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合謀做下的,那就是你做的,或者勝村先生做的。”諸伏景光灰藍色的眼眸,深深看著兩人,沉沉道:“坦白一切,還能換個減刑的機會。”


    “不是的。”勝村結菜徹底失去理智,失聲痛哭,瘋狂大叫,“沒有做過的事,要我們如何承認?”


    她奮力的掙紮著,兩個強壯的男警都按不住她。


    直到勝村駿的一句話,讓她忘記了掙紮,徹底變得安靜。


    勝村駿道:“人是我殺的,和我妻子沒有關係。”


    “你在說什麽?”好半天,勝村結菜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勝村駿低著頭,說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為了製造噱頭,為旅店引流,才犯下了這次的案子。”


    “怎麽會?”勝村結菜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平日裏溫和善良的丈夫。


    “涼麵裏的安眠藥是我下的,澤見先生是我昨晚殺害的。補身酒裏的藥是我剛把酒裝瓶的時候下的,堀內先生是我今早趁著你還在睡的時候殺。”勝村駿爽快的承認一切。


    “你怎麽能這麽糊塗?”勝村結菜一下又一下的捶打他的胸膛,眼淚止不住的流。


    勝村駿輕輕抱住妻子,低聲安慰,“沒事的,別害怕。”


    “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客似雲來,不需要那麽多錢。我們就兩個人,好好的經營旅館,不好嗎?”勝村結菜哭道。


    “我想……”勝村駿頓了一下,笑道:“我想更多人吃到我做的美食。”


    “所以你就去殺人?”勝村結菜猛的推開勝村駿,搖著頭遠離,“你不該是這樣的。”


    “我走了,別難過。”勝村駿最後看了妻子一眼,被警察押著離開。


    勝村結菜跌坐在地,捂著臉,哭得十分悲傷。


    澤見撫子一直默默坐在一邊,看著凶手被抓住,可她的心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


    她也想哭,為她死去的丈夫。


    同樣心情沉重的,還有黑澤夭夭。


    她將勝村結菜的痛苦看在眼裏,心情十分複雜。


    她下意識的看向清冷如霜雪的黑澤先生。


    將來他被抓的時候,排場一定很大吧!


    說不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呼啦啦衝上來一大堆,她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怎麽了?”黑澤陣敏銳的注意到黑澤夭夭的凝視的目光。


    漂亮的異瞳裏,全都是他。


    那樣的專注。


    黑澤陣心中一動,將人拉到身邊,大掌蓋在黑澤太太的眼睛上,舌尖輕輕舔過淡色薄唇上的傷口,輕笑道:“別這麽看我。”


    “不可以看啊!”黑澤夭夭悶悶的說。


    “不敢讓你看。”黑澤先生輕聲問:“想不想泡溫泉,今天還沒泡。我記得你的計劃裏,今天早上和晚上都要泡溫泉的。”


    黑澤夭夭,“……你確定那溫泉還可以泡?”


    就算凶手已經被抓住了,她也不敢去泡那染紅的溫泉。


    就算是沒死過人的號溫泉也不敢,誰知道個泉眼有沒有通過地下水相互連通。


    “不泡嗎?那真是可惜。”黑澤先生失望的歎息。


    有那麽一瞬間,黑澤夭夭可恥的想歪了。


    但在黑澤先生拿開手後,她看到的黑澤先生一如既往的冷傲如莫裏亞蒂,完全沒有一點漣漪的模樣。


    “老板被抓,溫泉也沒得泡了。”黑澤夭夭悲傷的將頭靠在黑澤陣的肩頭,“我們的完美旅行,就這麽泡湯了。難道我們隻能像以前一樣,待在家裏大眼瞪小眼,才不會發生意外?”


    黑澤陣挑眉,“誰說要回去了。”


    “難道繼續留在這裏?”


    “當然。”黑澤陣回答得理所當然。


    黑澤夭夭,“……老板娘大概沒心力招待我們。”


    現在都勝村結菜,正纏著山村操。


    諸伏景光調侃道:“我們可是一次□□了個人天的房費,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黑澤先生辛苦了那麽久才賺了兩百萬日元,黑澤太太最好勤儉持家點比較好。”


    黑澤夭夭,“……”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諸伏景光,居然也會心疼琴酒了。


    “可以讓他接手老板的工作,他不是我們家的廚師嗎?”黑澤陣道:“言京郎,去廚房看看,做點涼麵。”


    黑澤夭夭,“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黑澤陣反問。


    黑澤夭夭,“哪裏都不好吧!”


    神奇的是,諸伏景光居然沒有反駁。


    “我要去做涼麵,哪些人想要吃涼麵,我可以一起做。”諸伏景光提高聲音問在場的人。


    聽到涼麵的眾人,“……”


    他們最近都不想吃可怕的涼麵。


    哦!還有非流水線生產出來的酒。


    諸伏景光看出大家表情裏隱含的意思,輕笑道:“放心,我又沒理由迷暈你們。大家都辛苦一天了,最好還是吃點。”


    說著,他又看向澤見撫子,“澤見女士,需要來一份嗎?隻是沒那麽好吃,我手藝一般。”


    “那就麻煩了。”澤見撫子點頭致謝。


    有了澤見撫子的開頭,大叫踴躍報名,連還沒走的山村操都要。


    “我對廚房還算熟悉,就讓我去幫忙吧!”小倉裏奈道。


    “那就麻煩了。”諸伏景光溫和的笑著,像個鄰家大哥哥。


    黑澤夭夭被諸伏景光這一頓操作都弄懵了,她懷疑的說:“你們之間有貓膩。”


    兩人之前的關係可算不上好。


    黑澤陣還能說是失憶了,諸伏景光可是沒失憶,他還是個警察,沒理由這麽聽黑澤陣的話。


    “既然覺得有問題,就好好動動腦子,想想問題出在哪?”黑澤陣一點也沒有為黑澤夭夭解惑的意思。


    “不想。”黑澤夭夭霸氣的說:“反正都會知道的。”


    “嗬!”黑澤先生毫不留情的嘲笑妻子,“你還真是傻得理直氣壯。”


    “我開心。”黑澤夭夭也跟著去廚房幫忙。


    個人,分著做,速度很快。


    小倉裏奈對旅店的廚房非常熟悉,想要什麽都可以問她,很好的省去了摸索新環境的時間。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一大盆涼麵就端了出來。想要吃的可以自己拿碗去夾。


    黑澤夭夭很心機的拿了一個很大的盤子,夾了兩人份,邀請黑澤先生一起吃。


    兩人相對而坐,麵放在中間,各自拿著筷子吃。


    隻吃了一口,黑澤先生就對這種食物離人遠,要和人頭對頭的方式感到不滿。


    “這麽吃的樂趣在哪裏?”


    “樂趣就在……”黑澤夭夭咬斷麵條,嘻嘻一笑,“說不準你吃到的哪一根就是我咬過的。”


    黑澤先生趕緊用筷子,將黑澤夭夭咬過的撥到她那邊,警告道:“要從頭吃到尾,不準咬斷。”


    “你在嫌棄我嗎?”黑澤夭夭鼓著腮幫子,怒瞪黑澤陣。


    “是。”黑澤陣的回答相當直男。


    黑澤夭夭頓時就不幹了,“那你親我的時候怎麽不嫌棄?”


    “那能一樣?你能吃沾過我口水的嗎?”


    “當然可以。”黑澤夭夭回答得理直氣壯。


    黑澤陣立刻夾起麵條咬了一口,對著黑澤夭夭抬抬下巴,“吃吧!”


    黑澤夭夭,“……這樣不好吧!多傷夫妻感情。”


    “有什麽關係,接吻都可以,吃麵條為什麽不可以。”黑澤陣拿黑澤夭夭的話堵她。


    黑澤夭夭,“……”


    她的回答是,默默把自己咬過的麵吃光光。


    “我們還是用筷子卷著,各吃各的吧!隻要在一個碗裏,就是恩愛夫妻。”黑澤夭夭心虛的補充。


    “哼!”黑澤先生以冷笑聲,結束這場沒有營養的小學雞式爭吵。


    安靜沒一會,黑澤夭夭又忍不住了。


    她壓低聲音小聲問:“阿陣,殺人凶手不是老板,對不對?”


    在廚房裏的時候,她仔細想過了,能讓諸伏景光乖乖聽琴酒話的,就那麽幾件事。再結合目前的情況,答案就很明顯了。


    黑澤陣挑挑眉,“看樣子你也不是傻得無藥可救,至少還知道思考。”


    黑澤夭夭瞬間變得激動,小聲問:“那凶手到底是誰?”


    “可以給你個提示。”黑澤陣優雅的卷著涼麵,清冷的說出個字母,“abc。”


    黑澤夭夭,“……啥?”


    “這可是一個非常明顯的提示。”黑澤陣將卷好的麵放嘴裏,明顯不打算再開口。


    黑澤夭夭隻能自己思考。


    abc是很明顯的提示,難道是名字首字母?


    可也沒誰的名字首字母是abc啊!


    指名字是個字組成的?渡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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