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去?”


    “如果你去,不如我去。”


    那就是不想我去,還是吃醋嘛。


    我起身,走到少年麵前,伸手揉揉他的臉,笑道:“回神域宮,還要你幫我敲打應煉,許慕打不過他,我自然不敢讓許慕亂動。”


    淩馳一呆,壓下眉宇,不爽道:“哦,你心疼許慕,所以讓我上。你讓我跟你去教內,隻是想打壓應煉啊!”


    “這隻是其一嘛,我的床你不想試試?”


    “……”


    第71章 試床


    有時候事情就是趕巧不趕早, 我剛帶著淩馳回神域宮,就看到了應煉在對許慕發難。


    才學幾年武功根本不是應煉的對手,就算論計謀, 怕是應煉還多出幾分狡詐,許慕要有仁心一些。


    被踹出大廳的許慕橫空飛來, 我正要去接他,身旁的淩馳展開身形,飛掠而出。


    接住了許慕,淩馳還與氣勢洶洶逼迫而至的應煉對了一掌。


    雙掌相擊,內勁對衝,大廳內的殺氣猛地爆開。周圍的教眾根本不敢阻攔二門門主與四門門主, 所以才會讓我與淩馳遇到這情況。


    淩馳沉氣凝神, 後續內力綿綿傳遞,撞開了應煉的掌心。


    藍衣少年旋身落地, 止不住後勁地連退數步, 反倒淩馳扶著許慕穩穩著地。


    隻這一掌的對峙,我就看出如今的應煉真不是淩馳的對手了。在他吊兒郎當遊玩時, 淩馳可是牟足勁地在學,拚著走火入魔也要比我厲害。


    將自己身上的穴道點了幾處,撫平走岔的真氣,應煉看到我倆, 臉上勾起邪笑。


    “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教主, 淩少俠。不知道你們三人, 這是什麽關係。”


    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隻問道:“臭小子你鬧失蹤一年多, 殺了遊雲寨當家還搶□□兒, 現在還敢找許慕麻煩?你搞到自己人頭上了?”


    一提到這事,應煉就好像被戳到了死穴,他濃眉一豎,指著許慕,“你怎麽不問問你的好門主,把我女人帶哪裏去了!”


    我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怎麽回事,“是我讓他帶走的。”


    應煉神色陰鬱,又有著不甘心,“早該想到是你的意思。”


    我苦口婆心地教育:“你既然偽裝了一年的遊雲寨當家,怎麽不好好約束屬下,放縱他們肆意危害村民?”


    “與我何幹。”


    “哎,你這小子足智多謀,本事通天,就是沒有大義,滿肚子壞水。”


    “隨你怎麽說,把那女人給我交出來,便宜兒子隨便你們處置。”


    看得出,應煉對那女子是挺上心的,他跟著我的這幾年,確實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約莫是動了情的,隻不過折磨對方的壞心眼更多吧。


    想了想,我不動聲色道:“你這是要去子留母,但那女子多半不會答應的。”


    “我不在乎她的想法,隻要人歸我。”


    “……滾,回去房間給我反省三天!”


    應煉眼看我是不給了,當下就甩出了袖中的軟劍,劍鋒如靈蛇疾走,朝著我脖頸而來。


    隻聽耳旁一聲劍出鞘的錚鳴聲,淩馳已經纏鬥上去,應煉是半分都沒能近我身。


    由著這倆鬥,我轉頭看向許慕,隻見青年將手臂往身後藏,我揪著他的袖子,“我帶你去上藥。”


    “他倆……”


    “淩馳有分寸,沒關係。”


    遣人拿來了藥箱,我給許慕挽袖子,處理了他手臂上的傷痕。那邊的兩人早就打出去了,外麵傳來侍從驚呼的聲音。


    我也沒管,本來就是讓淩馳教訓應煉來的,就放手讓他做了。


    “小蓮,應煉帶來的女子我安置在了竹園的偏院,稍許有些受驚嚇,身體上並無大礙。”


    “那對母子叫啥,什麽情況。”


    許慕說被擄來的女人叫秋柔,是一個過分溫和樸實的農家女子,三十有三,隻抱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兒子。


    這兒子現在也跟了她姓秋,是與之前遊雲寨的大當家生的。但這大當家也不是什麽好人,他當馬賊,殺了秋柔一家,搶走對方當壓寨夫人。


    秋柔前麵生了兩個孩子都夭折了,就這一個還活著。還是因為應煉假扮對方,給了秋柔很好地照料,才讓她安然臨盆,把兒子養好。


    這對秋柔來講,應煉還做了一件好事?


    雖說應煉對這便宜兒子沒想法,也覺得可以丟,但對於當娘的,他可是想要從這裏搶回去的。


    “許慕,你覺得應煉是真心的嗎?”我有些不確定了,還是看向了同為男人的他。


    許慕笑道:“至少這生氣可不像作假,你沒來,他大概能殺了我。”


    “你也是,我讓你別輕舉妄動,這小子瘋起來亂搞。”


    “我現在不是沒事麽。”淺淺回應著,他又對我莞爾,“是否要恭喜你一聲,與淩馳重修舊好。”


    “多謝哦!”


    我倆在這邊談笑風生,那邊淩馳把應煉教訓得雞飛狗跳,過得半個時辰,被製伏住的半癱應煉由著侍從抬了進來。


    可能是因為我的態度,淩馳現在看著應煉也有一種看不爭氣的蠢材弟弟的嫌棄感。可是,一轉向許慕,淩馳那股輕蔑就收斂了,倒顯出幾分局促與尊敬。


    躺在擔架上的應煉還在嘴壞,“教主你盡享齊人之福,我就搶個女人怎麽了,你那麽多男的,也不選我,還不準我找吃的~”


    淩馳和許慕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然後把這話當耳旁風了。


    我走到應煉旁邊蹲下,戳著他腦門,“你笨啊,追女人不能這樣。”


    “嗬,自然是沒你釣男人厲害。”


    “你看你,這幾年荒廢武學,還被淩馳摁著捶。你怎麽保護秋姑娘和她的孩子,既然你當初能殺大當家,又為什麽不帶著妻兒離開,反而當起了馬賊頭子。”


    我隻能說這種操作,本來能博得一番好感,都被應煉自己作沒了。英雄救美是多好的一件事,天時地利人和,他非得不按常理出牌。


    也是因為秋柔自己反抗不了,才會順從吧,我不能輕易地將這對母子交出來,免得害了人。


    應煉張嘴要咬我手指頭,我輕巧縮回,堂堂日月神君像捆著的螃蟹那樣張牙舞爪的。


    以後又找誰來接替二門的位置,至少要比應煉負責刻苦才行。


    神域教有時候就是太散漫了,厲害的又不想攬事,半桶水的又晃得猖狂。


    揮手讓侍從將應煉抬去房內閉門思過,全天看守,反正他最近也不幹事,二門的事務也分攤了出去。


    等我處理好應煉,一回頭,哪裏還有小師弟的影子。侍從小聲提醒,說看到許慕帶著淩馳去自己房間聊天了,從偏門過去的。


    隨便啦,我原本想著帶淩馳逛一逛,但既然許慕先邀約了,我也不管,讓人叫醫魔第五愁過來見我。


    老頭子見我還煩得很,覺得我打擾他煉藥了,我將淩馳的藥方遞給了他。


    “你要是治不好我小師弟,就說明你比不上巫醫族的老爺子,醫術不過如此。”


    “老夫才不受激將法這一套。”


    “那就縮減你的製藥經費,你既然沒本事,別浪費錢。”


    “……你!”


    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了,第五愁一把搶過藥單子,隻說一會兒讓淩馳去找他。


    我滿意地笑著,吩咐影衛,一會兒淩馳從許慕那裏出來了,就直接引著去見醫魔,等弄好了,再送來我寢殿。


    ……


    黃昏之際,睡了一覺的我撥開重重床幃起身,看到淩馳坐在屏風隔開的正廳喝茶,顯然回來有一陣了。


    “已經去見過醫魔了?”我走過去問。


    “嗯。”


    “如何?”


    “說吃幾副猛藥衝一衝,會好得快,很多稀奇古怪的藥引子,見都沒見過。”


    “怎麽聽著像是要你命。”


    “我已經喝了三碗了。”


    “……”


    被淩馳這順從不設防的樣子蠱得心顫,我老懷疑他是故意的,就是知道我這個人很好哄,才一步步以退為進。


    “你不給我準備房間,我隻能來這裏等你。”淩馳放下茶杯,刻意解釋了一句。


    我順手把他那杯沒喝完的茶喝光了,然後撩開他劉海,親了親額頭,“你當然是住我的寢殿,還想去哪裏?”


    淩馳:“……”


    看他這靦腆的樣子,我又忍不住勾起逗他的心思,坐上他大腿,攬過脖頸,“小師弟,你也太正人君子了。”


    “啊?”


    “我在睡覺,你就坐在一旁等著,不該是掀開帳子進來□□?還是說幹了三碗藥,不行了?”


    “……”


    某人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後悔來。


    稍加撩撥,年輕人就克製不住地單臂摟住我,將我抱著走向床。滾在一處時,我一個翻身將淩馳壓在下麵,忽的,屋外響起戰戰兢兢地呼喊聲。


    侍從說赫連一家找到了,因為中毒傷勢重,所以送來了神域宮讓一門護教救治。


    一聽到赫連海,淩馳迷離的眼神就清醒了,亮晶晶地觀察著我,是想看我的反應。


    我將人床上拉起,攏著袖子穿上衣服,回頭親親他,“先去看看,你別吃醋啊。”


    淩馳將我後背的長發從衣服裏順出,在我頸側回吻一下,緊接著,有些微刺痛傳來,肯定被他啜紅了!


    這種小心思蓋章子的做法,我也就由得他了,穿戴整齊後就隨著影衛去見赫連海一家。


    夫人藍天受傷較重,現下已經醫治好送去客房休息,而兩人的兒子赫連殊中了毒,正在放毒血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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