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跟上,奈何卻擠不進來往的人群,一小娃娃拿著花燈便朝著她奔來,她反應不過來忙閉上了眼睛,忽手腕被人一拉,撞進了那人懷裏,她一抬頭,正是賀嶼安,她忙退了出來,正要道謝,卻聽少年道:“沒長眼睛,還是還是腦子?不會躲開?”


    作者有話說:


    作家碎碎念


    撿布偶還沒找到主人……


    我追的書,昨天居然大結局了,天曉得我追的時候是高二,現在都畢業好幾年了……等我追完明天更唄,


    另外三更沒有了~


    第17章 相攜


    街上雖紛擾繁華,四處皆是歡快的熱鬧,少年不大的聲音落入薑笙耳朵裏,卻格外清晰。


    她不可抑製麵色一白,一時間有些局促不堪,抬腳便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腳還未邁開,卻被少年一把拉住了手腕。


    “世子?”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裏頭盛滿了疑惑與不安。


    賀嶼安眸光一斂,將人一把拉到自己左側才道:“人多,站好!”


    薑笙捏著兔子的花燈的手又緊了三分,自是將賀嶼安話中的嫌棄聽得清清楚楚,卻是無可奈何,垂下了腦袋,乖巧的呆在他身側。


    賀嶼安隻是微微側眸,雖隻能瞧見她烏黑絨絨的發,顯得格外乖巧,燈火闌珊間,少年嘴角微微勾起,


    兩人在人群中亦步亦趨,漸漸融入來往人群中。


    不遠處,卻見一少女麵色發白,一臉的不可置信,一旁的黃衣少女卻是笑著道:“呦,還真是小瞧她了,看看,小世子那麽難接觸的人,竟也能拿捏的住。”邊說著邊看向一旁的孔靈喬,見她麵色更黑,嘴角諷意更甚道:“喬妹妹,你說如何是好?再這麽下去,怕是.....”


    孔靈喬咬著唇,忽的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一旁喋喋不休的盛可道,見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下惡意叢生,幾乎想脫口而出太子對賀秋濃有意,但見她眉目的得色,又及時打住道:“盛大姑娘,你可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兒吧,你以為,太子心裏頭就沒有人了?五十步笑百步?豈不可笑。”


    盛可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麵上忽的一凝道:“什麽意思?你知道是誰?”


    孔靈喬挑了挑眉頭:“知道的人多了去了,連你妹妹也知道內情,說到底,唯有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盛可正想拉著她問個明白,孔靈喬卻是袖子一甩,抬腳朝著薑笙兩人的方向趕去,未在理會盛可一句。


    看著孔靈喬的背影,盛可幾乎恨得咬牙切齒,她忽的轉念,對著一旁的婢女耳語一番,麵上的恨色募的便淡了,理了理衣裙,挺了挺腰脊,似隻高傲孔雀一般,又腳步翩翩的朝著花團錦簇的亭台走去。


    薑笙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默不作聲的尋找著賀秋濃的身影,有些怨惱方才怎慢了一拍,以至於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奈何尋了半晌,都未看到人影。


    她又不敢靠賀嶼安太近,奈何一旁擁擠的人卻讓她幾番無奈,即便她已盡力躲避,她那小身板卻實在難能爭氣,有些膽顫的抬頭看了眼一旁的賀嶼安,雖喉間癢得很,卻是一聲不敢咳,生怕無端又惹來他的嫌惡。


    賀嶼安雖目光直視,眼角卻是能瞥見小丫頭的局促,眉頭不禁微微皺起,而後手輕輕一抬,想嫌棄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但麵前忽的閃過病秧子麵色發白的尷尬樣子,輕啐了一句“麻煩”,便微抬左臂,將人攬入大氅之下,隔斷一旁擁擠的人群。


    ---


    賀秋濃有意躲著賀嶼安,便拉著盛枝小跑在前,手拿著長明燈,便將手中那盞精美的花燈隨手便遞給了一旁的盛枝,邊拿出火折燃起火邊道:“枝枝,今年你可有什麽願要許?”


    一旁盛枝未應一句,她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仍舊埋頭低語,拿著手中毛筆落於燈上兩端:“我倒是沒什麽想要的,就是想著父親戰事早結,能平安歸來,還要母親少生些氣,祖母身子安康,嗯,還有,喬姐姐早出國公府,對了!希望三哥哥能帶我去春狩....”她低頭邊說邊寫,很快長明燈便被寫的滿滿當當,她筆尖一頓,思索片刻而後又道:“還有,太子表哥早些定下太子妃,好,好放....”


    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一旁突兀一道男聲笑意,賀秋濃一驚,忙回過頭來,便瞧見許永承正端著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阿濃,你怎強人所難,太子妃豈是孤一人可定的,總也要她點頭才成,你說可是?”


    賀秋濃看了看身側,皺眉道:“表哥你怎在這,盛枝呢?”


    許永承笑著道:“方才盛家著人來找,她將東西交於孤便匆匆離去了。”說著還晃了晃手中的花燈,那花燈正是自己方才遞給他的。


    她麵色一僵,募的便鬆開了手,長明燈拖了牽製,隨風便飄了起來,順風漂起,越往越上,賀秋濃看了眼長明燈,幹巴巴一笑道:“時候不早了,阿濃先回府了,三哥哥還等著我呢。”


    說著邊想溜之大吉,許永承既等了她這麽久,怎可能由著她溜走,伸手便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腕:“阿濃,孤的心思你不明白?”


    賀秋濃心咯噔了一下,眼睛眨巴了兩下,不明所以道:“表哥什麽心思,我哪裏知道,時候真不早了,再遲些,三哥哥會罰我的!”


    她可憐巴巴的衝著許永承眨了眨眼睛,許永承慣來最吃她這一套,目光定在她麵上片刻後,才妥協似的歎了口氣道:“阿濃陪孤放盞長明燈,孤便送你回去可成?”


    “可是我方才已經放過了。”賀秋濃不肯道。


    “那不一樣,這是我們的。”說罷便轉頭看向一旁的侍衛,那侍衛會意,忙呈上一盞孔明燈,許永承接過筆,在上頭隻落下了他的字“晟之”,又將筆遞給了賀秋濃道:“阿濃也落名字。”


    賀秋濃看那燈,又看了眼許永承,又看了看那筆,見他態度堅毅,仿若今日她不寫,他便不放她離去,可這名字一旦落下,意味著什麽,他們兩人皆心知肚明。


    她接過筆來,忽眼眸皎潔,落筆便隻寫了個“賀”字,而後便將筆往後一甩。


    “咕咚”一聲,那筆便扔進了湖裏。


    “寫了,太子表哥快送我回去吧!”她一臉的理直氣壯,無半分心虛模樣。


    直看的一旁的許永承無奈一笑,而後竟未點燃燈火,而是將那孔明燈折疊又交給了那侍衛。


    而後牽起賀秋濃的手道:“走,送你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巧了,還未走幾步,便與賀嶼安薑笙撞了個正著。


    賀嶼安神色不明道:“太子沒工夫拜會姑母,竟有功夫逛廟會?”


    許永承卻是嘴角掀了掀道:“也是巧了,恰執行公務路過願街,沒想到正與阿濃撞了個正著,喏,人我送到你跟前了,以後可看緊些哦。”


    賀嶼安:“.......”


    我信你個鬼!


    賀嶼安嘴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道:“還真是巧了。”


    許永承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賀嶼安身側的薑笙身上,忽然道:“你父親可是薑稽?”


    薑笙猛一抬頭看向太子,而後點了點頭道:“正是,殿下見過我父親?”


    許永承卻是搖了搖頭:“隻是見過他的試卷,寫的一手好字。”


    薑笙聞聲,不禁有些心下有些淒淒,卻是俯身道:“多謝殿下誇讚,父親泉下有知,得太子青眼,當心甚足。”


    太子點了點頭,又看了她一眼,而後才對著賀嶼安道:“孤還有事,便先走了。”


    幾人忙低頭應是,太子上馬後,又忽然道:“對了,春狩日子定下來,四月初八,父皇這回應允可攜女眷,你們兩個丫頭可一道來。”


    作者有話說:


    嗯~來了


    留言發紅包,多多留言唄~給我點力量!


    阿濃與太子感情是鋪墊劇情的,不是多餘,不是多餘~


    第18章 添人


    回去馬車上,賀秋濃嘴角的笑就沒放下過,靠在薑笙的肩頭,撅著嘴抱怨道:“三哥哥是不是早知道了消息,故意瞞著不與我說?”


    賀嶼安掀了掀眼皮,語氣涼薄道:“你想去?”


    賀秋濃猛地端正了身子道:“三哥哥不是明知故問嘛!”


    “考慮清楚,春狩圍獵,太子必然在。”


    話音一落,賀秋濃便募自泄了氣,癟了癟嘴,方才的欣喜登時便煙消雲散,無可奈何的白了賀嶼安一眼。


    薑笙隻是乖巧的坐在一旁,對於春狩一事,她無甚興趣,賀秋濃去,她便去,她若不去,她便在府中歇著,也是好的。


    賀嶼安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隻是斂了斂眸子忽然道:“你父親叫薑稽?怎沒聽你說過?”


    薑笙微愣,咬了咬唇道:“世子爺未問過。”


    她眸中閃過一絲痛色,自父兄離去後,她無法直談二人名諱,隻是單單聽旁人說起,她都難免心生傷意。


    賀嶼安自是敏銳察覺到了,咬了咬唇抵住牙關道:“你父親是寫的一手好字,宮中多拿以做典範,尚還存些墨寶。”


    他話隻說一半,而後隻看向她,憑她的聰明,當知道自己的意思,隻要她肯開口。


    薑笙瞳裏閃過一絲猶豫,而後卻隻是垂下腦袋道:“父親泉下有知,當很是欣慰。”


    賀嶼安抿了抿唇,嗤了一聲,卻未在言語一句,轉頭看向一側。


    薑笙有些莫名,見他態度忽然驟轉,心下有些不安,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了腦袋,果如外間所傳,世子爺脾氣陰晴難測,索性方才未求他辦事,若是方才求了一兩句,憑著他的脾氣,怕是又要惹他厭煩。


    很快便到了國公府,幾人皆心事重重的下了馬車,他們各自剛回了院子,孔靈喬的馬車也停落在府門前,她剛一下馬車,便對著一旁的媽媽問道:“老夫人可休息了?”


    那陳媽媽看了眼天色道:“這天色估摸著老夫人已經歇下了,姑娘可是有什麽事要找老夫人?”


    孔靈喬咬了咬唇道:“是有些事。”


    “那是不巧了,若不是什麽太要緊的事情,姑娘還是等明日吧。”陳媽媽是老夫人身側服侍的老人,熟知老夫人生活習性,聞聲不禁開口提醒道。


    孔靈喬雖有些不甘,卻是不敢造次隻得點了點頭回了屋子。


    翌日一早,孔靈喬見天色蒙蒙亮,便請安進了老夫人的宅院,在意暉院呆到日落下山,都未出來,直到晚膳用膳時,才攙扶著老夫人,亦步亦趨的去了膳廳。


    今日膳廳,隻女眷在場用膳。


    高門貴族用膳,向來尊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薑笙更是恪盡其中,用膳慣來隻是低頭吃飯,隻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那眼神沁涼,脖頸都有些發寒,隻是一抬頭,卻什麽都瞧不見,偶不是卻是能撞上孔靈喬笑盈盈的臉。


    隻見她端著一張笑臉看著自己,薑笙雖詫異,卻隻是頷首報以一笑。


    又垂下了腦袋自顧自用膳,她慣來隻夾在自己眼前的兩道菜,隻是今日的菜色好似與以往不同,辛辣嗆口了些,她雖不停的喝湯潤嗓,到底是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咳咳....”兩道聲音在飯桌前格外清晰。


    老夫人忽的擱下了碗筷,看向她道:“身子還沒好清?”


    薑笙有些惶恐,見她一臉慈愛之意忙道:“自到國公府後,將養的已好了大半,隻是些老毛病未好,勞老夫人擔憂了。”


    一旁的孔靈喬現狀道:“妹妹身子實不大好,這些日子也一直病懨懨的,昨夜還在在外頭跑,定是見了風的緣故吧。”


    薑笙詫異的看向她,有些不解她的意圖。


    下一刻便聽老夫人道:“既知自己身子不好,便好生養著,這樣,什麽時候養好了身子,什麽時候再出院子,莫要再跟著濃丫頭身後胡鬧了,你這整日跟著她亂跑,身子哪能好的清!”說罷還轉頭對著一旁的王媽媽道:“她身邊可安排掌事的媽媽吧?”


    王媽媽點了點頭道:“還未來得及差使,老奴這便去安排!”


    謝婉皺了皺眉頭,正要拒絕,就聽老夫人道:“倒也不著急,你先去幫襯著吧,人可慢慢再挑,先將她按在屋子裏,養好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轉頭又對著長公主道:“阿濃你也當好好教教,十二年歲,已經不小了,莫讓她總在外頭跑了!”


    賀秋濃無端便點了名,這話裏話外都在指摘她不安分,她實在覺得冤枉的很,近來她規矩習禮很是長進,教習媽媽都連連誇讚了好幾句,母親亦是欣慰的很,祖母不獎賞她便罷了,怎好端端的又責罵她。


    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長公主拽了拽衣角攔下,長公主慣來不忤老夫人的意,聞聲隻是點了點頭。


    老夫人說罷,看了眼眾人道:“今日我有些累,先回屋了,你們慢慢用吧。”


    孔靈喬也忙站起了身道:“我陪您回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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