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常勇不一樣,常勇曾經是老實人,沒看過花花世界,而他就不一樣了,從小就是個混混,什麽東西沒見過?他上初中的時候就親眼看過有人在他麵前脫衣服打架的。


    說句難聽的,除了嫖,他都玩過。所以對於別人口中有意思的東西,他反而覺得很無聊,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掙些錢。


    江柔哼了哼,“最好是這樣,我可不想以後被你害的生病。”


    選擇暫時相信他。


    黎宵沒好氣道:“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在外麵玩,還敢跟你說這些話?”


    江柔白了他一眼,“誰知道呢?有可能你就是故意這樣說,讓我降低防備心的。”


    黎宵嗤了一聲,“我可沒這麽混。”


    江柔撇撇嘴,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事了,不過一想到常勇,心裏還是不舒服,“常勇怎麽是那樣的人?他兩個女兒才多大啊,難怪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黎宵學著她的口吻道:“誰知道呢?他對那個大學生還挺上心的,還送了一套房子。”


    江柔越聽越膈應,“惡心。”


    黎宵哭笑不得,“你男人是我,你氣什麽?趙雲都不生氣。”


    江柔還是很生氣,懟他,“你怎麽知道趙姐不生氣?”


    她之前聽趙雲說起過,年輕那會兒她是老師,常勇是廠裏的臨時工,當初要嫁給他的時候家裏還不同意,是她自己堅持的。


    哪知道堅持了這麽個結果。


    換作她肯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黎宵不想為了這兩口子的事觸江柔黴頭,“對,肯定生氣,不過趙雲的做法是對的,現在常勇發達了,離婚就是給人讓位置。”


    不像江柔,要是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隻一心要離開,又傻又果斷。


    黎宵心軟的親了親她下巴,“咱們好好的。”


    江柔輕輕應了一聲,準備起身。


    黎宵沒讓,還摟緊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些話,江柔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不要,你忍忍不行嗎?”


    他壓低聲音,“不想忍。”


    江柔咬了咬唇,不說話。


    黎宵笑了,知道她是默認了。


    黎宵鬆開手,將身前的賬本一合,然後側過身把床上玩得正開心的安安拽過來抱到懷裏哄睡覺。


    小家夥一臉懵,不明白為什麽爸爸現在就哄她睡覺。


    扭了扭身子想走,被黎宵按住不讓。


    ——


    越接近過年,黎宵生意就越好,超市那邊生意先不說,早餐鋪和隔壁零食店是真的可以用蒸蒸日上來形容,黎宵很有經商頭腦,用過年打折的噱頭引來不少生意。


    有一天晚上,他甚至拎著一箱子錢回來,全都倒在床上,江柔跟他數了大半夜才數完,整整六萬多,這還是除去員工工資和周建分成的那一部分。


    江柔一臉震驚,“這也太賺了吧?”


    這才幾個月啊。


    黎宵輕輕一笑,“明年還會更賺,超市那邊生意還沒算,恐怕加起來有十幾萬。”


    江柔看著他,忙道:“賺了就好,這些錢你拿去還銀行。”


    她還一直擔心還不了錢,哪天露宿街頭了。


    黎宵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急什麽,這些錢你明天有空存到銀行裏,開在你名下,明年用這錢來裝修,早裝修早住進去。”


    江柔猶豫看了他一眼。


    黎宵一口斷定,“這事聽我的,我心裏有數,先拿兩千出來,咱們今年過個好年。”


    說著從裝好的箱子裏拿出兩千塊錢,“你和安安都買兩身衣服,明天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


    行吧,他賺的錢自然聽他的。


    江柔也就不客氣了,拿了錢塞到自己大衣口袋裏,準備明天就出去逛街。


    第二天一早,江柔就和黎欣抱著安安出門去買年貨,還有六天就過年了,現在江柔身上有錢,她也就很大方的買了起來,除了各種肉、蔬菜、海鮮,還買了很多水果、糖,以及衣服。


    其中最開心的就是安安了,江柔去了菜市場第一件事就是給她買了根糖葫蘆,走幾步就給她嗦一口,所以她也就不鬧著自己下來走了,眼睛盯著小姨手上的糖葫蘆,江柔還給她買了一隻可愛的小鴨子玩具,她也很喜歡,緊緊抱在懷裏。


    逛了兩天,買的東西家裏都放不下了。


    二十五號是黎宵上的最後一天班,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房子也來了,江柔期待了一天,哪知道黎宵下午回來時臉色卻不怎麽好。


    周建跟他是一起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笑。


    江柔奇怪問:“怎麽了?”


    以為是房子泡湯了,忙安慰道:“沒事,不就是一套房子嘛,咱們以後慢慢掙就是了,天上掉餡餅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黎宵看了她一眼,沉默從懷裏掏出房產證,放到桌子上,“不是房子的事。”


    江柔疑惑的拿起房產證看,上麵寫著他和她的名字。


    再次奇怪,不是房子,那還有什麽?


    最後還是周建憋不住生氣道:“是早餐鋪出問題了,店主說是把那裏賣給他表弟了,都沒跟我們說,他要是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就是多出一點錢也要啊,哪知今天才講,還讓我們在年底之前搬出去,明年人家也要開店,就是見不得我們好。”


    “隔壁零食店剛開業,下家誰知道賣什麽?萬一人家不開窗口賣吃的,那生意也就受影響了,投了一萬塊進去呢。”


    周建隻要一想到這事就氣人,好不容易一切都走上正軌了,又出問題了。


    黎宵坐在凳子上想抽煙,但從口袋中拿出煙又沒抽,隻放在手指間夾著,安安從江柔腿上滑下來,挪過去把煙拿走了,好奇拿著玩。


    江柔看到,把煙從她小手上搶走放到桌子上去。


    黎宵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對周建道:“你先回家吧,記得把曹旺的工資付了,有什麽事咱們明年再回來說。”


    “哥?”周建猶豫看他。


    黎宵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年還是要過的,你房子的事我跟常勇說了,應該沒什麽問題,過幾天我去幫你把房產證拿了,年初過來的時候記得把戶口本帶上,我再放到你名下去。”


    周建煩躁的搓了把頭,“哥,你也別太難過。”


    “嗯”


    江柔忙起身將自己這兩天買給周家和王家的禮物拿出來,然後交給周建,指著一個圓鼓鼓的大袋子道:“這是給你媳婦和嬸子的。”


    又指著另一個道:“這是王嬸一家的。”


    周建一把抱了起來,“謝謝嫂子。”


    江柔搖搖頭,“回去路上慢點。”


    “哎”


    等人走後,江柔猶豫看向黎宵,“要不要去跟常勇說一聲,讓他幫忙求求情。”


    不是說早餐店房東就是常勇朋友的嗎?應該能說得上話。


    黎宵直接冷笑出聲,“找他也是被看笑話,你以為他不知道這事?”


    “……”


    “他是在給老子下馬威。”


    江柔反應過來了,知道這裏麵還有常勇的手筆,十分生氣,“這什麽人啊?你當初不是救過他嗎?”


    “他已經用房子還清了。這就是做生意,哪有永遠的朋友,利益一致的時候是朋友,不一致了,多得是落井下石。”


    黎宵拿起桌子上的煙,“我出去抽根煙。”


    江柔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什麽。


    坐在江柔旁邊一直沉默的黎欣突然開口,“姐,我以後要當律師。”


    江柔詫異的扭過頭看了她一眼,“怎麽好好的想當律師了?”


    記得前天不是還說也當醫生嘛。


    黎欣不說話,因為她不喜歡姐姐姐夫被人欺負,她以後當了律師,再遇到這種事她就可以幫他們了。


    醫生有姐姐學就行了。


    下午常勇就過來了,周建的房產證他親自送了過來。


    人一來就滿臉歉疚道:“我聽說你那早餐鋪子被收了,是不是真的?要不要我去跟老李說一聲,這事他辦的相當不地道。”


    黎宵似乎有些無奈,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還是別了,人家已經賣了,再說也是強人所難,你也就別為我得罪人了。”


    “這事也是我不知道,不然肯定不能讓他這麽幹,怎麽樣?能撐得住嗎?”


    黎宵咬咬牙,半天沒說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在今年到底是掙了一些錢,勉強能支撐一段時間。”


    常勇拍了拍他肩膀,“實在不行就回來,我身邊永遠有你的位置。”


    黎宵頗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哥了。”


    常勇一笑,“這有什麽好謝的,咱們之間還客氣什麽。”


    這話黎宵一個字都不信,他甚至都能猜到,他要真是回去找他,常勇絕對讓他坐半年多的冷板凳,將他訓得像一條狗一樣忠誠。


    以至於等人一走,黎宵臉上的愁苦就消失的幹幹淨淨,眼裏冷意十足。


    江柔覺得這樣子的他有點可怕,忍不住小聲問:“你是不是憋著什麽壞?”


    黎宵一臉無辜看她,“哪有?我很好。”


    不對,他越這樣說,越顯得不正常。


    江柔想了想道:“你可別幹違法的事。”


    黎宵輕笑出聲,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老子還不至於為這幾個孫子違法,老子要惡心死他們,他們不是喜歡算計嗎?老子在旁邊開個壽衣店,看誰比誰狠!”


    “……”


    這也太缺德了,他要是開個壽衣店,那隔壁還能開店做生意嗎?


    不過黎宵沒覺得自己這麽做缺德,還問江柔喜歡什麽樣的裝修,他準備買地皮開工廠,應該明年年初就裝修,到時候將新房一起裝修了。


    江柔還沒看過新房真正的樣子呢,於是第二天上午就和黎欣抱著安安去了新房那裏。


    小區很大很漂亮,黎欣跟在江柔身後,都不知道怎麽走,小聲跟江柔道:“這裏房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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