那幫家夥是不甘心的,果然,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了從身後傳來的低聲的咒罵,我全當是聽驢子放屁好了。


    走出餐廳,來到學校的一角,這裏很偏僻,一般都很少有人來這裏。我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坐這裏吧,這裏再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林亞勳什麽也沒說,依舊臉上掛著那動人的微笑,走過來,在我的身邊坐下:“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什麽?就是說我是學長大哥的女朋友的事嗎?”


    我想起來了,這件事雖然隻在我們班上說過,但像這樣八卦的事情,怎麽會過了一天而全校的女生不知道的道理呢?我還是有點太嫩了。


    “嗯,聽說那位學長是個眼高於頂的人,怎麽會讓你做了他的女朋友呢?”


    林亞勳問得很直接,直接到都沒有考慮到我是不是可以接受他這樣的問話。︶⌒︶


    “我哪裏知道啊,就是莫名其妙地撞了那家夥一下,就被他認定了,我也沒辦法。


    低下頭,不敢看林亞勳,知道自己的那點糗事還是不告訴他的好,不然連這個朋友都要離我遠去了。還好,看他那樣子倒也沒有嫌我的意思。


    “你感覺好嗎?”


    他又問,問我感覺好嗎?我心裏頭立時轉了八百個念頭,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好不好,雖然那樣被學長對待,但我此時的心裏仍舊不知道感覺是好是壞,說出來一定會讓那幫家夥笑斷腸子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隻要那幫女生不找我麻煩就好了。”我想著,其實在我的心裏,我隻想安全地過完這三年也就是了。


    “走吧,該去上課了。”我還在低頭沉思著,一邊的林亞勳已經開始叫我了,看看時間,果然快到上課時間了,我急忙站起來作勢欲跑:上課不能遲到的,不然,老太的仇是一直都記得的。


    “還有時間,我們可以走著回去。”他的聲音把我的腿拽住。


    “真的沒事?”我扭頭看他,他那微笑總是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嘛。


    “沒事,時間還夠我們走著回去。”


    聽完他這話,我安心地跟在他的身邊向教室走去,我和他再也沒有說話,彼此卻好像已經是多年的朋友。


    “記得,有事情找我,我是你的朋友。”我們要分手時,他看著我說,眼睛亮得異樣的,透著一股和他清秀相反的氣質。


    “好,我會的,到時你可別煩我啊。”我笑著揮手,跑上了樓。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裏還在想著中午那段溫馨的回憶,在那種笑容裏生活,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吧。⌒u⌒


    “哎,美尋。”我好夢正酣的時候,那個討厭的英辛又來打攪我,怎麽每次有好事的蚍蜉戴盆堵隊她到場啊,她不人是那個家夥派來的間諜吧。


    “什麽事啊?”我懶洋洋地問,頭不抬眼不睜的。


    “和學長吃飯的感覺怎麽樣?”英辛嘻嘻笑著。


    “和學長吃飯?”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啊?我瞪著眼睛盯著英辛:“你聽誰說的?我什麽時候和學長吃飯了?”


    “咦?你沒和學長到餐廳吃飯?”幹嗎?英辛要那個表情啊,難道我一定要和學長去餐廳吃飯啊?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啊。”我不感興趣地又趴回了我的桌子上,把頭藏到了我的手臂裏。


    “看來,你還真的嫌命長呢。”英辛閑閑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來,“我好替你感到悲哀呀,居然敢放學長的鴿子,看來美尋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嘛!”英辛這是什麽口氣啊,怎麽聽著像學長大哥的口氣呢?


    “你幹嗎??”我勉強把頭從手臂裏抬起來,瞪著英辛一臉的幸災樂禍問。


    “學長叫你今天中午在餐廳等他一起用餐,你不記得了,笨蛋!”英辛狠狠地罵了我一聲。


    “啊!”我真的呆掉了,怎麽和林亞勳說著說著就把這件大事給忘掉了呢?放學長大哥的鴿子,還不是一般的小事呢,我該怎麽辦?⊙o⊙


    “英辛,告訴我該怎麽辦?”我抓著英辛的手,求救似地看著她。


    “我怎麽知道,我想,一會兒學長可能就會殺過來吧,在學長來之前,你快點給自己找個理由好了。不然,學長會放過你才叫怪噢!”要死的英辛,閑話說了一車,還是一點主意也沒留給我就轉身過去了。


    “怎麽辦?怎麽會這樣呢?”我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肚子好痛啊。越想越想不起來有什麽辦法。隻好——裝病得了。


    趴在桌子上,就是死也要裝死,不然這一劫就未必躲得過去。


    果然啊,趴在桌子上還沒兩分鍾,就聽到教室的門很幸運地“咣”的發出很大的一聲巨響。接著,耳邊傳來同學們不斷的抽氣聲。


    懶懶在抬起頭,我準備用先發製人的策略對付他:“對不起啊學長,我有點不舒服,沒有去餐廳等你,你別怪我啊。”我口氣可憐地說著,眼睛半閉半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真的要掛掉了耶,心裏卻為此話一旦得到證實的話,我就慘了,餐廳裏那幾個女生知道一定會找學長告密的了。


    “嗯?”


    學長的臉上帶著一絲震怒過後的釋然表情,站在我的麵前,我清楚地聽到他那粗重的呼吸聲,一定是給我失約氣的吧,放學長大哥鴿子的人可能到現在為止也就我於美尋一個吧。


    “哪裏不舒服?”也許是看到我這個病懨懨的樣子吧,學長是不忍辣手摧花了吧。⌒_⌒


    “肚子痛哎。”我捂著肚子低聲地叫。


    “真的痛嗎?”不相信的聲音,卻讓我聽出聲音裏的疑惑,不能讓他懷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不痛,一點也不痛,我好得很!”我咬著牙,努力讓自己麵部的表情更加豐富些:“就算痛死又能怎麽樣,你關心我?”我仰著頭,盯著學長大哥那張俊臉,不怕死地問,這也是我的另一招兒:欲擒故縱!


    “走!”霸道得就像他是我的監護人一樣,伸手就拉我。


    “哎!哎!你幹嗎?馬上就要上課了耶!”我抓住桌子死死不放,被帶走?那跟死還有什麽區別。


    “帶你看醫生!”吼聲中怒氣夾陳,我成功地看到學長大哥的眉毛獰在一起,不過還是很好看耶。


    “可是……”這好像也太離譜了吧,上課的時候看醫生,何況我還沒有病,一看準穿邦不可:“學長,這堂課是老太的課啦!”要是敢在老太的課上缺課,不死也得脫麵皮啊,我沒那大膽了,拜托!


    “管他什麽老太,太太的,要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的廢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我就走,我就像被人拉著去非洲的人口市場一樣。⊙n⊙!!


    “告訴你,臭丫頭,別以為你可以騙得過我,等到我家再說。”學長不放手,我也隻好認命地隨著學長向外走。


    “美尋!”英辛走到我旁邊,低低的聲音,“好好把握噢!”


    恨得我差一點施展我的旋風腿:去死吧!該死的家夥,看著好朋友去遭難,不說救我,居然還推波助瀾,算什麽朋友呀。


    “噢!你不用擔心,我會和樸老師講的。”終於在我憂心忡忡的時候,學長給我下了一劑安心丸。


    走出二年級的教學樓,我茫然四顧。這可是我自找的呀。誰讓我美色當前忘記自己還有個惡魔要應付的呢。


    “走啦。”學長略顯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放開我向前走去。


    ??不甘心地跟在後麵,看著那英挺的背影。其實學長如果不凶的話,也是很好看的一個男生嘛。為什麽總是把自己搞得那麽凶呢,讓人一見了就害怕,可這樣也沒看到他的fans少啊,真是不得了,這樣一個霸道的人,居然在這裏這樣受歡迎,簡直就是沒天理!我翻眼看向天空,天空還是很藍噢!


    “你一個人在後麵嘰咕什麽?快點啦。”真是,我這個人怎麽會這樣呢,一點緊張都不會有,難怪什麽倒黴事都會找上我,還真不是一般的衰呢。


    答應著跟上學長的那兩條修長的腿,小心地讓自己別再出聲。


    ??


    ??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房車。


    “啊!”⊙_⊙汗!不過是學校,幹嗎?弄這麽一輛車子來呀。我看著站在一邊的學長:你也太誇張了吧。


    好像讀出我的意思,那學長到也沒難為我:“這是我的車子,上去。”


    “遵命!”低頭服從命令是我現在唯一的一個聰明的選擇,作為彌補我的過錯,我現在一切行動聽指揮。


    坐在車裏,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呢。寬寬的,軟軟的,還有抱枕可以抱呢。我樂滋滋地拿起抱枕,抱在懷裏,心裏那個樂呀:總算坐一回高檔車了,雖然沒有,可是坐一次也不錯啊,雖然不太崇拜金錢,但好東西誰都愛啦。


    “你在幹嗎?,一臉的不懷好意的笑?”身邊傳來學長那要命的聲音才讓我想起,我現在是被押解的“人犯”哩。


    “而且還抱著那個東西?”


    我無辜地把臉轉向學長:“我用它來壓著肚子,這樣就不會太痛了啦。”


    我作勢又用力抱了抱:好舒服啊,軟軟的,一向是我最愛的東西了,就像我小時候的那個已經壞掉了的大娃娃。


    “哦!真的嗎?”還是一臉不大相信的表情。管他呢,我說過你不相信,難道你可以成為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你不是帶我去看醫生嗎?看過不就知道了。”我不屑地瞪了一眼學長,現在這樣大氣地和學長說話,但過一會兒是生是死的也不去管他了。


    看著學長那張冷冷的英俊的臉,不知道為什麽此時腦子裏會突然出現另一個人的臉呢?是誰?清秀的,文靜的。是林亞勳?怎麽會是他呢?我自己感到很奇怪,不過是才認識幾天的人啊,按道理來說,不會有這種感覺啊。


    “好了,就當我沒問過。”學長的聲音低下來,好像聽起來有點道歉的架式吧。隻是沒說出口,我也很識趣地不再多嘴,等著他把我拉到醫院去。


    “哎?”這是什麽地方啊,醫院什麽時候造得這樣超豪華了,看病的人都開始有錢了嗎?


    “少爺,到了,請下車。”司機的聲音把我從車裏拉出來。走出車子,才看清。原來我們已經到了一—什麽地方?不像醫院啊,“學長,這是哪裏啊?”


    “我家。”學長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就拉著我向大門裏走去。


    這是怎麽樣的一個家啊,誇張大帶著一點豪華的電子門,門裏邊還有個很好看的小房子,裏邊隱約的可以看到有電視呢,而且還不止一台噢!“真豪華闊氣噢,連門房都有電視可看呢。”


    “快走啦,看什麽看。”學長那不耐煩的聲音又出來了。我趕緊把四處張望的眼睛收回來,跟在他身邊向裏繼續走。


    寬寬的馬路,兩邊修著好看的樹木,還可以看到花壇。裏邊的房子又高又大。風格卻和古典的差不多。(我不懂啦,看到好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反正學長家就是大嘛。)


    “少爺,夫人在前廳等您。”一個傭人打扮的人站在一邊,向學長微躬著身子說。


    “知道了,告訴我夫人,我帶朋友回來了,讓她準備準備。”


    “是。”傭人走了,換成我回頭向學長詢問了.


    “是。”傭人走了,換成我回頭向學長詢問了.


    “學長,你不是帶我去看醫生的嘛,怎麽到你家來?”我可不想到這樣的人家來,什麽都沒見過,若是在這裏出什麽笑話一定會讓學長笑死的。


    “我家就有醫生,誰會和你去那種討厭的地方。”


    我不知道富貴家的孩子都是怎麽看醫生的,看學長的樣子好像真的都沒有去過醫院呢。可是,為什麽會是一臉嫌惡的表情呢?醫生有惹到他嗎?應該不會吧。


    我們走到屋門口,就看到一位美麗的女人站在那裏,好美麗的人啊,真的不知道天下還有這麽美麗的女人。


    “你好,姐姐。”


    我忙點頭問好,心想,這一定是學長大哥的姐姐吧,長得和學長大哥還真有點像啊,血緣一定很近。


    “姐姐?你叫我姐姐?”


    美麗的女人笑了,一笑起來竟然和學長更像了,很明豔動人的呢,更顯得女人的漂亮和雍容華貴來。


    “好了,這是我朋友,她肚子痛,你去叫那狗屁醫生快點來。”學長大哥一臉的不耐煩,衝著那美麗的女人低聲地叫。


    “啊!好,好。”美麗的女人轉頭衝著一邊的傭人道,“叫許醫生來,馬上。”然後又把頭轉過來看著我,一眨不眨的看著。


    我讓那美麗的女人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姐姐——”


    “什麽姐姐,惡心死了,她是我媽。”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逃開這樣的注視時,身邊的學長說話了。


    “你媽?”我瞪大了眼睛:你媽也太年輕了吧,再說,兒子和媽怎麽會這樣說話的,真的太離譜了。學長大哥的這個態度讓我一時還難以適應。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o⊙


    “好了,阿勳,許醫生一會兒就來,先讓這位小姐跟我過去,看過了再告訴你好吧。”美麗女人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依舊笑著說。


    我略帶責怪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學長:幹嗎?那麽對媽媽說話,她可是你媽媽呢。嘴唇動著卻沒有出聲。我想,學長他應該讀得懂我的唇語吧。


    “嗯!你帶她進去吧,把結果告訴我。”學長說著,向另一邊走去,我則和這位長得像姐姐的阿姨向屋子裏走去。


    “那個……”就在我們走進門裏時,學長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替我好好照顧那個臭丫頭。”


    “我知道。”阿姨的臉上帶著笑,盯著學長,眼神好複雜,隻是傻傻的我看不懂。


    “那——謝謝你。”


    “??_??嗯?”學長和自己媽媽說謝謝?我沒聽錯吧。我回頭再看——


    “咦?”身邊的阿姨眼睛好紅啊,臉上的表情——狂喜,不會吧,和自己兒子說句話會高興成這樣?摸摸自己的頭,不發燒啊。還是——抬頭看天,也沒出現太陽黑子啊,人的神經應該不會受到影響才對啊。


    “走吧。”


    直到學長的身影消失,身邊的阿姨才恢複過來,拉起我的手,態度那叫個溫柔,那叫個親熱啊,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啊。我頓時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了。


    坐在阿姨的小客廳裏,阿姨的臉上還掛著那種看上去很幸福很幸福的微笑呢,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問,隻好愣在那裏,看著自己的腳不說話。


    “你是阿勳這些年來帶回家的第一個朋友。”阿姨說著,深情而帶著感激地注視著我,看得我心裏一陣發毛啊,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家都這麽不正常啊。


    “我真的很感謝你,看阿勳的樣子你一定是他選擇的對嗎?”阿姨說這話時,可是不像開玩笑樣子啊。


    “不會吧,阿姨,我和學長不是那個……”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給這位漂亮的阿姨聽,我隻是迫不得已啊。


    “其實阿勳他這些年來也很不開心的。”阿姨的聲音好低沉啊,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好奇心終於戰勝了我那想解釋的心:“學長他怎麽了?”


    “你一定很奇怪阿勳和我的說話態度吧?”阿姨突然笑了,“阿勳已經快有十年沒和我說這麽多話了。”聲音有些激動過後的傷感。


    “十年?”我咧了下嘴,學長他還真叫個狠呐,十年不和自己媽媽說話,怎麽了?


    “是啊,是我們不好,讓他和他的好朋友失去了聯係。”金家媽媽的聲音好沉痛啊。


    “可以叫人去找啊,像你們家這樣,找個人應該不難吧?”我想,這樣誇張大的家裏,一定不是用很有錢來形容了吧,隻要有錢,找個人算什麽呀,不算事兒啊。


    “阿勳他記恨我們,不肯告訴我們。”阿姨又笑了,“那孩子脾氣很強的,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的。倒是你……”阿姨說著,拉住我的手,“你是怎麽讓阿勳認可的呢,還帶了來家裏,若不是讓小勳真的動心的人,小勳是不會往家裏帶的。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他的同學和朋友來家裏,所以,我們家說起來就隻有我們三個人而已,剩下的都是傭人了。”


    “是嘛。”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是人家的私事啊,我有權說東道西的嗎?何況我現在不過是學長的小跟班,算什麽女朋友啊。


    “噢,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金家媽媽滿和氣的笑容,竟然有點像那個林亞勳哎。


    “我叫於美尋。”


    “小尋,小勳說你病了,怎麽了,告訴阿姨。”好親切的聲音啊,家裏的媽媽也不過如此啊。我的心小小地感動了一把。


    “我沒事,是……”我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這位可親的阿姨,“是……”


    “是為了躲開阿勳的霸道?”


    還是媽媽了解自己的孩子,我感激地再次無語。*_*


    “阿勳他心不壞的,那個樣子隻是裝出來保護自己而已。”


    “我放了學長的鴿子。”


    我還是鼓足了勇氣告訴了麵前阿姨事情的真相,不忍心騙這麽好又這麽可憐的阿姨呀。


    “啊?”阿姨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嘴明顯地張大了些。隨後笑了,“你這孩子膽子還真大呢。”盯著我的眼睛竟然有點溺愛的意思,“現在又來騙他病了?”


    “不然會死很慘呢。”我委屈地嘟著嘴,她都知道自己兒子什麽習俗,應該明白我的心思才對啊。


    “就是啊,阿勳那孩子就恨別人騙他了。”阿姨又笑了,“你是怕我告訴他真相吧。”


    我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


    “放心拉,不會讓阿勳知道的。”阿姨笑著拍拍我的手,“我可不會出賣朋友噢!”


    我和阿姨正聊得開心,就見一個傭人進來說:“夫人,許醫生來了。”


    “噢,請他進來。”金家媽媽姿態優雅地站起來,走到門邊。我看到隨著傭人讓開門口,進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聽說有人病了?”許醫生進來就問。金家媽媽衝我一點頭,“是這個孩子。”


    “噢!”看樣子對於我能夠出現在這裏,這個許醫生好像也很有點吃驚呢。


    “她是……”


    “阿勳的朋友。”阿姨把朋友兩個字說得很重,也許是強調著我的與眾不同吧。


    “先讓我看看吧。”許醫生在我麵前坐下來。


    我有些緊張地盯著那位笑容可掬的金家媽媽。


    “不用了,她沒事。”


    “這……”


    “是騙阿勳的。”


    “……”麵對許醫生投過來你膽子還真不小啊的目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現在該藏起來才對。


    “那我走了。”許醫生站起身,走了。


    我看著金家媽媽送那個醫生出去,再看剛才那個傭人進來:“小姐,少爺在樓下等,請小姐下樓。”


    我無奈加小心地站起來,慢慢地向樓下走去。為什麽金家媽媽要這時走掉呢,雖然說是送人,但用得著親自去嗎?


    樓下,學長果然已經在坐。


    “坐過來。”命令傳到我的耳朵裏,我依著命令到他身邊,挑離他最遠的那一隻沙發坐下。


    “怎麽樣?醫生怎麽說?”口氣有些關心,沒有學校裏那麽惡劣了。可心裏有事虧著到底不敢出聲。


    “說話呀?”學長的聲音又提高了二分貝,“不會連醫生的話也聽不到吧?”


    我搖著頭,不知道是不清楚,還是不能說,還是表示自己沒病,還是想等阿姨回來再說,總之,我隻是搖頭。


    “她到底怎麽了?”


    學長的聲音突然好像不再對我,我還沒及轉頭看時,就感到身邊坐了一個人,接著就看到阿姨的手伸了過來,攬住我:“小尋沒什麽大事。”阿姨說著看著我笑,我心虛地回了一個難看的笑給她。


    “到底她什麽病?”學長口氣不佳。


    “跟你沒關係,是我們女人的事。”阿姨口氣好拽啊,看都不看學長,和方才初見到的那個阿姨真的天壤之別啊。


    “那就好,不用上學去了,到放學時間,我會送你回家。”學長盯著阿姨攬著我的手,目光裏複雜。


    我點頭認命。


    “阿勳。”阿姨的臉上帶著對學長的過分溺愛:“你的生日就到了,媽咪想給你開個生日party,想問你怎麽個辦法?”阿姨說的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惹到學長不高興似的。


    “囉嗦!”


    想不到學長的臉色好差,兩個字就打破了阿姨的夢想,我看阿姨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看到這麽漂亮的阿姨傷心,我的心好難受啊,忍不住多嘴:“學長,十八歲可是個重要的日子呢,阿姨都說要辦個生日舞會,那該多好啊,每年我過生日也就是媽媽給我煮一碗加了蛋的長壽麵而已。”


    我吞了下口水,心想,學長的生日舞會一定會很熱鬧,還會有免費的餐點。哪像我的生日啊,過得那麽寒酸。


    “長壽麵?”學長的眼睛盯過來,“你就那麽過生日?”


    “有什麽好不信的,本來就是嘛,我家又不像你家那麽有錢,爸爸隻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媽媽也隻能給別人家打打工,帶帶孩子,哪有多餘的錢來給我過生日啊。而且他們還把我送到了這麽個高貴的學校,不節省怎麽行啊。”


    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知道窮人的苦處,以為什麽都可以有人送來。


    “你不是有個好朋友嗎?她家應該有錢吧?”


    “英辛?”我嘴一撇,“英竝她家是有錢啦,但她是她啊,雖然每年都可以到她家去大吃一頓,但那也是她家啊。而且她已經很照顧我了,有什麽好東西都會拉著我去的。”


    “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窮丫頭。”


    學長的嘴裏雖然有些譏諷,臉上卻一點也沒看出來有那個意思。他不是真心的想笑我的吧。


    “既然那麽想參加的話,就辦一次吧。”學長說著,把目光投向我身邊的阿姨。


    “怎麽辦?你說出來,我和你爸爸好去準備。”我感到身邊的阿姨好緊張啊,就像一個初見家長的小女生。


    “不用了,你們該怎麽準備就怎麽準備吧,不必再問我,到時我會叫他們來就是了。”學長說完,站起來,向樓上走去。


    走到半中間的時候,學長突然停了下來,我的心一跳:該不會是——反悔吧,這可是像那樣小子平常做事的風格啊。


    “不要請太多的外人,我隻想我們家人就夠了,不然的話,我朋友會不自在的。”學長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丟下一句話後,再也沒有停留,真的回去自己房間了,隱約的我好像還聽到了學長的歌聲。?_?


    “小尋,真的太謝謝你了!”看著金家阿姨那激動的表情,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家人怎麽都這麽怪呢。


    “那個……”我不解地問。


    “從阿勳上小學時起,我們就沒再給阿勳辦過生日了,不是我們不給他辦,是他自己不讓,一直都這樣,這還是十年來第一次,所以,你到時一定得來,不然的話……”阿姨的話沒有再說下去,我知道,阿姨是想說,如果我不來的話,那就會……


    “我們一直盼著這天。”阿姨抓著我的手,讓我感到阿姨說的話沒錯。


    “那也得學長邀請才行啊。”我就算臉皮再厚,沒人請,怎麽好來這裏。


    “會的,阿勳做事一向都是有主見的。”金家媽媽的眼裏除了高興和幸福好像再也找不到什麽了。


    我目光四射,看看身邊的那些傭人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那種讓人看了很奇怪的表情,看來,阿姨說的都是真的吧。學長的那朋友是誰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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