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晏條件反射地就要推開她,沒想到對方突然抓住了他西裝的領帶“小叔叔是在生氣嗎?”


    “明明最近躲著我的,是你吧。”


    好一個反客為主。


    齊璨俯下身,腰肢彎出一個動人的弧度,溫暖的唇貼近了齊知晏的耳畔“小叔叔真惡劣呢,標記了我,還想要繼續做長輩嗎?”


    齊璨本以為這個老古板的成熟家夥,會被自己撩得失了分寸,嚇得把自己直接扔到地上。


    結果沒想到他頂著這一本正經,冷漠得跟性冷淡一樣的臉,能說出這麽離譜的話“我怕把你撐壞,你受不住。等你再長大些。”


    齊璨:???


    草!


    這特麽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齊知晏洞察力敏銳得驚人,怎麽會看不出她這種行為的捉弄想法,索性大掌壓住了齊璨的腰往下一按。


    驚得齊璨一把按住了齊知晏的肩膀,熨燙得整齊的西裝外套頓時被抓出了幾道褶皺。


    就在這時餐廳裏的服務機器人走到了桌前,俏生生的電子機械聲“請主人離開,我要清潔桌麵。”


    齊璨被那有些耳熟的小女孩聲音嚇了一跳,坐在齊知晏的身上看向機器人。


    齊知晏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笑了一下“熟悉嗎?”


    女孩的目光有些猶疑“這是我小時候的聲音?”


    “嗯,你爸爸小時候拿你的聲線譜做的。”齊知晏摸了摸她的發梢“差不多該剪頭發了。”


    然後,齊璨就被覺醒了一般的齊知晏掐著腰在餐廳,用那個小機器人玩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花樣。


    玩到後麵,齊璨哭著求他把機器人關掉。


    簡直破廉恥。


    狗男人真的剝掉那禁欲克製的殼子,簡直手段令人害怕。


    齊知晏的指尖挑起了一縷銀絲,銀灰色的眼眸依舊冷淡,卻像凍著火焰的冰一般。


    壓下來的嗓音低沉溫柔“是不是太快了。”


    惱羞成怒的齊璨一口咬上了齊知晏的喉結“王八蛋,你別說話。”


    地上洇出一汪水,那個負責清潔的小機器人,滑輪啟動,開到了齊知晏的腳邊。


    “髒了,請主人抬起腳,我需要清潔地麵。”


    冷不丁的機器人說話聲,嚇得齊璨險些從齊知晏身上跳起來,卻因為他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動彈不得。


    “三根會不會太多了?”齊知晏甚至好整以暇地抬起腳,讓機器人得已清掃,調整好手指數量後還能貼心地詢問齊璨。


    齊璨嗚咽著搖頭不肯說話,把西裝外套攥得一團糟。


    看到她泣不成聲的齊知晏笑了,胸腔傳出悶悶的笑意。


    小家夥。


    他早在酒會商業談判上,看了不知道多少撩撥人的手段,而且在實驗室為了被研究人員測量契合度,早就對這些沒什麽波動反應了。


    唯獨她,就像沾了毒藥的蘋果。


    知道吃了會有苦果,但齊知晏甘之如飴。


    但到最後,齊知晏也忍住了,沒有對她進行完全標記。


    那天過後,萊因斯就被齊知晏解雇了。


    齊璨趴在格鬥房裏,又一次被齊知晏給打趴下了。


    很煩。


    齊知晏好像把對萊因斯的醋意,都撒到了自己身上,恨不得打死自己一般。


    還美其名曰,要讓她在假期結束後的荒原星球考核任務取得好成績。


    但罵罵咧咧的齊璨還是爬了起來,繼續用新的格鬥體術跟齊知晏對打。


    齊知晏在實驗室受到的各項培訓都是頂尖的,並且平心而論,這種通過研究員數據測試的體術,比起萊因斯教給齊璨那種一擊斃命簡單粗暴的蟲族格鬥體術,要更加適合人類的體能。


    當然,萊因斯教給齊璨的也足以在齊知晏手底下支撐一段時間。


    洗漱完的齊璨趴在床上,打開了自己的手環。


    投射出的影像,是萊因斯。


    耳朵裏的微型耳麥傳來少年清澈的嗓音“你剛訓練完嗎?”


    毋庸置疑,被解雇了的萊因斯已經回到了蟲族基地,當然這個基地距離人類的星球還是比較近的。


    是近期蟲族剛攻占下來的小型衛星。


    影像裏的萊因斯正坐在窗台上,借著星輝擦拭著手中的利刃。


    在冷冷的星光之下,膚色有些白得近乎透明,頸側依稀可以看見淡青色的血管。


    深邃俊美的眉眼在星輝下更顯精致,望向影像中趴在床上懶懶打滾的少女的目光溫和,一雙低垂著的藍紫色眼睛冷冽如同極光。


    他已經沒有穿人類的西裝了,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軍裝,肩上別著的高合成金屬軍徽顯出了他的將軍級別。


    比起在格鬥房和自己打鬧的少年,換上了軍裝的萊因斯,仿佛換了個人一般。


    齊璨半邊臉貼著柔軟的床單,懶洋洋的嗓音好像在撒嬌似的“對呀,小叔叔比起你,打我打得可凶了。”


    窗台上坐著的少年將軍笑了一下,眼睛仿佛盛滿了星辰的碎光,熠熠生輝。


    “那想不想我回來教你?”


    齊璨的雷達頓時敏銳了起來。


    這句話,好像和想不想我,沒什麽大區別吧。


    “想呀,你都還會顧忌著我會不會受傷呢,你看看小叔叔跟我打的。”說著,齊璨把睡衣的袖子撈起來,把手臂上各種青紫色的淤青展示給他看。


    盤腿坐起來的她伸手拿過了床頭櫃的藥,小心地擦拭著,生怕把自己又搞痛了。


    而基地裏剛打開門打算和萊因斯將軍報告戰況的蟲族,看到俊臉上掛著前所未有溫柔神情的萊因斯,直接整個蟲傻在了那。


    萊因斯聽到開門聲,抬眼看去,低聲命令他把戰況信息傳送到光腦就可以走了。


    比起平時冷酷的將軍,現在這個小奶狗忠犬形象的萊因斯,簡直把那個下屬嚇得魂不守舍,傳完信息馬上就跑了。


    “萊因斯又要去戰鬥了嗎?”聽到了他說話聲音的齊璨擦好藥後抬頭看向他。


    萊因斯把擦拭好的利刃收進腿邊的軍套,無奈道“是啊,每次戰鬥完都超級累。”


    對於戰爭的厭惡,明晃晃地擺在了少年稚氣未脫的臉蛋上。


    萊因斯當然不會在她麵前透露自己是蟲族將軍的信息,相反,他告訴齊璨的是自己是人族的軍隊。


    少年的目光落在了她給傷處擦藥的指尖上。


    手指下意識地摩挲了幾下。


    回憶起了之前給她擦藥的觸感。


    又和萊因斯聊了些亂七八糟的,齊璨已經困到不行了,就要按下掛斷鍵準備睡覺的時候,萊因斯叫住了她。


    少年白皙的臉上詭異地出現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不要關好不好?”


    已經半夢半醒,眼睛都快睜不開的齊璨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好,就閉上眼陷入了睡眠。


    在作戰指揮室裏的萊因斯目光一寸寸地渡過裹著被子縮成一個白色小團的少女,從眉眼一直到從被子裏鑽出來的小腳。


    沉睡的少女,睡顏恬靜美好,給人一種錯覺,仿佛隻要把戰爭這種東西跟她掛鉤都是一種罪孽。


    蟲族對於睡眠的需求並不高,所以萊因斯晚上通常是連夜製定作戰計劃,還有戰略基地的布局,以及對蟲後的位置安排。


    指尖不時在全息投影地圖上標記作戰點,隻是做著做著,萊因斯不由自主地就會看向影像中睡著的她。


    接下來的幾天似乎都是按部就班的和齊知晏進行格鬥訓練,或者機甲理論補課。


    但後麵,齊知晏好像又忙了起來。


    唯一不變的,都是晚上的活動。


    弄得齊璨苦不堪言,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幸後麵十五日假期到了,補課的老師終於不是齊知晏了。


    再要是他的,齊璨覺得自己對著齊知晏那張臉都要ptsd了。


    第一天上午的課程是俞衡舟教的理論課。


    齊璨看到他帶來的一堆電子數據資料,就覺得頭暈目眩了。


    俞衡舟在踏入齊璨的家門的時候,明顯有些意外,在看到空蕩蕩的大房子後,忍不住蹙眉問道“怎麽沒有管家和保姆?”


    已經坐在了理論課桌前的齊璨托著臉,漂亮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之色,聽到俞衡舟的問題後,神經緩慢地思考起來“啊,小叔叔說不要打擾到我學習了,所以他們自己會找事情做,不待在這的。”


    “有服務機器人,一個人也沒關係的。”齊璨趴在了桌子上,抓到一點時間就開始休息。


    假期沒有穿校服的俞衡舟今天穿的很簡單,裏麵是件白色的t恤衫,外麵套了件米色外套,搭了條黑色的長褲。


    再配上他的金絲邊眼鏡,活脫脫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一個人?”俞衡舟習慣性地摘下了自己的數據分析眼鏡,別在了外套左胸的口袋裏。


    “嗯....父母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爺爺前些年因為不可抗的器官衰竭去世了,小叔叔有工作。”齊璨半邊臉貼在桌麵上,看向他。


    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眸,浮現了些許錯愕之色。


    可能是他沒有想過,竟然是這麽孤獨的家庭會養出那樣囂張的孩子,當然現在已經蛻變成了溫柔禮貌的少女。


    當然最吸引俞衡舟注意力的,還是那頭淺銀色的短發,很符合科技發展的未來感。


    臉頰兩側照舊散落著兩縷長發,襯得本來冷厲的發型多了幾分柔和。


    少年修長的指尖摸過了齊璨的發頂“你的頭發?”


    齊璨無所謂地抓了兩下頭發。


    “我自己染的,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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