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些方麵來講,這位黑澤太太不愧是心理醫生,無論是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還是阿笠博士,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就連某位大偵探,都拿她沒辦法。


    得到阿笠博士的承諾,黑澤夭夭開開心心的留下報酬,和灰原哀告別回家。


    遠遠的,黑澤夭夭就看到諸伏景光以言京三郎的模樣,在院子裏喂貓。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家的院子成了貓咪打滾野餐的好地方,諸伏景光每天都做許多好吃的貓飯給這些毛孩子。


    “你怎麽……”黑澤夭夭停在大門邊。


    現在不是應該偽裝成黑澤先生的嗎?


    言京三郎之前才去鄰居家送過好吃的點心,現在不出現也沒關係。


    “黑澤先生剛剛出去了。”諸伏景光隱晦的提醒。


    黑澤夭夭眼睛一亮。


    出去了……不就是說,真黑澤先生馬上就回來了。


    為了避免同時出現兩個黑澤陣,自從說開後,琴酒要回來,都會提前打電話,黑澤夭夭這邊會配合的做出他外出的假象。


    “真該好好感謝裏卡爾,自從他來了,黑澤先生一下子就空閑下來,有空回家陪我了。你都不知道,以前他一出差就是幾個月,我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黑澤夭夭嘴上抱怨著,人卻樂顛顛的。


    諸伏景光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接黑澤夭夭這話。


    黑澤夭夭也沒想他說什麽,繼續樂顛顛的從信箱裏拿出今天的信拆開。


    很普通的牛皮信封,沒什麽特別的。


    黑澤夭夭打開,裏麵就掉出來兩張船票。


    “誰買的?”黑澤夭夭一臉疑惑的撿起船票,將信封裏剩下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張照片。


    隻是一眼,黑澤夭夭的臉上就褪去了血色,滿臉驚恐。


    “怎麽了?”諸伏景光見她狀況不對,放下貓飯站了起來。


    黑澤夭夭呆呆的盯著手上的照片,仿佛時間在她身上定格了一般。


    “黑澤夭夭。”諸伏景光擔憂的叫著,拍拍身上的灰,朝她走去。


    銀發黑衣的男人從小公園走出來,見大門邊的人隻是呆呆的站著,沒有像往常一樣,像隻聞到花香的小蜜蜂一樣撲上來,眉頭微皺,不由得加快步伐。


    諸伏景光先到,擔憂的叫著,“黑澤夭夭,信上寫了什麽。”


    後到的黑澤陣就沒有任何顧忌,他一把拿走黑澤夭夭手裏的東西,待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後,不由輕嗤,“這就嚇到了?”


    “黑澤先生!”黑澤夭夭轉身撲進他的懷裏,害怕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黑澤陣被她哭得無可奈何,一把將人抱起來,回家。


    “黑澤先生。”黑澤夭夭害怕的將腦袋埋在黑澤陣的脖子裏,“是不是被發現了?”


    “一張普普通通的照片,兩張船票,就把你嚇傻了,還怎麽把我解救出酒廠?”黑澤陣歎道。


    酒廠?


    諸伏景光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琴酒口中的酒廠是指黑衣組織。


    隨即他震驚的瞪大眼睛。


    原來黑澤夭夭已經和琴酒達成共識,要脫離黑衣組織了。


    那黑澤夭夭昨晚還和他說,可以幫忙說服琴酒。難道是在誆他?


    第125章 星海二號1


    紅色金龜車上。


    一向隻坐車的琴酒,難得的坐在駕駛座上開車。


    黑澤夭夭坐在副駕駛上,低垂著腦袋,愣怔的看著手上的照片。


    照片拍攝的是海上夜景,不同於普通風景照的是,平靜的海麵上有一艘正在沉沒的巨大遊輪。


    遊輪已經大半沉沒在海裏,周圍閃爍著許許多多的燈光,像極了老家的河燈,密密麻麻的。


    但那些根本不是河燈,而是一艘艘小型救生艇,它們正在努力的逃離沉沒的巨輪。


    點綴這場海難背景的,除了隻能見到一點輪廓的新月,還有美麗的流星雨。


    在照片的背後,還寫著這樣一句話:為了你的秘密能永遠深埋大海,請務必參加這場四天三夜的海上之旅。


    琴酒一把拿走黑澤夭夭手裏的照片,冷著臉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已經看了一路。真有什麽問題,到時候再說。”


    黑澤夭夭偏過頭,呆呆的看著琴酒,心情複雜的說:“沒想到還有人拍到了當時的流星雨。”


    “怎麽,你在繼水之後,打算連流星雨也怕了?”琴酒沒好氣道。


    “有點吧!”黑澤夭夭訕訕的笑笑,隱晦的問:“你覺得,對方寄這張照片來,是什麽意思?”


    “要麽就是真知道什麽,要麽就是故弄玄虛。”琴酒掏出伯、萊、塔放黑澤夭夭腿上,不客氣的說:“馬上就到了,真有問題,直接解決,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感情。”


    黑澤夭夭拿起腿上厚重感十足的真槍,心裏的恐懼和擔憂瞬間被衝散大半。


    當然,她不是真的被琴酒殺氣四溢的言行安慰到了,而是被他狗到了。


    她不得不嚴肅的看著琴酒,認真的說:“你不能這樣,不然等以後脫離了組織,你沒法在社會上立足。”


    琴酒冷嗤,“你在說什麽冷笑話?”


    “跟我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黑澤夭夭認真的對琴酒說。


    琴酒開車的手一抖,車子無奈的配合著走了個風、騷的s。


    “你這是、什麽奇怪的、咒語?”琴酒一臉的便秘的表情。


    黑澤夭夭沉默的盯了琴酒一會,最終歎道:“罷了,這對你來說太難了。以後真不行,你可以一直在家看書。”


    賺錢養家的事,她也會。


    太過聰明的琴酒,一下子就聽出了黑澤太太的言外之意,頓時沉默了,“我覺得,我該重新考慮離開組織的事。”


    “別啊!”黑澤夭夭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你了,還不行嗎?”


    為了避免琴酒繼續想,黑澤夭夭趕緊轉移話題,“你還記得當年的那場海上流星雨嗎?”


    “嗯,有印象。”琴酒目視前方,平穩的開著車。


    黑澤夭夭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有沒有覺得,當時的那場流星雨,有什麽特別的?”


    “你想問什麽?”琴酒直接問。


    “沒。”黑澤夭夭訕訕的閉上嘴巴。


    她有些呆呆的看著前方,心裏還在想照片上的畫麵,以及那所謂的“秘密”的事。


    她不知道,寄照片來的人,說的秘密到底是指別的什麽,還是指琴酒和她關係的事,亦或是那場流星雨背後隱藏的……


    剛看到照片時,看到沉沒的星海號,黑澤夭夭已經感到害怕。後來仔細分析,更是細思極恐。


    “阿陣……”黑澤夭夭又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麽了。


    “夠了。”琴酒不悅的打斷她,“你再這樣沒完沒了的擾人清淨,我就不陪你去了。”


    “你才不會。”黑澤夭夭得意的晃著小腿,笑眯眯的看著琴酒,“你都讓諸伏景光假扮成你,和伏特加幹活去了,證明你超級擔心我,才不會這時候丟下我。”


    為了避免諸伏景光借琴酒的身份坑害琴酒,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利用異能催眠諸伏景光,給他下了諸多心理暗示。


    “嗬!別多想。”琴酒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將車子駛向港口的停車站。


    出了停車場,黑澤夭夭問:“接下來我們去哪裏乘星海號?”


    “那。”琴酒指著一個方向道。


    黑澤夭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熙熙攘攘的碼頭上,飄蕩著一個巨大的氣球懸掛廣告,上書——星海二號。


    在船票上,也寫了星海二號。


    而在氣球懸掛廣告旁邊,停放著一艘泰坦尼克號一樣巨大的遊輪。


    黑澤夭夭穿來的時候,正好是星海號沉沒的場景,她不知道星海號到底長什麽樣子,但清楚的記得,星海號很大很大。


    “難道有人這麽壕,重新做了一艘一樣的星海號?”黑澤夭夭震驚的問。


    “走吧。”琴酒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拉著老婆,朝著氣球懸掛廣告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著近,走起來還有點遠,等他們靠近的時候,黑澤夭夭都被眼前的龐然大物震驚到了。


    “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坐這種豪華遊輪。”黑澤夭夭感歎道。


    琴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大手按著黑澤夭夭的頭頂,硬給她轉了個方向,偏向豪華遊輪旁邊的……遊艇。


    氣球懸掛廣告,此時就掛在遊艇上。


    黑澤夭夭,“……”


    遊艇看起來和其他的遊艇不太一樣,總覺得有點眼熟。


    黑澤夭夭重新拿出照片,一番比對,沉默了。


    照片上的星海號沉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從外觀上看,和眼前的小遊艇很像。


    “這是……”黑澤夭夭表情扭曲的問:“星海號的、手辦版?”


    琴酒被這個比喻噎了一下。


    竟然無從反駁。


    “走吧。”他一手拉著黑澤夭夭,一手提著行李箱,像每一個帶著老婆出門旅遊的男人。


    當腳踏上登船梯的一瞬間,黑澤夭夭明顯腳軟了一下。


    琴酒的手及時穿過她的腋下,從背後環住她的身體,把人半抱住。


    黑澤夭夭艱難的吞咽口水,表情僵硬的扯開一個笑,“我怕!”


    “哦!”琴酒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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