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兩人親密到什麽程度,被他這張臉看著,林舒還是忍不住緊張地吞咽著口水。


    同時,也讓她保持了幾個小時的冷靜自持完全破功。


    什麽他們隻是partner,什麽不該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在這裏,在停車場的角落,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寬厚有力的肩膀,肌肉鼓起的大腿。


    她的眼睛,她的全身,都能感覺到,他真的好壯。


    結實的胸肌抵在她的胸前,而肌理清晰的性感腹肌,哪怕隔著寬鬆的白色短袖,也藏不住那之下欲噴張的力量。


    所以他當然不是溫柔紳士,他隻是一個被對她的思念和對她的欲.望拉扯折磨了兩個月,欲求不滿的可憐男人,而現在就是兌現他濃烈愛情的時候。


    蘭登的灰藍眼瞳裏映出她的身影。


    她身體輕顫著被男人壓在車門上,額頭沁出細密的薄汗。


    原本白皙的小臉此刻臉頰被曬得通紅,耳邊的黑發也被打濕,一小撮黏膩地貼在額前。


    這一刻她的唇舌是那麽幹燥,難耐,卻被霸道地迫著一聲一聲地補償這兩個月裏他失去的東西。


    壞人好壞啊,真難滿足。


    “蘭登,蘭登……”


    對比她一眼就被看穿的羞赧模樣,帽簷之下,他英俊的臉上是一副冷靜表情。


    如果這時有陌生人路過,還以為是這個黑發女生纏著這位迷人但冷酷的帥哥不放。


    直到看著她的紅唇小口地張開呼吸,舌尖舔舐著幹澀的唇邊。


    蘭登眼神瞬間變得更深,食指托起林舒的下巴,那人抵在車門上,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舌一番狠厲交纏攪弄,悶熱幹涸也變得汁.水淋.漓。


    林舒仰著頭,柔白的指節抓著他勁瘦的腰,睫毛輕輕眨動,睜開眼卻不見刺眼的陽光,不知何時,他頭上遮陽的鴨舌帽已經換到她的頭上。


    飛機上三分鍾的吻,不過是勾起胃口的甜品,而他胃口總是很大,很貪心。


    蘭登打開後備箱,把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都放了進去。


    “芮妮,先去我那裏,好嗎?”


    副駕駛車門外,林舒剛要拉開車門的手一頓:“蘭登,我說過了,這幾天是我生理期。”


    “我知道。”


    後備箱被重重合上。


    “芮妮,我們兩個月沒見,我現在隻要能抱著你睡覺就好。”


    “可是,我還要倒時差。”


    “你知道的,那都不是問題。”


    “……”


    “芮妮。”


    林舒紅著臉匆匆上車:“……那隨便你。”


    -


    夜晚,隻亮著一盞暖黃台燈的臥室裏,寬敞柔軟的大床上。


    林舒像下午在飛機上尋找安穩懷抱一樣,在蘭登的懷裏蹭著試圖尋找著最好躺的角度。


    林舒因為時差睡不著,蘭登便占有欲十足地摟住她的肩膀,躺在她的身邊,時不時對她分享的假期生活做出回應。


    partner不會有的,隻有戀人才有的分享欲占滿了重逢的第一個夜晚。


    雖然她一直在說無聊,但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參與。


    無聊,都想和她待在一起。


    “好熱,你別抱那麽緊……蘭登!”


    林舒費力地推開不嫌熱的火爐,“呼,我、我已經說完了,你呢。”


    “芮妮,你的寶貝貓咪長什麽樣?”


    林舒說等等,接著就想起身拿床邊的手機,卻被蘭登搶先,他弓起背,長長的手臂從她腋下穿過,拿到手機後再往後一攬,林舒又被他抱回了懷裏。


    蘭登一邊看林舒給他翻動手機裏貓咪的照片一邊分享他這個充實又無聊的假期。


    “我每天就是訓練,偶爾和教練團隊開會,也會忙家裏麵安排的一些事。”


    蘭登很早就開始接觸家族事業,父親羅伯特對他的要求是,不用他現在就上手,也不用他立馬主導,但他必須知道,他未來肩上扛得是影響多少人生計的商業帝國。


    甚至他中學就跟著羅伯特參加過無數應酬的酒會,重要的開幕式,和一些政要人物見麵。


    “但是最多的時間都在做同一件事。”


    男人呼出的熱氣引得頸項難耐的癢著,林舒伸手去碰,卻被蘭登製止。


    “很癢……”


    接著,他用唇幫她壓下那折磨人的感覺。


    “我在想你。”


    抵著後頸,他低沉的嗓音幾乎要融入血液,流通全身,喜悅的戰栗久久不退。


    林舒閉了閉眼,不想被他刺激,但這種忍耐總是起反效果。


    於是,她跟著聯想,他會怎麽想她,他想她的時候在做什麽,會想吻她嗎,還是想抱著她發狠地做一些什麽。


    林舒渾身輕顫,用力地深呼吸。


    “那你在機場說的去海灘認識女生,又是怎麽一回事?”


    在機場登機口排隊的時候,她也聽到不少球員在談論昨晚在海灘酒吧的豔.遇邂逅。


    蘭登愛極了她藏不住的微酸醋意,撇過林舒的臉,讓女生黑亮的眼瞳直麵自己。


    “集訓的營地附近有度假海灘,最後一天教練允許我們去放鬆一下,但是去了那裏我滿腦子都是和你在那些岩石空地上做的那些事,你沒忘吧,芮妮,那天我們都很快樂和滿足。”


    “我當然,忘不掉。”


    她移開視線,“你不用說了。”


    “芮妮。”


    “我說不用說了,蘭登,你又壓著我的腳……不要這樣,蘭登,不要親……”


    接下來的一周,除了蘭登每天清晨的晨跑外,兩人幾乎沒出過別墅,非常無聊地過著宅家生活。


    球隊集訓後放假兩周,球員們都不用去基地訓練,但躁動的荷爾蒙卻不會影響派對的展開。


    有時候兩人相擁躺在沙發上看影片,就有人來打擾他們。


    電話、信息,奪命連環call問蘭登要不要參加派對?


    不去。


    又問能不能去他那裏辦派對?


    別來。


    最後打苦情牌,說原本女生們都很積極參與球隊派對,但看他場場不在,女生們連派對都不願意來了,一群光棍圍在一起打牌喝酒,那也叫派對?那叫受罪才差不多!


    種種種種,都隻能無功而返。


    因為家裏有事提前回了m州的安迪是唯一知道解決辦法的人,可他實在沒法告訴那群饑渴的球員,如果想蘭登去哪裏,隻用先把某個女生請過去就行。


    蘭登誘捕器,百試百靈。


    但安迪並不知道林舒提前回學校的事,也不知道蘭登誘捕器就是讓蘭登不願意離開別墅的原因。


    直到七月底,程曄的生日當天,林舒才不情願地出了門。


    程曄雖然在隔壁市讀大學,但是這次他的派對卻辦在mk附近的一家酒吧,林舒並沒有閑心去問為什麽,總之這對於林舒來說是好事,很好的事。


    這代表著:第一,金源進不去他的生日會,第二,她可以直接把禮物塞給他,然後走人,並告訴何愛穎,她已經去送了生日祝福,圓滿完成任務。


    蘭登送她去派對,一路上林舒的臉色一直不大好看,但駕駛座蘭登的臉色比她更難看。


    昨天他才知道原來那晚的男生是林舒的前男友,如果不是他好奇問了一句,他估計林舒是完全不準備告訴他的。


    雖然從她後續的表現看來,她已經不喜歡那個男生,甚至是非常討厭他,但是蘭登還是鬱悶了一晚上。


    特別是當他想到,林舒提前回來的原因就是參加對方的生日會,他更是氣得要了她大半夜,林舒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昨晚某人的吻痕恨不得種在她臉上。


    藍色跑車停在路邊,再前麵一點就是新開業的酒吧,林舒歎一口氣,鬆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但是安全帶鬆開了,某人比安全帶抓得剛牢的手還緊緊拽著她的裙擺。


    蘭登冷峻的側臉正看向窗外,與他這幼稚的挽留舉動十分割裂,林舒重新坐回車內。


    “蘭登。”


    蘭登深邃的眼裏怒氣散開:“我隻是在意你沒有主動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會在意。”


    她不是故意想隱瞞和程曄交往的事,而是覺得那份失敗的情感經曆,根本不值得他在意,她對程曄沒有一點除了恨意和怒火以外的感覺,這誰都看得出。


    而且他自己就是一個情史豐富的家夥,他怎麽能對她雙標呢!


    林舒氣呼呼嚷道:“就像你也沒有說過你那麽多數不清的前女友。


    “……數不清?”


    蘭登皺眉,同時忍不住捏了捏林舒氣鼓鼓的臉頰,“芮妮,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不可能是誤會,林舒說:“光是我知道的,你在高中就有兩個很漂亮的拉拉隊女友,她們整天在社交媒體上發和你有關的照片……”


    這麽巧?勉強算得上是前女友的兩人,剛好被她知道。


    蘭登歎氣:“隻有那兩個女生。”


    可是卡洛琳,哦,那是緋聞。


    勞拉,嗯,那是她單戀他。


    對,雖然和他有關的戀愛傳聞一件接著一件,但是仔細回想,她從沒有聽過誰是蘭登的女友這樣確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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