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倆個孩子早就酣然入睡,鴻輝拉著媽媽的手,享受著媽媽的溫柔,時不時偷看眼溫柔的媽媽,直到封國棟衝完澡過來,仍舊沒睡著,被爸爸拍了一下,“趕快睡。”


    小鴻輝立馬把眼睛閉得緊緊的,長長的睫毛拚命的顫抖著,換了爸爸哄睡覺後,小鴻輝推了推爸爸的胳膊,“鴻輝自己睡,爸爸走吧。”


    封國棟被嫌棄了,也隻是聳了聳肩,拍了兒子的後背交代:“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睡吧。”


    隨後撇下兒子,走到裏屋,把門鎖上。


    見妻子正在擦頭發,走過去,俯身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看著鏡子裏麵的兩人,邀功道:“兒子立馬就被我哄睡了,我們也睡吧,嗯?”


    沈冰月從鏡子裏看著封國棟熟練的給自己擦拭頭發,看著他炙熱的眼神,輕嗯了聲。


    看在封國棟的眼裏,格外的妖嬈,他一把抱起妻子,目光炯炯的凝望著懷裏的女人,眼裏滿是她的身影,對著她耳語:“想死我了。”


    沈冰月驚呼:“小心你的胳膊,你能行嗎?”傷好了嗎?


    被封國棟一個霸道的擁吻,對著她耳語:“小看我?一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你一會可別求饒!”


    ……


    夏日炎炎,比不上封國棟最炙熱的擁抱和深情的吻。


    許久後,當妻子窩在自己的懷裏沉沉睡去,隻有風扇傳來陣陣悅耳的音樂。


    在這寂靜的夜晚,封國棟凝望著她的睡顏,結婚幾年了,自己總是那麽有衝動,看見她就想擁有她,狠狠地擁有她,這感覺真好!


    封國棟隨手把風扇關了,也閉目,想著聽冰月說曹文帥估計要轉專業了,轉了好啊!趕緊轉,要是他能出國了就更好了,免得天天在媳婦麵前轉悠。


    封國棟甚至想把曹文帥送到天邊去,越遠越好。


    封國棟當時聽妻子告訴自己的時候說:“那他的畫肯定是出國深造好,出國最適合他。”


    封國棟頓時覺得最近真是事事如意,心情更好了……


    翌日


    小兩口帶著三個孩子回沈家。


    一進家門,三個小家夥就爭先恐後的喊著:“姥姥,姥姥!”


    沈媽見了三個外孫,很開心,忙著給三個小家夥分柿子餅吃,小家夥們一個手拿一個柿子餅,去逗小黑。


    小黑搖著尾巴湊過來,這次沒見到小豆子,感覺有些失落似的嗚嗚叫著。


    鴻輝用手摸著小黑的腦袋笑嘻嘻的說:“哈哈,想見小豆子了?小豆子在京都不想回來,它貪吃魚呢!”


    小黑嗚咽兩聲後也開始跟在三個小家夥後麵汪汪叫兩聲,恢複了往日的活躍。


    封國棟帶了兩條魚,要露一手,沈曉銘也要去幫忙。


    沈媽見狀,有些擔憂,“咋能來家裏就進灶房呢!你的傷還沒好利落呢?”


    封國棟喜氣洋洋的,微挑劍眉道:“媽,早好了,沒事。”


    沈曉銘殷切的接過魚,對老媽說:“媽,不讓國棟哥動手,他指揮著我幹。”


    沈媽也就不再囉嗦,和閨女說說話,提起了沈小園,“昨天小園回家,跟你四嬸說要在京都工作,你四嬸今天一大早就到家裏來跟我商量,我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等你來了問問。”


    提起沈小園的畢業去向,沈冰月沒有過分的執著,原本對於沈小園,就是想學門技術就行,在老家工作也行,就是想著有點技術有個謀生的手段。


    沈小園在京都的時候提過留京的想法,沈冰月隻是說:“這個得征求你爸媽的意見。”


    現在沈媽拉著閨女,到四嬸家聊一聊,“也別等著你四嬸過來再問了,反正現在大銘也在家,讓他看著孩子們,我們去你四嬸家給回個話就行。”


    沈冰月跟著沈媽,說說笑笑的往四嬸家而來,還沒走到小院,就見巷子裏圍了一圈的人。


    一名女人尖聲喊著:“真是太不要臉了,都告訴你了,我男人不在家,你賴著不走幹啥?太賤了。”


    沈冰月聽見,狐疑的看了眼沈媽。


    沈媽一臉淡定,給閨女小聲釋疑:“張俊生去年跟王翠花扯了離婚證了,第二天就又娶了個年輕的媳婦。”


    沈媽還沒說完,就聽見王翠花有些嘶啞的吼聲傳來:“讓我兒子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什麽不讓我見我兒子,你個死八婆。”


    沈冰月擠在人群中,踮起腳尖,才看見王翠花,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衫,拖著滿是泥巴的拖鞋,頂著亂哄哄的頭發,簡直就是乞丐的模樣,瘦骨嶙峋的模樣格外的滲人。


    她用那隻髒兮兮的手指著前夫的媳婦李珍哭喊著:“都是你這個女人慫恿著我兒子不認我,張俊生這個混蛋呢,讓她出來見我,明明是他跟我說先假離婚,等兒子娶了媳婦後我再回來,誰知道是你設的圈套讓我往裏鑽啊!天殺的啊!”


    沈冰月不知所以然,看得雲裏霧裏。


    王翠花上前要打李珍,但李珍畢竟才不到四十歲,瘦骨嶙峋的王翠花不是李珍的對手,被李珍壓在身下是一頓狠揍,但看熱鬧的鄰居卻沒有人攔架。


    直到村長風風火火的趕來製止,大家才讓出一條道來。


    村長比前幾年是老了些,但仍舊中氣十足的指揮著人拉開單方麵挨打的王翠花。


    村長怒氣衝衝的指著被打的嘴角出血的王翠花道:“你都跟老張離婚了,還來村裏鬧什麽?”


    王翠花見了村長,沒有像以前似的潑婦罵街,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淚的告狀:“張俊生和這個女人合夥騙我離婚的。”


    王翠花絮絮叨叨的哭喊,沈冰月也就聽明白了情況,原來是張俊生為了跟王翠花離婚,最終合夥哄騙王翠花,說因為王翠花坐過牢,名聲不好,兒子一直說不好媳婦,想辦個假離婚,等兒子娶媳婦後再複婚,這樣兒子的終身大事就解決了,生米做成熟飯,兒媳婦也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王翠花剛開始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因為自從王翠花出獄後,張俊生一直絞盡腦汁要跟她離婚,還為此毆打過她。


    但是王翠花的兒子嫌棄母親名聲不好,耽誤自己找對象,自從張雪梅的事發生後,老張家在村裏就抬不起頭來了,左鄰右舍都嫌棄,也不願意和老張家人往來,誰不怕一個窮凶極惡的壞蛋呢!


    第361章 天理昭昭


    所以張俊生和已經成年的兒子夥同李珍想了個辦法,兒子也在王翠花麵前訴苦,並保證以後娶了媳婦就把老娘接回家來。


    王翠花雖然有怨言,但奈何兒子一天躺在家裏跟個廢人似的,隻好在張俊生再三保證下,扯了離婚證明。


    但兒子沒有結婚,張俊生倒是迫不及待的第二天就跟李珍登記結婚了。


    剛開始王翠花並不知道,因為離婚了自然是要離開張家的,奈何娘家人也不接納王翠花。


    王翠花隻好拿著張俊生給的幾十塊錢在外麵租了個小房子先湊合著,盼著兒子趕緊找到媳婦,等兒媳婦懷孕了就能回老張家了。


    直到五個月後錢花完了也沒見張俊生或者兒子過去送錢,才偷偷跑回來瞧一眼。


    見年輕的李珍鳩占鵲巢,才反應過來被騙了。


    當時張俊生就翻臉不認人,不承認是假離婚,王翠花鬧過,奈何離婚也是真得領了離婚證的,現在張俊生和李珍才是真正的夫妻。


    王翠花求助於兒子,兒子也愛答不理,隻是推說老爸的事自己管不了。敷衍老媽說等自己的婚事有眉目了再勸勸父親,或者以後王翠花跟著自己過日子也行。


    王翠花萬般無奈下離開了張家,隻帶走兒子塞給的十塊錢,在外麵當乞丐了。


    今天是因為王翠花得到消息,兒子已經娶妻,兒媳婦也懷孕兩個月了,才過來找。


    誰知道哭喊了半天,老張家才出來一個李珍。


    倆人幾句不合,打了起來。


    王翠花不是李珍的對手,鄰居也不願意和王翠花這個坐過牢的潑婦做街坊鄰居,都不向著王翠花說話。


    張家本家人在村長來了後告狀:“村長,王翠花已經不是老張家的媳婦了,這可是有離婚證的,俺們張家的媳婦現在是李珍,人多和氣,現在王翠花來鬧,這怎麽行?”


    王翠花瞪著突兀的眼睛罵著:“你閉嘴,誰不知道我們以前吵過架,你當然幫著這個小賤人。”


    張家本家人罵罵咧咧的:“呦,你誰啊!我們沈家莊可容不得拐騙女人的殺人犯的母親,我們住在這裏都提心吊膽的,怕被你報複呢!”


    王翠花握緊了拳頭,怒視著婦女。


    李珍就更是不依不饒:“王翠花,你罵誰是小賤人?你但凡有點臉都不會再來前夫家鬧事,趕緊滾,不然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王翠花發瘋似的,衝到張家大門前,拍打著大門,撕心裂肺的喊著:“虎子,你出來看看你可憐的媽啊!媽在外麵撿人家不要的菜葉子吃,才活命啊!你出來啊!嗚嗚嗚!”


    王翠花狠命的搖著大門,李珍就站在那裏冷眼看著,極為嘲諷的道:“虎子出來你讓他說什麽呢!兒媳婦家裏可說了,你要是回老張家,她就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回娘家,還要和虎子離婚。”


    王翠花不管不顧的拍打著鐵門,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虎子虎子。


    沈冰月當了一回吃瓜群眾,被眼尖的四嬸趙英瞧見,拉了過來,對著沈冰月耳語:“張虎在家呢,老張也在家,都不出來呢!”


    眾人都看笑話,也有竊竊私語的,也有鄰居對村長說:“村長,老張家到底是怎麽回事,您清楚啊,王翠花還夥同她閨女和李峰陷害沈家閨女呢!這種人咱村真的不能留,她都跟老張家離婚了,都不是我們沈家莊人了,趕緊攆走!”


    眾人都不願意和王翠花做鄰居,紛紛聲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離婚了就回娘家,娘家媽還在世,都不讓王翠花回家,可見大家都怕她。”


    “就是,竟然聯合一個知青想壞了好人家閨女的名聲,這誰家沒有大姑娘在家裏,哪裏敢和她做鄰居。”


    四嬸也加入了戰鬥:“村長,這您可得說句公道話,王翠花自從出獄後,嚇得我是晚上都睡不著覺,睡著了就做夢,嚇得我連夜趕緊把我閨女送到京都去避避去。還不是怕他們把魔爪又伸向我老沈家的閨女。要不您就給我們批莊基地我們蓋新院子搬出去,要不然吃口飯都吃不下去了。”


    眾鄰居也起哄:“就是,要不就給我們批宅基地,村長你自己要是住在這個巷子裏能安心嗎?”


    王翠花仍舊癲狂的拍著大門,好似沒聽到眾人的聲討,虎子虎子喊的撕心裂肺的。


    王翠花就咬著:“我離婚了沒錯,但我還有兒子,虎子說過要養我的,那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子,我今天不見到他,我就撞死在這個大門前。”


    頗有英雄就義的架勢,把村長嚇壞了。


    村長極為無奈的對李珍說:“把張虎叫出來,他親媽呢,他總不能一直躲著。”


    王翠花渾身哆嗦著,在夏日裏好似掉進冰窟似的,牙齒打架,她有些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村長,顫抖著喊:“我隻見我兒子,張俊生那個混蛋我就當他死了。”


    李珍冷哼了聲,不屑的看著一副乞丐樣,越發蒼老的王翠花,想著那你還想怎麽樣?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德行,還有哪個男人瞎了眼了,才會要你,看起來好似六十多歲的老婆子似的,皺巴巴的。


    村長煩不勝煩,但依舊如以前那般屈服在要死要活的王翠花麵前,怕真的鬧出人命來。


    村長也聽說王翠花現在在幾個遠點的村子遊蕩著,變成要飯的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也最可怕。


    村長最終逼迫張虎出來見了王翠花。


    20幾歲的張虎看著叫花似的垂垂老矣的母親,頓時嫌棄的捂了捂鼻子。


    李珍親熱的拍了拍張虎的肩膀囑咐:“虎子啊,你好好處理這件事,別讓你媳婦為難。”


    說完扭進了家門,把問題推給了張虎。


    王翠花見了兒子,用那雙皺巴巴的,指甲蓋裏滿是黑漆漆的淤泥的手抓住兒子的胳膊搖晃著,眼神淒涼又滲人,“兒啊,我是你親媽啊,你看看你可憐的媽啊!你不是說你媳婦懷孕了就過來接我嗎?媽最近肚子一直絞疼著,老是被人攆著打,你不能不要媽啊,媽就你一個兒子了,你姐也死了……”


    張虎原本有的一點愧疚神色在聽到王翠花提姐姐的時候蕩然無存,猛地一把推開王翠花,歇斯底裏的喊著:“不要提什麽姐姐,我沒有姐,那個傷心病狂的女人不是我姐。


    媽,你走吧,你看看這裏哪有人歡迎你,人人都怕你,我也怕你,我收留了你,媳婦就要跟我離婚,你說我能怎麽辦?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打一輩子光棍呢?”


    王翠花捂著嘴哭,嗚嗚的喊著:“你媳婦不是懷孕了嗎?她哪裏能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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