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媛的語氣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繼續給阮煙分析道。


    “她覺得我比她好看,我不應該高興嗎?”


    阮煙見薛雅媛一路上都皺緊了眉頭,忍不住想故意逗她,揚起秀眉道。


    “煙煙!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當事人這玩笑般的態度引得了薛雅媛的不滿,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被人誇兩句就樂的找不到北了。再說了人家剛剛也沒誇呢,這都是她假如的。


    “你沒瞧見剛才陳曦那副樣子,非親非故的,上來就問是幹什麽工作的,她也是知道自己在樣貌上肯定是比不上你的,就想在工作上給自己找點優越感。我呸!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


    薛雅媛憤憤不平,比起孟子然來,她更不喜歡陳曦這樣的人,她對孟子然的了解也僅僅是從她人口中得知的,不好的風評導致她對孟子然印象也較差。


    但是陳曦這個人,薛雅媛是親眼見識到過她的為人的,也曾經跟她有過摩擦。這人完全就是一個趨炎附勢、欺軟怕硬的小人!


    阮煙看著薛雅媛嘴巴裏喋喋不休,哭笑不得,估計要是剛才孟子然沒有出聲嗬止,薛雅媛能把陳曦罵的狗血淋頭。這性子還真像個小辣椒,一點就燃。


    “好啦,別生氣了,我隻是跟你走的近,與她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麽瓜葛的,不用擔心。”


    “對了,之前不是說給你做些手帕嗎,我已經做好的,明天給你送過來。”


    瞧薛雅媛越說越激動的模樣,要是阮煙不說點什麽,她能在她耳朵邊上列舉出陳曦等人的一百八十條劣跡。


    “真的嘛?我現在跟你去拿吧!”


    果不其然,薛雅媛一聽到阮煙給她做的帕子完成了,眼睛蹭的一下亮了,急不可耐的就想跟著阮煙回去拿。


    “不差這一晚上了,明天我還來鎮上,下午回家順路給你送過來。”


    這急性子,要是給她一本五三,是不是不做完都不帶睡覺的?


    阮煙無奈,拒絕了薛雅媛。農村晚上的路不好走不說,到了晚上,不開手電筒或者點煤油燈的話,路上完全就是漆黑一片,而天黑了薛雅媛一個小姑娘回鎮上不安全。


    “那好吧。”


    “那煙煙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被拒絕後的薛雅媛有點失望,但是看到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也沒再多說什麽,就催著阮煙往回走。天黑她一個人走沒問題,可煙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不行。她叫住阮煙也隻是想跟她打聲招呼罷了。


    如果讓阮煙知道了薛雅媛的內心想法,她肯定會說,手無縛雞之力?你當我農場裏的板磚是吃素的?它可不是一塊普通的搬磚,它可是見過血,開過光的板磚!


    “好,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阮煙蹬上自己的小藍,對著薛雅媛揮了揮手,就踩著踏板往家裏走,現在回去正好能趕上晚飯。


    隻是令阮煙沒想到的是,剛騎車到家門口,就看到阮煥武和鄭翠華幾人衣著整潔的走出門,像是要去參加什麽了不得的活動。


    “爸,媽,你們這是要去哪?”


    來這裏這麽長時間,除了亓猙上門那天,阮煙還是第一次看到阮家人穿的這麽隆重呢。


    第85章 想格式化的第八十五天


    “你二叔公今兒個過大壽, 我們吃酒水去。你抓緊停好車子跟上。”


    鄭翠華還以為阮煙今天是跟亓猙出去的,兩人要在鎮上吃飯,吃完飯回來還不知道多點呢, 就沒打算等她,沒想到這個點就回來了。


    阮煙聽鄭翠華這麽一說, 才發現她身後的阮建文和阮建武兩人手上拎著不少好東西, 一看就是要出門拜訪,走親戚什麽的。


    把車子停到院子裏, 阮煙衣服都沒有換就跟上了阮家的大部隊。大房的阮建業跟鄭月沒有去, 畢竟鄭月快要生了, 不宜四處走動, 阮建業正好在家看顧點她。


    “媽,還有多久到?”


    阮煙雙手叉腰, 頹廢的跟在鄭翠華的身後,她以為這個親戚離她們家不遠,但是事實證明是她想錯了,這都走了半個多小時了,太陽早就沒影了,天邊都見黑了。


    “前麵就是了。”


    鄭翠華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小閨女咋的就這麽嬌了,這才走了多遠就累成這樣, 之前也不是沒來過她二叔公家,也沒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


    阮煙抬眼看過去, 眯起眼睛,努力在昏暗的天色之下尋找,前麵似乎就是一個村鎮, 看來, 二叔公家就住在那裏了。


    看到了目標, 這點路線也就不至於這麽難熬,幾分鍾後,一行人到達了二叔公的家門口。


    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喧嚷聲。院門大開著,主人家的人忙裏忙外的準備桌椅飯菜,即便傍晚有些許涼風也熱出了滿臉的汗水。


    家裏主事的男人正跟前來賀壽的親戚朋友們寒暄,時不時的掏出褲兜裏早已準備好的煙遞給對方。聽到門口傳來動靜,連忙看了過來,在看到是熟悉的麵孔時,臉上揚起一抹爽朗的笑容。


    “煥武哥,嫂子,你們可終於來了,都差你們家了!”


    阮煥東幾人走上前,對阮煥武一行人表示歡迎。阮煥武與阮煥東的父親是親兄弟的關係,這兩個人算是表兄弟,從小玩到大的,關係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了,即便是後來各自成家立業了,逢年過節的時候還聚在一起談論著身邊的瑣事。


    “哎呦,哥嫂來啦!你們可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這飯菜都全乎了,快快,別杵在門口了,都來坐下吃飯!”


    阮煥東的妻子蘇娟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聚在門口的一群人,高聲招呼道,剛好最後一盤菜上齊了。


    “哎!好!”


    “家裏離得遠,路上耽擱了些。”


    阮煥武先是應了蘇娟的招呼,然後跟阮煥東解釋了一句。


    “來的也不晚,都還沒吃飯哩。這是煙煙吧,好長日子不見了,又出挑了些,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阮家的小輩們在進這家門之前就已經被叮囑過了,見了長輩要問好,阮煙不認識這家的人,隻跟在阮建文他們嘴巴後麵叫道。


    阮煙一個芳華正茂,姿容出眾的小姑娘在阮家一堆“灰撲撲”裏麵顯得極為顯眼,阮煥東看著也是心裏一酸,他咋就沒有個這樣標誌的閨女,淨生了些混小子來氣他。


    “這不都說女大十八變嘛,哪能一直跟以前是一個模樣。”


    提到阮煙,阮煥武眼底滿是疼愛,說去的話都不自覺的帶著寵溺。


    “可不嘛,眼看著就要嫁人了,你這個當爹的到時候還不得哭死。”


    阮煥東戲謔,語氣誇張的說道,誰不知道阮煥武是個疼閨女的,等到時候真的跟別的男人走了,肯定是極舍不得的。


    “還早呢,不考慮這麽多,快帶我去看看老叔,光顧著聊天了,還沒給老人家祝壽呢。”


    阮煥武嘴上滿不在乎的,實則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阮煥東見此,好笑不已,還早呢,不是都跟人家定了婚期,是在明年上半年嗎,滿打滿算都不到一年。瞧這人腳步子加快的模樣,就是被他戳中了痛處了。


    從這兩人穿光著屁股滿地裏跑的時候,年紀較小,但是性子頑皮的阮煥東就特別喜歡逗比他安靜許多的阮煥武,過了這麽多年,還是總忍不住逗弄對方。


    阮煙這些小輩自然是跟在這兩人的後麵,前去給二叔公祝壽。


    阮家的爺爺去世的早,十幾年前人就因為生病離開了人間。而他弟弟,也就是阮煙的二叔公身板卻還不錯,今天是他七十歲大壽,是個大生日,雖然頭發發白了,但卻仍然給人一種精神矍鑠的樣子。


    “老叔,我來給您祝壽了!”


    二叔公坐在炕上,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的汗衫,許是晚上涼了幾分,身上還披著一件灰色的褂子。盤著腿坐在炕上,手裏舉著一支煙槍,阮家人進來之前他正在跟屋子裏其他人說話。


    房間不大,一下子進來這麽多人,有些容納不過來了,阮煙上前跟二叔公打了聲招呼,簡單的賀了壽辰,就趕緊從人群中退出來了。


    好家夥,大夏天的,連個空調都沒有,都擠在一窩堆裏,她隻感到身上黏膩膩的不行。


    這種場麵,一般像阮煙這種小輩都說不上話,站在屋子裏也是占地方,她幹脆自己在屋子外麵找了一個角落安靜的帶待著,等著那些人出來。


    院子裏的飯菜都已經擺好了,但是大家都在裏屋裏忙著說話聊天,一桌子飯菜無人問津,被蘇娟用網罩子罩了起來,省得進了蚊蟲。


    “你是煙煙妹妹吧?”


    來的時候,走了不少時間的路,阮煙的肚子早就餓了,正眼巴巴的想著什麽時候可以開飯,就聽到右邊傳來一聲年輕男人的聲音。


    阮煙下意識作出微微的八字眉,煙煙妹妹?怎麽聽著不像個正兒八經的稱呼。抬頭看了過去,就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臉龐在微弱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視線有些模糊,但是離得較近,阮煙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跟阮煥東至少有五六分相似,應該就是阮煥東的兒子。燭光的照影下,他的身子被拉長了幾分,看起來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濃眉大眼的長相,說不上醜,但也不是好看的那一種。


    “表哥。”


    阮煙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僅僅猜測他是阮煥東的兒子,但也不會傻到去問他是誰,這人看起來年紀比她大,就估摸著叫著表哥。畢竟,她鈕鈷祿·阮煙不知道,原先的阮煙可是知道的。


    “煙煙這次倒是配合我。”


    年輕男人發出一陣低笑,笑聲裏還帶著讓阮煙渾身不自在的氣泡音,說的話也是讓阮煙感覺莫名其妙。配合?她叫一聲表哥就是配合了?


    “之前每次叫你妹妹你都很不高興,明明咱們隻差了兩個月,你卻總是擺出一副當姐的樣子。沒想到半年多不見,你性子變了這麽多,都願意配合我了。”


    年輕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解決了阮煙的疑惑,原來他是阮煙的表弟,神他麽的煙煙妹妹。


    阮煙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這個表弟還真的是......別具一格。


    “嗬嗬。”


    無話可說的阮煙隻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幾聲。


    “煙煙妹妹,你說,咱們試一試怎麽樣?”


    搖曳的燭光下,女孩嘴角眉目如畫,雪白肌膚之中透出一層紅玉般的微暈,嬌如春花。阮建林隻覺一股清如幽蘭般的甜香包裹著他的全身,眼睛裏的渴望快要掩飾不住了。


    wtf?這位老鐵說的是她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試什麽?”


    58g衝浪達人阮煙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各種聊天語數不能說是十分精通的,好歹也是略有耳聞,可這時的她真的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咱們在一起試試。”


    真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活了二十多年,阮煙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曆如此離譜的事情。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跟眼前這人應該是同一個太爺爺,而兩人的爺爺是親兄弟,就算是父親這輩也是有血緣關係的吧,阮煙真的很懷疑,眼前這人的腦子沒問題吧。


    “實在不行,你去醫院看看吧。”


    去醫院好好看看腦子,看看裏麵到底是不是人類的腦部構造,怎麽就是不說人話呢。


    “煙煙,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年輕男人半彎著腰身,一雙眼睛固執又貪婪的看著阮煙,迫不及待的先從女孩嘴裏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也是認真的跟你說。”


    “滾!”


    阮煙額角跳動,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拳,她怕自己等會真的沒忍住在人家的地盤打了人家的兒子。


    “煙煙,咱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都知根知底的,我肯定要比那個什麽知青更靠譜的,你跟著我,肯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要是你真的舍不得那個白臉知青,我也可以默默的陪在你身邊,隻要你願意在一起,我保證!絕對不會然他們發現的!”


    我真他媽的謝謝你,真的很為我著想呢。還青梅竹馬?你跟你媽也一起長大,你跟你媽是青梅竹馬嗎?這樣子的話,沒有十年的腦血栓病例是真的能說出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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