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杞紗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被抓的原因,思來想去,最可能的原因是之前老太太告訴她的,她身上的巫血有可能就是引起這件綁架事件的起因。


    隻是她想不通為何那個含光所謂的主人會知道她是巫賢族的?就連老太太也是因為紀杞紗身上的另一個“她”才知曉的。難道那主人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提前知道?


    可能是自己想得太過入神了,房裏進了人,她也沒有發現。


    “沒想到一個人人皆知的傻丫頭竟然一直是在裝的,而且膽子也大得狠,被綁了都有三個時辰了,竟然還能這麽鎮定。”


    來人到是隨意得很,毫無顧及的坐在了窗欞下麵的木塌上。他看著窗外透進來的星光,然後將手放到星光處翻著,觀看著。


    紀杞紗有些驚訝地看向木塌處的那個人,她真得沒有想到那個說話的人會是她相識的——餘晨風。


    紀杞紗的驚訝也是一刹那的時間,她身邊的貼身丫環都可是背叛她,更何況這個不是很相熟的藥理堂先生。


    “是啊,我也沒想過會有今天。”紀杞紗自嘲地笑道。


    她回過頭,盯著床頂,床頂上黃色的床幔不時會隨著透過鏤空窗戶的風而任意擺動。


    “晨風先生為何要抓我呢?”她喃喃自語道,聲音清透似乎有點空靈。


    “如果你想要對我不利,隨時都是可以的啊?”每日的藥都是晨風先生給她調配的,如果想要對她不利,也無須到現在。


    餘晨風停止手上的動作,他轉過頭,順著月光的方向向外看去。“嗬,其實我對你完全沒有惡意,隻是有時候人會身不由己。”那身影有點淒涼可悲,然而紀杞紗沒有看到。


    此至,紀杞紗知道這個晨風先生其實也不是主謀者,隻能算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幫助者。


    “先生可告知杞紗,那人為何要抓我?”雖然知道餘晨風可能也不會講,但是她還是想了爭取一下。


    “杞紗,你是聰明的孩子,可是有些事情過早告訴你,可能會讓你更痛苦。”餘晨風回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勸慰道。


    “晨風先生,痛苦嗎?我這個人呢,一直是遵循長痛不如短痛的標準,所以你可以不用擔心我。”紀杞紗說。


    “你還真是倔?可是怎麽辦呢,我現在也沒辦法告訴你啊?”餘晨風聳了聳肩,擺手道。


    早就料到他不會這麽簡單就告訴她了,紀杞紗也沒有太過失望。


    “那晨風先生現在過來,不知道是所為何事,不會就是來勸慰我的吧。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好得很?”紀杞紗在床上翻了幾個身,示意她可沒有那麽嬌氣的。


    “嗯,能看到你如此模樣,我也放心了。”


    餘晨風又從木塌上下來,然後雙手拍了拍,屋外便有人一一進門,將手中的物品放到了圓桌上,並擺放整齊。等一切都準備好了,餘晨風便讓他們都下去。


    紀杞紗也沒有再盯著床頂上看了,現在房裏可充斥著滿滿的飯香味。她可是已經有6個小時沒有用飯,剛還因為在想東西,所以也沒有覺得餓,現在一有食物的香味,她便覺得異常的饑腸轆轆。


    紀杞紗下床,走到圓桌旁邊就拿起筷子夾了一桌上的一盤菜吃起來。


    餘晨風見她絲毫沒有懼意,也同她一樣舉起筷子。


    “晨風先生,那們也未免也太小氣了,你這待遇可與我這囚犯的待遇一般啊。”紀杞紗吃著飯還不忘揶揄餘晨風幾句。


    餘晨風則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吃著飯。等兩人都吃得差不多時,他又喚人來收拾殘局。


    紀杞紗則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哀叫連連,沒辦法剛剛她為了不讓餘晨風能好好吃飯,把所有的飯菜都夾了一大坨,現在可能是吃撐到了。


    這桌子才收拾好,沒過一會桌上又多了一碗藥湯。


    紀杞紗一聞那味道便吃是什麽,那可是她兩年三百多天裏一天不漏都會喝的東西。


    “晨風先生,我都這樣了,你也沒必要再像書院裏給我熬藥了吧。”紀杞紗苦瓜著臉說道。


    餘晨風並沒有說話,隻是麵帶微笑地看著她,將桌上的藥碗遞向她。


    可能是習慣性吧,紀杞紗一把接過他手中的湯藥。


    “先生,意閑說這湯能夠了弄好我的臉,其實這是不可能的吧。”紀杞紗指著手中的藥碗說道。


    餘晨風又笑了笑,點了點頭,那模樣別提有多溫和了,看得紀杞紗都抖了抖。


    “那這藥到底有何用?”紀杞紗還是大著膽子問道。


    餘晨風挑了挑眉,見她還不喝,神情又變了變,威脅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很好”


    紀杞紗是什麽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是懂得很。她一口氣把碗裏的湯藥給喝完。


    餘晨風見她如此聽話,不由說了一句,“乖。”隻差沒摸摸她的頭了。


    乖你妹啊乖,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就這樣,餘晨風負責陪她用餐喝藥,含光則負責她的其他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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