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小西早見在上船時踹翻廣末俊介那一腳,已經展現了她超強的武力值。


    “好,我去。”毛利蘭聞言,一口答應下來。


    有毛利蘭出馬,貝爾摩德就算隻有一分願意,也會增加到五分,更不說她還盯上了黑澤夭夭,自然是滿口答應。


    姐妹自救團就此成立。


    黑澤夭夭作為團隊裏唯一經曆過海上求生,被救後又惡補過各種求生知識的人,毛遂自薦成了團長。


    食物、水、衣服、急救箱、通訊設備、定位設備……


    黑澤夭夭將所需要的東西全都羅列出來,然後將人分成三組,分頭去找。


    “我,小蘭,小西,我們三個去準備最重要的木筏;小鬆三姐妹去準備生活必需品;香月阿姨去找武井大叔,想辦法準備通訊設備和定位設備這些電子設備。”


    “好。”他們對黑澤夭夭的分配沒有任何異議。


    “黑澤夭夭又道:“一定要精簡,不要準備多餘的東西。”


    “我們明白。”三胞胎齊齊回答。


    大家分頭行動。


    第149章 星海二號25


    兩個一模一樣的琴酒走過,同樣的銀發被海風吹起,同樣的衣擺隨著兩人的走動劃出統一的弧度。


    不同的是,他們一個長發披散,冷眸如刀;一個長發束起,戴著銀絲邊眼鏡。


    這樣兩個氣場強大的人在一起,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江戶川柯南蹲在甲板的角落裏看著真假琴酒,顫抖的小心肝無助的接收著這成倍的傷害。


    就在兩人要走上遊輪側麵的樓梯時,依靠在樓梯扶手上的金發黑皮青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狹窄的樓梯無法讓兩個成年人並排通過,更別說安室透還站在樓梯的正中央。


    安室透笑問:“二位,要去找星野先生嗎?”


    真假琴酒齊齊抬頭,一樣的綠眸落在他身上,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表情,仿佛不帶一絲感情。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安室透似笑非笑的打量兩人,“莫非,你們真的是雙胞胎?”


    若不是發型和眼鏡的區別,簡直就像複製粘貼一樣,哪怕是安室透,也難以分出到底誰真誰假。


    或者說,如果這兩人什麽時候交換了身份,恐怕都沒人能輕易發現。


    這個想法讓安室透產生了危機感。


    “波本,讓開。”琴酒冷冷道。


    “這恐怕不行。”安室透的目光掠過琴酒,落在他身後的諸伏景光身上,“星野先生讓我招待這位不知名的先生。”


    “你留下。”琴酒留下這樣一句,直接往上走。


    這一次,安室透主動側身,讓琴酒過去。


    江戶川柯南猶豫了一下,覺得機會難得,趕緊邁著小短腿,追著大長腿的琴酒去了。


    他接了黑澤夭夭的委托,和琴酒一起對付星野綠,絕對不是想偷聽情報,絕對不是。


    江戶川柯南自我安慰著,腳上跑得卻飛快,生怕錯過什麽重要情報。


    琴酒一走,樓梯上隻剩下兩個人。


    安室透抓著扶手,一步步朝著諸伏景光走去,皮鞋踩在鐵製樓梯上,發出“哢哢”脆響。


    諸伏景光靜靜的站著,抬頭看著他。


    安室透一步步往下,走到一半的時候,抓著樓梯扶手的手突然用力,身體彈跳起來。


    他僅靠抓著扶手的一隻手做支撐,整個人淩空,長腿朝著諸伏景光踢去。


    諸伏景光抬臂格擋,被安室透爆發出的力量踢得往後退。如果不是他早有準備,及時穩住身體,恐怕就要因為重心不穩從樓梯上摔下去。


    安室透一擊不成,雙手在扶手上交換,借著這個轉換的機會,身體在空中旋轉一圈,像個優雅的舞者,修長筆直的腿再一次朝著諸伏景光踢去。


    諸伏景光再次抬臂格擋,手臂上火辣辣的痛讓他清楚的明白,好友這一次加重了力道。


    他心裏頗為無奈。不知該感歎好友身手又變強了,還是該感歎好友身體強壯如往昔。


    這一次,諸伏景光借著安室透的攻擊,直接退出樓梯,平穩的落在甲板上。


    安室透落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諸伏景光,將手指捏得“哢哢”作響,語帶嘲諷,“怎麽?你就這點本事?還真是令人失望。”


    “你確定要跟我打?”諸伏景光平靜的看著他,“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


    “怎麽會沒有意義呢?我可是很想撕開你臉上的假麵,看看背後到底是怎樣一張臉。”安室透再一次朝著諸伏景光攻擊去。


    兩人在寬闊的甲板上交手。


    諸伏景光不想傷害安室透,安室透想要撕開諸伏景光的偽裝。


    兩人莫名達成了一種看似都動了真格,卻又沒下死手的平衡局麵。


    安室透的身手很好,好幾次差一點就要碰到諸伏景光的臉了;諸伏景光也不差,每次都能及時避開安室透的魔爪。


    兩人打了個平手。


    月光下,兩人站在甲板上,相對而立,海風將他們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安室透眉頭緊皺,總覺得這個假琴酒打架時的一些招式習慣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安室先生,你過了。”諸伏景光並不想和昔日的小夥伴如此針鋒相對,心情很不好,“你確定要為了知道我的身份惹惱琴酒。”


    諸伏景光的有恃無恐讓安室透猶豫。


    他甩開心裏的情緒,麵上卻一派淡然,“伏特加跟了琴酒六年,對於他的背叛,琴酒毫無反應。你又能在琴酒心裏占多少位置?”


    諸伏景光被惡心到了,“我又不是黑澤夭夭,不在乎有多少位置。”


    或者說,在琴酒那種人心裏占據一席之地,那才真的是讓人寢食難安的恐怖事情。


    他臉上那一瞬間的扭曲,並沒有逃過安室透的敏銳的眼睛,這讓他產生了很極大的興趣。


    他向前兩步,更加靠近諸伏景光,紫灰色的眼眸中跳動的玩味的光亮,“你討厭琴酒?這還真是新鮮。照鏡子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惡心?”


    諸伏景光,“……”


    這小子怎麽變得這麽討厭了?想揍一頓。


    “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那不如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安室透試探道:“你,到底是誰?”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透露一點。


    他道:“我是黑澤夭夭的人,假扮琴酒也是無奈之舉。”


    琴酒把他送給了黑澤夭夭,他就是黑澤夭夭的。雖然都是幫那對無良夫妻辦事,但他更願意幫的那個人是黑澤夭夭,而不是琴酒。


    聽到諸伏景光的話,安室透想到在餐廳裏,琴酒說黑澤夭夭喜歡威脅蘇格蘭的話。


    琴酒的話,黑澤夭夭的催眠能力,眼前人讓他熟悉的戰鬥方式。


    一切的一切,讓他的心裏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試探性的問:“你喜歡貝斯嗎?”


    諸伏景光的心瞬間加速跳動。


    零問出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已經知道他還活著了?他是怎麽知道?為什麽會知道?


    諸伏景光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太多話想說。


    可無論他的心裏有多少波濤洶湧,他的表情依舊冷漠,萬千想法,最後化成一句,“不喜歡。”


    黑澤夭夭很早以前就給諸伏景光下過心理暗示,諸伏景光無法對任何人說出他的身份,就算隱晦的寫在紙上也不行。


    否則,諸伏景光也不必通過送偵探團孩子們餅幹,希望和孩子們熟悉的安室透能吃到餅幹,這種毫無效率的的迂回方法傳遞消息。


    況且,他很清楚,零已經知道琴酒的秘密了,但他不清楚琴酒知不知道零是臥底這件事。


    為了零的臥底事業,他絕不能和他相認。


    絕不能!


    打定主意,諸伏景光心徹底冷靜下來。


    “是嗎?”安室透的眼底滑過令人難以窺視的疼痛和失落,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我聽說,琴酒家有一位彈貝斯彈得很好得到人,還以為是你。”


    諸伏景光的態度非常堅決,“你沒必要向我打聽這些,我也有我的忠誠,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忠誠?”安室透咬著這個詞,玩味的笑了。


    晴朗的天空掛著露出半張臉的月亮,密集的星辰在天空聚成一條漂亮的星帶,將天空分成兩半。


    幽藍的海麵映照著明月與星帶,像是要一起將整個世界一分為二。


    白色遊艇像英勇的戰士,朝著星帶飛奔而去。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就是以這樣美如畫卷的景色為背景,相對而立,彼此凝視,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黑澤夭夭、毛利蘭和貝爾摩德三人重量級美女,灰頭土臉的扛著從床上拆下的木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讓人想揍人的畫麵。


    黑澤夭夭將木條往甲板上一丟,叉著腰生氣的問:“安室透,黑澤陣,你們在幹嗎?深情對望嗎?要不要親一個。”


    毛利蘭還好,貝爾摩德看到這一幕,肺都要被氣炸了。


    想她堂堂一恐怖分子,什麽時候幹過拆床,扛床板的事。


    偏偏她幹的這些還不止是為了她自己。


    按照黑澤夭夭的意思,是要把這些床板做成木筏,到時候所有人都要上去,就連那三個殺人凶手。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看著扛床板的三個姑娘,莫名覺得心虛,有一種在偷懶被抓包的感覺。


    “既然有空在這裏吹風,那想必很閑,現在就給我去拆床板。”黑澤夭夭指著二樓,霸氣的命令,“現在就去,拆了扛下來。誰弄不好,我打斷他的腿。”


    “別生氣,我現在就去。”諸伏景光相當熟練的安撫黑澤夭夭。


    在黑澤夭夭凶狠的眼神下,他動作熟練的上樓,幹活去了,明顯平時沒少被黑澤夭夭霍霍。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在姑娘們看來時,默默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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