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黑澤夭夭小嘴一癟,撲進黑澤先生的懷裏,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他凶我。”


    毛利小五郎,“……”


    “別怕。”黑澤先生拍拍老婆的肩膀,幽綠的眸子興味十足的落在毛利小五郎身上。


    黑澤夭夭更來勁了,一個勁的敘述剛才她有多害怕。


    “黑澤太太,你不要胡說八道。”毛利小五郎氣得臉紅脖子粗。


    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在旁邊看著,皆是一臉的無語。


    佐藤警官目光詭異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壓低聲音問高木警官,“那兩位就是之前搬家公司那個案子中的黑澤夫妻?”


    “是。”高木警官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明明之前不這樣啊!雖然看起來感情很好,但絕不是現在這樣。


    “咳!”目暮警官用咳嗽聲打斷跑題的幾人,“我們還是先看看死亡訊息。”


    目暮警官來到死者身邊,低頭看著血跡寫成的符號,總覺得有些眼熟。


    “是什麽暗號?”黑澤夭夭瞬間從黑澤先生懷裏出來,興趣十足的拉著黑澤陣湊上去,勢必要獲得第一手資料,哪裏像是剛受了委屈的樣子。


    目暮警官很自然的讓出位置,同時還從萬年不變的卡其色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雙嶄新的白手套,遞給黑澤陣。


    黑澤陣,“……”


    他到底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目暮警官態度十分友好的將手套塞黑澤陣手裏,“黑澤先生不必客氣。”


    黑澤陣,“……”


    本以為此生第一次從警察手中轉移到他手上的東西,會是警用手、銬,沒想到卻是警用手套。


    這種感覺,繞是黑衣組織的武力擔當、智力擔當、業績擔當的琴酒,也難以平靜詭異的心情。


    這一刻,黑澤陣非常好奇,黑澤太太到底幹了什麽,讓警察對他態度這麽好。


    黑澤夭夭的表情也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她沒想到這些警察的好感度這麽好刷。


    “趕緊看看。”黑澤夭夭拽拽黑澤陣的衣服,示意他幹正事。


    黑澤陣懷揣著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心態,頂著警察們殷殷期盼的目光,戴上手套,查看案發現場。


    死者的留下的死亡訊息很簡單。


    一個圓圈,一條長長的線將圓圈分成兩半,長線在圓圈中斷成兩截,也不知道是死者刻意的,還是當時已經沒了力氣。


    就在黑澤夭夭湊著腦袋也想看的時候,毛利小五郎突然大叫,“目暮警官,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目暮警官眼睛一亮,趕緊問:“毛利老弟,真的嗎?凶手是誰?”


    毛利小五郎指著黑澤陣,大聲道:“就是這位黑澤先生。”


    “毛利先生,你確定?”黑澤夭夭半月眼盯人。


    “當然。”毛利小五郎得意一笑,指著黑澤陣的頭發說:“各位請看,黑澤先生綁頭發的銀鏈子上的墜子,和死亡訊息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什麽?


    黑澤夭夭一把將江戶川柯南的腦袋按下去,露出被遮擋的死亡訊息。


    一個圓圈,中間一豎。


    次奧!


    這死亡訊息不就和她項鏈上的墜子一樣嘛。


    黑澤夭夭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厥過去。


    “阿陣,我……”黑澤夭夭抓著黑澤先生的手,差點沒哭出來,“是我害了你。”


    “嗬嗬!”黑澤陣在看到死亡訊息的一瞬間,就已經發現了。


    毛利蘭看著黑澤陣頭發上的墜子,總覺得有點像什麽東西,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目暮警官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隻能公事公辦,“黑澤先生,能否說明一下,晚上九點到九點半這三十分鍾裏,你在哪裏,可有人證?”


    “我一個人在小樹林裏抽煙,沒有人證。”黑澤陣態度淡淡,並不害怕。


    “不,那不是綁頭發的鏈子,那是我的項鏈。”黑澤夭夭連忙解釋,“是剛才他從小樹林出去後,我才綁他頭上的,和這個案子無關。”


    毛利小五郎道:“黑澤太太,你可不能為了幫丈夫脫罪就說謊。黑澤先生長著一張壞人的臉,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毛利小五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問題。”


    銀絲邊眼鏡下,黑澤陣幽綠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著毛利小五郎。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問題嗎?


    黑澤陣認真思考這位名偵探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是指知道他是組織的人?還是偵探的直覺在作怪?


    黑澤夭夭一聽毛利小五郎的話,頓時就怒了,她一把將黑澤先生拉身後護著,怒懟毛利小五郎,“黑澤先生哪裏長得像壞人了,他明明長得超帥的。倒是你,明明長了一張糊塗蛋的臉,是怎麽成為偵探的,靠胡說八道嗎?”


    毛利小五郎毫不客氣的懟回去,“黑澤太太,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擾亂警方辦案,小心吃牢飯。”


    這一次他可是有理的一方。


    黑澤夭夭指著毛利小五郎,轉頭就對目暮警官告狀,“目暮警官,這裏有人假扮警察,還威脅我,把他抓起來,吃牢飯。”


    目暮警官,“……”


    什麽情況,毛利老弟和這位黑澤太太湊一起,怎麽三句話沒說完就吵起來了,像兩個小孩子。


    “嗬,好了。”黑澤陣低笑,沙啞的嗓音十分撩撥人。


    他站在黑澤太太身後,手環住黑澤太太,手掌捂住黑澤太太喋喋不休的小嘴,冰冷的目光直視毛利小五郎,“沉睡的名偵探,在指證我之前,必須要有確實的證據。”


    被這樣一雙仿佛看死物的冰冷眼神盯著,毛利小五郎汗毛倒豎,腿肚子打顫,差點沒當場來個土下跪。


    第54章 第三位嫌疑人3


    黑澤夭夭雙手扒拉開捂著嘴巴的手,凶巴巴的,“就是,沒證據就別胡說八道。”


    這一刻的她,囂張氣焰徹底達到頂峰。


    夫妻兩個,一個言語威脅,一個眼神威脅,毛利小五郎被氣得不輕。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頭發上的飾品為什麽和凶手留下的死亡訊息一模一樣?”


    夭夭瞬間被噎住,愣愣半晌擠出一個不靠譜的理由,“因為愛情。”


    毛利小五郎豆豆眼疑惑,“這和愛情有什麽關係?”


    黑澤夭夭半月眼鄙視之,“夫妻情、趣,不懂嗎?我的項鏈,束他三千青絲。”


    這下子所有人都被噎住了,看著親昵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隻覺得被塞了滿嘴狗糧。


    毛利蘭連毛利小五郎被欺負了也顧不上,滿心都是磕的二次元小甜餅變成三次元的爽感,掏出手機就想把這一幕拍下來。


    黑澤陣何其敏感,淩厲的眼神瞬間掃了過去。


    毛利蘭嚇得手一抖,心跳得飛快。


    江戶川柯南敏銳的注意到黑澤陣身上氣勢的突變,那可怕的眼神,凜冽的氣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琴酒!


    那一瞬間,江戶川柯南再一次想到了這個名字。


    “不可以。”黑澤夭夭同樣注意到毛利蘭想要拍照,趕緊用兩隻手去捂住黑澤陣的臉,同時對著毛利蘭大喊,“我的,不準拍。”


    那樣子,簡直就像是護糖果的小崽子。


    被黑澤夭夭這麽一鬧,毛利蘭瞬間怕不起來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黑澤夭夭五指張開,整個糊男人臉上的手,歎息著撇開頭。


    簡直沒眼看。


    絕對不可能是琴酒。要麽是有人在假扮琴酒,要麽就是倒黴催的長了一張和琴酒一樣的臉。


    黑澤陣用兩根手指頭抵著黑澤夭夭的額頭,將人推開,沙啞的聲線隱約帶著幾分笑意,“再手腳,小心揍你。”


    黑澤夭夭表情瞬變,指著黑澤陣對目暮警官道:“警察叔叔,他是壞人,把他抓走。”


    “黑澤太太,你就別鬧了。”看著話題又歪到了十八樓,目暮警官不得不再一次將話題扯回來。


    “咳!夫妻之間的證詞隻能做參考,如果黑澤先生不能證明頭發上的項鏈是在離開小樹林後才綁的,就隻能跟我們走一趟了。”


    因為搬家公司的案子,目暮警官對這位黑澤先生印象很好,但案子就是案子。作為警察,得就事論事。


    黑澤夭夭鬧騰,主要還是不想江戶川柯南發現什麽,也不想黑澤陣注意到江戶川柯南。


    現在警察真懷疑到了黑澤陣身上,她當然還是向著自家黑澤先生的。


    暗搓搓挪到男人身邊,黑澤夭夭偷偷扯扯他的衣服,小聲問:“你快想辦法破案,不然你就真要警察局一日遊了。”


    黑澤陣,“……破案?我?”


    是不是太不把國、際、恐、怖分子當壞人了?


    “當然,你可是嫌疑人。”他不破案,難道靠她?黑澤夭夭可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腦子。


    到現在,她還沒看出兩個嫌疑人身上有什麽地方和死亡訊息有關聯的。


    黑澤陣看著黑澤夭夭急切的想幫他洗清嫌疑,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千言萬語最終隻化成兩個問題,“難道你就沒想過我真的是凶手?就這麽信任我?”


    黑澤夭夭頓時用一種便秘的表情看黑澤先生,“用石頭把人打死這麽沒格調的事,你不會幹的吧?就算現場不允許狙、擊槍什麽的,你好歹來個小手、槍啊!”


    黑澤陣,“……”


    果然就不該相信黑澤太太能說出一句人話。


    一直站在一邊的中年男人小鬆一男,焦急的踩著小碎步,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幾經猶豫,最終還是走到看起來更好說話的高木警官身邊,小心翼翼問:“警察先生,既然犯人已經找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還不算找到犯人,隻能麻煩你再等一下。”見人是真的焦急,老好人高木涉又問:“是有什麽急事嗎?如果是家裏有小孩需要照顧,有貓貓狗狗要喂,我們都可以幫忙。”


    在這方麵,警察同事們都很有經驗了。


    “沒沒沒。”小鬆一男連連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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