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是震驚,然後恍然。


    武行確實是有連勝十局便可直接晉級的規矩,隻是過往都沒有這樣的選手,因此就被大家慢慢遺忘了。


    但此次江牧因此晉級,豈不是說江牧的功力遠超之前的那些選手?


    人群之中的孫宇聽完全程,麵色難看地擠出人群,連忙離開。


    隻見他一路腳步飛快,徑直朝著城中心而去,一路上越來越熱鬧,等走到最熱鬧處,他從人群掩映的門楣下走了進去。


    碩大的牌匾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林家武館。


    江牧已經回到了家中,和江盡勇與蔣七分享了這個好消息,楊天奇揮劍還在繼續,糾正了他的動作,江牧先去端出藥讓楊天奇喝了,然後自己也拿了劍一齊揮了起來。


    兒子和學員都在努力,館長又怎麽能閑著?於是江盡勇也加入了揮劍的隊伍。


    蔣七在廚房準備做飯,偶爾抬頭從窗外看見這熱火朝天的情景,心中又好笑又感動。


    大家如此努力,他們的武館一定會重振旗鼓!


    而孫宇此刻已經進了林家武館,見到了林兆武。


    聽完孫宇的匯報,林兆武麵色陰沉,久久沒有說話。


    江牧!


    之前明明武功低微,為何短短時日就能十連勝升入一檔!


    這幾日外出時,他經常可以聽到別人討論江牧的聲音,言語間早已沒有了開始的不屑,甚至隱隱有恭維之意。


    林兆武心中痛恨,隻恨當初沒有直接將江牧打死!


    好不容易壓得江家賣了武館馬上就要離開臨江城,結果這才幾日,竟又叫他們喘息了過來!


    為什麽!


    明明他們林家如此優秀,他們還有林奕,為什麽還有人說要去江家學武!


    “館長,之後要怎麽做?”


    漫長的沉默讓孫宇惴惴不安,忍不住開口。


    回過神來,林兆武嘴角勾起冷笑:“你之後不必再去跟著了,我自有安排。”


    既然江家不願放棄,那他就叫他們不得不放棄。


    江牧不是厲害麽,那就讓他再也厲害不起來!


    後院的商討沒有影響前院學員們的練習,隻是此刻大家聚在一起,心思卻並不都在練習上。


    又一次和旁邊的人撞到一起後,周洪濤停下動作,避著眾人的動作走到了牆角。


    靠在牆上,再也不可能自身後與別人撞上,這讓他鬆了口氣。


    就在他一步遠的地方,足足三百餘人正擠擠挨挨地練著拳法。


    “休息?”鄭來祥瞟了周洪濤一眼,淡淡開口。


    在鄭來祥身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蹲下,周洪濤忍不住深深歎氣。


    “咋了?”鄭來祥一看周洪濤這愁眉苦臉的模樣,馬上問道。


    他們倆從小一起學武,這五六年下來早就是朋友了。


    “我咋覺得這林家武館也不怎麽樣呢。”周洪濤不喜歡這密密麻麻全是人的演武場,不喜歡師兄們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態度,不喜歡武館每日隻叫他們練習拳法,還不喜歡一個月高達一銀的學費。


    “你說啥渾話呢!”鄭來祥一驚,連忙朝前方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他們這才低聲開口:“林家武館有林奕,這還不夠嗎!”


    “可是這都一個月了,林奕從來沒出現過。”他當初確實是衝著林奕的指點來的,但誰曾想,整整一個月了,他從未見過林奕。


    林奕真的回臨江城了?


    莫不是林家武館放出來的幌子?


    後院。


    被這些弟子們念念不忘的林奕,正坐在屋內厭煩地看著他麵前的林兆武。


    在他對麵,林兆武的態度詭異。


    不像是麵對兒子,更像是下屬麵對主子。


    “我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我嗎?”林奕皺著眉,屋內縈繞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這次是有事才來的。”林兆武強自鎮定,林奕的氣勢越來越甚,每次來找林奕他都要做足心理準備。


    “何事?”聽到有事,林奕被打擾的煩躁消退些許,隻希望一會兒聽到的不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之前你叫我打壓江家武館,本來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但誰曾想他們的兒子江牧竟去報名了擂台賽,不過短短四五日,現在已經十連勝馬上就要升入一檔了,給江家造了不少勢。”


    林奕皺起眉,“這麽好幾個月了,不過一個江家武館,怎麽還不能解決?”


    林兆武心裏發虛,但馬上開口:“隻要解決了江牧,這江家武館定是再無翻身餘地。”


    林奕聽出了林兆武的潛台詞,無非是想讓他出手解決江牧。


    雖然不想在這些瑣事上花費時間,但若是久久拿不下江家,不能奠定林家武館在臨江城的絕對地位,他這次回來的目的便也不能達成。


    “既然如此,那我出手便是。”


    林兆武聞言大喜,有了林奕出手,定是一舉成功,於是心中放鬆:“那你安心修煉,我先出去了。”


    這邊林兆武和林奕商量完針對江牧的暗殺行動,那邊江牧已經在家裏操練起了楊天奇。


    一萬次揮劍已經結束,現在江牧準備帶著他去跑步。


    家裏院子實在太小施展不開,江牧決定出去繞著城跑。


    不光鍛煉效果更好,還可以給他們江家武館揚揚名。


    想到便做,帶楊天奇休息片刻回複了體力,江牧在前領路,身後跟著江盡勇和楊天奇,一行三人一齊繞著臨江城跑了起來。


    顧及著身後兩人的速度,江牧的腳步不快,他們三人的行為也引得一路上的行人們駐足圍觀。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有人問向最前的江牧。


    “在訓練!強健的身體是萬法之基,這便是在打基礎呢!”


    問話的人疑惑更甚:“這是什麽訓練方法,簡直是聞所未聞,你莫不是在誤人子弟!”說完他才看到後麵跟著跑的居然是楊五少爺,心下更是震驚:“楊五少爺怎麽會在這裏!楊五少爺身子虛弱,你如何能讓他做這樣激烈之事,要是犯病了可怎麽辦?這可是草菅人命呀!”


    一頂頂帽子扣下,江牧還來不及回答,楊天奇就大聲反駁:“你說什麽屁話,我身子好得很!你看我這一路跑過來可曾有什麽問題?江牧師父武功高深,教導之法異於常人,但照著做下來,實力的提升豈是一點半點!”


    那人好心為楊天奇說話,誰知得到了對方的強烈反駁,頓感好心被當場驢肝肺,當下一甩袖子就氣呼呼地離開了。


    走了之後越想越氣,喝茶之時更是對著整店的人大聲吐槽,以期獲得共鳴。


    誰知事態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你說江牧領著楊五少爺繞城跑?”這人沉吟片刻,又開口:“你們可曾記得前兩日楊五少爺遇見賊寇之事?”


    這兩件事情放在一塊,讓人們極易產生了聯想。


    “你是說?”


    “沒錯。”提出問題的人馬上點頭:“這楊五少爺一直在江家武館學習,並未聽說有其他的師父。現在楊五少爺突然習得玄妙劍法,你們說他是從何處得來?”


    有人大膽地說出了結論:“江家?”


    這兩字出口,瞬間引起一片嘩然。


    “不可能吧!”


    “江家怎麽會有如此玄妙的劍法!”


    “那江盡勇和江牧的功夫都不高深,如何能教楊五少爺那樣的劍法,定不可能!”


    眾人連連搖頭,覺得十分荒謬。


    最開始接話之人沒有反駁,而是再次開口:“我們都知楊五少爺久病纏身,身體


    體虛弱,做不了激烈之事,但是他卻一直在江家武館學武,這不奇怪嗎?還有那江牧,報名了擂台賽,直接十連勝,短短五日便升上一檔,這不厲害嗎?”


    他接連拋出兩個問題,然後一錘定音:“能讓虛弱之人堅持習武,讓江牧十連勝,江家必不簡單!”


    這個猜測猛然說出當真叫人無法接受,但一番分析過後,眾人又驚奇發現這其中竟是說得通的。


    江牧現在已經靠實力證明了自己,他的功夫並不弱,雖不知之前為何會被人打斷雙腿,但這並不影響他現在的實力。


    不,應該說被打斷雙腿之後還有這樣的實力,才更加駭人!


    茶館中的人麵麵相覷,隨後又激動了起來。


    “這麽說著江家武館當真有兩下子?”


    “應該是,不然也不能開足百年。”


    “那為何又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這便不知,不過我很是好奇他們的招式。”


    “你要是好奇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家互相討論著,心中陡然升起去江家武館學習的衝動。


    江牧還不知道自己這回在外麵跑一圈,就起到了招生的效果,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拉著氣喘籲籲的楊天奇再出去跑上個好幾圈。


    不過今日楊天奇的訓練量已經達標,再練下去就過猶不及,反而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待楊天奇略微休息了一下恢複了些體力,他便告辭回家去了。


    江牧則拉著江盡勇一起繼續加練。


    一下午的時間飛速而過,打坐吐息一夜,江牧天剛亮就趕到武行看他今日升上一檔的第一個對手。


    剛走到擂台下,他就驚喜地發現今日的賭局竟然重開了。


    自從他三連勝之後,武行就關了他的賭局,猛然少了一大個收入來源還讓江牧遺憾了許久,不過之前掙的錢也不少,也夠花些時日,因此江牧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今日開了新賭局算是驚喜,他當然要馬上給自己下注。


    隻見賠率一比一,對麵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有人拿過對戰表,交給了江牧。


    上麵第一張就是今日上午要對戰之人。


    王興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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