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知他們此前發生的事，但若非聊了什麽，怎會有被他看到的那一幕？
薑窈一臉的不明所以，讓裴玨有些心煩意亂。
他抬手撫上薑窈的臉頰，啞聲道：“我過去時，看到你對著他笑得開懷。”
裴玨的手停在薑窈臉上，輕輕捏了捏。
薑窈被他這麽一提醒，竟沒顧上他不合時宜捏她臉的事，驟然想起了剛才裴闕替她端了她愛吃的點心、她心生感激報以一笑的事。
原來竟被裴玨給瞧見了麽？
她觀裴玨神色，似有不虞，又似有克製隱忍，忽覺有些好笑。
裴玨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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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結
薑窈垂眸, 心思轉了轉，隨後拍開了裴玨的手，不讓他再捏自己的臉頰。
她靠在樹幹上, 仰頭看著裴玨，大方承認了：“他替我拿了我愛吃的點心, 我對他笑了, 這又怎麽了？”
裴玨的眼神晦暗不明，直看得薑窈心慌意亂。
她欲躲開, 卻被裴玨按住了肩頭，讓她動彈不得。
薑窈掙紮著, 不悅地道：“放開我。”
裴玨不放, 隻看著她道：“那晚我說的話, 都是真心實意的。”
薑窈有些臉熱, 眼神也躲閃著。
那晚裴玨說換他來引誘她，她聽後實在是太過慌亂，便把裴玨給趕出去了。
這會兒再聽, 她雖然還是心慌，但勉強能保持理智。
薑窈道：“您從前最是嫌我, 這會兒又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想把之前我對您做過的事, 再對我做一遍，以此報複我？”
裴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凝著她那雙盛著些微月光的雙眸, 還有那張不服輸的嬌唇。
他有些意動, 想再嚐嚐那滋味。
他久久不語, 薑窈有些不耐煩, 雙手撐在他的胸口, 將他往外推了推。
沒推動。
薑窈揉了揉手心, 蹙眉道：“這胸膛怎麽長的，硬得慌。”
裴玨本就有些意動，聽了她這無心的話，更覺下腹火熱。
他低聲道：“是，太硬了，不如窈窈軟。”
薑窈一怔，隨即有些惱了：“你在渾說什麽？”
裴玨輕笑出聲，深覺這會兒自己像個無恥之徒，卻仍沒有收斂，隻道：“我如何是渾說的？抱過你數次，能不知道你……”
薑窈聽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了裴玨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這男人無恥起來，當真讓人招架不住。
裴玨的笑聲從薑窈指縫中泄了出來。
溫熱的氣息灑在薑窈掌心，她嫌棄地放下了手，卻被裴玨捉住了手腕。
他收起了玩笑之色，回答她剛才的問題：“窈窈明知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怎可能花心思報複你？”
薑窈被他迫著與她對視，她囁嚅著想要開口，卻又被裴玨搶先：“更何況，我何時嫌過你了？窈窈莫要冤枉人。”
他既說起了這個，薑窈便更理直氣壯了，細數著裴玨往日裏的作派。
說完了，她還不忘補充：“你說說，這些不是嫌棄，是什麽？”
她約莫是存著氣，說這些時也是氣鼓鼓的。
裴玨趕忙伏低做小地賠罪：“往日是我不好，窈窈莫與我生氣，但我真的不是嫌你。”
薑窈哼了哼，不信。
裴玨靠近她，與她低語：“不是嫌棄，是怕管不住自己。畢竟窈窈這麽美，這麽勾人。”
兩人靠得極近，像極了繾綣情深的情人。
裴玨攬了她的腰，讓她更近地感受他的熱情，“窈窈現在知道了嗎？若是往日不離你遠些，現下的狀況便會是常事。”
薑窈與他緊貼，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他那處的變化。
她從前不小心握住過那裏，那是什麽玩意兒，她再清楚不過了。
薑窈撇過頭，躲開了裴玨緊盯她不放的眼神，悶聲道：“可你與國公夫人說，要給我尋門親事的。我也覺得此事甚好，王家郎君不行，還有張家郎君、李家郎君，還有……”
她的小嘴喋喋不休，裴玨聽不下去了，如那晚一般，捏著薑窈的下巴，俯身親了下去。
她飲了果酒，唇齒留香。
裴玨淺嚐輒止後便離開了她的唇，卻帶起了一絲晶瑩。
他撫著薑窈的臉頰，笑著道：“這嘴怎麽這麽厲害呢？”
片刻後，他又正色道：“窈窈，我後悔了。你別再妄想還能嫁給旁人，我不許。”
薑窈本被方才那個淺嚐輒止卻動人心弦的親吻弄得有些迷糊，現下聽了裴玨這話，複又冷笑起來。
她道：“你說不許就不許？你是我爹？”
裴玨神色僵硬。
默了會兒，他溫言細語地道：“我不想當你爹，我想做你夫君。”
薑窈怔愣了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氣話，還能換來裴玨這句話。
他想引誘她，與他想要做她的夫君，兩者可大不一樣。
薑窈垂眸，忽地想起了沈纖禾。
“你莫不是對旁人求而不得，見我有幾分相似，便退而求其次吧。”
裴玨就是再能洞察人心，也沒懂薑窈這話的意思。
但他如今對薑窈極有耐心，既然不懂，他便直言相詢。
“窈窈此言何意，可否說得再透些？”
薑窈不是有話憋著的人，之前不說，那是因為她自認沒那個身份去問。
但眼下兩人這狀況，她當然要說。
聽完了薑窈的話，裴玨眉頭緊鎖。
薑窈睨著他的神色，見他神情有異，以為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心便沉了下去。
她趁裴玨走神的空檔，從他的桎梏中離開，頭也不回地往清芳園走。
裴玨回過神，一把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
薑窈生氣，徑直踩了他一腳，怒道：“你幹什麽？放開！”
裴玨哪會聽她的，不僅沒放，反而把她抱在了懷裏。
薑窈不住地掙紮，“你想幹什麽啊？”
裴玨緊摟著她，問她：“這麽荒謬的事，窈窈是從哪裏聽來的？”
薑窈冷哼：“哪裏荒謬了？你方才聽了那些話，不也心神不寧的麽？”
裴玨耐著性子與她解釋：“我方才不過是在想，誰會把這子虛烏有的事傳到你耳朵裏。窈窈，我與襄陽侯夫人確實認識，但不是什麽青梅竹馬，更沒有因她而多年不娶。”
薑窈不掙紮了，卻仍道：“若不是因為如此，你為何這麽大年紀還沒娶妻？”
裴玨咬牙切齒，低頭懲罰般輕咬了下薑窈的下唇，麵露不悅地問：“這麽大年紀？窈窈覺得我很老？”
薑窈有些心虛。
她上次說裴玨年紀大，他便黑了臉，想來是很介意這事吧。
小娘子低著頭不說話，裴玨也不能真的跟她生氣。
他道：“我不娶妻，是因為沒有心儀之人。但現在有了，便想娶了。”
他每說一句，薑窈的頭便更低一分。
她著實沒想到，看著冷情的裴玨，說起情話來，竟然這麽直白又亂人心弦。
裴玨又問：“窈窈這麽在意襄陽侯夫人的事，是吃醋了？”
薑窈倏地抬頭，與裴玨那雙含笑的雙眸對了個正著。
“我才沒有吃醋呢，我隻是不想你把我當成其他人。”
誰會願意做旁人的替身？
裴玨替她攏了攏氅衣，隔絕寒風，而後正色道：“我二十有四，便隻得了一個你，也隻為你心折。從前無旁人，往後亦不會有。這話既是我對你的心意，也是對你的許諾。”
裴玨的為人，薑窈再清楚不過。
他能說出口的，皆是真心。
薑窈與裴玨四目相對，裴玨的話著實攪亂了一池春水。
可當寒風拍打在她臉頰上時，她又清醒了許多。
她阿娘曾對她說，不可相信男人的話，尤其是花言巧語。
薑窈一臉的不明所以，讓裴玨有些心煩意亂。
他抬手撫上薑窈的臉頰，啞聲道：“我過去時，看到你對著他笑得開懷。”
裴玨的手停在薑窈臉上，輕輕捏了捏。
薑窈被他這麽一提醒，竟沒顧上他不合時宜捏她臉的事，驟然想起了剛才裴闕替她端了她愛吃的點心、她心生感激報以一笑的事。
原來竟被裴玨給瞧見了麽？
她觀裴玨神色，似有不虞，又似有克製隱忍，忽覺有些好笑。
裴玨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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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窈垂眸, 心思轉了轉，隨後拍開了裴玨的手，不讓他再捏自己的臉頰。
她靠在樹幹上, 仰頭看著裴玨，大方承認了：“他替我拿了我愛吃的點心, 我對他笑了, 這又怎麽了？”
裴玨的眼神晦暗不明，直看得薑窈心慌意亂。
她欲躲開, 卻被裴玨按住了肩頭，讓她動彈不得。
薑窈掙紮著, 不悅地道：“放開我。”
裴玨不放, 隻看著她道：“那晚我說的話, 都是真心實意的。”
薑窈有些臉熱, 眼神也躲閃著。
那晚裴玨說換他來引誘她，她聽後實在是太過慌亂，便把裴玨給趕出去了。
這會兒再聽, 她雖然還是心慌，但勉強能保持理智。
薑窈道：“您從前最是嫌我, 這會兒又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想把之前我對您做過的事, 再對我做一遍，以此報複我？”
裴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凝著她那雙盛著些微月光的雙眸, 還有那張不服輸的嬌唇。
他有些意動, 想再嚐嚐那滋味。
他久久不語, 薑窈有些不耐煩, 雙手撐在他的胸口, 將他往外推了推。
沒推動。
薑窈揉了揉手心, 蹙眉道：“這胸膛怎麽長的，硬得慌。”
裴玨本就有些意動，聽了她這無心的話，更覺下腹火熱。
他低聲道：“是，太硬了，不如窈窈軟。”
薑窈一怔，隨即有些惱了：“你在渾說什麽？”
裴玨輕笑出聲，深覺這會兒自己像個無恥之徒，卻仍沒有收斂，隻道：“我如何是渾說的？抱過你數次，能不知道你……”
薑窈聽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了裴玨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這男人無恥起來，當真讓人招架不住。
裴玨的笑聲從薑窈指縫中泄了出來。
溫熱的氣息灑在薑窈掌心，她嫌棄地放下了手，卻被裴玨捉住了手腕。
他收起了玩笑之色，回答她剛才的問題：“窈窈明知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怎可能花心思報複你？”
薑窈被他迫著與她對視，她囁嚅著想要開口，卻又被裴玨搶先：“更何況，我何時嫌過你了？窈窈莫要冤枉人。”
他既說起了這個，薑窈便更理直氣壯了，細數著裴玨往日裏的作派。
說完了，她還不忘補充：“你說說，這些不是嫌棄，是什麽？”
她約莫是存著氣，說這些時也是氣鼓鼓的。
裴玨趕忙伏低做小地賠罪：“往日是我不好，窈窈莫與我生氣，但我真的不是嫌你。”
薑窈哼了哼，不信。
裴玨靠近她，與她低語：“不是嫌棄，是怕管不住自己。畢竟窈窈這麽美，這麽勾人。”
兩人靠得極近，像極了繾綣情深的情人。
裴玨攬了她的腰，讓她更近地感受他的熱情，“窈窈現在知道了嗎？若是往日不離你遠些，現下的狀況便會是常事。”
薑窈與他緊貼，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他那處的變化。
她從前不小心握住過那裏，那是什麽玩意兒，她再清楚不過了。
薑窈撇過頭，躲開了裴玨緊盯她不放的眼神，悶聲道：“可你與國公夫人說，要給我尋門親事的。我也覺得此事甚好，王家郎君不行，還有張家郎君、李家郎君，還有……”
她的小嘴喋喋不休，裴玨聽不下去了，如那晚一般，捏著薑窈的下巴，俯身親了下去。
她飲了果酒，唇齒留香。
裴玨淺嚐輒止後便離開了她的唇，卻帶起了一絲晶瑩。
他撫著薑窈的臉頰，笑著道：“這嘴怎麽這麽厲害呢？”
片刻後，他又正色道：“窈窈，我後悔了。你別再妄想還能嫁給旁人，我不許。”
薑窈本被方才那個淺嚐輒止卻動人心弦的親吻弄得有些迷糊，現下聽了裴玨這話，複又冷笑起來。
她道：“你說不許就不許？你是我爹？”
裴玨神色僵硬。
默了會兒，他溫言細語地道：“我不想當你爹，我想做你夫君。”
薑窈怔愣了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氣話，還能換來裴玨這句話。
他想引誘她，與他想要做她的夫君，兩者可大不一樣。
薑窈垂眸，忽地想起了沈纖禾。
“你莫不是對旁人求而不得，見我有幾分相似，便退而求其次吧。”
裴玨就是再能洞察人心，也沒懂薑窈這話的意思。
但他如今對薑窈極有耐心，既然不懂，他便直言相詢。
“窈窈此言何意，可否說得再透些？”
薑窈不是有話憋著的人，之前不說，那是因為她自認沒那個身份去問。
但眼下兩人這狀況，她當然要說。
聽完了薑窈的話，裴玨眉頭緊鎖。
薑窈睨著他的神色，見他神情有異，以為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心便沉了下去。
她趁裴玨走神的空檔，從他的桎梏中離開，頭也不回地往清芳園走。
裴玨回過神，一把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
薑窈生氣，徑直踩了他一腳，怒道：“你幹什麽？放開！”
裴玨哪會聽她的，不僅沒放，反而把她抱在了懷裏。
薑窈不住地掙紮，“你想幹什麽啊？”
裴玨緊摟著她，問她：“這麽荒謬的事，窈窈是從哪裏聽來的？”
薑窈冷哼：“哪裏荒謬了？你方才聽了那些話，不也心神不寧的麽？”
裴玨耐著性子與她解釋：“我方才不過是在想，誰會把這子虛烏有的事傳到你耳朵裏。窈窈，我與襄陽侯夫人確實認識，但不是什麽青梅竹馬，更沒有因她而多年不娶。”
薑窈不掙紮了，卻仍道：“若不是因為如此，你為何這麽大年紀還沒娶妻？”
裴玨咬牙切齒，低頭懲罰般輕咬了下薑窈的下唇，麵露不悅地問：“這麽大年紀？窈窈覺得我很老？”
薑窈有些心虛。
她上次說裴玨年紀大，他便黑了臉，想來是很介意這事吧。
小娘子低著頭不說話，裴玨也不能真的跟她生氣。
他道：“我不娶妻，是因為沒有心儀之人。但現在有了，便想娶了。”
他每說一句，薑窈的頭便更低一分。
她著實沒想到，看著冷情的裴玨，說起情話來，竟然這麽直白又亂人心弦。
裴玨又問：“窈窈這麽在意襄陽侯夫人的事，是吃醋了？”
薑窈倏地抬頭，與裴玨那雙含笑的雙眸對了個正著。
“我才沒有吃醋呢，我隻是不想你把我當成其他人。”
誰會願意做旁人的替身？
裴玨替她攏了攏氅衣，隔絕寒風，而後正色道：“我二十有四，便隻得了一個你，也隻為你心折。從前無旁人，往後亦不會有。這話既是我對你的心意，也是對你的許諾。”
裴玨的為人，薑窈再清楚不過。
他能說出口的，皆是真心。
薑窈與裴玨四目相對，裴玨的話著實攪亂了一池春水。
可當寒風拍打在她臉頰上時，她又清醒了許多。
她阿娘曾對她說，不可相信男人的話，尤其是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