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已經徹底暈了,他很想當場反駁回去,但黑澤陣的沉默又讓伏特加不是那麽確定了。


    “啪啪啪!”黑澤夭夭毫不吝嗇讚揚的掌聲,“精彩的推理,那麽你們的意思呢?”


    所有人無視黑澤夭夭的話,皆盯著一臉平靜的黑澤陣。


    黑澤陣不習慣的將長發撩到身後,兩邊脖子上的牙印若隱若現,但坐在他兩邊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卻看得清楚。


    安室透著實被那牙印嚇到了,表情怪異,“琴酒,你居然墮落至此。”


    黑澤陣回以同樣的冷笑,“你是以什麽身份和我說墮落?霓虹公安潛伏在組織的臥底?”


    鋒利的餐刀劃破安室透的指尖,一滴鮮紅的血珠從他小麥色的指尖滴落,落在深色桌麵上,隱去蹤跡。


    其實在解讀出每張身份卡所代表的身份後,安室透就清楚,他已經暴露了。


    可當他清晰的從琴酒的口中聽到答案,安室透還是有那麽一瞬沒控製好情緒。


    黑澤夭夭用勺子敲敲碗邊緣,將注意力吸引過來,“琴酒少爺自願放棄朗姆家族的繼承權,並幫助威士忌家族的各位奪回一切。”


    “你們想要什麽?”赤井秀一可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


    “不是已經告訴你們了嗎?我們想要浪跡天涯。不被你們那所謂的“證人保護計劃”監控。”黑澤夭夭笑眯眯的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以琴酒掌握的情報,隻要你們不鬧幺蛾子,相信事情會簡單很多。”


    琴酒對組織的深入,哪怕是如今安室透,也完全比不上。


    琴酒的反叛,對於紅方來說,是很誘人的事。


    但是……


    赤井秀一嚴肅的問:“如果琴酒在這次反叛中死了,是不是我們的家人和朋友都得為他陪葬?”


    就像劇本中那樣,唯一的通關方法,就是琴酒和威士忌聯手,一起解決朗姆,威士忌奪回家產,琴酒得到自由。


    黑澤夭夭第一天在噴泉那布的陣法,其實就是對威脅的暗示。


    琴酒死,陣法爆炸,古堡裏的人都得跟著死。


    以黑澤夭夭的催眠能力,或許早就給古堡裏的人下了心理暗示,就算以後把她嚴加看管也沒用。


    黑澤夭夭燦爛的笑著,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沒辦法,你們都太厲害了,我擔心你們背刺琴酒少爺。”


    “萬一你們在消滅組織後,覺得琴酒沒用了,留著變數太多,和黑衣組織一起解決掉,我上哪哭去。”這就是黑澤夭夭最擔心的。


    黑澤先生他……太壞了!


    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蹲大牢都是對他的恩賜,更別說放任他滿世界亂跑。


    黑澤夭夭的話,直接讓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沉默了。


    她的擔憂,非常務實,無法反駁。


    威脅完,黑澤夭夭接著安撫,“你們放心,我除了喜歡上一個壞蛋,其它的地方完全算得上好人。”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


    威脅人這麽熟練,還敢說自己是好人。


    “小時候連同桌的橡皮擦都沒偷過。”黑澤夭夭理直氣壯的說:“我會看好琴酒,如果他哪天真的做了壞事,我就像催眠了朗姆那樣,把他的記憶全抹除,讓他做一個一米八的嬰兒。”


    至於威脅的事,完全是近墨者黑,不能怪她。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對視,用眼神無聲的交流。


    黑澤夭夭看著他們兩個居然沒有懟起來,並且看起來關係還可以的畫麵,滿意的點點頭。


    不枉她費盡心力做這一切。


    還是那句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他們關係好點,合作的時候少鬧幺蛾子,黑澤先生的安全也多一份保障。


    “黑澤夭夭,去把其他人喚醒。並修改好他們的記憶。”黑澤陣道:“至於合作的事,等他們恢複記憶再說。”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抓住了關鍵詞,“恢複記憶?”


    黑澤夭夭聳拉著腦袋,歎息道:“其實我們認識三年了,赤井秀一你今年三十五歲,安室透你也已經三十二歲了。為了確保劇本的進行,我就封印了你們這幾年的記憶。”


    經過之前幾次,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已經學會了從黑澤夭夭的話裏找漏洞,排除虛假的信息。


    安室透吐槽道:“江戶川柯南這三年一厘米都沒長高?”


    赤井秀一吐槽道:“小蘭小姐和世良真純上了大學,一點變化沒有?”


    “你們關係真好。”黑澤夭夭讚歎。


    本來好好的安室透,頓時露出便秘的表情,將頭扭到一邊。


    赤井秀一又變回了那個眯眯眼,同樣敬謝不敏。


    黑澤夭夭壓下唇角的笑意,“其他人在哪裏,我去把他們喚醒。”


    諸伏景光道:“就在旁邊的房間裏,我帶你去。”


    黑澤夭夭跟著諸伏景光去喚醒中了魔法彈的人。


    畢竟不是真的詛咒,一切都建立在催眠的基礎上,所以一開始黑澤夭夭就設定了一個喚醒的“咒語”,隻要聽到咒語,他們就會醒,無論朗姆有沒有死。


    除此之外,黑澤夭夭還把他們被封印的記憶一起解開。


    一個小時後……


    眾人再一次齊聚一堂,這一次沒了“朗姆家”的規矩束縛,大家都坐了一下來。


    這其中,還包括諸伏高明,名義上被安排去報信,實則被諸伏景光偷偷打暈藏起來的小警察,以及灰原哀。


    灰原哀縮成一團,陰冷的目光盯著琴酒。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黑澤夭夭端出朗姆賄賂伏特加用的金幣巧克力,熱情的給每人抓一把,道:“我就是想和大家來一場不一樣的遊戲,別生氣了。”


    “那你們說的,朗姆的罪證又說怎麽回事?”佐藤美和子極其敏銳,“朗姆到底是不是犯罪分子,安室先生和衝矢先生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身份?”


    “想那麽多做什麽?玩得開心就好啊!”黑澤夭夭又給佐藤美和子抓了幾塊巧克力,然後將最後的巧克力全推給江戶川柯南,“柯南多吃點,這三天一直吃麵包,一定膩了。”


    “我居然沒想到,巧克力居然是用來賄賂伏特加的。”江戶川柯南氣呼呼的剝開一塊巧克力。


    第一天的時候,江戶川柯南他們搜查朗姆的房間,其實就發現了一盒巧克力。


    但當時隻覺得是朗姆準備的,畢竟廚房隻有麵包,並沒有多想。


    “不過,玩得確實很開心。”世良真純開心的笑出兩顆小虎牙。


    確定衝矢昴就是她親哥哥,簡直是意外之喜。


    “很有趣的劇本。”赤井秀一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想要消滅‘朗姆家’這個龐然大物,確實需要兄弟齊心。”


    黑澤夭夭要的,是琴酒的安全,僅此而已。


    赤井秀一看看世良真純、茱蒂和江戶川柯南他們,最終算是默認了。


    隻要能順利鏟除黑衣組織,放琴酒一碼,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黑澤夭夭很滿意赤井秀一的態度,她投桃報李,“你父親他還活著。”


    赤井秀一陡然看向黑澤夭夭。


    世良真純激動的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父親在哪裏?”


    黑澤夭夭輕輕搖頭,“過多的,其實我也不知道。”


    “黑澤太太,你肯定知道。”介於黑澤夭夭的信用,連赤井秀一都不相信她。


    “我真的不知道。”黑澤夭夭一口咬定。


    世良真純還想問,赤井秀一的手蓋在她手上,對她搖搖頭。


    他沒少和黑澤夭夭打過交道的,很清楚黑澤太太那油鹽不進,水火不侵的性子。


    關於父親的消息,還得徐徐圖之。


    另一邊,安室透明顯對在霓虹興風作浪的琴酒沒有好臉色,好在旁邊有一個諸伏景光勸誡。


    諸伏景光在黑澤家呆了那麽久,他很清楚,黑澤夭夭就是最好的牽引繩,琴酒在她手中,會很安分。


    作為主角的黑澤先生,全程指尖撥弄著金幣巧克力,慵懶又自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言不發。


    “啊!”江戶川柯南突然掐著脖子,伸長舌頭,手中的巧克力掉在地上。


    “怎麽了,柯南?”毛利蘭擔憂的問。


    江戶川柯南漲紅著小臉,舌頭伸得老長,“水、水!”


    “啪!”黑澤夭夭大笑一聲,拍桌而起,“江戶川柯南,你吃了毒巧克力,你已經掛了。”


    當初為了防止有人把道具巧克力吃了,黑澤夭夭很壞心眼的在裏麵加了魔鬼辣。


    現在嘛……這就是她打響戰爭的號角。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黑澤夭夭一開始的打算,隻以為是黑澤夭夭留的後手。


    “黑澤太太,你居然還玩。既然如此……”江戶川柯南抓起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朝著黑澤夭夭丟去,“看我最後的反擊,沾到必死。”


    黑澤夭夭一邊朝著黑澤陣身邊躲,一邊大喊,“三郎們,護駕!”


    言京三郎、魚塚三郎,“……”


    魚塚三郎趕緊站起來,做好護駕準備。


    言京三郎往親哥哥身邊挪了挪,“抱歉,我現在已經下班了。”


    黑澤夭夭撲到黑澤陣身上,趁機將手伸到裙擺下,將一個綁在腿上的東西摸出來,塞黑澤陣手裏。


    黑澤陣顛顛手裏分量明顯不對的槍,懂了。


    黑澤夭夭湊到他耳邊道:“來吧,一起收割。”


    另一邊,莫名被黑澤夭夭弄來玩遊戲的人們,無聲的對視一眼,全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手裏抓著金幣巧克力。


    毛利蘭拍拍江戶川柯南的腦袋,嚴肅的說:“柯南,你已經犧牲了,呆好。”


    江戶川柯南,“……”


    他怎麽就那麽嘴賤呢?下嘴前沒好好想想,黑澤夭夭那麽壞,肯定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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