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澤夭夭不為所動,江戶川柯南乖巧的問:“黑澤姐姐是不喜歡橙汁嗎?還有新鮮的蘋果汁,我去給黑澤姐姐榨一杯來。”


    黑澤夭夭總算明白為什麽會覺得眼熟了,這小子獻殷勤的樣子,不就和她之前溫柔小意的給琴酒那個大壞蛋揉頭的時候一樣。


    “你要幹嘛?我告訴,我什麽都不會說。”黑澤夭夭生氣的瞪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壞人!”


    江戶川柯南,“……”


    他怎麽就成壞人了。


    ……


    安室透一早就注意到,一向黏人的黑澤夭夭居然對琴酒敬而遠之。


    反倒是琴酒,居然上趕著討好黑澤夭夭。


    看到黑澤夭夭躲到另一桌去,安室透端著盤子坐到琴酒對麵,笑容如陽光般燦爛,“黑澤先生這是惹太太生氣了?”


    琴酒似無奈輕笑,眉眼柔和,“小兔子被嚇到了。”


    安室透被他一句“小兔子”雷得不行,笑容依舊,“是因為炸彈的事嗎?”


    琴酒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室透,十分坦誠,“不,是你們走之後,她不小心被我挖出了點小秘密。”


    安室透心思活泛起來,他試探性的問:“那一定是個很重要的秘密,我看黑澤太太被嚇得不輕。”


    “對於一些人來說,是關乎性命的秘密。”琴酒的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閃過。


    安室透見他居然像個炫耀妻子的普通男人一樣,和他聊了起來,有點拿不準他到底什麽意思。


    這難得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那還真是令人好奇,是什麽秘密。”


    “她說,你和蘇格蘭是好朋友。”琴酒眸色幽深,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


    直到這個時候,他笑容中的惡劣才真正被看清楚。


    “這確實是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安室透的麵無表情,語氣暗含嘲諷,“黑澤太太真厲害。”


    黑澤夭夭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催眠他的時候?


    安室透一直擔心黑澤夭夭催眠他的時候,知道什麽不該知道的,但沒想到,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黑澤夭夭!


    “雖然膽子小了點,但確實很厲害。”琴酒的眉目間染上柔和,語氣張揚,“她沒少向我誇耀,隻要用你做威脅,蘇格蘭就會乖乖聽她的,百試百靈。”


    這一次,安室透徹底不淡定了,他滿臉怒容與驚愕,“琴酒,你什麽意思?”


    難得看到波本露出這種表情,琴酒低低笑了,“看樣子,我當年保下蘇格蘭,還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安室透的情緒劇烈起伏,如果不是長久以來的壓抑形成習慣,恐怕他現在就要暴起,抓著琴酒的衣領,逼問他。


    幾次張口,安室透才盡量用平穩的語氣問:“他,還活著?”


    “今天我就學學黑澤太太。”此時的琴酒,就像掌握所有主動權的君王,高高在上的俯視安室透,明目張膽的威脅,“波本,如果你讓我不滿意,我就從蘇格蘭身上討回來。”


    “他真的還活著?”安室透滿心懷疑,卻又滿心期待。


    琴酒享受著美食,對安室透的問題,毫無反應。


    安室透到底臥底多年,知道什麽時候該進,什麽時候該退,更知道該如何取舍。


    他很快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說起正事。


    “星野綠帶了一個衛星手機……”安室透將他去給小裏卡爾送情報,反被威脅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在解決炸彈和小裏卡爾之前,必須先解決衛星手機。”


    知道他臥底身份,同時也被他抓住把柄的琴酒;不知道他臥底身份,像個神經病一樣難以掌控的小裏卡爾。


    安室透確實一度舉棋不定,但如今他已經沒得選。


    哪怕琴酒說的是假的,他也不敢去賭那個萬一。


    至於他向小裏卡爾透露情報的事,他根本不需要多解釋。


    那些事,就算他不說,毛利小五郎也會說。況且,如果琴酒想要瞞,一開始也不會說出來。


    琴酒冷笑,“衛星手機那麽大,他不可能放褲襠裏。”


    安室透頓時想起小裏卡爾拿出錄音器的畫麵,表情扭曲了一下。


    ……


    任勞任怨的伏特加,換了新大哥,工作還是沒變。


    給大哥當司機,給大哥買便當。


    現在沒車給他開,便當還是要準備的。


    小裏卡爾餓了,就讓他到餐廳取食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吩咐。


    伏特加沒有任何怨言,乖乖到餐廳幫小裏卡爾取食物。


    進門的時候,他的目光掃過坐在一起的安室透和琴酒,掃過黑澤夭夭,掃過依舊在角落裏的諸伏景光,最後定格在擺滿食物的架子上。


    伏特加按照以往的習慣,挑選更容易填飽肚子的肉類和麵食,滿滿當當裝了兩大海碗,用托盤端著走了。


    全程,他沒有多說一句,也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黑澤夭夭看著伏特加消失的背影,用一聲歎息祭奠沒有人叫“大嫂”的人生,轉頭就換上一個笑容,問江戶川柯南,“柯南,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江戶川柯南甜甜的問:“如果我幫了姐姐,姐姐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黑澤夭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本來隻是試試,沒想到她居然會答應,“我願意幫姐姐。”


    黑澤夭夭,“你去幫我給我們家阿陣說一下剛才的計劃,讓他找大伯,一起把星野綠打趴下。”


    江戶川柯南,“……你們不是商量好了嗎?”


    “他那麽壞,我才不要跟他商量。”黑澤夭夭傲嬌的將頭扭到一邊。


    江戶川柯南,“……”


    現在才知道琴酒壞,會不會太晚了?


    黑澤夭夭放出大招,“去不去?任何問題我都會回答哦。”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嚴肅點頭,“去。”


    黑澤夭夭滿意的笑了,“柯南真是個勇敢的孩子。”


    江戶川柯南翻了白眼,跳下凳子,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朝著琴酒走去。


    當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真正走到琴酒身邊,仰著頭看著琴酒的時候,心中還是產生了恐懼,腦海中閃過被琴酒強行灌下aptx-4869的畫麵。


    琴酒俯視身邊的小男孩。


    他已經猜到,躲在背後幫毛利小五郎推理的其實就是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應該也知道組織的存在,但他不清楚,這個孩子到底什麽情況。


    難道是……侏儒?


    本該在充滿硝煙與犯罪的戰場上相遇的兩人,此刻卻在小小的餐廳裏,上演世紀性的會麵。


    沒有槍聲!沒有爆炸!


    他們就這樣彼此深情凝望。


    “柯南,有事嗎?”最終,還是好心的安室透開口,打破了這份粘稠壓抑的沉寂。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看琴酒,一副命令的口吻,“黑澤姐姐讓你和另一位黑澤先生,把星野先生打一頓綁起來。”


    琴酒看向黑澤夭夭,對方卻傲嬌的將頭扭一邊,堅決不搭理。


    他隻好問江戶川柯南,“她這是又要鬧哪樣?”


    見琴酒一副家裏的小崽子又要鬧哪樣的無奈表情,江戶川柯南頓時身心舒暢。


    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黑澤夭夭不愧是比組織成員還可怕的存在。


    江戶川柯南背著手,仰著小腦袋,簡單將黑澤夭夭的計劃複述了一遍。


    琴酒頭疼的揉揉眉心,“她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安室透也跟著心情舒暢不少,笑道:“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小鬼,你可以滾了。”琴酒嫌棄的擺擺手,倒也沒拒絕。


    他這一舉動,再一次刷新了江戶川柯南的三觀。


    在他的印象裏,琴酒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生性多疑,冷酷無情的瘋子,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那些知道組織秘密的人。


    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現在卻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毫無辦法,什麽都不問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怎麽能讓江戶川柯南不震撼。


    這一刻,江戶川柯南眼中的琴酒,是一個真真實實,有過去人生的人,而不是被賦予了組織代號,永遠被黑色包裹的劊子手。


    江戶川柯南心情複雜的走了。


    琴酒對這個“小侏儒”毫不在意,對安室透道:“波本,去告密。把黑澤夭夭的計劃告訴小裏卡爾。”


    安室透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空盤子走了。


    ……


    江戶川柯南一回來,黑澤夭夭就急忙問:“他怎麽說。”


    “黑澤哥哥沒反對。”江戶川柯南複雜的說。


    “那就是默認。”黑澤夭夭開心的晃蕩著小腿。


    江戶川柯南嘴角抽搐,“……”


    就她這蹬鼻子上臉的架勢,到底是怎麽沒被琴酒打死,還逍遙自在的活到現在的。


    黑澤夭夭喝著果汁,說道:“好了,想要問什麽問題?就算是‘小蘭姐姐喜歡新一哥哥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這樣的問題,我都知道。”


    “黑澤太太。”毛利蘭羞紅了臉。


    “沒事,小孩子不懂的。”黑澤夭夭衝毛利蘭眨眨眼睛。


    毛利蘭隻當她是在逗孩子,倒也沒再說什麽。


    江戶川有許多問題想問,關於琴酒、關於組織、關於boss,前麵的黑澤夭夭不會說,後麵的黑澤夭夭不知道,中間的現在問了沒意義。


    一番思索下來,江戶川柯南還是決定問目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黑澤姐姐,星野綠的哥哥到底是怎麽死的?”


    “自殺,一槍爆頭,沒有任何猶豫。”黑澤夭夭給出標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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