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狗皮膏藥不好擺脫


    李峰這下氣炸了,村長可能沒聽懂這句話,看熱鬧的也可能聽不懂這句話,但張雪梅是拿李峰和李冬梅的兒子來威脅李峰啊。


    李峰恨不得衝過去一刀結果了張雪梅,深吸了一口氣後,悲哀的閉目,流下一行清淚,再睜開,雙眸變得渾濁不堪,有些無力的垂下了腦袋。


    對著張雪梅冷清地道:“行了,你別鬧了,還不嫌丟人,我答應你,不離婚,你達到目的了,把匕首放下吧。”


    眾圍觀群眾也被村長驅散,各回各家去了。


    王翠花給閨女使眼色,並伸手奪去了匕首,從閨女手裏接過孩子抱著哄:“好了,乖外孫,別哭了,你爸和你媽不會離婚了,他們還要帶你去大城市呢,走,咱回家去。”


    王翠花若無旁人的扭身進了小院門。


    張雪梅也擦了擦眼淚,跟著回了小院。


    村長鬱悶了,張家人沒人跟自己寒暄兩句啊!村長覺得現在自己變成張家的保姆了,專門勸架的保姆,還是必須隨叫隨到的,很氣惱。


    村長見沈冰月也站在這裏當吃瓜群眾,有些微楞:“咦,沈同誌你咋在這?”


    沈冰月聳了聳肩,很自然地說:“回娘家,這不是大家夥堵著路了,我回不去我家了。”


    李峰茫然地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沈冰月,她穿著暗紅色的毛衣,襯的白皙的麵容更加嫵媚嬌柔。


    但都是該死的張雪梅搗鬼,李峰不在乎張雪梅,對張雪梅生的兒子也沒什麽好感,那兒子長得跟張雪梅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不像李冬梅生的兒子,和自己很相像。


    所以李峰下意識不喜歡張雪梅生的兒子,也有一個原因是李峰覺得這個兒子是張雪梅陷害自己的罪證,他的存在時刻提醒著自己,就是那個晚上,因為張雪梅的陷害,自己到了現在人人喊打的地步,這讓一個極度要麵子的李峰把臉都丟盡了。


    但李峰對張雪梅仍舊是無計可施的,張雪梅拿那個寶貝兒子來威脅自己,而且村長也威脅自己,那就等等再說吧,等考上大學,順理成章能離開這裏,到時候再想辦法把寶貝兒子接過去,就可以和這裏一刀兩斷了。


    沈冰月和村長打招呼後,進了沈家門。


    村長也就看了眼木訥的李峰,和封國棟也打聲招呼後,也走了。


    李峰這時卻麵對推著自行車的封國棟,意外地說道:“你別以為我現在混背了,你能看我笑話了,我聽說了,沈冰月要考美術專業的大學了,你是希望她考上呢,還是不希望她考上呢?”


    封國棟對李峰這種挑釁很厭煩,把自行車停好,轉頭麵向李峰,垂眸看著衣服扣子都被拽掉兩顆,如此狼狽,但仍舊抬頭不服輸地看著自己的李峰。


    封國棟輕蹙眉,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盯著李峰,“你陰陽怪氣地,跟我拽什麽文字遊戲?你想說什麽?”


    李峰陰險地嘲諷道:“你除了有些拳腳功夫,和沈冰月有什麽共同語言?她考不上大學,你們還可以安安穩穩地做夫妻,要是考上了,她見識了大城市的繁華後,還會願意和你一起生活在這鳥不拉屎的農村嗎?”


    沈冰月到了院子以後,沒見封國棟跟進來,也轉頭重新往小巷子裏走來。


    就看見封國棟很是氣惱地揪著李峰的衣領,並朝著李峰的臉上掄了一拳頭。


    李峰被擊倒在地,嘴角流著血,仍舊詭異地笑著:“你惱羞成怒,證明你確實不自信。”


    沈冰月見了這一幕,震驚過後,見李峰露出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這種笑容,沈冰月前世用了一生的時間才看懂。


    沈冰月不知道李峰對封國棟說了什麽,隻是一分鍾的時間,就惹惱了封國棟。


    封國棟見沈冰月過來,卻不願意讓沈冰月知曉李峰說了什麽,隻是拉了沈冰月的纖細的胳膊,“別理這種人,我們回家!”


    李峰也不說話,隻是看著惱怒的封國棟壞笑,他在報複封國棟以前對他動手,這樣的言語刺激最是誅心。


    看著封國棟仍舊不願讓沈冰月知道真相,李峰覺得自己的這句話,確實給封國棟的心上插了一根刺。


    但李峰沒有想到的是,沈冰月已經不是以前的沈冰月,李峰對沈冰月的認識過時了。


    沈冰月麵對李峰,從容不迫的反擊了:“你一屁股爛債都理不清楚呢,還有閑心思關心我家的事,你不覺得你閑得慌嗎?你怎麽就見不得別人好呢。


    你倒是大城市來得知青,可心眼真得壞透了,我以後無論生活在哪裏,都會和我丈夫、孩子們一起快樂的生活,不像你,你現在是想學李冬梅,拋棄妻子和兒子一個人回到大城市生活呢?”


    李峰的臉色煞白,他很確定沈冰月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的。


    沈冰月清冷地注視著李峰,怒道:“我還以為你對李冬梅拋棄你和兒子是極度痛恨的,現在看樣子你要學她啊,那你和她又有什麽不同?她不喜歡和你生的兒子,而你不喜歡張雪梅生的兒子,真悲哀。”


    李峰氣得渾身發抖,瞪著沈冰月,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打死也想不到一向文文靜靜的沈冰月竟然把自己說的如此不堪入目。


    李峰怒吼著:“你胡說什麽呢?”


    沈冰月拉拽著封國棟的胳膊,懟了句:“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走,我們回家,不理他,太壞蛋了,竟然背後戳戳,想破壞我的家庭。”沈冰月轉而拉著封國棟的胳膊回到沈家小院。


    沈家小院裏隻有沈小冬一個人在家,全家人都到自留地忙乎去了。


    封國棟揉了揉眉心,有些震驚沈冰月的表現。


    她都沒有問自己為什麽突然打了李峰,看起來比自己還生氣。


    封國棟輕拍了沈冰月的後背,為她順了順氣,原本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消了,柔聲道:“你聽見了?李峰這個人太過陰險了,不過你放心,他離間不了我們的感情。”


    沈冰月輕嗯了聲,仍舊很惱火:“你打得也太輕了,應該摁著他狠狠揍他一頓,讓他還敢故意使壞。”


    沈冰月沒聽見李峰的話,但不用聽,就知道一句話能惹惱封國棟,肯定是說什麽大城市特別好,沈冰月見過了就不會再和你好了之類的話。


    李峰慣用的伎倆而已。


    封國棟揉了揉眉心,挑眉道:“嗯,下次他再敢挑釁,我廢了他。”


    沈冰月卻噗呲一笑,又勸道:“不用這麽暴力,把他打壞了還得坐牢,他自己造的孽,讓他自己還吧,張雪梅可不是個好惹的,我跟你說,可難纏了,跟狗皮膏藥似得,黏上了就別想輕易甩掉,不用理他們,讓他們繼續折騰吧,關我們什麽事,我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7歲的沈小冬見沈冰月不高興,把大門關上後,也幫腔:“冰月姐,國棟哥,對門可煩人了,天天吵架,真煩死人了。”


    小孩子都嫌煩!


    第154章 心裏素質真好


    沈冰月這才收斂了情緒,問道:“小冬你沒上學嗎?今天不是周天啊?”


    沈小冬撓了撓頭,一臉苦哈哈的:“我們班上午去山上給村裏的雞場挖蚯蚓去了,我不舒服呢,就沒去。”


    沈小冬看著哪裏像生病了,應該是裝病逃避勞動的小伎倆。


    沈小冬走到雞窩旁掏出幾個雞蛋,一臉愜意地舉著雞蛋笑道:“看,下了兩個雞蛋,今天又有雞蛋吃了。”


    沈小冬也把沈媽養的雞下的雞蛋收了,放到沈媽的灶房裏。


    兩家一家養了五隻雞,最近剛開始下蛋,沈小冬每天都會去收雞蛋。


    如果沈媽沒在家,沈小冬就把雞蛋也收了,乖乖的放到沈媽的灶房裏。


    七歲的沈小冬聽說要是不及時收雞蛋,會被母雞偷吃了,或者被小黑偷吃了,所以一天到晚隻要在家就盯著雞窩看,一旦發現有雞蛋,就立馬收走。


    沈小冬指著小黑的狗窩告狀:“曉銘哥偷偷給小黑喂過一次生雞蛋,所以它這兩天發現雞下蛋了就偷嘴吃,被我發現了,還對著我撒嬌,我隻好放過它了。”


    沈冰月心情也慢慢好起來,不再沉浸在剛剛的壞情緒中無法自拔。


    這時候,小黑也從外麵回來了,預示了沈家人也回來了,因為這個時間,草莓和葡萄都沒成熟,小黑就是跟著沈家人到自留地去晃悠。


    沈家小院又恢複了熱鬧。


    四嬸趙英見沈冰月穿著暗紅色的毛衣,稀罕地摸了摸,一臉羨慕:“這又是國棟給買的?小園老跟我說,姐夫又給冰月姐買這了買那了。”


    封國棟也恢複了笑容:“四嬸,這是我媽給冰月織的毛衣,毛線是我媽專門托大姐從省城捎回來的。”


    趙英眯著眼,嘖嘖誇道:“這婆婆好啊,還親手給兒媳婦織毛衣,你看看這毛衣多軟和,冰月真是好福氣。”


    封國棟又誇了老媽一嘴:“我老妹都沒有這待遇,沒辦法,婆媳關係好的我妹妹這個寶貝疙瘩都得靠邊站。”


    沈媽也摸了摸閨女身上的毛衣,由衷地誇著:“挺軟和的,顏色也好看,你婆婆手真巧,還會織毛衣呢!”


    小黑也汪汪的叫兩聲,躺在沈冰月的腳下,賣萌求撫摸。


    小兩口也就從剛才李峰挑釁事件中掙脫出來,封國棟也蹲下身子,和小黑玩耍。


    吃完中午飯,封國棟要去趟養魚場,交代沈冰月等自己來接,沈冰月就在娘家待一會。


    反正現在沈冰月其實奶水已經幾乎沒有了,孩子們也九個多月了,能吃些輔食了,不用非要著急回去。


    今天周六,沈大銘上半天課,下學後也幫著去自留地幹點活,沈媽堅持不讓沈冰月過去,怕把沈冰月的新毛衣弄髒了。


    沈冰月就有些無聊地和沈小冬一起在家裏逗著小黑玩,等封國棟來接自己回家。


    張雪梅倒是個臉皮厚的,剛出過洋相,現在又抱著兒子到沈家串門。


    見隻有沈冰月一人,得意洋洋的誇耀:“我男人今年要考京都美院的,他畫得畫可好了,一定能考上的,我聽說你也考這個學校呢,你的水平,李峰可是說了,考不上,就是去打醬油的。”


    沈冰月覺得這貨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總是湊過來找茬,和李峰真是絕配。


    沈冰月白了眼張雪梅,冷哼了聲:“李峰太過自信了,他怎麽知道我一定是去打醬油的?”


    張雪梅理所當然地說:“你的素描、速寫、色彩不是我男人教的嗎,他說你的水平考京都美院沒有希望,雖說你的國畫是好,但是考大學又不考國畫。”


    沈冰月想,前世我自然是考不上的,但這輩子就不好說了,我畢竟上輩子畫了一輩子的畫,別說李峰這個年紀的畫畫功底,就算是上輩子,李峰的畫技後期也是不如我的。


    沈冰月不會說這些,但李峰敢在封國棟麵前編排自己,那也別怪我以牙還牙。


    沈冰月告誡了張雪梅:“你神氣什麽,李峰要是考上大學了,你一定能跟著享福嗎?”


    張雪梅高昂著頭顱,趾高氣昂地道:“冰月,我跟你說,我的性格你不了解,我知道你們都笑話我和李峰關係不好,但是,那隻是表麵,哎呀,我現在可是懷有寶寶的人了,可不能生氣。”


    沈冰月錯愕地看著一臉洋洋得意的張雪梅,又看了眼張雪梅依舊平平的肚子,今年張雪梅瘦了很多了,張雪梅是個能對自己下狠手的人,不得不說毅力還是有的,對婚姻鍥而不舍,就算和丈夫沒有感情,也不妨礙她對婚姻的執著。


    但是她真的幸福嗎?


    沈冰月前世從晚年的封國棟那裏知道一二,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


    沈冰月驚詫地張了張嘴:“懷孕了?”爬床成功了?


    張雪梅見沈冰月一副見了鬼似得表情,嘴裏嘟囔著:“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和李峰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懷孕了不是很正常嗎?”


    沈冰月訕笑了聲:“主要是大家都傳,說你們就是掛名夫妻,所以……”


    張雪梅臉一橫,呸了一聲,怒斥道:“是誰亂嚼舌根,真是不像話。”


    反正沈冰月知道,張雪梅是爬床成功了,她迫不及待的專門跑過來展示,就是告訴自己其實她還是比較幸福的,不像外界傳得那樣。


    沈冰月甚至覺得今天張雪梅鬧自殺的那一幕好似是自己的幻覺,人才,絕對是人才!


    沈冰月都有些無語,不過啥也不用說了,懷孕期間是離不了婚了。


    張雪梅再次提起了李冬梅,神情不屑:“李冬梅總是自詡是京都人,現在怎麽樣,還不是為了一口吃的嫁給了大字不識的農民,就算是農民,我覺得她李冬梅都配不上人家,領著個拖油瓶嫁過去的。


    不過王軒是個硬漢子,對李峰不客氣得很,他們結婚了,我倒是心放在肚子裏了,我跟你說,李峰不要想把那個孽障領我家來了,李冬梅這是在報複他,倒是如了我的意了,怎麽樣,我給王軒出得主意,我和你還是不一樣吧,我厲害著呢!”


    張雪梅洋洋得意,沈冰月撇了眼張雪梅,邊逗狗玩,邊淡淡的說道:“你確實戰鬥力很強,我表示很佩服,懷孕幾個月了?”


    張雪梅高昂著腦袋,炫耀道:“一個月了,我還沒告訴李峰呢!等他考完試再告訴他。”


    沈冰月看著猴精猴精的張雪梅,淡淡地問道:“那你今天那一幕是想試探李峰的底線了?你很清楚現在他和你離不了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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