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的發色對比還挺強烈的。”黑澤夭夭舉著編好的黑白色小辮子,用字正腔圓的種花語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黑澤先生感覺心髒被人狠狠親了一口,又麻又爽。


    總是能說出這種令人義無反顧的話,這就是他總拿黑澤太太沒辦法的根本原因。


    “黑澤夭夭!”黑澤陣突然叫。


    “幹嘛?”黑澤夭夭偏頭看他,唇瓣被人含住。


    虛虛攬著身體的手變成禁錮,這讓兩具身體更加貼近。


    黑澤陣感受著手下柔軟滑膩的肌膚,整顆心都被點燃。


    明明是涼如水的月夜,火熱的愛卻比太陽還要灼熱。


    他們肆無忌憚,卻又難舍難分。


    待到驟雨再歇,黑澤夭夭已經沒了編小辮子的力氣了。


    感受到微涼的大手又落在了腰上,黑澤夭夭垂死病中驚坐起,對著明顯還有興致的黑澤先生堅定搖頭,“不要。”


    “嘖,都這麽多年了,怎麽還和剛開始的時候一樣,又害羞又不禁折騰。”黑澤陣眼神和語氣裏都是嫌棄,抱著人的動作卻很溫柔,“真是個小廢物。”


    “你……”黑澤夭夭羞紅了臉,“你怎麽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麽羞恥的話。”


    “黑澤太太,你已經嫁人六年了,不是一個小女孩了。”黑澤陣替她整理鬢角淩亂的長發,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黑澤夭夭一把捏住他的臉,目露危險,“你這在責怪我不夠成熟有魅力嗎?”


    如果他敢說是,那她就把他踹下去。


    “很有魅力。”黑澤先生輕笑,殷紅的舌尖舔舐唇瓣,“味道甘美誘人,看著像沒滋沒味的普通果酒,入口卻比琴酒還濃烈辛辣。”


    “你、你、你……”黑澤夭夭紅到冒煙,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怎麽能用那麽撩人,卻又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那麽羞恥的情話。


    還用琴酒做對比,簡直……羞恥度爆表!


    “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黑澤陣狠狠吻上了那雙誘人的紅唇,直到將人吻得氣喘籲籲才放開。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算起來,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一年左右,還斷斷續續的。現在想來,有好幾次我離家久了回來,你都一副陌生又尊敬的樣子,仿佛家裏來了貴客。”


    “所以啊,我們沒有離婚,都是因為我對你的愛。你可得對我好。”黑澤夭夭傲嬌的說。


    黑澤夭夭覺得,她沒發現自己對黑澤陣的感情,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兩人常年不見麵。


    試想一下,她好不容易生起點感情,黑澤陣一走,立馬進入冷靜期;過個幾個月,人再次出現,相處幾天有點感情,又來個長達大半年的冷靜期……沒離婚都是奇跡。


    黑澤陣歎道:“這份感情,得來不易。”


    黑澤夭夭眼眶微紅,心裏很感動。


    一份感情裏,最怕的就是付出了,對方卻毫不知情。


    黑澤陣歎道:“所以……”


    黑澤夭夭眼巴巴看著他,等待著下一句甜言蜜語。


    黑澤陣認真的說:“再來一次吧!”


    黑澤夭夭,“……你就個狗!”


    ……


    第171章 無人生還1


    “對,就是這樣,沒有黑澤家,沒有黑澤夭夭,琴酒依舊是那個可怕的黑衣組織殺手,一切都隻到你們去山杏村之前……記憶封印……江戶川柯南……”


    一顆隕石突然改道,拖著長長的尾巴,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東京砸下,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霓虹,宛如白晝。


    五分鍾不到的時間,剛開始的一切就結束了。


    以米花町為中心,東京大片地區湮滅在隕石中,死亡籠罩在這片土地上。


    ……


    突然,黑暗的湖泊泛起點點漣漪,一個黑色的人在黑暗中慢慢成形。


    接著,黑暗如粘稠的沼澤泥般褪去,露出本來麵目。


    明明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世界,卻能清晰的看見出現的都是些什麽人。


    毛利蘭驚恐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切。


    突然,手被抓住,她被嚇得“啊啊啊”大叫,用力甩開拉她手的東西。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半月眼道:“小蘭姐姐,是我。”


    毛利蘭看到是江戶川柯南,跳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下來,“柯南,是你啊!嚇死我了。”


    江戶川柯南指著一個剛褪去黑暗的外殼,露出本來模樣的中年大叔道:“叔叔在那。”


    毛利蘭驚喜不已,招手大叫,“爸爸。”


    “小蘭。”毛利小五郎看到女兒,叫著跑了過來。


    “爸爸,這是哪?”毛利蘭害怕的抱緊江戶川柯南,看著周圍不認識的人,嚇得瑟瑟發抖。


    毛利小五郎回憶道:“我記得,有隕石突然改道,掉在了東京,然後……”


    “地、地獄!”毛利蘭驚叫出聲,臉都白了。


    “不、不會吧!”毛利小五郎腿都軟了。


    “才不會。”江戶川柯南認真的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怪。”


    “那你說,我們現在在哪?”毛利小五郎顫抖著說:“我們可是被隕石砸中了,肯定死了。”


    江戶川柯南板著小臉,沉默下來。


    隕石墜落那一幕,太過印象深刻,這一點連他也無法反駁。


    安室透站在黑暗中,用懷疑的目光,無聲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一個又一個的人,仿佛變魔法一樣在黑暗中凝聚,褪去外殼,露出本來的樣子。


    無法解釋的一切讓他心驚,卻無法輕易打消他內心深處懷疑的種子。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走來的人身上,唇角微勾,調侃道:“衝矢先生也死了嗎?真是意外呢。”


    頂著衝矢昴模樣的赤井秀一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笑著問:“原來安室先生覺得我們死了。”


    “誰知道呢!”安室透微笑著打量一切,紫灰色的眼眸暗沉如墨。


    如果是真的還好,如果是假的……那下這盤棋的人就太厲害了。


    “薛定諤的貓?”赤井秀一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


    無論生死,總會有個結果。


    ……


    突然,天空中降下一道道白光,猶如接引人升天的聖光。


    一個又一個的人坐著聖光電梯,消失在黑暗中。


    當白光降臨在身上的時候,無論是江戶川柯南,還是毛利父女,都感覺到一陣暈眩,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哪怕意誌力強大如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也都沒能抵抗住,在眩暈後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清醒,他們已經坐在了複古雕花椅子上,麵前是一個巨大的圓桌。


    在純白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大圓桌和六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是有一個人。


    按照順時針方向,分別是毛利蘭、高木涉、佐藤美和子、世良真純、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


    毛利蘭睜眼就看到坐在她正對麵的世良真純,剛要開口,就有一隻手從身後伸出來,捂住她的嘴巴。


    長發從毛利蘭的耳畔滑過,落在她的肩頭,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和毛利蘭不同,其他人都看到了捂住她嘴巴的女人。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複古長裙的女人,她有著一雙非常漂亮的紅黑異瞳,神秘而詭異。


    “噓,不可以說話。”神秘女人掃視眾人,輕笑道:“隨便開口的孩子將被視為作弊,會被清除的。”


    看著在座的人露出或驚懼、或疑惑的表情,神秘女人勾唇輕笑,放開毛利蘭,走到桌子一端,打開一個雕花精美的小箱子。


    其他人麵麵相覷,皆用眼神交流,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


    看著眉頭深深鎖的佐藤美和子和大家,高木涉鼓足勇氣站了起來,“請問,這裏到底是哪裏?”


    黑澤夭夭正在將卡片從箱子裏拿出來,聞言動作一頓,淩厲的目光頓時掃了過去,冰冷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刃,“我說過吧!隨便開口的孩子,可是會被視為作弊的。”


    高木涉嚇得捂住嘴巴,想說又不敢說,憋得不行。


    黑澤夭夭冷漠的收回視線,緩緩抬起手,對著高木涉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砰!”


    白嫩細膩的手,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卻仿佛真的是一把槍,還是一把殺傷力巨大的槍。


    高木涉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開,鮮血、腦漿和各種碎片濺開,坐在他左右兩邊的毛利蘭和佐藤美和子身上多多少少都被濺了一些。


    鮮血從脖子上源源不斷的湧出,像紅色的泉水一樣。神奇的是,桌子上依舊幹幹淨淨,連一滴血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饒是見慣了死者的江戶川柯南也被駭住了。


    高木……


    佐藤美和子的尖叫卡在喉嚨裏,還來不及發出,就被黑澤夭夭冰冷的眼神嚇了回去。


    “乖乖坐好不要動,作弊的孩子,可是會被清除的。”黑澤夭夭別有深意的笑著,仿佛一個嗜血的惡魔。


    清除等於死亡!


    所有人都乖乖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無論是驚恐的尖叫,還是對重要之人死亡的痛哭。


    毛利蘭顫抖著,目光死死落在無頭的高木涉身上,恍惚著,昏了過去。


    江戶川柯南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看看毛利蘭的情況,然後他驚懼的發現,他根本沒法離開椅子。


    就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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