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在村東,秦家在村西,雖說都是一個村子,可距離也是有的。


    於陸露不可能天天回娘家。


    這時候於陸露讓秦程騎著三輪車帶她回家去。


    秦程問於陸露,“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在爸媽家裏麵吧,等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於陸露搖頭,“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說我們買了狗,得把它帶回去養。”


    這麽說著,秦程隻好帶著於陸露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秦程還遇到了王媒婆。


    王媒婆瞧見這新婚夫婦回娘家又要回新家,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誰知道於陸露讓秦程把三輪車停下來,她自己和王媒婆說了一會兒話。


    這時候離家裏麵也挺近的了,於陸露讓秦程先把狗子帶回去,她一會兒自己走路回去。


    看這架勢,於陸露應該是有話問王媒婆。


    既然是於陸露這樣吩咐了,秦程隻好開著三輪車要走,“露露,你記得早點回來。”


    看著秦程一走,於陸露就直截了當的問,“王嬸兒,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王媒婆還挺喜歡於陸露的,就向她保證,隻要於陸露問,她知道啥就說啥。


    於陸露說,“秦程第一次來請你向我提親是啥時候。”


    緊接著她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他有沒有請你找其他的姑娘提親。”


    王媒婆還沒注意到這裏麵的話語,老老實實的說了,“就是兩三年前吧,我記不清了,那會兒他拿著桃子,還有茶錢,來找我,讓我去你家提親,”


    於陸露想秦程這人蓄謀已久的呀,按照他的重生時間,應該是剛改革開放那會兒。


    就這還能忍五六年之後,才能來找媒婆向她提親。


    至於她問的第二個問題,其實王媒婆回不回答,怎麽回答,對於於陸露來說其實都無所謂,


    “他有沒有找過其他的姑娘求親?”於陸露又問了一遍。


    王媒婆連忙說,“沒有沒有,我都沒見過像秦程這樣老實的男人了,他心裏隻有你一個,再說你長得好看,像花一樣,他說過這輩子隻娶你一個,其他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王媒婆可是多年的老媒婆了,村裏的男人請她去說媒,要是這個不成,那些男人都不願意等,連忙就去相看下一家了。


    再也沒有比秦程更老實,更鍾情於陸露的男人了。


    今天於陸露突然這樣問她,也不知道她怎麽了。


    王媒婆問於陸露,“我們都是一個村的,你有啥問題就問嬸子,還有,是不是秦程他身體有毛病呀,我早上可聽說秦程和你一起去了計生所。”


    於陸露想,看來就是那個村民瞧見了秦程去做了結紮,結果被王媒婆知道了。


    王媒婆這嘴可是管不住的,她若是知道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為了給秦程留一點麵子,於陸露隻好開始胡扯,“王嬸兒,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和秦程隻是去鎮子上買些樹苗,還買了一條狗。”


    王媒婆鬆了一口氣,“我就說嘛,你們小兩口,之前沒結婚前就恩愛非凡的,怎麽可能才結婚,就去做結紮上環啥的,那樣對身體也不好。”


    王媒婆說這話也說到了於陸露的心口了,秦程結紮之後,也不知道對他的那方麵功能有沒有影。


    秦程看著又高又壯的,要真的因為結紮出了問題,那她可就吃虧了。


    和王媒婆告別之後,她回到了家裏,這個家是她和秦程的小家。


    秦程看著於陸露回來了,連忙拿把扇子要給於陸露扇風,“今天天兒熱,晚上涼快了些,我給你燒了熱水澡,你要不要去洗洗。”


    於陸露提醒他,“你才做了手術,這一個月最好都不要碰我。”


    秦程眉頭皺得像苦瓜,不過也是一張好看的臉,“需要等一個月呀。”


    本來以為做了結紮手術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媳婦懂得比他還要多。


    於陸露又對秦程說,“你昨兒個答應我的,不去省城辦廠,那縣城裏麵的罐頭廠你還去嗎?”


    秦程下定了決心,“隻要你不讓我去,我明兒個就把那生意讓給我兄弟,我就在家種地,種地也能賺不少錢。”


    於陸露覺得現在的秦程活脫脫的變成了戀愛腦。


    她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是霸道的媳婦,你既然是在縣城開廠能賺錢就去賺吧。”


    縣城離他們村兒近,總比去省城要兩三天路程好。


    秦程說,“你真同意了?”


    於陸露哼了一聲,“賺錢的事兒我為啥不同意。”


    秦程向於陸露保證,“我一定努力賺錢,讓你去城裏住獨門獨戶的房子。”


    這是秦程在結婚之前向她許諾過的,沒想到他一直都記得。


    於陸露說,“好了,晚飯也吃過了,我要去睡覺了,你該做啥就做啥。”


    秦程問於陸露,“我能陪你睡一會兒嗎?”


    於陸露:“……你真不要臉,都結紮了,還沒恢複,就想這門子事兒。”


    秦程連忙舉手解釋,“就是陪你躺一會兒,咱們說一會兒話。”


    於陸露搖頭,“不行,天兒熱著呢,我可不想和你擠在一起,我要去休息了。”


    秦程怕於陸露熱著了,從房間裏麵找出一床竹席,給於陸露鋪好,“你躺上去試試,這竹席是編了才一年的,不紮人。”


    於陸露慢吞吞的躺了上去,覺得還挺涼快的。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嘴卻還在動,“你給咱家狗兒取名沒?”


    “咱家貓兒還沒取名呢,還是你取吧。”


    秦程家的傳統,不管給誰取名字,都得老婆來取。


    “貓兒就叫於花兒,狗兒就叫狗兒吧,叫它秦狗兒。”於陸露懶得想名字,取了名字又沒完全取。


    秦程笑了起來,“哪有你這樣取名字的,要不咱們給狗兒取名柿子,貓兒取名李子。”


    他想著院子裏麵的幾棵樹了。


    於陸露是個取名廢,她點頭,“那就隨你。”


    和秦程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隱約著感覺有人在她的耳邊說話。


    不一會兒就是有人在動手動腳,不過於陸露今天太累了,也沒理會某個人。


    於陸露的心態就是,既然她和秦程又結了一次婚,那就好好地過日子就行了。


    反正她還得看秦程的表現的,她手握財政大權,啥時候都能和秦程離婚。


    再加上秦程這人會疼人,說實話,這輩子的秦程和上輩子的秦程,其實也有非常多的相似之處,隻是這輩子的秦程看起來更加的懂事兒了。


    還更疼人了。


    第二天醒過來,秦程已經在穿著新衣服,說他要去縣城一趟,要和罐頭廠的人商量一下生產線的事兒。


    於陸露說,“那你啥時候回來?”


    秦程把早餐做好了放在桌子上,讓於陸露吃,“今天一定回來。”


    “我才不管你啥時候回來呢。”


    於陸露看著秦程做的饅頭和一些小菜,嚐了嚐,果然熟了,看來他在做飯這方麵還是有研究的。


    秦程出門之後,於陸露想著一個人在家裏沒事兒可做,就去找小貓和小狗。


    狸花貓在秦程家住的這幾年,已經養的非常的壯了。


    於陸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狸花貓說,“秦程那家夥就給你吃點小魚幹,結果你就賴在他們家不走,你還知不知道我才是你娘。”


    又指了指狗子的嘴說,“你得多吃點,你瞧瞧你姐姐長得多壯,你早點長大了,也好給咱家看院子。”


    小貓小狗不知道於陸露在說什麽,一貓一狗見了麵之後就要打架。


    還是於陸露把它們分開,“好了,別打架了,我給你們做了東西吃,快過來吃吧。”


    喂完了貓狗之後,於陸露又給院子裏麵的六棵樹澆了水。


    現在正是幹旱的季節,她還指望著新買回來的柿子樹和柚子樹能夠成活呢。


    就這麽在家裏坐了一會兒,於陸露有些坐不住了,這年頭家裏也沒電視手機,最多聽聽村口的廣播。


    不過廣播裏麵播的也全都是新聞,於陸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打發時間了,便想要去秦存梅和秦母家裏。


    秦存勝這陣子在隔壁村開了一個絲織坊,天天跑到隔壁村也不著家。


    勝利村的人私底下都說秦存勝這人不地道,他要是為了鄉親們好,就該把作坊開在勝利村,這樣還能夠帶動村裏人的就業。


    可惜他偏要到隔壁村去開。


    按照秦存勝自己的說法就是,隔壁村種桑樹葉子種的更多,他自己也樂意去。


    秦存梅也在私底下向於陸露透露,“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隔壁村有個寡婦……”


    一聽秦存梅說起了八卦,於陸露雖說不太感興趣,但還是想繼續聽。


    沒辦法,實在是沒啥東西可以打發時間了。


    秦程在家裏做家務活,讓她沒事兒可幹。


    洗床單衣服這些都是秦程去河邊挑了水回來洗,搓衣板白天晚上都是秦程的,於陸露閑的發慌。


    第60章 弄點大蒜辣椒蘿做泡菜


    秦存梅又說, “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才能娶上媳婦。”


    秦家幾個兒女之中,就數秦存勝最大,可是秦存勝現在不娶妻, 一直守著一個寡婦, 她心裏也不好受。


    作為秦存勝的姊妹,秦存梅自己都結了一次婚又離了婚, 她覺得不結婚也有不結婚的好處, 隻要手裏攥著有錢,比什麽都舒服。


    不過這也不耽誤秦存梅和於陸露說八卦, 她還得小聲的說,免得被秦母給聽見了。


    和秦存梅說了一會兒話, 於陸露就想要離開了, 這會兒秦母問於陸露, “露露呀, 我有話要問你。”


    於陸露隻好繼續坐著,秦母給她抓一把花生放在手上讓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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