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夭夭可不懂一人一貓這兩男的心思,見黑澤陣朝著莫裏亞蒂伸手,立刻跑去阻攔。


    “阿陣,別傷害莫裏亞蒂,它隻是一隻貓。噢!”


    黑澤陣的手是被擋住了,但莫裏亞蒂的爪子也到了,黑澤夭夭的手臂上就這麽被莫裏亞蒂撓出了一個紅豔豔的五線譜。


    黑澤陣見老婆被撓,一把將人拉開,反手就朝著貓抽去。


    黑澤夭夭連忙擋在貓和黑澤先生中間。


    “啪”巴掌就這麽抽黑澤夭夭另一隻手手臂上了。


    這下子黑澤夭夭是真的哭了,怎麽會這樣?


    “出息了,為了一隻野貓擋我麵前。”黑澤陣收回手,打開房間的大燈,拉起黑澤夭夭的胳膊查看。


    左手一片淤青,黑澤陣很清楚自己出手的力道,對這點傷毫不意外。


    右手雖已傷到皮肉,見了紅,但問題不大,在黑澤陣眼中,連皮肉傷都算不上。以當時莫裏亞蒂出爪力道,不可能隻有這點小傷,顯然最後莫裏亞蒂收爪了。


    看著兩隻手問題都不大,總算讓黑澤陣的心氣順了一點。


    莫裏亞蒂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錯了,小心翼翼的來到黑澤夭夭身邊,軟軟的身體蹭蹭黑澤夭夭的小腿。


    仰著小腦袋看一眼黑澤夭夭,又警惕的盯著一眼黑澤陣,顯然在它的世界裏,這位危險的男人是敵人。


    黑澤夭夭能怎麽辦?黑澤夭夭隻能摸摸它的貓頭,無奈歎息,“沒事,一切隻能怪你太黑。”


    哪怕像黑澤先生這樣,一身黑中,稍微有點白,也不至於讓她在那麽關鍵的時候隻看到一雙綠眼睛,引發現在的悲劇。


    “我是一個人去打狂犬疫苗,還是我們一起去?”黑澤夭夭心心眼期待問黑澤先生。


    因為剛穿越時,海上那段經曆,她一直以為黑澤陣是個極道男,一直很配合黑澤陣隱藏這段婚姻關係,兩人從來沒一起出去過。


    每次黑澤陣休假,都是在家裏度過,一次約會都沒有。


    現在成了酒廠的人,在一切結束前,應該也沒機會一起出去了。


    但今天畢竟是特殊的日子,美好的夜晚被毀了,手也受傷了,黑澤夭夭很不想在這種時候還一個人孤零零的去打疫苗。


    “穿過小公園,就有一家小診所。”


    這一片都是富人區,小診所雖然不大,但基本的配套設施齊全,打狂犬疫苗完全沒問題。


    黑澤陣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黑澤夭夭受傷的兩隻手臂上,終是歎息著,找來紗布暫時包紮一下,說:“我陪你去。”


    “好耶!這算是約會嗎?”意外之喜。


    黑澤夭夭一把抄起地上的莫裏亞蒂,一手貓一手人,覺得人生圓滿了。


    然而,黑澤先生卻不動了。


    他目光危險的盯著黑澤夭夭,指著莫裏亞蒂問:“你要帶上它?”


    黑澤夭夭縮了縮脖子,很想說“是”,可在對上黑澤先生危險的目光後,又不敢了。


    “還是讓它陪你去吧!”黑澤陣冷哼一聲,拎著黑澤夭夭的衣領就把人丟出房間,同時還不忘警告,“今晚你睡客房,不準來打擾我。”


    黑澤夭夭,“……”


    黑澤夭夭能怎麽辦?隻能委屈的看著黑澤先生,企圖讓他回心轉意。


    冷酷無情的男人,“嘭”的關上了門,徹底將黑澤夭夭關在房間外。


    黑澤夭夭直接蔫了。


    她舉起莫裏亞蒂,歪著頭看著,“要不,我把你留下。咱倆約會的事,以後再說,反正有的是機會。”


    “喵。”莫裏亞蒂軟軟叫著。


    “很好,你既然答應了,那我現在就去告訴黑澤先生。”黑澤夭夭將貓往地上一放,拍拍他的小屁股,轉頭就去敲門。


    “阿陣,我選你,選你,隻選你。”黑澤夭夭大力拍門,像個回頭的渣男。


    回應黑澤夭夭的,是黑澤先生冰冷的兩個字,“晚了!”


    “不,不晚,隻要你還愛我,一切都不晚。”黑澤夭夭拍著門,聲嘶力竭。


    黑澤陣揉揉眉心,打開房門,懶洋洋的倚靠在黑澤夭夭,“請繼續你的表演。”


    黑澤夭夭,“……你怎麽能這樣?”


    黑澤陣提醒道:“你如果再不出門,就真的要得狂犬病了。”


    “可是。”黑澤夭夭小嘴一癟,立馬換上委屈的表情,“外麵好黑,你老婆又這麽漂亮。萬一遇到色狼……簡直不敢想象。”


    黑澤夭夭雙手掩麵,肩膀一聳一聳的,一副哭得很傷心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卻透過指縫滴溜溜的盯著黑澤先生。


    黑澤陣眉頭微皺。


    昨晚黑澤夭夭開車去接黑澤陣,回來的時候就是穿過小公園,夜晚的小公園隻有幾盞昏暗的路燈,叢叢樹影草木,幾乎不見一個人。


    確實……


    “不準帶貓。”黑澤先生提出條件。


    “放心,什麽貓都沒有你重要。”黑澤夭夭立刻承諾。


    黑澤先生矜持的點點頭,“行吧,去把車鑰匙找來。”


    “可我們剛喝了酒。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黑澤夭夭半月眼盯黑澤先生,“你該不會喝酒了還開車吧!”


    黑澤陣沉默。


    黑澤夭夭一把抓住黑澤先生的手,認真而嚴肅的交代,“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黑澤陣,“……”


    “阿陣。”


    “喝酒後我沒開車。”開車的都是伏特加,他喝酒了。


    “哦!那我們走吧。”


    第52章 第三位嫌疑人1


    出門前,為保慎重,黑澤夭夭將之前諸伏景光假扮黑澤陣時,戴的銀絲邊眼鏡找出來。


    黑澤陣冷嗤,“你不會認為,戴一副傻醜兮兮的眼鏡,別人就認不出來了。”嫌棄之意不要太明顯。


    “這不是一副普通的眼鏡。”黑澤夭夭硬是給他戴上,“這是封印。你得答應我,今晚要一直戴著。”


    沒見工藤新一、赤井秀一都被封印得很好,琴酒一定也可以。


    “阿陣,今天可是我們六周年的紀念日,我都這麽可憐了,你就依我一次吧!”黑澤夭夭軟軟哀求。


    黑澤陣歎息一聲,終究還是妥協了,戴上了眼鏡。


    怎麽說呢?和諸伏景光終究是不一樣的,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壞蛋氣息,就不是諸伏景光那樣一個溫柔的好人能模仿的。


    小公園裏,燈光忽明忽暗,像風燭殘年的老人,隨時可能斷氣。


    “我怕!”黑澤夭夭哪裏會放過這個作妖機會,雙手抱著黑澤先生的手臂,恨不得整個人粘他身上。


    黑澤先生一言不發,因為他非常了解黑澤太太是個怎樣得寸進尺的,堅決不縱容。


    “喵!”


    莫裏亞蒂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隔著一段距離,發光的墨綠色貓瞳注視著黑澤夭夭,仿佛在說“沒事,我在”。


    有那麽一瞬間,黑澤夭夭想要把手裏的狗男人丟了,把貓貓抱起來。


    黑澤陣將黑澤夭夭拉到另一邊,大手緊扣在她的腰上,危險的目光落在莫裏亞蒂身上。


    “喵。”莫裏亞蒂衝著黑澤夭夭叫了一聲,轉身躥入草叢消失不見了,全程都沒看某男人一眼。


    被無視的黑澤陣,“……”他的槍呢?


    黑澤夭夭努力憋笑,“快走,快走。”


    醫院緊挨著一片樹林,樹林有一條小路正好通向醫院後門。


    大晚上的也沒幾個人,很快就輪到了黑澤夭夭。


    “我進去了,你一定要在外麵等我。”黑澤夭夭拉著黑澤陣的手,仿佛不是去打疫苗,而是經曆一場關乎生死的大手術。


    黑澤陣一把將人推入隔間,順手把門關上,轉身走了。


    在醫院旁的樹林隨便找個長椅坐下,黑澤陣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清風明月,樹影蟬鳴。


    慵懶的倚靠在長椅上,雙腿交疊著,口中是尼古丁的味道。


    平靜得令他感到不適。


    他的黑夜,從來都是危險的,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被另一個入侵,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連黑澤陣自己都不明白,縱容著黑澤夭夭那個女人,縱容著這份平靜的時光,縱容著這份潛在的危險,到底是因為什麽。


    嫋嫋煙霧,一根煙見底。


    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黑澤陣起身回醫院。


    路上,被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撞了一下。


    黑澤陣停住腳步,看著遠去的人,挑了挑眉。


    黑澤夭夭焦急的等在醫院後門,看到回來的黑澤陣,立刻舉著綁著白色繃帶的胳膊,委屈吧啦的撲了上去。


    剛撲到男人身上,黑澤夭夭就一把將人推開,眯著眼睛盯著男人,“你和剛才不一樣了。”


    黑澤陣挑眉,“哪裏不一樣了?”


    “味道不一樣。”黑澤夭夭道。


    黑澤陣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難得的拍拍黑澤太太的腦袋,誇獎道:“鼻子不錯。”


    黑澤太太一把抓住黑澤先生拍她腦袋的手,眯起的眼睛裏閃爍著危險的寒光,“說,剛才幹什麽去了?”


    “啊!”一個驚恐的女性尖叫聲驟然響起。


    黑澤夭夭麵皮一抖,差點把手提著的藥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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