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陽光十分的明媚,但卻照不進這個房間裏,這裏仿佛就是與世界隔絕一般。


    “你有什麽辦法把這隻異種悄無聲息抓走嗎?”


    一個有些尖臉猴腮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一個柔軟的半圓半橢圓的半體,眼神很是輕飄看著前麵之人。


    中年人,也就是尖臉猴腮男人對麵之人。


    他深深吸入一口香煙,橙紅色的亮光在香煙上麵蔓延,隻有一盞黯淡,散發著淡黃燈光的燈泡懸掛在房間上方,些許煙在燈光下緩緩向上飄散著,濃鬱香煙在中年人的肺部遊走一圈,然後被吐出,遮掩著中年人的那飄忽不定的麵容。


    看到中年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尖臉猴腮的男人拋了拋手中的物體,隨後繼續說道:“我估算過,這隻異種的實力最起碼比我們高三到四階,也就是七八階的樣子。”


    男人的話語在房間內隨著香煙飄散著,在房間當中久久不散。


    中年人扔掉已經燃到頭的香煙,然後又不急不緩地點上了一根新的香煙,但他依舊是沒有出聲,隻是房間的煙更濃了。


    “我們這些四五階的東西——”男人好像是沒有看到對麵之人的情況,然後繼續說著,說到東西的時候,他刻意拉長加重了幾分,“去找人家的麻煩,那不是找死麽。”


    “我不懂這些,也不想懂這些,”中年人把手中新的煙頭插進前麵已經塞得爆滿的煙灰缸當中,布滿血紅血絲的眼睛,穿過更加濃鬱的煙看著男人的眼睛,“我們沒有選擇了不是麽。”


    倆人就這樣對視著。


    良久。


    “明義啊。”男人歎息著輕呼了一聲中年人的名字,隨後將手中平常把玩的物體扔到一邊,然後靠在沙發上陷入了沉默。


    “早說讓你來當家了,”男人無奈看了再次點上香煙的明義,“就是不肯。”


    這一句話好像是讓中年人放鬆了些,他笑著回道:“麻煩。”


    “嘖,你去安排一下陽義的事情,我去安排那隻異種。”男人說著就起身的離開了這個煙霧繚繞的房間。


    男人離開不久,明義熄滅了手中的香煙,然後將男人把玩的東西的撿起收好,最後嘴中喃喃著,“這東西怎麽可以亂丟呢,晚上可就少了一大樂趣呢,這麽多年了,這死樣子還是改不了。”


    明義一步一步,不急不緩地離開了這個房間,輕微的金屬與地麵的碰撞聲響起,隨著他的腳步有節奏地響起。


    ······


    坐在硬板床上地小男孩鼻尖突然聳動,隨後他看向了房門。


    不久,房門被打開,是明義進來了。


    見到自己父親的瞬間,陽義就聞到了濃鬱到有些刺鼻的煙味。


    陽義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修煉怎麽樣了。”


    聽到父親問自己的修煉進度,陽義甩了甩隻有半截的黃色豹尾,隨後說道:“五階中級,快到五階高級了。”


    “不夠。”


    一年時間,依靠他們倆人的全力支持再加上陽義在學校的努力,這種進度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要知道楚妱曦此時也才六階初級。


    從這裏看得出,陽義是一個妖孽。


    “是。不夠。”陽義目光在明義手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就將目光低了下去。


    明義坐到陽義的身旁。


    但也隻是這樣坐著,倆人都沒有出聲。


    “你清楚我和你陽哥在做什麽嗎?”


    明義嘴裏說出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語,然後就靜靜等待著陽義的回答。


    在等待的過程中,明義手指不時摩挲裝著香煙的褲袋。


    “不清楚。”


    陽義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己的父親,仔細看去就能看得出小男孩的瞳孔當中是閃著不安的。


    “你學校的那個同學被人盯上了,我和你陽哥被別人當作了引子。”


    “引子?”


    明義並沒有回答陽義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你知道最容易對付的敵人是什麽樣子的嗎?”


    “失去了理智,沒有了自我控製的人。”陽義沒有絲毫猶豫就回答了自己父親的這個問題。


    “嗯。有人想要讓這隻異種產生不良情緒,然後好在後麵的對決當中占據上風。”


    “那人是誰。”陽義眼中閃過殺意,他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是被別人當作武器,一種心理戰鬥的武器,用完就丟的武器,並且他們還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隻能像是布偶一般被人玩耍著,隨心所欲。


    “這個現在並不重要,”名義搖搖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是離不開了,剩下的就有你能夠脫身。”


    身為天域王朝育星計劃學校的優秀學生,陽義是可以輕易掙脫這個死亡旋渦的,沒有人會想得罪一個身為校長的尊者,還有天域王朝。


    對方隻有通過的學校的學生才能將自己的計劃做到最大化,所以學校的這道坎對方是繞不過去的。


    既然繞不過去,那就將目光放在像他們這種好對付,好處理的家庭身上。


    他和周銜陽並不是土生土長天域王朝人,並且他們賴以維生手段也不斷光彩,算是最好處理的了,並且對方是通過層層傳遞把這個算計放在他們身上的,所以他們想要知道是誰在利用他們都沒有辦法。


    這不就是最好的材料麽。


    用完就能夠扔掉,也不會損害自己的利益,並且不會將後續的手尾沾到手上。


    “沒有辦法麽。”陽義仰頭看著自己這個從來沒有善對過他的父親,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仇恨和快意,而是不安與惶恐。


    “沒有。”明義搖頭。


    “我是累贅?”陽義鑽到明義的懷裏,然後趴在對方的大腿上,語氣十分忐忑地問道。


    “不是,就算沒有你,我們也離不開這顆星球,”明義輕輕撫動著陽義的後背,“更不如說,是你讓對方不敢更加強硬的利用我們,我們才有著喘息的時間,雖然結局不會變就是了。”


    陽義默默無語。


    “記住!”明義突然單手擒住陽義的脖頸,然後將其吊起,“在進到學校之後,你,就不要再出來了。”


    陽義麵色漲紅,雙手扶住明義宛如鐵鉗的雙手上,然後頂著痛苦的汗水點了點頭。


    最後陽義繼續趴在明義的腿上,明義繼續輕撫著陽義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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